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饅頭庵血案(三)

第72章 饅頭庵血案(三)

李珏發現出事的禪房離藏經閣很近,他依稀記得藏經閣似乎未搜過,他這一分神,腳底不免用力,就把屋面的青瓦給踩碎了,差點摔了個倒栽蔥。

焦宛清一把扯住他,嗔怪道:“想什麼這麼出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李珏嘿嘿地傻笑了幾下,任由妻子數落,沈玉鳳見他們夫妻恩愛逾常,想着對她若即若離的大師兄,不由黯然神傷。

三人從屋面下來后,李珏急急道:“岳父!沈捕頭!藏經閣可否搜查過?”

沈捕頭怔了一下,邊上的捕頭模樣的男子笑道:“這藏經閣無人看守,平常無人,一年只有幾個重要日子,才會進藏經閣,順道清掃整理,因而小的未進去搜查過。”

沈捕頭老臉一紅,這人是他的三徒弟,他瞪了徒弟一眼,都跟他混了這麼多年,還這麼粗枝大葉,幸好焦大人性子好,換做別的上官,他別想吃這碗飯了。

沈捕頭施禮道:“老夫教徒無方,讓焦大人見笑了。他是老夫的三徒兒程大海,性子最是跳脫,做事毛糙了。”

沈捕頭已經隱退多年了,本是順天府伊的請來的人,焦文俊也不好責怪程大海,溫聲道:“年輕人性子都這樣,沈老捕頭不必自責。”

程大海見師父臉色不善,不由傻了眼,撓撓大腦袋道:“那徒兒就先去藏經閣了。”

說著一溜煙的跑了,沈玉鳳見狀嚷道:“三師兄等等我!”。

她也跟着跑了過去,沈老捕頭無奈地搖搖頭,李珏和焦宛清也匆匆趕了過去。

藏經閣朱紅的大門,被一把大銅鎖鎖着,李珏正打算上前擰開它,程大海擺擺手道:“李兄,這個你沒我在行!”

程大海從懷裏掏出一根鐵絲,戳進鎖孔,只見他上下擺弄幾下,不費吹灰之力,銅鎖就沒他打開了,李珏和焦宛清大為佩服,換他們只能把鎖給擰斷了。

沈玉鳳笑嘻嘻的道:“我三師兄從前就幹這一行的。”

程大海狠狠地瞪了小師妹一眼,沈玉鳳不理他,繼續說道:“三師兄是開鎖匠,什麼門鎖他都能開。”

程大海臉色緋紅,卻沒分辨,李珏笑道:“這叫術業有專攻,以後我家門鎖若打不開,就請程兄過來幫忙。”

程大海笑道:“好說!好說!李兄到時別嫌棄,小人過來蹭飯就是!”

藏經閣裏頭纖塵不染,一排排書架和經書擺放地整整齊齊,似乎剛打掃過不久,不像久未有人來過。四人很是疑惑,在屋子裏仔細搜索着,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可是這屋子裏一點痕迹都沒,四人不免有些失望。

四人不死心,又搜了一遍,焦宛清發現靠牆壁那排書架最下一層書籍,擺放有點凌亂,似乎被人動過,她蹲下去隨手拿出幾本書,發覺書架底下有機關。

焦宛清驚呼道:“阿珏快來,這裏有機關。”

三人聞聲趕了過來,程大海道:“確實是機關,李兄你們先退一邊,讓我來試試看。”

程大海用力向右旋轉了機關,只見邊上靠牆另一排書架緩緩移動了,露出書架下的一個地道口,下面很黑,依稀可看到台階,沈玉鳳驚訝地合不攏嘴來,這藏經閣居然另有玄機。

李珏吩咐道:“宛兒快去請父親和沈老捕頭過來!”

焦宛清應聲跑了出去,焦文俊和沈老捕頭聽說藏經閣里發現密道,兩人匆匆趕了過來。看着黝黑的洞口,沈老捕頭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聽老人說,前朝時,這一帶有密道直通紫禁城,只是一直沒找着,很多人以為是訛傳,沒想到是真的。”

焦文俊安慰道:“說不定是間密室也有可能?”

沈老捕頭淡淡地說道:“但願如此吧!”

焦文俊嚴令不許走漏消息,眾人也知此事非同小可,萬一密道被天地會等反清復明組織所知,就是個大麻煩,這等密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沈老捕頭用火絨點亮了燭台,放在地道口試試,燭火沒有滅,程大海和李珏在邊上躍躍一試,焦文俊吩咐道:“不管有沒有走到地道盡頭,燭火燒到一半,你們就回來。”

沈老捕頭則吩咐他們小心機關暗器,焦宛清解□上的軟劍遞給了李珏,程大海左手握着匕首,右手端着燭台,李珏握着軟劍,慢慢地走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兩人還未上來,焦宛清和沈玉鳳都有些急躁起來,也想下去看看,焦文俊和沈老捕頭堅決不肯,正在僵持之間,衙役來報,他們在水月庵外抓到一個可疑之人。

焦文俊和沈老捕頭吩咐兩人看緊藏書閣,就去了前廳,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堵着嘴,五花大綁跪在那裏,衙役忙稟道:“焦大人,沈老捕頭,這人一直在水月庵外打轉,小的見他形跡可疑,就讓人綁了他。”

說著取出塞住那人的布條,青年男子嚷道:“大人冤枉,小的只是好奇,才會在水月庵外打轉的。”

沈老捕頭冷冷地道:“你一個男子,整日盯着尼姑廟做啥?老老實實給我說清楚,敢說一句假話,老子大刑伺候你!”

沈老捕頭本就長得很兇猛,板起臉更像個閻羅王,嗓門又來的大,聽得人震耳欲聾,那男子嚇了一跳,見周圍還有一堆如狼似虎的衙役,他又沒有殺人,不用心虛,再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那青年男子叫魯強,是這附近村子的潑皮地痞,好吃懶做,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家裏窮得叮噹響,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沒娶上老婆。

偏偏他相貌生得好,又能說會道,嘴巴跟抹了蜜一樣,極討婦人歡心,這就跟附近村子幾個不安分的婦人勾搭上了,靠着婦人的接濟,魯強日子過得還挺自在逍遙的。

那日剛從鎮裏的相好花寡婦家出來,他一眼瞥見了對麵店鋪的美貌婦人,面容姣好,體態風流,骨頭忍不住就酥了一半,花寡婦若是有這夫人一半美貌就好了。

花寡婦原是小人家的女兒,身材矮胖,皮膚黝黑,相貌實在粗丑,實在倒胃口得很,她若是美貌一些,他就勉為其難,娶她過門了。

花寡婦還有一個兒子,七八歲年紀,還不頂用,娘家也沒兄弟,無人幫襯她們母子,族裏人經常欺負他們孤兒寡母,看在她過世的丈夫份上,他也幫花寡婦幾次。

一來二去,兩人就好好上了,藉著他魯強的名頭,魯家族人也不敢再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了,花寡婦會給他一些零用,兩人也算各取所需。

近日他手氣不好,輸了銀子,手頭有些緊,不得已才跟花寡婦糾纏了幾天,好從她那裏弄些銀子過來。

他見婦人美貌,動了心思,於是尾隨着其後去了她家,記下她家的位置,慢慢找人打聽她家的詳情。

聽說她姓秦,死了丈夫,還帶着一個五歲的兒子,母子倆都生就一副好相貌,聽說她還五十畝良田,家底殷實。魯強就起念要把這秦寡婦弄到手,正伺機下手,不想遇到榮國府二公子帶人過來,看望那對母子,礙於榮國府,他才沒下手。

魯強雖是市井出身,但也知道豪門不好惹,弄不好連命都沒,可那婦人生的實在好,讓他心裏痒痒的,記掛不已。於是他時不時會到秦寡婦家附近打轉,居然讓他發現,秦寡婦家院子有男子和尼姑出入。

他聽那小童喚那男子申老爺,他一看那姓申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他是有錢人。

他這下心裏很篤定了,姓申的八成是瞞着家裏金屋藏嬌,那秦寡婦就是他的外室,那孩子說不定就是他的私生子,若不是他兒子,那姓申怎會抱着那孩子玩耍。

魯強想不明白地是這院子怎會有美貌尼姑出入,這尼姑和秦寡婦是什麼關係?每次這美貌尼姑來了,那姓申的就會過來,姓申的走了,那美貌尼姑才走。

莫非那姓申不僅跟秦寡婦有一腿,跟那美貌尼姑也有一腿不成?

那日他從鋪子裏出來,在巷子口邊,遠遠見那個身材曼妙的美貌尼姑飄然過去,雖是一身緇衣,卻風流跌宕,有六七分顏色,胸前的玉兔都要從緇衣里蹦出來,見他盯着她,那尼姑居然還嫣然一笑,等他醒悟過來,那尼姑閃身進了院子。

魯強遂想道:“這樣個尼姑,一點都不怕男人的了,八成是個假尼姑。”

從早上進去,一直到日落時分,那小尼姑才裊裊娜娜從院子裏出來,眉眼間帶着一股春意。

魯強吞着口水,暗罵道:“騷尼姑,原來是有野男人了,看你魯爺爺不收拾你。等你知道魯爺爺厲害,就不會惦記那個老男人了。”

他遠遠跟隨着尼姑,看她走的那條路是往水月庵去的,魯強暗道,原來水月庵的尼姑居然這麼風流,等老子得手,再一個個去收拾她們。

魯強抄了近路,從林子那邊走,見小木橋邊上無人,遂上前攔住了她,也就迎住作揖道:“女師父何往?”

尼姑忙不迭答禮道:“貧尼正回寺里,施主欲何往?”

魯強雙手合十,笑嘻嘻地答道:“小人是山下魯家莊魯強是也。請問女師父尊號法名?”

尼姑笑道:“原是魯施主,久仰久仰,失瞻了,貧尼乃水月庵了因。”

魯強道:“既如此,不須打話,緩步請行,到小人家去走走。”

了因笑道:“改日奉拜。”

魯強笑道:“今日,不但我不該放了你,你也不該放了我。女師父身子弱,讓小人扶你一程,豈不更妙!”

了因大驚失色道:“你要做甚麼?”

魯強大笑道:“昔日有佛祖捨身侍伺鷹,女師父捨身小人如何?”

了因嚇得不住往後退,魯強一步步逼近她,退無可退,一腳踩空,就掉到橋下面,了因不會鳧水,很快就要沉下去了。

魯強見時機差不多了,才跳下去救人,趁着夜色,把了因抱回自己的住處,三下兩下就把她衣服給剝光了。

了因醒來后,發覺自己渾身□着裹在被子裏,她這模樣怎好回水月庵。

見那魯強一臉色迷迷地盯着她,知道今日若不從他,只怕不能善了。

了因忍不住自嘲,她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也不是那三貞烈女,當過小妾,在青樓也接過客,多一個男人,少一個男人,又有什麼區別呢。說來這男人皮相不錯,比姓申得年輕多了,她就當自己在青樓多接一次客罷了!

若不是沒得選擇,她才不願意陪那個姓申的半老頭子,偏偏他還畏妻如虎,在他婆娘面前一個屁都不敢放,只在她面前沖好漢,口口聲聲說要接她回去,到現在還不敢接她回家,非要等她懷孕不可。

哼!既然如此,紅杏出牆也不是她的錯!

魯強和了因,一個年輕力壯,花中好手,一個芳信年華,如狼似虎,猶如,就在棚屋的長凳上行起了好事。

兩人棋逢對手,地動天搖,折騰了一晚,弄得了因痴痴迷迷的,笑道:“若是女子,經你的手,定要嫁你了。”

魯強滿足地癱軟在了因身邊,還不死心地掐着她的□,調笑道:“寶貝,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貼切否?”

了因媚笑道:“貼切是貼切,就是這棵漢陽樹太小了,一下子就倒了。”

自那以後,魯強和了因就勾搭上了,申老爺不來時,她就伺機同魯強廝混,兩人商議着要謀那姓申的家產。

魯強自得了因后,就不願同那些寡婦廝混了,這些婦人老的老,丑的丑,實在沒意思,哪裏比得上了因的風情萬種。

兩人估摸着那姓申的,都納了好幾房小妾,卻生不出一個孩子來,說不定問題就出在他身上。兩人折騰着着要早日生齣兒子來,再弄到那姓申的名下,了因母憑子貴,就能回到申家了,再想辦法從申家弄銀子。

想着申家的房子莊子鋪子,以及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強做夢都要笑出來,看這十里八鄉的,以後誰敢看不起他魯強。,魯·言情或vv,作者有話要說:無比怨念,看完比賽才能發文,該死的**總是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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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紅樓之焦大孫女(李莫愁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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