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從頭開始
西米深深地看了凌非墨半晌,突然咧嘴朗聲大笑:“原來在這裏等我呢!不過想當我徒弟,就拿出你的本事來,我只認可有能力的人。”
凌非墨聳聳肩,我姑且一說,你還當真了。好稀罕做你的徒弟么,真是的。你的本事早已在我的腦海里,我會的你還不一定會呢,這不是為了安慰安慰你。
“我有沒有本事,還請拭目以待。”凌非墨笑得很得瑟。
“說了半天,你到底是誰家的孩子?”西米斜靠在扶手上,看着她蠢萌蠢萌的髮型,配上那一對精靈的大眼,怎麼看怎麼違和。
“我今天剛出院。”
西米表示了驚訝,眼神一挑,哦,那麼?
“所以就是來找你設計一個養眼的造型,如此而已。”凌非墨紅唇一勾,撥了撥礙事的劉海。
“你還真誠實。不過,現在的你真能把人丑哭。”西米倒沒多說什麼,身子後仰,伸出手遠遠地模擬丈量她的小臉。
凌非墨的心徹底放下了,西米這個動作,就是代表他在替你構思合適的髮型。
“跟我來。”西米站起身,拉開了休息室的門。
凌非墨顛兒顛兒的跟上,她當然知道休息室里隔出來的一小間造型室,以前可沒少進去。裏面各種珍藏修發工具和進口高檔養發套裝,應有盡有。
“真是見鬼,怎麼就這麼被你坑了。”西米嘟囔着。
他一邊洗手,一邊奇怪,難道真的是合自己的眼緣?
“西米叔叔,你不用糾結了。等會兒使勁開賬單,我老爸會毫不遲疑的被你宰。”凌非墨呵呵笑着,倒背着雙手很是自得的坐上唯一一張皮椅。
“當然了,能被你宰,是他的榮幸,我求之不得。”在西米變臉前,她聰慧的加了一句,很明顯的安撫了他。
西米穿上白大褂,拎過來一個小箱子,聞言輕輕賞她一個爆栗。凌非墨怒了,撫了幾下有點疼的地方:“淑女的頭是不能碰的。”
西米聽了怔忪了一下,良久呼出一口氣,可能小姑娘都愛把這話掛在嘴邊。給她圍上理髮專用的白圍布,他開始工作。
“這東西留起來吧。”拿小梳子挑起了她額頭的短髮,不是詢問,是肯定的語氣。
“你說的算。”凌非墨對他信任的很。
“呵。”傲嬌的某人哂然一笑,不再多言。
一時間,只聽得“喀嚓喀嚓”落剪的聲音,地上一會兒就堆了密密麻麻的碎發。
剪完繁瑣的後面,他撩着厚重的長劉海,點點頭。三下兩下就把前面的劉海打薄了斜分,唔,世界清靜了。
想了想,邁步走去外面的休息室,打開一個精緻的櫥子,裏面竟然都是閃亮的配飾。
他掃視一眼,拿了個鑲滿碎鑽的心形髮夾,滿意的關上櫥子。
小心的給她戴上髮飾,幫她順了順斜劉海,這才拿起吹風機開始給她吹後面。
等他摘下圍布,邀請凌非墨起身的時候,她才睜開了眼。
“你倒真的很放心。”西米揶揄了一句,不過心情很愉快是怎個事?
“我有啥好不放心的。”凌非墨也心情很好的起了身。
看着鏡子裏大變樣的自己,她笑的大眼睛彎彎。
“咦,好短哦。”以前是長發及腰,現在堪堪齊肩,被吹的鬆軟蓬鬆,很有型。
“你發質不是很好,慢慢養回來吧。”西米收工具,耐心的加了一句:“前面的劉海就這樣,越長越好看。等長到一定長度,就可以都梳上去了。”
凌非墨看着鏡子裏終於清亮了的自己,輕輕吹了一聲口哨。以前那堆劉海,簡直就像是烏壓壓的雲彩,讓自己不見陽光。
“還化妝么?”西米問出口去,簡直要打自己一個嘴巴子。這麼欠!
“不了,今天主要是換髮型。”凌非墨嘻嘻笑:“別懊惱了,我啥時候參加宴會,一定會讓你化的。”
“……”西米無語的脫下工作服,這女孩子更是該死的欠。
凌非墨跳到了他的面前,嘟起了嘴:“不要生氣嘛,西米叔叔,要不然會老得更快哦。”
西米對上她粉嫩的臉,苦笑着剛想敲她,突然臉色一變,向後退了一步。
“你、你到底是誰?”他食指有點微顫,心情很激動。
“我是凌非墨。”她有點被嚇到。
“凌?”西米腦子裏不停的轉,“凌家祺是你什麼人?”
凌非墨疑惑的看着他,沒急於回答,他竟然認識自己便宜的老爸。明明來時凌家祺還一副為難的樣子,她還以為是怕沒有面子。
這時外面的門被人強硬的推開,傳來店長阻攔的聲音:“先生,您這樣我很難做。我說過了,我們老闆不見客!”
西米皺緊眉頭和凌非墨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向外面走。
於是西米和凌家祺就這樣迎了個對臉!
店長臉漲得通紅,這個男人看似人模人樣的,還讓她很是小鹿亂撞了一把,怎麼做出來這麼流氓的事。
“老闆,對不起……”
西米手一揚,打住她的話:“沒事了,下去。”
“哦。”店長瞪了凌家祺一眼,乖乖地出去帶上了門。
“你還有臉來。”西米揚起下巴,挑釁的看着凌家祺。
凌家祺肅穆的表情,讓凌非墨費解。這倆人有恩怨,連白依依都不知道。她認識西米時,西米雖然對誰都拽拽的,對上她家人卻可謂和藹可親,所以沒聽說和誰有仇怨啊。
“我來接我女兒。”凌家祺轉目看向凌非墨,大變樣的女兒恍惚了他的眼。
是誰在耳邊輕輕呢喃:跟我去法國,我設計的男裝只為你……
是誰俏生生的立在窗前,雍容華貴的綻放只屬於自己的笑靨……
“你們的……孩子?”西米澀澀的聲音,打斷凌家祺的悵惘。
凌非墨聽不懂,難道顧晴和西米有一段?哦,godsaveme!西米啊,你可別晚節不保啊,那種女人堪比砒霜,可不是你的熊掌。
“……不是。”凌家祺黯然的說,“雖然我很希望是。”
“不可能。”西米激動地轉向凌非墨,痴痴地審視如畫的五官,更加堅定的大喊:“怎麼可能不是!”
凌家祺伸出長臂攬過凌非墨:“不好意思,真的不是。她媽媽是一個你不認識的女人。非墨,隨我。”
噗。凌非墨看着老爸有稜有角的臉,憂鬱望天。好吧,眼睛是有點像,都是桃花大眼,其餘的呢呢呢。
但重點不在這裏,重點是她聽到這裏終於有所頓悟:原來這兩人年輕時是情敵。不過以西米的尿性,除了姑姑還有何人?凌家祺以前的戀人竟然是自己姑姑白天嬡。那麼,害姑姑傷情走他鄉的,豈不是就是自己的便宜老爸!她瞬間有點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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