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弱於人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圓見和尚和明性老道口中的華山新掌門此時滿懷心思地走在太原城外,該殺的人已殺完了,該見的人也見到了,本該一身輕鬆,可最後圓見那一掌還是讓他驚疑不定。
卓不凡不敢肯定圓見是否懷疑到他,可只要有這種可能他就覺得心中有一根刺,“還是有些不小心”卓不凡暗暗自責,被圓見懷疑倒不是什麼大麻煩,大不了死不承認,少林也拿他沒辦法。
舊的麻煩不去,新的麻煩又來。
卓不凡走的是回華山最近的路,道左是一片密林,道右十幾步是一條小河,他突然翻身下馬,淡淡的哼了一聲,“出來吧”,人卻走到河邊取了壺水,喝上兩口才轉身看着對面從樹林中走出的三人。
任我行,向問天,東方勝。
卓不凡一時有些好笑,此時這三人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不知可想到二十幾年後生死相搏。
見三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卓不凡無謂的聳聳肩,“你們故意等我?”
東方勝恢復了一身貴公子的打扮,英俊的面孔微微一笑,“卓掌門既然在太原逗留良久,今日又怎會不去程家?雖然我們不知閣下有何目的,又怎麼偷偷摸摸地進入程家,但我們料到早晚你必會出現,所以才一路相隨到此,只盼一會。”他說道“偷偷摸摸”四個字時故意放緩加重語氣,明顯有幾分譏笑。
任我行和向問天饒有興趣地看着卓不凡會如何回答,任我行更是不住打量這個自己聽來有些“奇特”的華山新掌門。
雖然對幾人有些許好感,但也純粹是以後世的眼光,更談不上對此時的三人有什麼友善。卓不凡含笑的面龐雙目微冷,“奉勸三位,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東方勝聞言一愣,但面色不變仍是笑吟吟的,向問天卻是冷哼一聲,一言不發,而任我行雙眼眯起,有了幾分寒意,“天下的閑事任某想管就管,你待怎的?”
若是半月前的卓不凡肯定早就跑的沒影了,哪會在這大搖大擺的和任我行說話,可太原一行讓他的心態生出幾分微妙的變化,他自己也說不上所以然來,可就是這些變化讓他如今坦然的看着任我行,輕輕吐出四個字:
“你試試看。”
任我行聞后暢快地大笑數聲,然後平靜地直視卓不凡,“貴派段前輩的風範任某已無緣再見,就是想找風前輩再比劍也是可遇不可求了,華山派的劍法看來還得向卓掌門討教了。”
言罷,“倉”地抽出東方勝腰間長劍,上前一步,劍尖點地,這已經是江湖上正規的挑戰了。
東方勝,向問天連忙後退數步,留下一大片空地。只是誰也沒有發現,任我行抽劍時東方勝臉上那微閃的尷尬之色。
在程家混戰時,任我行沒有用劍,但此時他鄭重的亮劍挑戰。他沒有見過卓不凡出手,但他從東方勝向問天的口中了解到卓不凡,僅憑几句話就斷定這個華山新掌門值得他全力一戰。判斷一個人的武功不一定要見其出手,神態動作言語就說明了很多,任我行狂傲不假,但他不蠢。
卓不凡曾數十次考慮面對任我行時怎麼辦,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他的心中一片寧靜,事以至此,何須多慮?
卓不凡出劍,快若閃電,不給人絲毫反應的時間,可任我行的反應一點也不慢,不僅不慢還很快,不拆不擋不擱,反刺空門,似乎確信自己能在對方長劍及身前先刺到卓不凡。
卓不凡沒有絲毫猶豫,中途果斷變招,長劍重重搭上對方后發先至的劍身,“當”的一聲脆響,卓不凡頓覺手腕發麻,他顧不得有些扭曲的臂膀,身形一側,左掌順勢印上任我行肋間。
兩人出招變招之快實在匪夷所思,東方勝和向問天都睜大了眼睛,想來也有些驚詫。
卓不凡這一掌順勢而為,由劍及掌,電光火石,天馬行空,雲不見痕。任我行大概也沒想到華山派出來的人居然第一招便用到掌,想不到並不意味着毫無辦法。任我行出掌已經來不及,只見他一邊伸爪拿向卓不凡過來的手腕,一邊身子如大蝦般弓起。所有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這一尺之地,腦門見汗的任我行終於堪堪在卓不凡那掌拍到前握住其手腕。
可卓不凡卻似早料到般,出去的手掌如泥鰍般滑回來,趁任我行身子未立直之際,左肩一扭,右手劍便橫削對方五指。。
用劍者都知,被人劍身及指事用劍者之大忌,是時有力無處使只能棄劍。可任我行卻一點都沒棄劍的打算,他不知何時已抬起被震開的長劍靠上。
卓不凡不可思議地感受着手中的力道,長劍被粘地無法動彈,上面居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引着自己右臂越扯越遠。
任我行直起身子,驀地雙眉一揚,面上青光閃現,右臂忽然甩開長劍,化為雙掌齊齊按向卓不凡胸口。
巨大的力道扯得卓不凡的右臂拉地老開,面對任我行那十指泛白的一雙肉掌,他面上詭色一閃而過,然後轉成驚詫,不得不及時棄劍騰出右手,似緩實快地接過迎胸的雙掌。
任我行面現喜色,雙掌牢牢黏住,緊接着臉上青氣忽閃忽現,反觀卓不凡滿面痛苦之色,臉頰一陣抽搐。
任我行感受着那一**的溫潤真氣層層湧入經脈,歸於丹田越來越厚,心中振奮,暗想:這就是華山紫霞?好精純的道家真氣,這小子年紀輕輕內功已是這般火候,今日當為日後除去一大敵。
任我行得意之際趁機看向卓不凡面孔。彷彿感受到對方的目光,卓不凡抬眼忽然朝任我行微微一笑,任我行還在想是不是看花眼了,突然雙掌中又傳入一股真氣,灼熱異常,深厚幾倍有餘,源源不斷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任我行心中驚疑不定,面上青光閃耀,剛要想盡一切辦法收下這股真氣,可經脈傳來的刺痛之感一下子把他渾身澆個通透。
他不可置信地雙目睜得老大,對方的真氣已經厚到他的經脈容不下了嗎?自己的經脈越來越痛,可對方彷彿一點收手的架勢都沒有。
“要死了嗎?”任我行悲哀的想到,也不知冥冥之中哪來一股信念,驀地心中大吼,“我不會死”,硬生生地撤開雙掌,頓時內力四處亂竄,仰天狂吐三大口鮮血。向問天和東方勝面色大變,趕忙衝過來扶起任我行,驚懼地看着沐浴在紫光中緩緩收掌的卓不凡。
吐出三口血的任我行稍有了些氣色,他察看一番,傷勢雖然嚴重非常,可還是保住了性命,加以時日並非不能全愈。他瞥了眼卓不凡那紫色的面龐,勉強擠出三個字,“我們走”。
看着任我行三人匆匆離去,不見蹤影,卓不凡連忙上馬鑽入密林,胡亂狂奔到一樹木茂盛出,突然整個人從馬上滾下,癱在地上如一坨爛泥,哪裏還有前一刻紫氣盎然從容不迫的模樣。現在的他面色蒼白如紙,冷汗直流,顧不得審視空空如也的丹田,只是仰望着密密的樹葉間那斑駁的清澈如水的藍天,腦中空留一個意識,“活下來了”。
在某個不知名的客棧,坐在床上的任我行突然面色一變,仰天又吐出兩口血,滿目陰沉地對身側的向問天和東方勝道:“中計了,那小子肯定也是強弩之末。”旋即又“嘿嘿”獰笑,“不過就算他撿的性命,一身內力也是十去**,不足為懼了。”此時的任我行神色的確有些可怕,想他承李慕華衣缽以來何曾吃過這種大虧,“卓不凡”任我行怕是永遠也忘不了這個人了。
向問天聞言神情頗為惱怒,東方勝卻是雙目一亮,隨後偷望任我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