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允你一個吻
第五章
司慕從洗手間出來時,白樾早已經走得沒影了。她笑嘆一聲,準備回座。忽然有人叫她。司慕轉身,只見不遠處,周庭正向她走來。等他走到面前,司慕才開口,“周先生有事?”
周庭並沒有立即出聲,而是在仔細打量司慕。他一早就知道她的身材非常好,因為她的整個身體他都看過。此刻,一身酒紅色禮服將她完美的身材顯露得淋漓盡致,驚艷且誘人垂涎三尺。這也是為什麼他只和她相處了一周,他還記得她的原因。不過,當他想起了他提出分手的原因時,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司慕見他只盯着自己看卻不說話,眼睛眯了眯,說:“既然周先生沒事,那我告辭了。”
“阿慕!”周庭叫住她。
司慕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他,神色之中已有些不耐煩。
周庭上前一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很近,然後才笑着緩緩說:“剛才你男朋友來找我談廣告。”他聲音一頓,見司慕愣了一下才繼續道:“我拒絕了。”
司慕挑眉看着他。他這是在向她和文森擺高姿態。司慕淡淡一笑,說:“你現在是在一家跨國公司給人打工?”
周庭皺眉,他堂堂一個大公司中層管理,人前都稱他“周總”,她卻說他在給人打工。而確切地說來,他還真不是老闆,司慕說他給人打工,他無法反駁。他正了正色,重重地說出那家公司的名字,“是DIGinternational。”
“哦,我沒聽過。”司慕笑得隨意。
周庭譏笑,“你還真是孤陋寡聞。堂堂DIG都不知道。像DIG這樣的企業,當然不會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廣告公司合作。你叫你的新男朋友死心吧。”
說完,周庭繞過司慕離開。然而,他走了兩步后卻又後退回來,微微傾了身,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和他上過床嗎?”他非常想知道這個答案。
司慕的臉色驟然變冷。
美人變臉,奇特地有種讓人不敢再褻瀆的氣勢。周庭知趣地不再問,抬步離開。司慕咬了咬唇。她低頭看着走廊地面上反射出的燈光,有些茫然。這種茫然的感覺時常會出現。不過,下一秒,她很快就會恢復。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突然搭在她腰上。司慕側頭,文森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邊。剛才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她沖他一笑,然後轉了轉身,讓自己和他面對面地站着,輕聲問他,“你還好嗎?”
文森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卻仍笑着對她說:“我沒事。我們回座吧。”
“如果不喜歡留下來,我們現在可以回去。”司慕對文森說。
文森搖頭,“我看今天來晚宴的有相當一部分是在溫哥華的商人。我或許可以和他們交個朋友。”
司慕只好說:“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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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和文森回到座位上后,音樂聲響起,葉欣和周庭跳開場舞。葉欣身姿曼妙,周庭清俊挺拔。在別人眼裏,葉欣和周庭也算是郎才女貌。兩人的舞步配合得非常好。一曲跳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赴宴的人也都紛紛踏進舞池。
劉佩佩和高鈞也不例外。赫敏倒是和張哲坐着沒動。司慕側頭,剛想問文森要不要跳舞,文森就抬了抬下巴,看着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中年男人,對司慕說:“那個好像是黃總,我過去看能不能交個朋友。阿慕,你在這裏等我,或者和別人先玩着。”
司慕便不再說什麼,和赫敏、張哲三人坐在位置吃東西、聊天。司慕對赫敏和張哲笑道:“你們不去跳嗎?”
赫敏說:“他應該不會跳。”
張哲的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會跳一點點。”
赫敏吃了一驚,“看不出來你還會跳舞!”
司慕噗哧一笑,和赫敏打趣,“會不會跳舞怎麼可能看出來?”
張哲也點頭,低聲說:“人不可貌相。”
赫敏“哦”了一聲,卻不再說什麼,兩隻眼睛看向舞池。劉佩佩和高鈞兩個人跳得正起興。司慕向張哲使了一個眼色。張哲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對赫敏開了口,“敏敏,要不我們去跳一曲?”
赫敏轉眼看着張哲,又看了一眼司慕,然後點頭,“好吧。”
於是,司慕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當然也有人來請她跳舞,但是她沒什麼興緻,因此,都婉言拒絕了。劉佩佩中途回來喝水,見司慕一個人枯坐着,趕忙問她怎麼不去跳舞,是不是累了。司慕白天被文森折騰一番,這時確實有點疲倦。她對劉佩佩笑了笑。劉佩佩嘆了一聲,說司慕要是跳舞,必定惹來在場男男女女的注目,開場舞讓葉欣之流來跳着實有些遺憾。
司慕善舞,她的舞姿確實令不少人驚艷過。劉佩佩端着水杯又喝了一口水下去,抬眼看到不遠處和一個中年男人聊天的文森,她皺眉,“文森怎麼搞的,不來陪你!”
司慕說:“他很看重他的事業。”
“事業重要,還是你重要?”劉佩佩為司慕打抱不平。
司慕笑睨了她一眼,“這種宴會本來就是為了結交更多的人。一件小事而已,還上升不到事業和我誰更重要的高度。”
劉佩佩見她面露疲色,囑咐她好好休息。那邊高鈞和別人跳完了一支舞,正在等劉佩佩回去。劉佩佩跟司慕說了聲“回見”便又奔赴了高鈞身旁。
忽然,宴會廳里響起了喝彩聲。司慕一看,是許菁菁和一個男人在舞池正中央跳舞。許菁菁的舞姿碾壓跳開場舞的葉欣。不過,讓司慕奇怪的卻是和許菁菁跳舞的男人不是白樾。她一轉頭,白樾還閑閑地坐在那個角落,一身清冷的氣息。有女人主動走到他身邊,似乎是請他跳舞,而他沒有動。女人離開去請別人。
司慕掏出手機給白樾發信息,“你還要不要錢啊?”
她發完之後,朝白樾看去,白樾在掏手機。她看到白樾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就把手機放了回去。然後,沒有任何動靜。司慕想起他和她搶位置也是這般清冷,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她起身朝白樾走去,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然後從錢包里拿出200塊加元放在桌上推給他。她笑着說:“打車和吃飯的錢,我現在還給你了哦。”
白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把錢拿起來,放到自己褲兜里。
“剛剛不是讓你等我嗎?”司慕說起她進洗手間之前的事。不然,她早就把這筆錢還給他了。
白樾說:“我沒有在洗手間外等人的習慣。”
“哦。”司慕噗哧笑。司慕想起高鈞說的“南有白魏”的話,看着白樾,不知他到底是不是白家的人。她已經離家七年,從沒回去過,連家裏的很多親戚和人事都不知道,更不用提白家的人。而他要真是白家的子孫,會不會知道司家還有她這麼一個人?
白樾見她看着自己發獃,也沒叫她,只是拿起酒杯緩緩喝了一口,然後緩緩將酒杯放下。
司慕回過神來,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不過,面前的男人似乎並沒有在意。
“你似乎很不喜歡說話。”司慕說。
白樾“嗯”了一聲。
司慕忍不住笑。
“你是做什麼的?也是留學生嗎?”
過了很久,白樾才說:“不是。”
“那你來這裏旅遊還是經商?”
又過了很久,白樾答:“討飯吃。”
司慕“哦”了一聲。她和他不算熟悉。他也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司慕本也有些疲倦,便不再說話。她的目光在宴會廳里掃了一圈,目光落在文森身上。文森正朝一個女人走去,然後請那女人跳舞。他們一邊跳舞一邊交談。
司慕看着看着就閉了眼。
白樾蹙眉,她真是在哪裏都能睡着。突然一個酒杯從半空掉到桌上,摔裂之後的碎片掉到司慕放在桌下的手上。白樾看到她的手背霎時被劃了個血口子,鮮血直冒。而她就像在skytrain上那樣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