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飛鳥和魚(獸人)<二十>

139. 飛鳥和魚(獸人)<二十>

?昨天從海邊回來,他整個人就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一路沉默到自己的帳篷,霸氣和星宙輪番勸了又勸都沒有什麼用,霸氣留下來陪了他一晚上,早上星宙過來找它,說是昊那邊出事了,它不放心地看了眼身邊的俞攸海,他昨天晚上睡得晚,現在還抱着被子睡得香甜,才慢慢離開了帳篷。

等它從族長那邊回來,帳篷里已經沒了俞攸海的身影,嚇得霸氣立刻找到星宙,正準備拜託它全島搜人,俞攸海扶着一隻殘獸從兩個人附近路過。

他臉上雖然依舊染着那麼些愁容,可是和昨天那個神情懨懨,毫無生氣的俞攸海已經好了很多。

霸氣看着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它很明白,夏鷺對俞攸海而言就像星宙對於自己一樣,如果有一天星宙也變成了夏鷺那樣,它的表現不一定會比俞攸海好多少,可是,不管是它還是星宙,或者島上其他羽獸,都希望俞攸海能夠走出來。

“別擔心。”星宙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伸手把揉了把它的腦袋,然後和他一起看向俞攸海,神色依舊平淡,眼裏卻儘是溫情,“小海為羽獸做的一切,羽獸都看在眼裏,在我們這一個世界,他從來都不是孤身一人,他還有我們,還有羽獸,我會和你一直陪着他。”

說到這裏,星宙扯了霸氣的胳膊一把,“走吧,那個殘獸脾氣不太好,我擔心小海搞不定它,我們一起過去。”

霸氣聞言,定睛又往俞攸海那邊的方向看了眼,果然那隻殘獸似乎在對俞攸海發脾氣,顧不上星宙,抽出胳膊就朝着俞攸海的方向跑了過去。

星宙看着它慌張的背影,再看看面對壞脾氣的殘獸依舊一臉從容的俞攸海,神情漸漸放鬆,他們一定會越來越好。

與此同時在距離虎鯨海域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夏鷺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在他的跟前,一隻海豹飄在那裏,一見他睜開眼睛,就撲了過來。

“主人!”

海豹被系統從它主人身邊強行帶走後,就自動進入了處於休眠狀態,它以為自己會這麼一直睡下去,突然什麼東西纏住了它,把它從它待的那篇虛無里拽了出來,它一睜開眼就看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主人。

還沒來得及興奮,就發現自己的主人陷入了深度昏迷,慌張得不行,也好在主人的那個姘頭,也守在主人的身邊,一邊用自己的精神力緩解昏迷中主人身上的疼痛,一邊取來淡水,小心地替他擦拭額頭不斷溢出的汗珠,這麼一直守了一晚上,主人終於醒了。

它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整個團成團撲到了夏鷺的懷裏。

夏鷺揉着懷裏的海豹,他和它分離了快一個世界,沒了它確實很不方便,而且也不習慣,在他趁着系統虛弱的時候,奪走了它全部的“權限”,把海豹給弄了回來。

海豹在他身上蹭了好一會兒后,才發現它主人和之前有了些不一樣。

它問:“主人,你?”

夏鷺沒有讓它把話說完,簡單地交代了一些事讓它去做后,看向了對面的嚴延。

嚴延也正看着他,金色的眼眸在看見自己睜開眼睛的那一瞬,明顯地出現了幾分驚喜,然後慢慢淡開,變成醉人的溫柔,夏鷺忍不住伸手想去碰他的眼睛,嚴延看見他的動作,就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想都沒有想就低下了頭,一直到他的睫毛觸到夏鷺的手指。夏鷺的手指卻在這一刻停下來,他仰頭看着嚴延,時間彷彿在此刻停止,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過去,心裏突然生出了想要更多的去觸碰他的想法,緊跟着他也這麼做了。

他撐起身體,靠着嚴延的魚尾,伸手環住他的腰,貪婪地嗅起了他身上的氣息。

“癢。”嚴延雖然這麼說,但是只是摸了摸他幾乎貼在自己腹部的臉,沒有把他推開。

等夏鷺自己把便宜占夠了,主動爬起來,在他身上換了一個地方趴着,才問他,“好一點了嗎?”

夏鷺在很早之前就和他說過,替他修復的時候,身上的積分會有流逝,而那些積分是組成他身體的一部分,所以每一次積分流逝都會伴隨着一定程度的痛感。

剛剛夏鷺違反系統的規則,當著土著的面說出了自己是穿越者,哪怕他及時用精神力進行干預,看夏鷺那模樣,還是遭了不少罪。

想到這裏他微微皺起眉頭,抱着夏鷺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是他沒保護好他。

他正自責着,感覺到懷裏的人動了下,夏鷺從他肩膀上抬起了頭,看向他,“嚴延,我們來做吧。”

嚴延:“”

“別說你不想。”夏鷺說著伸手就想去探他身下的東西,不過還沒碰到地方,就被嚴延抓到了手心裏。

夏鷺不解地皺眉。

嚴延無奈苦笑了下,把他手放到唇邊安撫地吻了吻,才把它們放了回去,對他說:“我在是逆戩的時候,路過不少漂亮的地方,當時就想如果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帶你去看看。”

“嗯?”剛才還面露不滿的夏鷺挑起了眉毛,“你這是在約我?”

嚴延微微愣了下,然後唇邊彎起了個小小的弧度,應他道:“是。”

“那我要考慮考慮。”夏鷺口上雖這麼說,看着他的眼裏,卻是止不住的笑意,重新趴回他的肩膀上,故意換了個語氣,嗲着聲音對他說,“我和你說哦,我這個人哪裏都不好,就是特別招人喜歡,想約我的人可多了,專門騰出一個世界都裝不下,他們要送我車,送我房我為什麼非得要和你出去啊。”

嚴延被他逗樂了,摟緊他臉上笑容越深,低下頭湊到他耳邊,幾乎是笑着問道,“那你想要我送你什麼?”

夏鷺也跟着笑起來,“你啊,太沒誠意,哪裏有送禮物還要問人家想要什麼的說法?”

“可是,我不知道啊。”嚴延學起了他的語氣,嘴唇幾乎貼到了他的耳朵上,並且比較惡意地吹了口氣,“夏老師你告訴我好不好?”

耳朵是夏鷺這個身體的敏感帶之一,夏鷺被他這麼一吹,耳朵附近的脖頸上頓時一片戰慄,眼裏也染了些水色,他抱着嚴延道了一句,“好啊。”

然後側過頭,正好對上嚴延的眼睛,臉上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趁着嚴延一時失神,猛地扣住他的後腦,強迫他彎下身子,仰起頭吻了上去。

兩個人唇舌碰到一起的一瞬間,嚴延也沒有再客氣,緊緊的抱住他,帶着些野獸特有的撕咬,狠狠地侵略了回去。

夏鷺打的主意本來是,嚴延向來經不住他撩,吻着吻着,就會進入正題,可是,今天嚴延的自制力特別的好,最後不止沒有把他就地正法,最終還是被他帶到了一大片珊瑚礁上。

夏鷺一到地方就愣住了,珊瑚礁很常見,難得的是珊瑚礁中那些還沒有他手掌大的小人魚們,它們身上帶着不同的石飾,拖着不同顏色的尾巴,穿梭在眼前色澤鮮艷的珊瑚叢中,它們的襯托下,這片珊瑚礁儼然一個微縮的世界,熱鬧又祥和。

“等一切都結束之後,我們就找去找這麼一個溫馨又熱鬧的地方,在外面我們可以做各自喜歡做的事,然後回到家裏,我們一起分擔家務,別瞪我,我知道你不喜歡做飯,廚房裏的事當然都歸我,不過,果汁還有各種小點心還是你最擅長,偶爾我也想你能在我身邊幫幫我。”

“還有,我們再了解對方,也難免會因為一些分歧發生爭吵,會因為各自身邊人或者事感到不滿,更可能會因為相處得太久,感情變得索然無味,甚至反目成仇。”

“可是。”嚴延說著慢慢拉起夏鷺的手,把手指擠入他的指縫,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對上他的眼睛,目光堅定又鄭重,“不管將來會變成什麼樣,我現在可以很肯定,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夏鷺紅着眼睛剛想點頭。

海豹不適宜地提醒:“主人時間差不多了。”

它的主人之所以能把它從那片虛無之地里拉出來,是因為它主人已經完全吞噬了系統的數據,換而言之它的主人現在就是系統。

剛剛他交代它去做的事就是,讓它利用夏鷺給它的權限,迅速查出現存在系統的穿越者里,哪些想要出去,哪些想要留下來。

現在可以說是夏鷺力量最強的時候,他想趁着這個機會,把嚴延還有那些想要回到現實里的穿越者送回現實世界。

至於他該怎麼辦?

海豹默默地看了夏鷺一眼。

這個世界裏的其他角色,以及穿越者,都需要一個載體才能活下來,現在能成為這個載體的東西只有夏鷺。

夏鷺抬起眼看着跟前的嚴延,他知道如果他把這些告訴他,他哪怕拼上一切都要留下來,可是,在系統世界裏,任何一切東西都會隨着時間的流逝和更替消亡,唯有載體永生。

能把他們送走的機會很有可能就只有這麼一次,如果嚴延留下來,那麼就意味着,接下來他們過的每一天,都是嚴延的死亡倒數日。

夏鷺承受不了,他寧願嚴延活着,哪怕活在他看不見也碰不到的地方。

被夏鷺用這麼一種眼神看着,嚴延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剛想開口問他怎麼了,再低頭看向夏鷺,竟然覺得夏鷺的臉有些陌生,好像他沒有見過這個人似得,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連忙回憶他和夏鷺的相遇過程,然後意外地發現,他不記得了。

他恍然明白,他腦子裏關於夏鷺的一切,關於他在這個系統世界裏的所有經歷,正在以一種可見的速度迅速被抹去,而抹去這一切的就是眼前的夏鷺。

這一切來得太快,他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夏鷺制住。

一種極度的恐懼盤踞上他的心頭。

去問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已經沒了任何意義,他只能用力抓住夏鷺,就像想用力抓住那些正在被抹去的記憶,更顧不上什麼形象,卷着魚尾跪到了他的腳邊,哭着哀求他,求他不要抹掉自己的記憶。

夏鷺從沒有見過狼狽成這樣的嚴延,他抹掉他記憶的動作遲疑了下。

他一直都堅信只要他們兩個都活着,就一定能夠重聚。

可是真正到了離別的時候,想着嚴延剛剛說的那些話,夏鷺還是忐忑了——如果自己做不到怎麼辦?

他不想讓嚴延失望,更不忍心讓他難過。

夏鷺慢慢垂下眼,蹲下身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嚴延,哪怕他已經忘記了他為什麼要哀求自己,眼睛裏依舊帶着無法言喻的留戀,夏鷺眼淚終於沒忍住,從眼眶裏滾出來,這麼怔怔地對着他流淚了片刻,在海豹的催促下,哽咽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用他和系統特有的能力把他裹住,抽離了逆戩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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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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