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薦醫

第二十三章 薦醫

許安野見鄧大力背上有四處刀傷,其中一道深可見骨,可是鄧大力一直忍到現在,竟然面不改色,實在是硬氣得很,心裏不禁暗暗佩服。接過他遞過來的針線,幫他縫合傷口,然後又上了消炎藥,用紗布包好。這個過程中鄧大力還是一聲不吭,竟然真像一個鐵人一般,看來他叫做鐵獅子,不是全沒道理的。

鄧大力等許安野幫他處理好傷口,這才吐了一口長氣,說:“那個長毛的刀法不錯,好像是五虎斷門刀的路子,真夠狠的,被他砍中兩刀,他媽的。”又說:“小兄弟,看你剛才使魚桿打那個小子,好像學過幾招啊?你縫傷口也挺熟練的,也是道上混的吧?”

女孩不等許安野回答,接口說:“他會什麼?剛才嚇得差點尿褲子了。真丟人。”

許安野不去看她,卻對着鄧大力說:“我以前也是學過幾天武術的,不過和你比就不行了。”心想,這個人雖然會武藝,卻是個殺人兇犯,招招置命,自己當然是比不上了。

鄧大力聽他稱讚自己,不由地哈哈一笑,說:“我可沒學過武術,就是打架凶一點,不怕死而已。”

女孩卻像是挺看不起許安野的樣子,說:“看他那個樣子,風一吹都會躍倒,還會武術?笑死人了。”

許安野被她幾次譏諷,心裏有氣,忍不住說道:“我要是沒受傷,鄧大力不一定能打贏我,你一個小孩子懂得什麼?”

鄧大力奇道:“你受傷了嗎?難怪我看你才走幾步就氣喘噓噓地,還以為你有病呢。”

許安野看那女孩一眼,心想:“她才有病呢。”,嘴上卻說:“我兩個多月前被人用內功打傷,現在都沒好。每天都還會發作的。”

這時門鈴響了,鄧大力從門上觀察孔看了一眼,打開房門。一個服務生推着小車進來,滿滿的堆着食物,龍蝦刺身、魚翅煲小米粥,清蒸鮑魚、干爆海蟹、三文魚漢堡….全部都是高檔貨色。

那女孩等服務員一出房門,就撲上去抓起食物大吃起來,鄧大力招呼許安野一聲,也坐前去舀了一碗魚翅煲粥吃着。許安野從早上出門后就沒吃東西,這時肚子也餓了,當下也不客氣,坐前去抓起一隻海蟹就啃,鄧大力見他爽快,眼裏露出讚許的神色來。

一大堆食物半個鐘頭不到就被三人吃光了。鄧大力又開了一瓶紅酒,自己先幹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給許安野,說:“受傷喝點紅酒比較快好,哈哈….你也來一杯吧。”許安野不會喝酒,搖頭拒絕。鄧大力也不客氣,將這一杯也都喝了。

女孩到衛生間洗過手,把大廳里的電視打開,正好是MTV頻道,就站在沙發上面,跟着音樂蹦跳起來,竟是精神十足。許安野這才明白,她沒有別的問題,只是生了餓病,一頓海鮮大餐就治好了。

鄧大力拉過許安野的手,說:“小兄弟,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我也不敢要求你什麼,只是今天的事,你千萬不能說出去。我們馬上就走了,公安也找不到我們。如果你嘴巴不嚴,給你自己可帶來天大的麻煩。”

許安野心裏明白他說的是實話,就說:“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亂說話的。你們快走吧,我也回去了,我們就當從來沒見過。”

鄧大力見他如此上道,也很高興,說:“你以後傷好了,可一定要去雲南玩玩,到了昆明隨便找個酒吧去,只要是問問我的名字,我就能知道了,那時我會來找到你,再請你去到處玩。”許安野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他是從雲南過來的。

鄧大力又說:“你說你被人用內功打傷的?是什麼功夫?”

許安野說:“不知道是什麼功夫來的,身上沒有傷口,只是每天早、晚會發作,身上冷得厲害。兩個多月了還沒好。”

鄧大力側着頭想了一想,說:“沒有傷口,身上發冷?那一定是一門陰毒的綿掌一類功夫,如果是鐵砂掌一類的功夫的話,一定是會有淤血的。不過我不會內功,也沒聽過這樣的功夫。現在懂得醫治武功上的內傷的人不多….我知道有一個人懂得,是我師父的朋友,和我老闆也認識。他現在上海。過一段時間會去昆明,那裏有一個中醫藥材博覽會,他一定會去。”

鄧大力停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說:“不如你跟我去昆明等他,到時我帶你去見他,讓他幫你治,好嗎?”

許安野不願與他結交太深,說:“謝謝你了,我現在慢慢好起來了,如果過段時間還是再不好,我就去昆明你,你幫我找他給我治傷,好不好。”

鄧大力看他眼光閃爍,心知他怕和自己這樣的人來往,點頭說:“不錯,到時你來昆明,找人問一下我的名字,說你是廣州….你叫什麼名字?”

許安野說了自己名字,鄧大力又說:“….說你是廣州姓許的,我就會來找你。”許安野見他態度誠懇,心裏倒有些感激,只是心中實在想早點離開,於是向他道了謝,出門走了。

女孩見許安野出門而去,說:“大力,你幹嘛告訴他我們要去昆明。這小子靠得住嗎?”

鄧大力說:“小姐,你放心,我看這個人心眼不錯。反正我們這就走了,不怕他報警。再說我們又不住昆明,我只說他到了昆明我會去找他。等我們回到家裏就不用怕了,西南三省誰能動得咱們?”

女孩撇了撇嘴說:“吹牛皮,我不就是在廣州被人抓了?我爸爸那些保鏢沒一個有用的,害我被那些人抓去餓了三天,還是你好,冒死救我回來。”

鄧大力說:“那我們收拾東西快走吧。你先打個電話給老闆報個平安,我也打一個電話。”

女孩突然發怒道:“我才不打,我爸天天做生意,都不來管我,我是死是活他怎麼會關心。”

鄧大力見她不肯打電話回家,只好自己打電話向老闆報告今日之事,然後又撥了一個號碼,走到陽台上去講話。

許安野回到家裏,仔細搜了身上一遍,生怕掉了什麼東西在那殺人現場,惹來麻煩,還好手機還在,身上卻沒有其他東西了,這才放心下來,但是對上午所見的兇殺一事仍是不能釋懷,晚上做了個惡夢,嚇得汗流浹背,倒是抗過了一陣內傷發作時的陰寒冷氣。

第二天一早,梁醫生就來到許安野家中,對許正行說:“許老闆,有個好消息,我大學時候的老師到廣州來了。他本來要去昆明參加中醫藥材博覽會的,繞道路過廣州,真是好運氣啊。他是全中國最好的內科專家,專會治這種內功受傷的病的。”

許正行一聽大喜,叫上許安野就要跟着梁醫生一起去。梁醫生說:“我這老師最愛清靜,就是怕有人騷擾才繞道走廣州一路的。我帶安仔去吧,許老闆你放心好了。”

許正行心知這種專家大都脾氣古怪,要是讓人心裏煩了,更為不好,於是感謝了幾句,從房中拿出一疊錢來要給梁醫生,梁醫生有些生氣了,說:“許老闆,當初我老婆生病,女兒又要上學,家裏沒錢人人都瞧不起我,連親戚都難借,多虧你幫我過了那些日子的難關,現在我幫幫安仔,那是應該的,你給我錢算是什麼回事?”許正行這才收回錢去,拜託了幾句,讓許安野跟着梁醫生去了。

許安野跟着梁醫生出門,打車向蘿崗區而去。原來那位專家住在蘿崗區的幹部療養院,這個療養院環境優美,依山而建,上面還有嶺湖山水,景色怡人、環境幽雅,醫療設備也是非常先進,卻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到那裏治病或者休閑療養的,非富即貴。

汽車只能停在前面接待區,梁醫生帶着安野向後山走去。後山小路上有一個保安崗亭,一個保安過來問他們,梁醫生說:“我和華教授約好的,去後山別墅。”保安又要他們的身份證來登記了一下,看過梁醫生的工作證,這才放他們進去。

後山的別墅區是專門提供給前來療養的富貴之人休息之所,更是建得豪華,只見這裏風景如畫,綠樹成蔭,一個人工大湖足足有好幾畝地,旁邊又有一個游泳池,幾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正在池裏游泳,岸邊坐着兩個身着三點式泳衣的少女,長得十分嬌媚,也不知是他們女兒還是伴侶,都是看着水裏游泳的老頭,嘻嘻哈哈地彎腰撩水,潑向他們,一個老頭被撩撥得興起,抓住一個少女的長腿將她拉下水去,那少女尖叫一聲,緊緊地伏在那老頭胸前,場面香艷之極。

梁醫生和安野來到一座獨門獨院的別墅門前,按了一下門鈴,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長得十分清秀的男子走出來,認得梁醫生,和他打了個招呼,說:“老師正等你呢。”

三人走進別墅,迎面就是一個大廳,廳里擺着一套仿古紅木沙發,正對着大門的沙發上坐着一個老人,大約六十多歲,面目清濯,一部花白的鬍子長約三寸,垂在胸前,很有些學者氣質,旁邊沙發上坐着一男一女,卻是昨天遇見的鄧大力和那個美麗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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