天價戀人No.v97 是她錯了,她到底該怎麼彌補?【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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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翰宗走到會議室里,重新坐回了厲皓嵩的身旁,空落落的會議室里只有他們兄弟兩個人,男人斜了斜身子,小聲道,“大哥,這次見面我參加不了了,蔓蔓那邊有事,我得過去找她。”
“你自己一個人,搞的定的哦?”
厲皓嵩幽幽的抬了頭,斜着眼睛望向厲翰宗,出聲道,“你問我我一個人搞得定搞不定?”
“人家要見的人是你,你現在把這攤子丟給我,人來了我該怎麼解釋?”厲皓嵩急了,這次見面合作,關繫着明年上千上億的合作生意,你現在要告訴我,你要去找她?”
厲皓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睛瞪的很大。
那男人坐在身側,一臉的雲淡風輕,這事關厲家,他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了?
厲翰宗的目光始終落在厲皓嵩的臉上,他臉上的不可置信的神態盡數落在他的眼中,他心裏也很猶豫,既然是特地為了公事來z市。
他本來就對厲家生意沒什麼興趣,他更不需要厲家生意的支撐,如果要在那個小女人和生意之間做選擇題,那他的內心早就只有一個選項了。
片刻后,厲翰宗才深深的嘆了口氣,開口道,“大哥,我知道這生意很重要,厲家現在由你來做主,我放心的很,你不需要試圖想辦法把這權交給我,我有自己的事業,你不用擔心。蔓蔓迷路了,我不放心她。”
望着厲翰宗一臉的堅決,厲皓嵩這才緩緩開了口,“翰宗,你真不放心的話,就過去看看吧。這邊我會跟陸少好好的解釋解釋。”
聞言,厲翰宗這才起了身,修長的長腿大步的邁向門外,頭未曾回一下。
厲皓嵩的目光幽深的望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卻微微上揚起來,能找到值得自己這樣付出的一個人,從另一種層面來說也是挺幸運的一件事情。
他忽然有點想念家裏的那個愛玩愛鬧的小女孩了。
***
厲翰宗順着衛蔓之發來的定位,找了過去,這才發現她就在對面的咖啡廳里悠悠閑閑的喝着咖啡,男人的目光看過去時,衛蔓之正沖他在甜甜的笑着,他大步邁了過去,眉宇之間帶着些凝重的神色。
見他過來,衛蔓之開口道,“你來啦,怎麼來的這麼快?”
話罷,一雙白皙的手指推着她面前的咖啡推至到他的面前,輕聲道,“這咖啡蠻好喝的,你嘗嘗。”
厲翰宗擰着眉頭,旋即把咖啡推遠了些,旋即開口問道,“蔓之,能告訴我你現在又是在玩什麼小花樣么?”
那面前的女人一臉的迷茫狀態,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把他的事情給弄砸了,兩隻手把咖啡撈了回去,吞了一口含在嘴裏,望着他看。
男人吸了口氣,耐着性子緩了緩自己的情緒,這才開口道,“蔓蔓,為什麼要把我騙過來?你知不知道這次的合作很重要,不是能讓你這樣亂着性子亂來的。”
聞言,面前的小女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手指在杯沿口繞着圈的玩,若無其事的開口道,“我只是想知道,生意和女人,對你來說到底哪一個更加重要一點。”
“結果呢?”
女人收回手指,旋即抬起了眼眸,聲音若有似無的低聲道,“事實證明,我贏了。”
“如果你真的為了生意,而不來找我,那我心裏肯定會有根刺,能不能跨過去我就不知道了。”衛蔓之輕描淡寫的開口道,“女人總會問一些很奇怪的問題,來證明自己心裏想證明的事情。”
“還是說,失去了那一單昂貴的生意,讓你覺得心疼了么?”小女人挑着眉望向他,試探着他眼底里的那些情緒。
倏地,厲翰宗的身子往前傾了傾,手指一下子就握在了她的下巴上,帶着不明的情緒開了口,“心疼?蔓蔓,能讓我心疼的,一直都不是生意或者是金錢,而是你。”
“那生意是厲家的,我大哥自然會全力爭取,至於我,我要真想隨性子來做事的話,我想他們也不會有意見的。”男人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了衛蔓之的臉上,他手指尖的力度越來越大,甚至大拇指還時不時的摩挲着她的下巴。
他勢在必得,似乎根本不把她的這種小小的“試探”放在了心裏。
“蔓蔓,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小小的壞習慣。”男人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里。
衛蔓之一怔,壞習慣,什麼壞習慣?
她又不是什麼完美的人,身上帶着幾樣壞習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女人追問道,“什麼壞習慣?”
厲翰宗走到她身側,坐在了她身旁空着的沙發里,輕聲道,“每次你覺得沒有安全感或者你覺得對我沒有信心的時候,你就會想着各種各樣的方法來讓我着急,讓我生氣。”
“就像一隻刺蝟一樣,想用你的刺來刺我,看看我會不會痛。”男人的手指摸着她的頭髮,輕聲道。
聞言,小女人嗤笑着道,“哪有。”
她才不是他口中的那個小刺蝟呢。
她雖不承認,可心底里卻也知道,自己時常也會做讓他為難的事情。
罷了,她給他出了題,他的選擇都是自己做的決定,放棄哪一方面,他是沒有認真去衡量過的,厲翰宗的一個默認的決定就是,所有關於衛蔓之的事情,都會自動升級為第一位。
**
厲翰宗離開后,陸斯喬便走了進來,帶着幾名助理,目光在他的周圍繞了一圈,這才輕聲問道,“厲翰宗人呢?”
聞言,厲皓嵩這才出聲解釋,“厲三有事,先走了,看樣子,陸少跟他熟的很?”
陸斯喬剛剛接手陸家,以前也沒聽說他和厲家三少有什麼關係,現在怎麼一副很熟的模樣?
厲皓嵩心存疑慮的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那男人徑直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一臉的陰鬱神情,可目光里絲毫沒有任何的畏懼神色,片刻后,神情才稍稍緩和些,開口道,“我和翰宗是老朋友了,這次我只是想來見見他罷了。”
陸斯喬的話音帶着一些低迷,那已經是很遠之前的事情了,這次來,也不知厲翰宗肯不肯見他,他只能採用這種方式,本來已經接到了電話,他等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走,可卻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走了。
難不成,他知道了自己已經回來了?所以這才避而不見?
“陸少。”厲皓嵩抬眸看他,淡淡的開口問道,“難不成你和厲三有什麼過不去的恩怨?”
陸斯喬眯着眸子,旋即自言自語的開口道,“過不去的恩怨么?倒也不算吧。”
思緒彷彿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們還沒有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陸斯喬的思緒彷彿陷在了回憶里,不可自拔,有些出神。
“咳咳。”厲皓嵩咳嗽了兩聲,繼續開口道,“陸少,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我們的事情了?”
男人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一臉的和氣。
陸斯喬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笑意,那些柔和溫暖的表情也漸漸褪去,男人清朗的聲音答道,“那是自然。”
和那人的見面,想必也應該不遠了吧。
**
咖啡廳內,衛蔓之被厲翰宗擁在懷裏,半闔着眼,女人沒有睡着,只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他。
可是那個男人的行為實在鬼鬼祟祟的很,猶豫再三,衛蔓之的話已經到了嘴邊。
小女人把頭轉了過來,靠在了身後男人堅硬的肩膀上,輕聲問道,“翰宗,你跟陸家的陸斯喬,以前是不是認識的?”
女人的話剛出口,便發覺身後男人抱着她的身體僵硬了幾秒鐘,緊接着便若無其事的開口問道,“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話罷,緊接着懷抱里的小女人便一翻身,認認真真的把剛才她看到的事情跟厲翰宗說了個詳詳細細,厲翰宗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難看的很。
衛蔓之看了他的臉色,心裏已經大致可以確定他們以前認識,開口道,“該不會真的被我猜對了吧,你們以前真的認識?”
厲翰宗臉色陰的嚇人,陸斯喬,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跟他提過了。
那個人不是應該在倫敦繼續深造么?為什麼又要回來?
衛蔓之看了看他的神情,這才問道,“你們以前是不是結過怨?”
下一秒,便傳來了厲翰宗的一聲嗤笑,“結怨?呵...倒也不至於,只是話不投機罷了,不提也罷。”
那些過去的事情,對厲翰宗來說,根本未曾記在心上,可對於別人來講,那就未必了。
衛蔓之聽着男人的話,心中雖然不解,可卻並未往下繼續追問,只是反手深深的抱住了厲翰宗。
倏然,桌子上的電話打斷了兩個人的思緒和氣氛,衛蔓之從他懷裏鑽了出來,目光往手機上看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厲翰宗先開了口,“接吧。”
小女人接起了電話,卻在一瞬間內變了臉色,拿着電話的那隻小手也在顫顫抖抖的,這顫抖她控制不住。
女人的眸子裏蓄着晶晶亮亮的液體,彷彿下一秒便可以低落而下,掛斷電話后,衛蔓之的一張小臉兒蒼蒼白白的,轉頭望向厲翰宗,顫抖的聲音傳來,“翰宗,我要先回t市了,我爸那邊出事了。”
厲翰宗一怔,怎麼可能,師傅不是還沒出獄,怎麼會出事呢?
衛蔓之的淚一下子就順着臉頰滑落到嘴邊,浸濕了女人的唇角,鹹鹹的,不停的小聲呢喃道,“翰宗,我得回去,回去…”
“好,我們回去,回去,你別哭。”看到她落淚,厲翰宗急了,一手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拍打着安撫着她的情緒,另一隻手旋即掏出口袋裏的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厲翰宗冷着眸子快速的開口說道,“傲南,你去幫我查一件事情。”
電話里,厲翰宗言簡意賅的把事情重複了一遍,薄傲南的聲音也開始變的嚴肅起來,回答道,“你先別回來,等我消息。”
厲翰宗眸色暗沉,凜冽着神情,屏息開口道,“要快一點。”
薄傲南回了聲‘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男人轉頭看了看無力的靠在一旁的衛蔓之,此刻一張白凈的小臉上已經淚痕滿滿,眼神空洞的不知道該望向什麼地方。
她還沒有來得及去看他,他怎麼就會出事?而且出了什麼事?她什麼都不知道!
衛蔓之自責的很,厲翰宗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幾分鐘后,女人煞白的臉上才恢復了一絲絲血色,她掙脫開厲翰宗的懷抱,揚手招來了服務員,道,“給我一杯熱水,很熱的那種。”
聞言,那服務員轉身趕忙去幫她倒水,剛才她哭的傷心,連她身旁那樣帥氣英俊的男人也束手無策。
根本一點兒安慰她的辦法都沒有。
對於衛蔓之,厲翰宗始終覺得自己了解到的只是她性格里的一小部分,就像現在,明明剛剛一副六神無主的可憐模樣,可是現在卻目光堅定,他知道,她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幾分鐘過後,服務員端來了一小杯滾燙的熱開水,衛蔓之面無表情的說了謝謝后,便把那杯水緊緊的攥在手心裏捂着。
事情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她不能自亂陣腳,先回t市再說。
片刻后,女人冰涼的手漸漸暖了一些,衛蔓之開口道,“我先回t市,你在這跟厲大哥辦完事情后一起回去。”
這句話,是對厲翰宗說的。
厲翰宗湊近了些,雙臂環在了她的肩膀上,出聲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忽而,小女人抬眸看他,含着滿滿的感激,卻下一秒又搖了搖頭,繼續開口道,“不用,你抓緊時間把事情辦完,然後回t市和我會和,有什麼事情我會和薄傲南商量的,你不用擔心。”
厲翰宗定定的看着她,他很擔心。
明明是悲傷的表情,可她卻從那裏邊擠出了一絲笑,“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我不是那個18歲孤身一人投奔你的小女人了,也不是那個只會哭鼻子的女孩了。翰宗,你放心好了。”
衛蔓之的態度很堅決,話說完了,拉起厲翰宗的手便往門外跑去,腳步很匆忙,她得先回酒店收拾了東西,才能回t市。
回酒店的路上,厲翰宗給帶來的助理打去了電話,那助理跟着她一同回t市,過幾天再來z市接他們。
半個小時的時間,衛蔓之收好了東西,匆匆忙忙的坐電梯下了樓,厲翰宗跟在她身後,把她送上了車。
墨色的車窗里,小女人在跟他招手道別,她的眼睛還有點發腫,厲翰宗的心裏一陣又一陣的發疼,雙臂伸了出去,穿過了車窗,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摩挲着,不舍着...
讓她這樣一個人回去,一個人面對這些事情,他真的不捨得。
厲翰宗吻了吻她的唇角,順勢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蔓蔓別怕,我最多一天兩天就會回去,嗯?知道么?什麼事情都有我在,有我在,肯定保你和師傅平安無事的。”
厲翰宗看了看她的臉龐,女人重重的點了點頭,回答,“我知道。”
車子發動了,男人的手放了開,緩緩垂在了自己的身側,那車子漸行漸遠,開的很快。
**
t市,薄傲南接到了厲翰宗的電話后,便用了一些自己的關係來打聽這件事情,不出一個小時,這事情便有了迴音。
蔓之父親所在監獄的獄長姓錢,是薄傲南從小一起的發小,他告訴他,蔓之父親這幾年在獄中的表現一直都很好,可以說特別好,可是卻不斷的有人來上門挑釁,而且這種挑釁不止一次,最近出了事情的這一次,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便失手推了對方一把,可卻沒有想到,把那人推下了樓,現在那個人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連醫生都說他能夠清醒的幾率少之又少,即便能夠清醒,恐怕…
對於這些事情,蔓之父親很內疚,把全部的事情都承認了,現在那家人對他可以說恨之入骨,想着方法讓他死。
聽了他的話,薄傲南陷入了一陣又一陣的頭痛中,這事…不好辦,片刻后,他再次撥通了對方的號碼,出聲道,“我說,這件事當真就沒有什麼可以挽回的餘地了嗎?你可是我發小,你可得給我想個辦法,這事情對我很重要!難道就沒什麼其他的解決方法了嗎?”
那獄長深深嘆了口氣,無奈的開了口,“咱倆誰跟誰?咱倆的關係我能不幫你嗎?只是這事真的難辦!那家人在t市不是什麼普通人,人家有錢有權,他要誰死誰還不得乖乖的啊,能有什麼辦法?”
他的話音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好像有一個辦法,可是那根本不可能做的到啊。甚至可以說沒人做的到。”
薄傲南急了,“你丫的想到辦法不會說出來?非讓我着急的上火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做這行這麼多年,白做了對不對?想到辦法趕緊的給我說出來!”
那端,錢獄長搖了搖頭,“你特么的就會跟我橫!這辦法真的行不通,人家那家人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啊。”
薄傲南快***了,“別給老子廢話了,快說。”
幾分鐘后,傳來了對方沙啞低沉的嗓音道,“除非,除非你可以說服那家人撤訴,那還有挽回的餘地,可是你想,人家家裏人都變成那副鬼樣子了,誰會跟你好好談?不把你打一頓就不錯了,還談…”
他的話提醒了薄傲南,這確實是一個好方法,男人繼續追問道,“你跟我說,那家人叫什麼,家住在哪兒,我去試試。”
“那家人姓豐,t市有名的那個房地產商,有錢有權,聽說這人是他家的一親戚,前幾年犯了事進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老找那人的麻煩。”
豐家...
薄傲南的腦子裏只聽到對方提到了這個詞,片刻后,才愣愣的發問道,“豐家?哪個豐家?”
“你是不是傻?t市除了那個豐家還有哪個豐家?就是當家人是一老太太,豐家的孫子叫豐景默。”
薄傲南,“我靠。”
這個世界真特么的巧,真特么的小!
可轉念一想,這對衛蔓之來說,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他不得而知。
**
四個小時后,薄傲南開車去往日暮里等那個小女人,衛蔓之的車只比他晚了半個小時,那女人幾乎是從門外飛奔着進來的,一雙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大。
一見到他,立馬帶着哭腔問道,“怎麼樣了?查到了嗎?”
薄傲南沉默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她說,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只有這一個了,如果真的告訴了她實情,她肯定會立馬現在就去找豐景默求情,那男人對她的感情,薄傲南知道的清清楚楚。
萬一…萬一他提什麼越界的要求,這讓他怎麼跟厲翰宗交代?
薄傲南皺着眉頭,不停的在空大大的客廳里走來走去,可就是一句話都不跟衛蔓之說。
小女人急了,他這表情是什麼意思,走來走去又是什麼意思?
他快急死她了!
旋即,小女人一個大步衝到薄傲南面前,急的眼眶都紅了,啞着嗓音開口乞求着,“傲南哥,你快點告訴我好不好?我就只有我爸爸了,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快點告訴我啊!”
衛蔓之那一聲“傲南哥”,着實叫在了他的心尖上,這丫頭平時高傲的很,連這種稱呼都沒有叫過幾次,可這次...
薄傲南心裏拿不準主意,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最合適,可卻耐不住衛蔓之一臉的楚楚可憐,泣不成聲。罷了。
片刻后,薄傲南才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告訴她道,“蔓之,這件事情可能會有點複雜,你仔細點聽,也別太着急了。”
十分鐘后,衛蔓之一臉怔愣的望着他道,“你的意思是這麼多年來都有人在監獄裏給我爸使絆子,欺負他,這次會出事,也是因為他再也忍不下去了,所以才推了他,對不對?”
女人的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對於這些,衛蔓之竟然全都不知情,頓時,她的一顆心好痛,被撕裂一般的痛。
她姓衛啊,她是衛家的女兒啊——
可是,可是她這幾年卻什麼都做不了,做不了!
“啊——”一聲女人的尖叫劃破了日暮里原有的平靜,衛蔓之哭着跪在冰涼的地板上,不停的磕着頭,磕着頭,她的額頭磕在大理石上,發出了幾聲巨大的砰砰聲。
這聲音讓薄傲南心驚膽戰,一把衝上前去,把她抱在了懷裏,厲聲道,“衛蔓之!你瘋了是不是!你這是在做什麼?!”
女人的額頭已經映出了絲絲的血跡,那鮮紅血跡格外的顯眼多目,更讓人觸目驚心。
女人的嘶叫聲不停的在他耳邊響起,“我錯了,是我錯了!!這幾年我所有的心思和愛都給了厲翰宗,都給了他,可是我卻沒有關心我的父親,我的爸爸,他在監獄裏吃了那麼多苦,他一定吃了很多苦!薄傲南,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錯了,我大錯特錯,錯的離譜啊——”
衛蔓之失去了理智,兩隻手不停的死死抓着他的領子問道,聲嘶力竭的問道,“我該怎麼彌補,誰能救我爸爸?薄傲南,你快點告訴我,你快點告訴我!”
“好好好,我告訴你,告訴你。”薄傲南一手用力抓着她後背上的衣服,可卻仍抵擋不住一個失去理智的女人,她的精神已經快崩潰了。
她愛的父親,最疼她的父親,受了那麼多的苦,她竟然完全都不知情,可這一切,她卻有時間有力氣去愛另一個男人,把自己獻給了她,她很自責,很心痛!
衛蔓之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薄傲南,那眼神像要殺人,不像從一個女人眼裏散發出來的。
許久后,幾個字從薄傲南口中緩緩的吐了出來,她聽清了,他說,“那個人是豐景默的親戚,只有讓豐景默出面求情,來讓豐家撤訴才能救他。”
“哈哈哈,哈哈哈。”一陣凄慘的可怖笑聲從女人的紅唇里吐了出來,居然是他?豐景默?
她欠他一份情,所以,他現在是來要債的么?
他怎麼能把她給他帶來的傷,擅自的交給了她的爸爸,那是她最愛的男人!
衛蔓之快呼吸不過來了,她站了起來,腦子裏一片空白,很空白,而後,她的身體變的軟綿綿的徑直朝着冰冷的地板上摔去。
“蔓之——”女人的身體碰撞到冰冷的大理石,發出了聲響,薄傲南望了過去,大叫出聲,可卻沒來得及抱住她。
他把失去意識的衛蔓之抱在了懷裏,不停的拿手拍着她的臉頰,可她就是怎麼都不醒,暈過去了。
薄傲南把她抱起,快步往樓上卧室跑去,進了卧室后,把女人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床上,手顫顫抖抖的把電話拿了出來,撥通了厲翰宗的電話,接通時,他的聲音在發抖,衝著對方喊道,“翰,翰宗,你快回來吧,這事情不好收拾了,而且蔓之暈倒了。”
這事情他可收拾不了,還得讓厲翰宗趕緊回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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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蔓之在昏睡中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父親對她笑,陪她玩,跟着她一起養狗,養小雞,她喜歡在父親的懷抱里待着,覺得這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父親被人帶走,她叫的嗓子都啞了,可卻一點兒用都沒有。
“啊——”女人驚叫着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目光四處看了看,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安慰着自己這只是一場夢。
她的家人都平安無事,她…
還是幸福的。
一滴淚都她眼裏滑落,可是事實當真如此么?她的父親還在牢裏,如果這次真的判了刑,恐怕他一輩子都得在監獄裏待着了。
爸...她怎麼捨得讓他這樣過完一輩子?
她真的不忍心。
這個房間裏空無一人,連薄傲南都不知道去哪了,衛蔓之把手機找了出來,撥通了那個男人的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帶着一絲驚訝,“蔓蔓?你怎麼會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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