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6.第六章

允你一個吻

第六章

端着托盤的侍者見酒杯掉下去摔碎了,碎片還劃破了客人的手,趕忙慌張地賠禮說:“對不起!對不起!”

而司慕依然閉着雙眼並沒有反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侍者因為慌張並沒有注意到司慕是閉着眼的,只看到司慕手背上的血還在流,忙把手上的托盤放在司慕和白樾所在的桌上,躬身請司慕儘快跟他去處理一下傷口。

白樾蹙着的眉頭愈漸深了起來。他喊了一聲“慕小姐”,司慕仍然毫無反應。侍者也在這時才發現司慕是閉着眼的。侍者以為自己摔碎了酒杯闖了大禍,心頭一慌,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白樾迅速起身離座,一個彎腰將司慕抱起來,然後回頭問一臉慌亂的侍者,“處理室怎麼走?”

侍者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快走一步,在前面帶路。

到了處理室,白樾將司慕放在沙發上,檢查了一下沒有玻璃陷進她的手背後讓侍者止血。侍者拿了應急藥箱來。白樾起身讓開,站在一旁觀看。司慕閉眼靠坐在沙發上,眉眼舒展,精緻漂亮的容顏異常安靜,暖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更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美。她真像是一個睡美人。只看她的臉,令誰也不相信她現在受了傷,傷口血流不止。

片刻之後,血止住了。司慕也緩緩睜開眼。她的頭是仰着的,正好看到暖色燈光下白樾卻依然清冷的樣子。他是站着的,身後的背景也不是在剛才的宴會廳。司慕有些詫異。

正在給她包紮的侍者發現她醒了,總算是放心了,看來沒有什麼大事。他忙問:“這位小姐,我不小心摔碎了酒杯,玻璃划傷了你的手,真的很對不起!你沒事了吧?”

司慕似乎這才發現蹲在面前的侍者。她低頭看着侍者,搖了搖頭,說了句“我沒事。”

侍者給司慕處理完了傷口后又一連說了幾個“抱歉”才告辭離去。司慕等侍者離去后才自言自語道:“我怎麼受傷了?”

她的頭頂忽然籠了一層陰影。司慕抬頭,白樾走了過來。司慕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看來,我剛才又睡著了。”

白樾盯着她看了幾秒,沒有出聲。

“謝謝你!”司慕清楚白樾能跟她一起在這裏定是幫了她。她感激地沖他一笑。她只要笑起來,眼睛便眯成一個迷人的弧度。

白樾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司慕也起身跟在他身後出去。門口卻站着許菁菁。她一隻手握成拳頭高高舉起,是敲門的姿勢。

許菁菁看到白樾和他身後的司慕,愣了一下,然後笑着對白樾說:“一個侍者說你在這裏面。”

白樾點頭。

許菁菁又看了眼司慕,“這位是?”

“慕小姐。”白樾側了側身,讓人把司慕看得更清楚。

認識司慕的人都叫司慕“阿慕”,她的姓倒是少有人知,而且英文裏拼的是“si”,真正的中文姓,司慕並沒有跟人提過。

司慕跟白樾也是說叫她“阿慕”,所以,白樾會這麼叫司慕,跟許菁菁也是這麼介紹。司慕聽了,眉梢一揚,沒有糾正,並對許菁菁點了點頭,喊了聲“許小姐”。

許菁菁並不吃驚司慕知道她。她父親許岩在溫哥華的整個華人圈人盡皆知。而且,她剛剛在舞池的表現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她吃驚的是司慕的容貌,漂亮得讓身為女人的她也覺得喜歡。許菁菁對司慕點了點頭,然後笑着對白樾說:“樾哥哥,你們剛剛在裏面是……”

白樾沉默,並不打算回答。司慕揚了一下自己受傷包紮過的手,笑道:“我受了點傷,白樾幫了我個忙。”

白樾?她喊的是全名。許菁菁蹙了下眉。不過,她很快又笑道:“原來如此。”許菁菁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白樾道:“樾哥哥,你真的不和我跳一支舞嗎?”

白樾側頭看她,“你還沒跳累嗎?”

很多男人邀請許菁菁跳舞。許菁菁確實有些跳不動了。但是,他都沒有邀請過她,她心裏有些失落。她只好說:“那我們回座再喝幾杯。”她側頭看司慕,抬了抬下巴,禮貌性地問:“慕小姐也一起喝幾杯?”

司慕搖了搖頭,“謝謝,我不喝酒的。”

“那好吧。”許菁菁挽着白樾回了座。

**

司慕往自己的座位走。劉佩佩和高鈞、赫敏和張哲已經跳完了舞坐在位置上了。司慕的目光在舞池裏掃了一圈,文森還在和剛才那個女人跳舞。她走到位置上坐下。

劉佩佩看到司慕的左手被紗布纏着,立即皺眉問:“阿慕,你手怎麼了?”

赫敏也發現了,看着司慕。

司慕眯眼笑,“沒什麼。小傷,一點兒也不疼。”

劉佩佩轉眼去搜尋文森的影子,見文森還在舞池裏摟着一個女人跳舞,眉頭頓時就皺得更深了。

**

晚宴結束后,文森和司慕打車回司慕的公寓。在車上的時候,文森發現司慕的手受了傷。他捧起她的手,皺眉問:“怎麼受傷了?”

司慕並沒有多在意,笑着說:“不小心被摔碎了的酒杯划傷了,不嚴重,並不疼。”

文森低頭在她的手上輕輕吻了一下,有些抱歉地說:“今晚我都沒陪在你身邊。對不起。”

司慕心裏暖暖的。她笑眯眯地道:“我雖然想你一直陪着我,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的事業也很重要。今晚和他們聊得怎麼樣?”

文森把她受了傷的手捧在手心,很感激她的體貼,柔聲說:“阿慕,謝謝你能理解我。今晚認識了好幾個公司的中層人員,對今後的業務應該有所幫助。”

司慕為他高興,“那就好。”

到了司慕的公寓,文森又打算留下來。司慕不准他動手動腳才肯答應。文森確實也累了,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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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司慕每天不是上課就是泡圖書館,晚上回公寓和文森溫存一番。她爭取用一年的時間將別人三年才能修完的課程修完。

赫敏很不理解司慕。因為,這個語言文學專業並不好就業,即使文憑再高也沒多少用處,而司慕卻拚命學。唯有劉佩佩,似乎不管司慕做什麼都支持,只是讓她不要太勞累。

後來,赫敏才從司慕口中聽說司慕想儘快完成學業是因為想做很多其他的事。赫敏問司慕想做什麼。司慕說遇到更多的事和更多的人。赫敏更無法理解了,睜大眼睛,“你想遇到更多的人?阿慕,你和文森也要分手了?”

劉佩佩瞪了赫敏一眼,“敏敏,你這個烏鴉嘴!你胡說什麼呀!”

司慕也好笑地說:“人是社會的動物,我只是想多體驗一下,並不是要交很多男朋友。”

赫敏也只是擔心司慕和文森又長久不了。赫敏知道,像司慕這樣擁有令人羨慕的漂亮容貌和令人稱嘆的才氣的女人多有很多追求者,交往的男友也不在少數。而事實上,司慕也正是如此。只是,赫敏認為這樣的女人和男友分手,定是女方提出來的。經周庭一事,赫敏才知道是司慕被分手。

劉佩佩也曾認為是司慕提的分手。

三個人都說到這裏了,司慕便笑着說:“以前,也大多是他們提的分手。”

這個答案令赫敏震驚不已。劉佩佩卻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司慕。

“為什麼?”赫敏問。

司慕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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