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驚天推理,奇怪翻譯
我拖着黑色硬物,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映。
譚曇說這東西她一直不敢打開:“我雖然不怕鬼,但是敬重神明,那位大師曾經告訴我不能扇子打開,否則後果自負。”
說到這,譚曇笑了說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竟是黑不溜秋的一塊石頭。
我聽着訕訕笑了,讓她保密。譚曇拍着胸脯保證她不是多事的人。
“到了我現在這把年紀,只求翁亮能重新回到我身邊就好。”譚曇說著語氣落寞,她說一個人一輩子一次後悔。誤了終生,自己的事情還焦頭爛額,她才沒功夫去管這些閑事。
不過說道閑事,她到時告誡我說千萬不要將二姨太放了,鬼話基本上是不可信的。
“我前幾年無事在雲南住了幾年,臨滄山上常年住着一些人,有住在半山腰上的。有住在深山老林的。”譚曇語氣凝重,眉眼神秘,她將衣櫃順勢關上,拉着我往外走。越說聲音越小。“深山上那些都是被髒東西附身的,精神時常不正常,一會兒人一會鬼的,鬼這東西啊,若是不附身,是沒辦法生存的。”
說著已經打開了房門,換上了笑容,明顯不打算再說了。
娟娘還在吃着小吃,比劃着衣服,見我們出來嘴裏嘟囔着問我們是不是背着她做什麼了。
譚曇笑着打圓場,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頭疼回去躺回。
娟娘有些急問我要不要叫醫生,我擺手說不用,譚曇趁機打岔,讓菲佣將翁老叫下來,我這才得意脫身。
到了屋子裏,迅速拿出那本皮質書籍,這塊黑色硬物又是不一樣的質地,雖然每塊都不盡相同,但這塊文字卻多了很多。
文字多,意味着更多的信息。
拿着皮書的手有些抖,盡量剋制自己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比對,終於翻譯了完全:狼族,俱火,大澤採石,火不燃,狼族當興,他族災,若逆,則不然。
狼族?我這下可犯了愁,緬甸有狼嗎?
我腦子亂作一團,什麼對什麼啊?這塊黑色硬物的內容和之前的毫無相對之處,就像是憑空出來的一樣。
我以為上次的黑色硬物寫了有破法,這塊字數那麼多應該有破解之法才對,沒想到風馬牛不相及,當下有些失望。
但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黑色硬物上的東西就好像提示一樣,但往往這些黑色硬物都是在毛料中解出來的!
我意識到這個事實,心頭一驚,那個男人不會傻到將黑色硬物和翻譯書籍送到我手上來給我提示。
那可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第一,有另外一批人暗中給我提示。
第二,這些黑色硬物本身就是存在與毛料當中很多很多年,如今被我解出來不過是命運註定罷了。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足夠讓人震驚了!
“糟糕!”我懊惱的拍了下腦袋,立時拿出電話給風翼撥了過去。
電話另一端卻說已關機。
果不其然!
我早就應該發現了,這麼多奇怪的地方,我怎麼就沒往自己身上聯想?
首先,按照白祁的年齡推算,今年是27歲,將近28周歲,那麼二十年前白一光追隨風翼離開的時候,我應該是三歲,因為我比白祁小四歲。
一個三周歲的小姑娘,若是按照青市的風俗,我那時候應該是四虛歲了,怎麼可能對自己的父親一點印象都沒有?
還有我老娘,她雖然口中恨着風翼,但是那狼牙金戒卻是沒離身。
如今想來,小時候總是聽到老娘叨嘮的話是:
小晴啊,以後找男人可得找個居家過日子的。
小晴啊,這狼牙金戒是娘的家傳寶物,以後是要傳給你的。
小晴啊,狼牙金戒以後給你,萬萬是不能離身的。
但一時間竟發覺,老娘對風翼的不是恨,而是一種埋怨,埋怨他不能居家過日子。
最讓我疑惑的就是風翼見到我時候的情緒,很平靜,但提到老娘的時候他卻有情緒波動。
當時我認為是一個生一個死的原因。
但這次來緬甸,翁老質問我,當我說出能看透毛料的時候,翁老是驚詫的,本來沒什麼,但第二次驚詫卻是因為我說起風翼。
翁老當時的反映相當不正常,他語氣肯定且驚恐,他說我不可能有爸爸……
當時只覺得翁老荒唐,但如今我將所有的線索連接起來竟然覺得毛骨悚然。
風翼不是我爸爸,我為什麼不可能有爸爸?
還有這次風翼讓我離開青市,一開始我以為他是怕毒蠍找麻煩,可是如今一想,風翼當時說的話是,他對毒蠍比如蛇蠍。
也就是說只是怕見到,並沒有仇恨,但風翼知道了卻是讓我立刻離開青市,竟是又扯到了我身上。
雖然我具體也不知為什麼,但照現在發展勢頭來看,好像沒件事都和我有關係。
我一時間發懵。
突然,門響了。
是娟娘進來了,她滿臉擔憂:“臉色怎麼這麼差?頭還疼嗎?”
“有點疼。”我需要好好休息,理清思路,隨即將手下的黑色硬物順勢放在行李箱中,躺到床上。
娟娘皺眉,給我倒了一杯熱水,裏面有老薑,說讓我喝了去去寒,說昨晚做了噩夢,興許是出了汗被風吹了。
我也沒拒絕,一邊喝一邊看着娟娘的臉,想起翁老對我奇怪的態度,又想着當時眼睛模糊時能看清娟娘翁老的特殊,不由得開了口:“娟娘,你和翁老為什麼成為孤兒?”
我想知道他們的身世,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想法。
娟娘一愣,笑了笑,她說沒想到這麼多年要再說一次。
“我和哥哥住在石村,一個邊緣城市的村莊,但後來村子裏來了幾個人,爸媽就被帶走了。”娟娘眼神疑惑,“我當時還笑,只記得模模糊糊的景象,長大問哥哥,哥哥卻說忘記了。”
“你都記得,翁老怎麼會忘記?”我追問。
娟娘笑了笑說也許翁老是不像記着,又或者在騙她。
我說他們父母有可能還活着。
娟娘搖頭:“那批人力氣很大,速度也很快,我爸媽在他們面前毫無反抗之力,我雖然小,但能記得當時的感覺,十分絕望,後來哥哥也總是半夜哭,我估計是不在了。”
我聽着安慰娟娘,心裏卻有了底,力氣很大,速度很快的敵人,當時娟娘年紀小,但對這兩點記憶猶新。
“別難過了。”我安慰着,深感癥結在翁老身上,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但我知道找他什麼都問不出來,如今風翼的電話還關了機,更證明有問題。嗎農妖划。
青市到底發生了什麼?想着,給白祁打了電話過去。
不一會白祁接了,聲音清冷:“怎麼了?”
“白祁,你幫我去找一下風翼或者白一光,我有事情要問他們。”我有些着急,如果風翼不是我爸爸,他為什麼要忽然出現在我身邊幫我料理事情,這種感覺更像是在保護我。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怕風翼會出事。
白祁詫異,說他沒有聯繫方式,為什麼不自己聯繫。
我當下說明了原因:“電話打不通,我在緬甸回不去,你幫我去青市百貨三層看看,就是公司附近那個。”
白祁頓了一下,隨後答應。
我在這邊等着他回信,越等越是等不來。
一直等到晚上,我忍不住給白祁打過去,竟然是關機了。
我心頭猛跳,又想讓大力去看看白祁的情況,只是電話還沒打出去,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對勁,白祁也好,風翼白一光也好,肯定是出事情了。
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