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閻冢

第二百一十七章 閻冢

閻冢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一雙眼睛,就像是萬惡之源都在這雙眼睛之中一樣,那樣的冷漆,肅殺,沒有一點生機。

一個失神,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只是一瞬間,他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了艷紅的火焰之中,而那些艷紅的火焰就像是有生命一樣,鮮艷的紅泉泉的流動着,卻都只是包裹在閻冢的周圍,離着閻冢還有一步的距離就停止不動了,閻冢嘗試了着往前抬起手臂,結果手臂一往前靠近,那種錐心刺骨的痛就傳至全身,好像無數的針在扎他一般,無耐,閻冢只得退回自己的手臂,保持不動,現在他被困在這火焰之中,進不得一步,退不得一步。

再抬頭看向明曄華的時候,閻冢驚訝的發現,明曄華此時的眼眸里只剩下一片的漆黑,沒了一點靈動的漆黑,不帶任何的色彩,沒有一絲的生機,閻冢看着明曄華的臉,這瞬間讓他覺得明曄華就好像是一個將死之人的容貌,讓人看着不寒而慄。

明曄華也抬頭看向閻冢,閻冢的身份,明曄華早就知曉,今日他並沒有要傷他的意思,若不是他先動的手,於私於公,他是都沒有打算動閻冢,他低頭看了一眼畫妖嬈,看她的摸樣,今天怕是乏了,眉頭依舊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睡的並不算是太安穩。轉了身繼續向著畫妖嬈的卧房走去,沒再理會閻冢。

而此時閻冢緊皺着眉頭,他心裏清楚,明曄華並不想跟他為敵,不然這火苗剛才就會向著自己撲來,而自己,也同樣並不想與他為敵,只是一時之間氣急,想從他手裏搶過畫妖嬈罷了,不過他深深的記得明曄華的那一眼,關於明曄華的身世,他查了許久,結果都是一樣,什麼都沒能查得出來,越是什麼都查不出來,閻冢心裏就更清楚的明白,明曄華只怕是他都不能輕易撼動的人。

閻冢看着明曄華抱着畫妖嬈遠去的背影,直到明曄華抱着畫妖嬈走進了卧室,閻冢身邊周圍的艷紅的火焰才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仿若不曾出現過一般,閻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下一秒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這漆黑的夜裏。

另一邊,明曄華緊緊的抱着畫妖嬈坐在床邊,他就這樣的抱着畫妖嬈,看着畫妖嬈,不忍心將她放在床上,他看着她睡熟的摸樣,看着她慵懶的窩在自己的懷裏,一時之間心裏就像是一汪的泉水川流不息的往下涌,看着她潤紅的嘴唇,多少天的相思終究是忍不住的彎下了身。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明曄華的面前,一隻又急又快的劍向著明曄華就揮了過來,明曄華一抬頭,一股強大的氣壓就向著那隻揮過來的劍直直的逼了過去,連着舉劍的人一起都直接震開了好遠,直接打在了牆壁上,再看一眼舉劍的人,卻是夜遊。

明曄華緊皺着眉頭,看着踉蹌的被震到牆壁上的夜遊,臉色有些鐵青。

等夜遊恢復了神智,立馬跪倒在地,頭猛地就磕在了地上,“求主子開恩”。

“主子,您現在的身體,請您三思呀”,夜遊跪着低聲說道,頭叩在地上,額頭緊貼着地面,一抬不敢抬,現在他可是提着膽子等待着自家主子的發落。

聽了夜遊的話,明曄華眼裏的冷厲慢慢的褪去,深深的皺着眉頭,一雙眼眸里落了多少的凄冷,在看向畫妖嬈的那一刻全部都化作了滿滿的深情。

良久,他都沒有動一下,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畫妖嬈,好一會,明曄華才起身,小心翼翼的將畫妖嬈卧在床上,然後給她蓋好被子,起身,走到門口,對着依舊跪在地上的夜遊說道,“起來吧,讓鬼魅來,跟在嬈兒左右,別讓嬈兒發現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跨着步子就走出了房間,待明曄華走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原本被定在原地的宮女們一瞬間就恢復了行動,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等畫妖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正午了,若不是門外有宮女着急的來報,只怕她這一覺能睡到下午了,直接省卻了兩頓飯。

聽了宮女來報十皇子候在外面了,畫妖嬈淺笑了一下,伸了個懶腰,繼續賴了一會子的床,這才起身,慢慢悠悠開始梳洗。

坐在梳妝枱前,皇上昨天就已經知道了畫妖嬈是女子的身份,自然畫妖嬈也就不用再穿着男子的裝扮,再說了皇上賞賜下來的都是女子的衣服,自然畫妖嬈也就要換回了女子的裝扮。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畫妖嬈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起自己的容貌,一雙濃黑明亮的眼眸,嫣紅嘟嘟的嘴唇,一雙彎月眉,白希的皮膚,畫妖嬈淺笑,自己容貌的輪廓當真是和夢中夢見的那個女子像極了,只是印象里那個夢裏的女子倒是比自己更飄零的美了許多。

想起那一幕幕的夢境,畫妖嬈淺笑着,失了一分的真,嘴角輕聲的喃語着,“若我這容貌不似她,曄華,你可還會來偶遇我?”

這便是她心裏一直以來的傷,她不是不知道明曄華就在自己的身邊,她感覺的到,他一直都在遠遠的看着自己,自己住在二王爺許世民那裏的時候,他便站在樹上,一直的陪着自己,她也知道,昨晚,她與閻冢一起喝酒,最後自己倒下的時候,來扶住自己的也是他,這般的深情,她豈能感覺不到,只是一想到這個男人所有對自己付諸的深情其實給的是另一個人,而自己只是那個人的替身罷了,有幾人知道這般的真相以後還能若無其事的不在乎。

想到這裏畫妖嬈苦笑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容貌,對着鏡子,自己喃語着,“我做不到去恨你,怨你,終究在我這裏你都是獨一無二的特殊,但是我也做不到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依舊和你歲月靜好,我不為難你,也不想為難了我自己”。

一直以來她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沒有說,心裏百轉千回,千絲萬縷,絲絲成扣,最後還是解不開,剪還亂,愁了這一世的情,只能輕嘆一聲,大約是認識的晚了些,緣分還是淺了一些。

畫妖嬈懶洋洋的走進長廊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十皇子正站在小湖邊左右踱着步子,畫妖嬈淺笑,若是正常情況下,畫妖嬈本應該在大廳里見十皇子的,只是畫妖嬈可沒那麼講規矩的,打發了人把十皇子請到了這長廊之中等候。

說起皇上昨兒個賜給畫妖嬈的園子,畫妖嬈倒是喜歡,園子的名字叫“素瑟廳”,畫妖嬈進門的時候,看着掛在園子門口的牌匾倒是喜歡着幾個字,園子左右都逛了一遍,畫妖嬈獨獨對着這個長廊喜歡了些,這個長廊當真是長,幾乎圍着這個院子的半圈那麼長,從大廳里也可以引到這長廊中,畫妖嬈的卧廳之外小走幾步就能走到長廊的一端,順着往前走,就能走到大廳的分支,再往前走就能到了現在畫妖嬈站着的地方,再往前也就是長廊的另一端就是護城河引出來的一個小湖,倒也是別緻,畫妖嬈倒是喜歡的。

走近了,坐在長廊盡頭的石凳上,命人將準備好的午膳擺在了石桌上,畫妖嬈貓着眼睛,看着站在湖邊踢着石子着急的十皇子,心裏一片燦爛,不知道這次這十皇子是受了誰的命來我這的了,然後開口喚了一聲,“我這飯菜都已經上桌了,十皇子可是要站在這湖邊繼續吹會子涼風?”

聽見畫妖嬈的呼喚,十皇子猛然的回過頭來,看着畫妖嬈一很素色的長裙,坐在亭子的石凳上,托着腮幫這叫自己,就像好不容易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向著畫妖嬈就跑了過來。

一下子跑到了畫妖嬈的面前,此時畫妖嬈一隻手托着腦袋,睜着一雙水靈的眼睛瞧着十皇子開口說道,“你這晌午的飯是在我這吃的,還是回你那吃?”這話說的好似已經相熟很久的朋友一般,好似完全忘記了之前他們只見過一次,且那一次還是劍拔弩張。

十皇子瞧着畫妖嬈,這一次再見到畫妖嬈與之前的那一次見到畫妖嬈感覺是不一樣的,起初見到是不喜歡,再後來被畫妖嬈收拾了一頓以後哪裏還敢亂來,對畫妖嬈多了些敬畏,現在,他看着眼前的這個白希的女子,臉色微微的泛起了紅暈。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一雙靈動的眼眸,懶散的摸樣,一身素色繡花的長裙,頭髮隨意的盤了一根木釵別在一邊,此時她明明是慵懶的單手托着小腦袋,卻又給人一種天然的嫵媚之感,讓人瞧了一眼,便收不住的視線,畫妖嬈不似任何他平日裏見過的女子,他落了這一眼,卻終究記進了心。

“你倒是吃還是不吃,傻站在那裏做什麼”,此時畫妖嬈已經提着筷子準備開餐了,畫妖嬈對着皇城的飯菜還是好奇的,想來這皇城的飯菜應該不會差。

被畫妖嬈這麼一問,十皇子才反應過來,“啊,吃,怎麼不吃了,我可是站在這等了好大一會子了,你自然是要管我飯的”,嘴上雖然說的這般的理直氣壯的,坐下的時候心裏卻是一陣子的慌亂。

提着筷子,夾了一筷子的菜送進嘴裏,剛咀嚼了幾下,畫妖嬈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些異樣。

十皇子夾了一筷子的菜也送進了嘴裏,本來並不覺得餓,只是畫妖嬈問了,他一時之間直接開口說吃,可以當菜送進嘴裏的時候,十皇子的味蕾一下子就被帶動了起來,一筷子完事,之後又是一筷子,一邊吃着,一邊對着畫妖嬈說道,“看我,真是站着等你半會子餓了,整日裏就吃在這皇城裏,今天怎麼了,這飯菜到你這裏就成了美味了”。

無心的一句話,畫妖嬈聽了淺笑,夾起一旁蒸屜里的小籠包,放進嘴裏,嘴角的那笑便帶了一分的凄苦,是一個味道,她猛然的回頭,空曠的長廊里,依舊什麼都沒有,畫妖嬈清楚的知道,這整桌的菜哪裏是御膳房做的,只怕是明曄華安排了人給送進來的,這一分的細心,幾人能不感動,只是越感動就會覺得越凄苦了些。

桌上的飯菜不一會的功夫就下去了一大半,兩人都已經是肚子裏裝的差不多了,現在還在收拾着殘局,畫妖嬈一邊夾着一棒子小炒肉,一邊對着十皇子說道,“這飯也吃的差不多了,十皇子可是該說一說這來意了?”

十皇子本還是舉着小碗喝着湯的時候,聽畫妖嬈這麼一問,冷不丁的,一口湯沒咽下去,差一點給嗆到,悶聲的咳嗽了好幾聲,待咳嗽好了一些,十皇子才含糊的說道,“只是來看看你”,這句話說的只是他的心聲,並不是其他人的。

聽見十皇子的回答,畫妖嬈咯咯的笑了起來,“若是真如十皇子說的這般,那妖嬈可是求之不得,待十皇子一會吃好喝好,咱倆倒是可以挑個魚竿去這湖邊去釣一釣魚,曬一曬這下午的太陽,悠哉的很”。

聽着畫妖嬈這麼說,十皇子一下子臉色微微變了,抬眼小心的瞄了一眼畫妖嬈,他來畫妖嬈這裏,雖然心裏是想來看畫妖嬈的,只是還有別些人的一些事也一併讓他帶來了。

看着十皇子為難的摸樣,畫妖嬈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燦爛明媚,開口對着十皇子說道,“別憋着了,說道,是二王爺讓你給我帶話了,還是別的什麼人讓你給我帶話了?”畫妖嬈心裏自然是明白,現在自己的這個身份,許世民是不會輕易來跟自己見面的,不過自己昨天突然鬧得這麼一出,估計這位爺早就氣的要掀房掀瓦了,十皇子來,自然是來傳話的了。

看着畫妖嬈一雙靈動的眼睛,十皇子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一眼,耷拉着腦袋,聲低沉的說道,“我來,皇兄的確是有話讓我帶給你”,說到這裏十皇子小心的瞄了一眼畫妖嬈,看着畫妖嬈依舊是單手托着小腦袋,一雙筷子含在嘴巴角,眼睛卻瞄向了湖邊,畫妖嬈間十皇子半天也沒說話,開口說道,“你說便是,我聽着呢”。

“皇兄讓我問你一句,現在這樣的局面可是你想要的?”十皇子問的小心。

畫妖嬈淺笑,許世民話里的意思畫妖嬈自然是明白的,瞧着湖面上波光粼粼,風景大好的摸樣,畫妖嬈開口說道,“救五皇子我勢在必行,只是未料到成了現在的局面”。

聽了畫妖嬈的話,十皇子心裏的石頭也是落下了,着急的開口說道,“皇兄還問你,可是想離開這皇城?”

整個下午,畫妖嬈都和十皇子兩個人都懶洋洋的躺在湖邊的睡椅上,窩着釣魚,魚兒上鉤了,身邊的侍女就會輕輕喚一聲,他們便起來收魚,待收完魚,重新布好了魚鉤,又重新卧回了睡椅,這中間,畫妖嬈是真的卧下了便睡著了,十皇子卻一直只是陪着,不出聲,假裝也在睡的摸樣,眼睛卻一直的看着睡着的畫妖嬈。

一直到快黃昏的時候,傳旨的太監才從急速的跑來,着急忙慌的給兩人行了禮,便報起了話,“姑娘,請吧,皇上乾清殿裏等着姑娘呢”。

畫妖嬈打了個哈欠,起了身,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瞄了一眼魚筐里的魚,很是滿意,她自然是知道,這魚筐里有不少的魚是十皇子替她撈上來的,自己這半下午可睡得很是香甜的,中午起來的時候頭還是疼的,現在這會子倒是神清氣爽的,只怕中午這頓飯起到了不小的解酒作用。

“姑娘,快些子吧,皇上那邊可是着急的等着呢”,傳旨的小太監看着畫妖嬈一點都沒有着急的意思,又催促着。

“催什麼催,沒見着姑娘這不都起來了嘛,沒長眼的東西”,聽見小太監又在催促,十皇子很是不悅的說道。

看着十皇子一下子擺起了主子的架子,畫妖嬈咯咯的就笑了起來,伸了一隻手拍在了十皇子的手臂上,“這樣看你,還有點正經主子的樣呀”,說完,畫妖嬈咯咯的又笑了起來。

看着畫妖嬈咯咯的笑,十皇子也被感染的笑了起來,瞄了一眼畫妖嬈拍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下子就來了精氣神,對着畫妖嬈說道,“走吧,我送你去過去”。

一路走過來,十皇子都在跟着畫妖嬈講着左右的宮殿都是住着誰,一路走下來,倒是也不覺得累,快走到乾清殿的時候,十皇子才停下了腳步,開口說道,“我便送你到這裏吧”,說著,轉過身對着傳旨的小太監說道,“糊塗東西,仔細候着姑娘,傳話下去,都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看仔細了,怠慢了一點,我要是知道了,仔細你們的皮”。

“是是是,十皇子的吩咐我們哪裏敢有一分的怠慢,一定仔細着當差”,小太監一聽見十皇子的話,立馬唯唯諾諾的回答道,這十皇子哪裏是他敢得罪的。

“得了,得了,你快走吧”,看着十皇子又在那裏擺起了主子的架子,畫妖嬈轉過身就要走,剛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又轉了回來,拉着十皇子的衣袖走到了一邊,開口問道,“我問你一件事,你仔細着回答我,不能有一句是說謊的”。

“你問便是,我定是一句不假的告訴你”,十皇子回答道。

“今日,你到我這來,可都有誰知道?”畫妖嬈心裏一直有個疑問,還是想問出來。

“只有二王兄和我母妃知道”.....

畫妖嬈走進乾清殿的時候,皇上正在專心的批着奏章,畫妖嬈走進來皇上也未抬起頭來,站在一旁的德公公給了畫妖嬈一個眼神,示意讓她在旁邊靜候。

畫妖嬈瞄了一眼皇上緊皺的眉頭,悄悄的走到了一旁的卧榻上,看着卧榻的小桌上擺放着各式的糕點,瞧着摸樣倒是很有胃口,索性就爬上了卧榻,單手托着小腦袋,拿起了一個玫瑰酥放進嘴裏。

皇上抬起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畫妖嬈懶洋洋的趴在卧榻的小木桌上,伸了小手捏起一塊綠豆糕瞄了一眼以後送進自己的嘴裏,嘗了一口,吧嗒了一下嘴巴,好不容易表情舒緩了一些,鬥着嘴巴,眼睛已經在盤子裏尋摸着下一個獵物了,看着畫妖嬈懶洋洋的像只貓一樣的摸樣,皇上淺笑着放下手中的奏章,開口說道,“朕這的糕點可還合你的胃口?”

畫妖嬈看見皇上終於抬起頭來了,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吧唧着嘴巴說道,“老爺子,您這皇宮裏的糖不要錢呀,太甜了一點,您以後少吃點吧,老年人吃多了糖不好”。

“大膽,皇上面前也這般的口無遮攔”,站在身後的德公公聽了畫妖嬈的話,應聲的說道。

“無礙的,朕就喜歡這丫頭的脾性,隨着她便是”,皇上聽着畫妖嬈的話,臉上露出安詳的笑意,就像個普通的老者一般。

“這些糕點都是德妃娘娘親手做的,今早給皇上送過來的”,德公公給了畫妖嬈一個眼神,提點的說道,其實內心裏,德公公也是很喜歡畫妖嬈的,只是在這皇宮裏,說哪句話都得警醒着,這丫頭水太淺,若不提醒着,說不定邁了哪一步就栽進去了。

聽了德公公的話,畫妖嬈雖然不知道這個德妃娘娘是何須人,但是看着德公公給自己的那一眼,畫妖嬈就明了了,這個德妃定是在這後宮地位很穩的,感激的看了德公公一眼,小腦袋瓜一轉,瞄了一眼那些糕點,撇了撇嘴,心裏暗自的說道,看來這皇宮裏的東西以後是不能亂吃的,這話也不能亂說,指不定一句說不好自己的小命就給埋在這皇宮裏凄慘了點。

皇上看着畫妖嬈一副受委屈的摸樣,自己吧嗒着小嘴巴,淺笑着抬頭看了一眼身後站着的德公公,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看朕都沒有說她,她倒是先委屈起來了,繼而皇上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重了一分,只笑不語。

畫妖嬈怏怏的抬眼看着皇上,單手托着自己的小腦袋,開口說道,“皇上老爺子,您叫小女子來是要做啥子?”

“朕晚上有一場晚宴設在了廣陵園裏,群臣同賀,你算是有功之人,你陪着朕一起過去”,皇上淺笑着說道,他已經決定了在這場晚宴上正式的將畫妖嬈推向國師這個位置。

“奧”,畫妖嬈滿不在意的應了一聲,單手托着頭,紅潤的嘴唇微微的撅着,手裏擺弄着桌子上擱置的一把扇子,好像皇上剛才只是在跟她說一件小事一般。

皇上看着畫妖嬈一臉怏怏不在意的摸樣,倒是好奇了起來,微微挑了一下眉頭,淺笑着的看了一眼德公公,那眼神分明是在說,這丫頭不知道肚子裏又說什麼壞話呢。

畫妖嬈此時心裏已經排山倒海開始爆粗了,奶奶的,又給我挖個坑讓我跳,這不就是把我推上風口浪尖嘛.......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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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閻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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