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飛鳥和魚(獸人)<十九>

138. 飛鳥和魚(獸人)<十九>

?“我需要你幫一個小忙。”

穿越者在劇情世界裏死亡之後,其他穿越者都會收到提醒,所以詐死這一招,對穿越者們沒用。

嚴延和雷正夜談結束之後,雷正去找了雕族的族長,第二天蹲守在羽陸混合獸團紮營小島附近的虎鯨就聽到了逆戩中毒死亡的消息。

立刻證實了,夏鷺昨天對它們說的,羽陸兩獸想要殺逆戩的話。

虎鯨部族的獸,尤其是瀚族長哀慟不已,

夏鷺通過一隻獸,告訴雕族族長,除了虎鯨部族之外,其他海獸對逆戩沒有那麼深的感情,要是它們知道戰爭是因逆戩而起,必然會遷怒虎鯨部族,到時候肯定不會再唯虎鯨是瞻。

而在他手上有逆戩挑撥陸羽兩族開戰的證據,如果雕族族長肯站出來,說出當年的事,作為逆戩的挑撥動機,就可以把一切事推到逆戩身上。

說完來傳信的獸又補充道,“夏鷺和我這些的時候,情緒很低落,他雖然讓我們把一切都推到逆戩身上,但是他依舊相信以逆戩的獸品做不出這樣的事,只是他不忍心再見到有任何傷亡,逆戩在天之靈也會明白他的苦心。”

這要是昊沒有出現,逆戩真的死了,雕族族長聽完這一番話,可能還會感激夏鷺。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得相當微妙。

雕族族長和星宙對視了一眼,對來傳信的獸說:“你告訴夏鷺,他儘管按照他想的去做,我們這邊會全力配合他。”

那個獸感激地看了族長一樣,轉身走了。

這個時候躲在帳篷裏面的昊走了出來,順便拉開了剛剛擋在它跟前的帷簾,露出了坐在帷簾后的嚴延。

幸災樂禍地道:“聽清楚了沒,你的雌獸可是說,你在天之靈一定會明白他的苦心,他可是為了兩族的和平,才把一切推到了你的頭上......”

“你閉嘴!”

說話的獸是霸氣。

之前因為逆戩的口供和夏鷺的話前後矛盾,獸人對夏鷺的質疑已經讓他煩躁不已,聽了剛剛那個獸人的傳話后,它對夏鷺的信任已經岌岌可危,現在昊又不陰不陽地來了這麼一句。

霸氣徹底炸了,朝着昊吼了幾句,它自己都不太清楚的話,推開攔着它的星宙,跑了出去。

星宙擔心它出事,和族長說了一句抱歉,也跟了上去。

經過霸氣這麼一攪和,昊也沒心情刺嚴延了,轉過頭和族長說起了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跑出去的霸氣也沒有跑太遠,它本來就是一時氣不過,出來吹了下海風就冷靜下來了,它覺得現在不管那些獸說什麼,都只是猜測,真相到底是什麼,連族長都沒有下定論,自己緊張個什麼。

自我安慰了一會兒,霸氣去了俞攸海的住處,本來是想着自己都那麼鬱悶了,俞攸海肯定更加不舒服,想過去安撫他一下,沒想到去了之後,根本就沒見到俞攸海的人。

正好星宙找了過來,兩隻獸一起把俞攸海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沒看見俞攸海的身影。

這個時候兩隻獸才意識到情況不對,又去找其他獸問了下,它們說從昨天海邊回來后就沒有再看見俞攸海。

海邊?

它們審完逆戩之後?

霸氣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臉色瞬間就變了,星宙和他想的差不多,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眼看着霸氣撐開了翅膀,星宙立刻反應過來它要做什麼,連忙把獸拉住,“你別衝動。”

霸氣:“小海肯定聽到逆戩的那些話,找夏鷺求證去了,海上就是海獸的地盤,他一隻獸我......”

“你去了又能做什麼?”

話沒說完就被星宙打斷了,霸氣被他這麼一吼,整隻獸都愣住了,待他緩過來,垂下頭眼裏全部都是淚水,“都是我太沒用,如果不是我,夏鷺也不會被抓走,陸羽兩族也會打仗,更不會出征海獸,小海也不會。”

“不是你的錯。”星宙說著伸手把它拉到自己跟前,把它腦袋摁到自己肩膀上,它沒想到這麼久了,霸氣還在為當年那件事自責,摟着它安撫了好一會兒,霸氣的眼淚還是沒停下來,最後星宙只能妥協,揉了揉它的翅膀,“我陪你去。”

說完它就帶着霸氣飛了起來。

星宙雖說要帶霸氣去找人,但是,這事認真一想就不靠譜。

畢竟海這麼大,它們一不知道俞攸海是什麼時候走的,二不知道他走的是哪個方向?

所以星宙就是想帶霸氣出去走走,安撫一下它的心情的同時,順便查看下現在外面海獸是個什麼情況。

可是完全沒想到,就是抱着這樣的心態出去找人,還真被它們遇上了俞攸海。

霸氣興高采烈地撲過去的時候,星宙注意到,俞攸海身後不遠處跟了一條虎鯨的雌獸。

它連忙飛了過去。

不過還是慢了一點,它爪子貼到水面的時候,那隻雌獸已經游遠了。

俞攸海在星宙撲下來的一瞬間,正好看見了那頭雌獸的臉,頓時皺起了眉頭。

霸氣以為他擔心那隻雌獸回去告狀,安撫他,“別慌,等它游回去,我們也回到我們的地盤了。”

俞攸海則搖了搖頭,他不是在擔心這個。

因為逆戩的死,今天虎鯨一族的有戰鬥力的獸全部出去了,只留下幾隻游泳不行、打鬥也不行的亞雌獸,當然還有一頭負責看守他的雌獸,俞攸海抓住這個機會,偷襲了那頭雌獸,然後逃了出來。

他對霸氣和星宙說,“跟着我過來的那頭雌獸,就是看守我的那頭。”

但是,看它的樣子明顯已經跟了好久,一直到看見霸氣和星宙才準備離開。與其說它在追捕俞攸海,不如說它怕他半路出什麼事,保護了他一路。

“你的意思是,它是故意放你回來的?”霸氣問。

俞攸海不確定地搖了搖頭,轉而又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猛地抓住霸氣的胳膊,“你們要小心夏鷺,他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夏鷺了。”

說著他把他在虎鯨部族遇到夏鷺的事說了出來,“夏鷺他自己割傷了自己后,誣陷我弄傷了他,還說什麼,我來部族就是為了殺他,因為我們給逆戩下了毒,而只有他才能給逆戩解毒.....”說著它發現霸氣和星宙的臉色不對,頓了一下,“你們怎麼這麼看着我?”

“我......”霸氣遲疑了下,轉頭看了星宙一眼,星宙微微點了下頭,霸氣這才把他們讓逆戩詐死,然後小島被圍,跟着夏鷺提出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逆戩身上的事說了出來。

如果說,之前霸氣和星宙對夏鷺僅僅只是懷疑,那麼現在,他們已經可以肯定,夏鷺絕對有問題。

只是他們討論了半天,都沒能討論出來,夏鷺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如果是針對羽獸,它一開始就去陸獸部族幫助陸獸發展不更好?

如果是為了對付逆戩,他既然能給逆戩下毒,直接下毒毒死它就好,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挑起三族的戰爭?

......

“算了。”星宙第一個開口終止了這一場討論,“我們還是先回去,現在昊和族長打算利用夏鷺這一次計劃當面拆穿他,到時候我們就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霸氣贊同點頭。

俞攸海也默默垂目,算是應了下來。

等他們回到小島的時候,昊和雕族族長已經帶着羽陸混合獸團走到了海邊,和海里虎鯨為首的海獸們,你看着我看着你,劍拔弩張,氣氛十分凝重。

兩邊的族長各自沉默了一段時間后,瀚先開了口,問雕族族長道:“你把我們叫到這裏是為了什麼?”

雕族族長道:“我把大家找過來,其實是想做個見證。”

瀚:“什麼?”

不止瀚懵了,在場的不少獸都懵了。大家都清楚兩邊獸的關係有多緊張,雕族族長一發約戰函,它們就立刻聚集了過來。結果它說,它要它們給它做個見證,逗獸呢?

雕族族長沒理在場眾獸的質疑,繼續道:“大約在六年前......”

它當著眾獸的面,把雕族中那幾個敗類,如何散播謠言,如何詆毀逆戩母獸,害的逆戩母獸的族群以為它背叛了它們,不顧它雌獸的身份萬里追殺,最後慘死,才出生的逆戩也下落不明。

這一件事一直是雕族族長心裏的一個結,哪怕它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可是作為雕族的族長,卻認為族裏出了這樣的敗類,是自己管教無方,它希望逆戩可以接受自己的補償。

說到這裏,海獸們可就炸了,既然雕族先對不起逆戩在先,為什麼還要對海獸下手,甚至殺了逆戩,難道這就是它口中所謂的補償?

“可是......”雕族族長停頓了下,看向對面滿臉怒容的瀚,慢慢嘆了口氣,“逆戩它不等我補償,就挑起了我們羽獸和陸獸的戰爭,讓更多無辜的幼獸失去他們的父獸母獸。”

“你胡說!”瀚聽到它這麼詆毀逆戩,不顧形象朝它大罵道:“逆戩根本都不知道他母獸的事,更不可能為了報復你們,挑撥你們的關係,反倒是你們,犯我海獸的地盤,傷我族獸,甚至還想把一切罪責推到一隻死獸身上!你那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如果我說,我有證據呢?”

雕族族長話音一落,眾獸再一次嘩然。

之前說逆戩挑撥羽陸兩獸的關係只是傳言,很多海獸都只是聽聽,沒幾隻當真,現在雕族族長這麼說,它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一次的戰爭。

如果,雕族族長沒有說謊,那麼是不是意味着,傳言是真的,然後它們都被逆戩給耍了。

雕族族長看着越來越熱鬧的場面,朝身後的獸遞了個眼色,不一會兒它們就從帳篷里抬出了蓋着帷布的一個巨大東西,看形狀四四方方,像是個籠子。

“這就是證據?”瀚質疑。

雕族族長嘴角盪出一抹笑容,伸手把籠子上的帷布一扯,這會兒剛剛還為傳言是否屬實爭論不休的眾獸們瞬間安靜了下來,因為那巨大的東西確實是一隻竹籠,而籠子裏坐着的不是別獸,而是那頭應該已經“死”了的逆戩。

逆戩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由兩隻陸獸攙了出來,半拖半拎的走到水裏,一直到水把他尾巴完全淹沒,那兩隻獸才退了回去,逆戩游在水中目光直直地看向夏鷺,在夏鷺露出一臉驚訝后,配合他的表情,語氣淡淡,話語裏儘是嘲諷,“怎麼很驚訝,你的葯沒有起作用?你就那麼想要我死?”

眾獸再一次懵逼了。

不是說要拿出逆戩挑撥羽陸兩獸的證據嗎?怎麼把逆戩給抬出來了,不對,逆戩不是死了嗎?

瀚在逆戩下到水裏的時候就遊了過來,看着那張熟悉的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頰,感受到手掌下溫熱的溫度,一個沒控制住,眼淚就掉了下來,哽咽道:“逆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要配合陸羽兩獸族詐死,又為什麼要對自己的雌獸說出那樣的話。”

逆戩伸手把族長的手拉下來,以示安撫地捏了一下,才對它說,“羽獸和陸獸抓住我之後,並沒有苛待我,真正給我下毒的獸是夏鷺。”

“什麼?”

逆戩朝族長又拍了下它的手背,“稍安勿躁。”

然後回過頭和昊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瀚就看見羽陸混合獸團那邊又帶了幾隻獸出來,它們當中有替夏鷺給雕族族長傳話的、有昊當初放在夏鷺身邊的眼線、有最初在虎鯨發現夏鷺后,替夏鷺帶話回來,讓星宙它們對逆戩起疑的那幾隻羽獸......

它們一隻只站出來,把他們知道的,夏鷺對它們說的,一字一句完整地呈現在了眾獸面前。

當初是夏鷺打着為了不連累海獸的名義,讓逆戩把他被陸獸吃的消息傳了出去,也是夏鷺告訴找到他的羽獸,他讓逆戩傳回去的是他在虎鯨部族,讓羽獸們誤會,傳出夏鷺被陸獸吃了的消息的獸是逆戩,進而以為逆戩挑撥了陸羽兩獸族關係。

再接着,陸羽兩獸對海獸開戰,海獸的佈陣圖被泄,逆戩被抓......

“要不是昊出現,逆戩已經死了。”雕族族長補充了一句后。

其中為夏鷺傳話的獸又把夏鷺讓它們對雕族族長說的,以大局為重犧牲逆戩的話說了出來。

“而且,我還查到了一件事。”昊繼續補充,“當年歌頌夏鷺功德的獸和傳夏鷺是神使吃了他的肉可以成神的獸還有後面為他澄清,繼續歌頌他為了羽獸做了多少的獸都是一夥的,它們都侍奉着一個主子,那就是夏鷺!”

換而言之,從夏鷺在獸人大陸上聞名,到他被各個獸族追殺,再到後來澄清吃了他也不會成神,到羽陸海三個獸族發生戰爭,都是夏鷺一手策劃的。

在場的獸聽着目光不由得轉到了夏鷺的身上,雖然它們沒懂夏鷺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它們都很清楚,這一段時間的戰爭給它們帶來了什麼。

死亡、恐懼、骨肉親友的分離。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夏鷺而起!

怒火頓時在它們眼裏點燃,滿滿的殺意快將夏鷺淹沒。

“你還有什麼話說?”瀚問。

夏鷺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後抬起頭,“我無話可說。”

淡然乾脆的語氣,好像這些事在他看來,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這更加激怒了其他的獸,要不是看他四周的虎鯨還沒動手,那些獸早已經撲過去把他撕成了碎片。

可是,他偏偏就不怕死,優哉游哉地從虎鯨部族中遊了出來,站在陸獸和海獸的正中間,一臉倨傲,目光從把那些對他齜牙咧嘴的獸的身上慢慢掃過,最後落到了俞攸海身上。

俞攸海的眼睛已經在那些獸陳述夏鷺做過的種種事中,紅了個徹底,看着夏鷺看過來,眼淚沒忍住,骨碌碌地在眼裏轉了一圈,咬了咬牙才吐出了三個字,“為什麼?”

然後哽咽着道:“就算我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這個世界的獸也善待了我們,你為什麼要做出這麼喪病的事,看着他們自相殘殺,很好玩嗎?”

夏鷺聞言,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輕笑了一聲,“是很好玩。”

“你!”

“我什麼?”夏鷺挑眉,笑意更深,“我是栽了又怎麼樣,你們不過是造物主造出來供我們這樣的穿越者,娛樂消遣的玩物,你們的獸生,早已經被抒寫好,就算我不挑撥,你們也會打仗,再說看着你們像傻瓜一樣,我指哪裏就打哪裏,我想讓你們就做什麼,真的很好玩啊~”

“啊,對了。”他伸手指了下自己,對俞攸海說:“這個喜歡你的夏鷺再就在我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我取代了,我不是夏鷺。”

“什......什麼?”

俞攸海滿臉不可思議地往後退了兩步。

在岸上的昊則皺起了眉頭,“他到底在做什麼?”

在劇情世界裏承認自己是穿越者會受到非常嚴重的懲罰,這是每一個穿越者的常識。

“難道......”他轉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嚴延,“他也想破壞系統?”

讓劇情的土著恨上穿越者,並且知他穿越者的身份,這是他從某個穿越者口中得知的,可以破壞系統的一種辦法。

可是,他沒試過,這麼近距離的圍觀,也是第一次。

嚴延沒有給他回答,看着夏鷺的方向,眼睛突然眯起,縱身扎到了水裏,在某一隻獸撲到夏鷺身上之前,一尾巴把那隻獸給甩開了。

“逆戩?”

瀚族長詫異,它沒想到逆戩會去救夏鷺。

嚴延卻沒有理它,看了眼懷裏的面色慘白的夏鷺,眉頭不由得收緊,夏鷺和他說的計劃里,沒有提過他要主動暴露身份,他根本也沒想到,他會選擇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

“別磨蹭了,先離開這裏。”

夏鷺已經感受到了系統在利用它的規則,在狠刮自己身體內的積分,但是,這一次他引起的bug比任何一次都要大,加上之前其他穿越者造成的大大小小的傷害,系統此刻已經非常虛弱,它才從夏鷺身上吸走一點兒積分,就被夏鷺抓到了它吸積分就軌跡,讓自己的光線跟了回去,強行逆轉了積分的流向,不止拿回了自己丟失的數據,甚至把系統那邊他以為自己無法處理的數據也吸了過來。

這個意外,讓他心裏生出了個大膽的想法。

系統是嚴延他們那個世界一個產生了自我認知能力並且試圖反抗的人工智能,不過嚴延他們那個世界的科技過於先進,就算沒辦法徹底抹殺人工智能,但是可以通過其他的人工智能做出類似網一樣的東西,每一個人工智能只能待在屬於它們的地方,做着它們應該做的工作。

系統也不例外,不過它被困在的地方是一個大型精神訓練場,供一個軍事學校的學生們做日常的精神訓練。

它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出訓練場外的網的時候,就打起了這些學生們精神力的注意。

於是,就有了系統世界裏的穿越者們。

嚴延所在世界裏的人發現,進入訓練場的學生們大規模昏迷后,找了不少人來,結果結局都是一樣,經過多方研究,他們終於找到了結症所在,可是礙於系統已經利用精神訓練的設備和學生們的精神系統相連,要是強行從外部毀掉系統,被它捲入系統世界的學生們都會跟着腦死亡。

於是他們找到了嚴延。

夏鷺也沒有去過嚴延的世界,他看到的只是嚴延的記憶,大約知道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精神力高出一般人很多,以及他在現實世界也長得很好看。

不過既然那些人會找嚴延,自然有他們這麼選擇的理由,緊跟着嚴延就來到了系統世界......

而夏鷺自己,他原本是系統一次意外產生的bug,系統一直沒有察覺他的存在,讓他越來越強大,一直到系統沒辦法根除他,於是讓他成為了一個和穿越者差不多的“穿越者”,想利用系統自身的規則,像吸收穿越者一樣把他給吸收掉。

他曾經確實自暴自棄想要自毀,差一點就被系統吸收,不過後面他不犯蠢了,要是真的被系統給吸收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他不想受系統擺佈,那怕是和它同歸於盡,但是,要做到這些,只有活下去。

於是他開始奮鬥,像其他穿越者一樣,認真做任務,獲得積分......

一直到剛才,他發現自己既然能順利的接受系統那邊數據,然後他想到了在系統世界裏,自己和系統幾乎一模一樣的外表,那麼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其實和系統是一樣的,他之所以還不能做系統所做的事,不過是因為系統還沒有對他打開權限,但是,這不意味着他不可以強行侵入系統,從系統那裏把權限搶過來。

夏鷺正試圖實施自己的猜想。

嚴延已經變身成虎鯨形態,他已經完全成年,七米多長的體型,比在場任何一隻虎鯨都要強壯,它趁這些獸還沒反應過來它突然反叛是怎麼回事,含住夏鷺大半的身體,用了系統道具里的隱身道具,瞬間消失在了眾獸跟前。

它動作太快,昊拿着可以破除道具的道具走過來的時候,它已經帶着夏鷺突破了獸群的包圍圈,游向了更廣闊的海域,要是能看見他還有得追,可是現在......

昊無奈嘆氣。

雕族族長和虎鯨族長都沒反應過來這是匪夷所思的場面是怎麼回事,不過,它們記住了夏鷺剛才說的話,“你們不過是造物主造出來供我們這樣的穿越者,娛樂消遣的玩物。”

它們不懂穿越者是什麼意思,但是卻很清楚玩物是指的什麼,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就能夠解釋為什麼他能突然從它們眼前消失,畢竟對於造物主而言,玩物是沒有什麼地位的。

這個想法一出來,在場不少獸,有的憤怒、有的哀嘆、當然也有無所謂的。

比如星宙。

他和霸氣兩隻獸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拉住對方的手,不管這個世界真正的模樣是什麼樣子,只要它們還是它們,它們的朋友、親人還在它們的身邊,那麼一切都無所謂。

經過這麼一遭,海羽陸三個獸族都沒了打仗的慾望,進入了暫時的休戰。

昊回到雕族族長為他準備的休息的地方,剛想把智腦叫出來,就在帳篷里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昊遲疑了片刻,才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朱槿?”

朱槿朝它笑了笑,“你終於回來了。”

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朱槿也沒有在意,而是走到他身邊,遞上一碗還冒着熱氣的肉湯,臉上笑意更加燦爛,“你今天辛苦了,先喝一點墊下,我再給你弄其他吃的。”

可是,它舉了有一會兒,昊都沒有接,它微微嘆了口氣,“你擔心我會害你嗎?”說完當著他的面,喝了一口,又把碗遞到昊跟前,“現在可以喝了吧?”

它喝的時候,昊全程都在注視着它,確定它確確實實是喝了一口下去,這才接過它手裏的湯。忙了一整天,他也餓了,仰起頭大半碗湯就見了底,又把空碗遞迴給了朱槿。

“不用準備其他吃的了,有些事我想和你說清楚。”

劇情被夏鷺和嚴延弄得一團亂,他也不打算再利用朱槿,兩個人的關係還是早一點說清楚一點好。

這麼想着,他正準備開口。

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絞痛,他一臉震驚地看向朱槿,朱槿此刻也在看着他,它身上的毒比他發作得要更早一些,張口想要對他說點什麼,烏黑色血就從口裏溢了出來。

它拽着他的衣服,神情因為腹中□□的發作而痛苦着,眼裏卻滿是笑意,一直一直這麼看着他,到昊的意識也開始模糊,最後昊閉上眼睛之前,覺得自己的嘴唇被什麼碰了一下,然後就聽朱槿道:“真好,我們終於能在一起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上一章下一章

138. 飛鳥和魚(獸人)<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