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涉
朱常洛說完，我不禁也愁了，不過人在急處辦法多，我忽然靈機一動，急忙道：“父王，那您就往慈寧宮走一趟，只要您把這事兒跟太后老奶奶一說，她老人家一定大怒，由她老人家出面調刑部審理此案，我皇爺爺自然無話可說。”
朱常洛想了半天卻還是嘆氣搖頭，對我道：“如果你皇爺爺知道是我慫恿太后，一定會對我更加忌恨，其實他心裏很清楚是鄭貴妃一夥有意害我，但還是對刺客之事壓下不問，很顯然就是有意偏袒，就算那刺客招出劉成龐保又能如何？最多也就是他倆充當替罪羊，你以為你皇爺爺真會懲治鄭貴妃和朱常洵嗎？這件事情就隨他去吧。”
多年的戰戰兢兢早已使朱常洛變得膽小怕事，可是他不急我急啊！如果不趁這個機會徹底扳倒鄭貴妃福王一夥，那以後就不一定還會出現什麼變數。我只好又勸道：“父王，您不這麼做我皇爺爺就能喜歡您了嗎？不會的！您仔細想想，您的儲君之位何以鞏固？那是因為外有群臣擁護，內有太后維護，而不是靠我皇爺爺對您的愛寵，他可是一心想把皇位傳給福王的，既是這種狀況，您還怕我皇爺爺忌恨您什麼呢？您再想想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人家都來行刺您來了，您還閃閃躲躲的不予還擊，那隻會更加助長他們的囂張，他們一定會以為您軟弱好欺從而更加肆無忌憚，只怕這次行刺不是結束，而只是一個開始。所以兒臣以為，您必須要趁此機會將鄭貴妃福王一夥徹底打倒，徹底斷絕他們爭位的念頭，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安份，您也才會安穩。說句不敬的話，太后老奶奶年事已高，也是有今天沒明天，您就不怕在太奶奶百年之後我皇爺爺廢掉您這個儲君嗎？”
怎麼刺激他的神經我怎麼說，我說完，他果然臉色非常難看，凝着眉在房中踱了好幾個來回之後終於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不要再給我惹出節外的是非。”
“這個熊包！”我不禁在心裏暗罵，我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窩囊爹！沒有辦法，我只好悶悶不樂地回到我的住處，把經過跟李進忠一說，李進忠不禁也笑着搖頭，忽道：“那殿下何不走一趟慈寧宮？”
李進忠一句話提醒了我，對啊，他不去我去啊！話說回來，我還真有日子沒去給太后老奶奶請安了，於是叫上旺生直奔慈寧宮。這地方簡單，不大一會兒就讓我進見了，我給老太太請完安，老太太把我叫到她身前，然後拉着我的手問寒問暖一片關心，問過我之後馬上就又問起朱常洛：“你父親還好吧？”其實老太太最關心的還是朱常洛，因為她很清楚朱常洛的處境。
我馬上臉色一陰，搖頭嘆息，老太太果然急切地追問：“由檢，你父親怎麼了？”
我嘆了一口氣，回道：“自從今天早上遇刺之後，他的狀況就很不好。”
“啊？你父親遇刺了？”老太太十分震驚，馬上又關切地問道：“他傷得如何？”
“回太奶奶，我父王並未受傷，只是受了驚嚇，到現在還茶不思飯不想，心神不寧。”回完，我又故做驚訝地反問：“難道太奶奶還不知道此事？”
老太太這才長舒一口氣，向左右問道：“你們可知道此事？”在場的太監宮女全都搖頭，老太太怒道：“豈有此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竟然不向我稟報！”然後向我道：“把詳細的經過給我講一遍。”
我把經過大致講了一遍，然後道：“據東廠說，那刺客是個瘋子，可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撞進來的。”老太太冷冷一哼，“一派胡言，皇宮大內守衛森嚴，不要說是一個瘋子，就是那些飛賊也不是說進就能進得來的！一定是內外勾結，有人把那刺客領進宮裏的！”
我馬上配合道：“太奶奶說的極是，所以東廠那些飯桶根本就不是辦案子的材料，審犯人還得靠刑部，只要大刑用上，我就不信那刺客不說實話。”
老太太雖然歲數大了，可她並不糊塗，眼睛瞄了我半天才點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這宮裏的人揪宮裏的人的確是很難，真要認真查起來的話，那就說不上會把誰揪出來了，只怕到時候會讓皇上為難。”
見老太太猶豫，我急忙道：“太奶奶說的也是，但就怕那些人賊心不死，反倒變本加厲，哪怕給他們敲敲警鐘也好，如果這件事情沒有個結果，只怕我父王從此將不得安寧。”
老太太又想了想，才對身邊的太監道：“去，把皇上給我請來。”那太監急忙回道：“回老祖宗，皇上染病，已經卧床半月了。”老太太點點頭，道：“好吧，那你們就送我去乾清宮！”
沒過多久，李進忠便回來向我報告好消息：張差已經被移交到刑部了！由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進行三司會審。這是我第一次參與政治，雖然還算不上勝利，但第一個目的總還是達到了，我的心情自然非常舒暢，也就無心去上課了，讓旺生通知老師今天免課，然後便讓李進忠帶我出宮去會靈兒，不，她現在應該叫晶兒。
晶兒換了一套華麗的新裝，頭髮也盤了起來，儼然成了一個富貴的小少婦，沉穩的神情讓我感覺一夜之間她好象長大了好幾歲。兩個丫鬟上了茶和點心便知趣地退了出去，待門一關上，我便迫不及待抱起晶兒把她放到床上，撲上去一通親吻，然後寬衣解帶和她共浴激情。
確切地說應該是我的激情，她只是順從的接受，放任我對她肆意輕薄布雲施雨，經過昨天的初學乍練，我現在已經熟練多了，也更放得開手腳，也學會了從她看似痛苦的神情中尋找野性的快樂。她柔得就象一隻小綿羊，微合著雙目凝着小眉頭筋着小鼻子，隨着我緩慢的節奏輕輕地嬌喘，一直到我釋放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