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滿兒發燒時程嘉善和馮婧在一起

168 滿兒發燒時程嘉善和馮婧在一起

168滿兒發燒時程嘉善和馮婧在一起

榮澤沉默了好一陣,然後對他說,“顧哥,還是不要來強的比較好。好姐的性格你也知道,你越是逼她,就相當于越把她推得更遠,她那個人吃軟不吃硬的。”

顧佑禮一直低頭看着地面,腳下那些煙頭,是他在這裏待了半個小時的傑作。

榮澤發自肺腑的那些話,終究是打消了顧佑禮的念頭。

但他想見嘉好,非常非常想,他就想親耳聽她說一句,由始至終,她心裏都是有他的。

“她不願見你,一直都不是你們兩人之間的原因。顧哥,你們家老太太太倔了,如果你違背她老人家的意願跟好姐在一起,大概這輩子好姐的日子都不會過得舒坦。

你要想清楚了,是要女人,還是要自己的媽,其實這個世界真是很現實,魚和熊掌大多時候無法兼得。就現在的狀況看來,是要放棄你的家人,還是放棄好姐,你的選擇只有一個。”

榮澤說完,在顧佑禮的肩上拍了兩下,進屋之前他嘆了口氣,又道,“我也希望你跟好姐在一起,你們倆結婚,我都不知道有多高興。但是另一邊又是你的父母,這種事情……”

榮澤搖了搖頭,轉身進去了,顧佑禮一個人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樓上嘉好的房間,那道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窗戶前,顧佑禮收回視線,拉開車門上了車。

他開車回公寓,他並不知道母親已經在那裏等了他很久。

幾個小時前,顧佑禮跟Cindy說了分手,Cindy情緒很不好,顧佑禮把屋子留給她,自己則先行離開。

也就是那個時候,卓可妍打了電話過來。

顧佑禮沒有帶手機,是Cindy接的電話。

當時Cindy正在哭,卓可妍這一通電話猶如救命稻草,她情急之下就把顧佑禮要和她分手的事情告訴了卓可妍。

卓可妍一聽,當下就氣得不行了。

她兒子三十幾歲了,她一共見過他身邊正兒八經相處過兩個女人,一個是程嘉好,另一個就是Cindy。

程嘉好是跟他們家沒有緣分,但是Cindy這姑娘又漂亮又懂事,家裏背景也乾淨,卓可妍只不過跟她相處了兩個月,就已經很喜歡她了,完完全全的把她當成了佑禮准媳婦兒。

眼下突然Cindy哭着說佑禮要跟她分手,卓可妍用腳趾頭都想得到,一定是佑禮見了程嘉好之後又得了失心瘋,她在電話里安慰Cindy,她說,“Cindy你放心,阿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佑禮不懂事,稍後我去教訓他。”

所以,當顧佑禮從電梯出來走到自己門口時,就直接撞上他母親一張嚴肅且憤怒的臉。

“顧佑禮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

卓可妍指着他的臉就開始罵,“人家Cindy是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說跟人家分手就分手,你有沒有良心?”

“不要跟我說良心!”

顧佑禮走在前頭,手裏的鑰匙輕飄飄的扔在玄關的鞋柜上。

他回頭看着他母親,語氣淡淡的道,“我不知道什麼才叫做有良心,感情的事你情我願,我現在不喜歡她,我不想跟她在一起,這有什麼問題?”

“好你個顧佑禮呀,我看你不但沒有良心,現在是連怎麼做人都不知道了!”

卓可妍氣得拿手捂着胸口,顧佑禮倒了杯水給自己,也沒管她,自顧自的一邊喝水一邊說,“媽你省省吧,那天見我喝醉了,硬要讓Cindy跟我睡一張床,你安的什麼心?”

卓可妍一聽這話全身一僵,顧佑禮見她的臉霎時就紅了,冷冷笑了一聲,微蹙着眉,“有意思嗎?”

母子二人相對而立,面不改色看着彼此。

直到顧佑禮喝完那杯涼水,正要和她錯身而過,卓可妍叫住了他,“顧佑禮你給我站住。”

顧佑禮嗯了一聲,好脾氣的,“是。”

卓可妍從他身後走過來,仰着頭看着他和他說話,“當媽求你不行嗎,好好找個女人過日子,媽也沒有別的要求,就像看着你過得好。”

“我能過得好嗎?”他笑。

“怎麼不能?Cindy多好啊,她多愛你啊……”

“媽,您活到五十多歲了,是不是,還需要您的兒子來教您?”

“什麼?”

顧佑禮注視着她許久,淺薄的唇張開又合上,末了,他搖搖頭,“算了,沒什麼。”

顧佑禮打了個哈欠。

顧佑禮打着哈欠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然後他對他母親說,“媽,您回吧,我要睡了。”

“要去找程嘉好嗎?”

終於,從一開始就想說的話,在這一刻,她終於開口說了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顧佑禮在原地站了好一陣兒,然後他點點頭,對母親說,“是,要去找她。”

卓可妍一下就哭出來了,她雙手抓着顧佑禮的袖子,近乎哀求,也哭得撕心裂肺,“佑禮,我要抱孫子,我要看見你當父親我才放心,你究竟知不知道啊!”

顧佑禮的嗓子哽咽了,“媽……”

“和Cindy結婚吧,媽求你,你跟她結婚好不好?不要去找程嘉好了,你不能去找她,你不能傷媽媽的心佑禮!”

眼看着母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顧佑禮眼中也漲滿了溫熱的液體,他輕輕的將她的手一點一點拉開,“媽,我要去找她。”

…………………………………

…?………………………………

“我買了菜了,你又不回來吃飯?”

“爸,不要再去賭錢了,我真怕你又欠高利貸啊!”?“喂?爸?”?馮婧話還沒說完,父親就掛了電話,這讓她非常生氣。

手機放回包里,摁了電梯,忍不住皺眉啐了一句,“每次都是這樣!”?很快電梯到了,馮婧悶悶不樂的進去。

手裏拎着一袋子蔬菜和肉,大多數都是他愛吃的,居然為了跟人打牌,連家都不回了,心裏還有沒有她這個女兒了??馮婧越想越生氣,就在她剛出了電梯又要拿手機打給她爸的時候,一抬頭,迎面而來的,是她家門口用大紅色油漆寫的“欠債還錢”幾個大字。

馮婧不敢再往前一步,捂着嘴巴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等她內心的恐慌一點點散去,這才往前走。

門縫裏塞着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兩行字,都是一些威脅的話,無非就是欠錢不還就得拿命來抵云云。

馮婧一顆心懸着,既害怕,又無助。

抖着手再打電話給父親,早已經是關了機。

又欠高利貸了!他又欠高利貸了!

小時候全家被人追債的那些不堪記憶,再一次朝她的腦海襲來,那時候,就是因為父親欠了賭債還不了,母親才會被逼着去當ji女……馮婧靠着牆漸漸下滑,最後癱坐在牆邊。

眼淚肆意落下,她抱着腦袋失聲痛哭。

那個人畢竟是她的父親,是恨他,怨他,可是不是就能因此和他斷絕關係呢??馮婧做不到。

手機鈴聲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馮婧吸了吸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

她接了電話。?“喂,哪位?”?“留給你的紙條看見了嗎?”?“看見了。”?“你父親現在在這裏,你有什麼要跟他說的嗎?”?“直接一點吧,他欠了你們多少錢?”

幾分鐘后,馮婧掛了電話。

夏日的走廊上,涼風習習,可灌進了馮婧的背心,只讓她覺得內心更加寒涼。

她唯一能想到可以幫助她的人,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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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兒發燒了。

38.9,不算很高,但是這是滿兒出生到現在第一次發燒,外婆和宋阿姨都很緊張,趕緊打電話讓琳琅回家。

原本琳琅和顧飛揚正在跟一家公司的代表談贊助,宋阿姨一個電話就讓她匆忙離開,留下了顧飛揚一個人。

琳琅火急火燎的開車回家,女兒發燒了,路上越是堵車,她就越是慌亂。

車子堵在路上,動也不能動。

趁這個時間,琳琅給宋阿姨又打了電話,“宋阿姨,不如你直接帶孩子上醫院好了……我這裏很堵,根本動不了……對,咱們家不遠處的婦女兒童醫院,不行就好了……”

琳琅跟宋阿姨交代完,又打電話給程嘉善。

打了兩次,第一次他沒接,第二次接了,都沒能讓琳琅說上一句話,他在電話里對她說,“我現在很忙,有點事要立馬處理,有什麼事晚點再說。”

之後琳琅再打給他,他沒有再接。

女兒生病了,他還在外面忙他的事情,這讓琳琅心裏很窩火。

但他人不在面前,她就是想發火都不能。

與此同時,程嘉善已經到了馮婧家。

他的手機扔在車上,所以不管琳琅打過來幾次,他一次都沒有接到。

他和馮婧站在那裏,看着牆上鮮紅的幾個大字,沉默片刻,他問,“你是想報警,還是私下解決。”

“我想私下解決。”馮婧說。

“那下次呢?”

“……”

馮婧低着頭,一言不發,程嘉善不免嘆氣,“之前就跟你建議,讓你父親去物流處工作,給他點事情做,他不至於無聊,也就不回去賭錢還欠債!”

“三百萬?!”

“馮婧,你一年薪水才多少?”

“有了這次,你能幫他還債,那下次他又欠了五百萬,甚至一千萬,你還能還?”

程嘉善抬手看了看時間,想着銀行那頭應該處理得差不多了,正要拿手機,卻發現沒帶在身上。

“走吧,去取錢。”

他轉身摁了電梯,看馮婧的眼神,幾許嘆息。

為人子女不易,尤其是,當你的父母總是給你諸多難堪的時候。

程嘉善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過世了,記憶中跟爸媽在一起的那些時光,也已經漸漸淡忘了,所以,其實儘管馮婧的父親不懂事,在他看來,上有老,也不失為一件幸福的事。

程嘉善想跟琳琅生許多小孩,他想要把,他父母沒有來得及給他的那些愛,都給他的孩子。

馮婧從香港回來之後,原本是在本地租的房子住。

但是後來她父親出獄了,可以回家跟她一起住了,她就想買套大房子,讓父親安享晚年。

幾個月前通過程嘉善的關係,在較好的地段買了一套精裝房,首付之後沒多久就搬進來住了。

雖然她幫程嘉善管理公司,但好歹他才是老闆,她不過每年拿她該拿的薪水而已,這年頭房價物價都那麼高,馮婧又有車貸又有房貸,壓力也不小,偏偏父親這麼大年紀了還不懂事,不會為自己的女兒着想,馮婧一想起來就忍不住哭,氣極了。

程嘉善在車上接了個電話,讓人把錢給他送過來。

他接電話時,馮婧就在邊上哭,越想越氣,越氣越哭,各種陳年老賬都開始在心裏發酵。

說起來也是積怨已深了,平時老頭子沒惹她,她還不覺得,突然回想起她不幸的童年,在程嘉善的車上,嚎啕大哭!?程嘉善也沒跟那人說幾句就掛了,他一臉愕然瞅着馮婧,顯然是被她嚇到了。

“對不起,程總!”

“……”

“我太難受了,真的,小時候他就沒對我好過,從小都被人笑話,我上小學的時候他就因為賭錢和放高利貸被公安抓過好幾次,害我一直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

本來是很悲傷一件事,但不知道是不是馮婧哭起來的樣子太好笑,程嘉善一直忍不住想笑。

又覺得挺傷人的,所以他一直憋着沒有笑出來。

“他不禁放高利貸給別人,自己還堵那麼大,欠了幾十萬,我們家就像被人抄-家似的。”

“家裏什麼都沒有了,賣了房子也還不了債。”

“我媽為了保護我,就想跟他離婚,可他是個無賴啊,偏不跟我媽離。”

“我媽又沒有文化,那些人老是來要債,沒有辦法了,逼得,只能去夜總會……”

“那個年代就開始流行笑貧不笑chang了,可都是假的,誰沒有笑話過我們呢?”

“我媽去做那種工作,我學校里的同學,老師都知道,我在學校里抬不起頭,可我爸一天幾次的繼續問我媽要錢。”

見她哭得厲害,程嘉善遞了塊方巾給她。

她接過去擦了眼淚鼻涕,說了謝謝,程嘉善注視着她,覺得這姑娘還真是不容易,他問,“後來呢?”

“後來,他就坐牢了啊。”

馮婧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吸了吸鼻子,接着道,“他賣搖頭丸,又失手傷人,被判了十五年。法律上來講,這種情況我媽是可以跟他離婚的。後來我媽就認識了一個做生意的男人,幾年之後我爸就答應跟她離了,離婚之後我媽就跟那男人去了他的老家。”

“現在還好嗎?”

“嗯,挺好的。”

說到多年不見的母親,馮婧總算露出一點欣慰的笑來,“那個男的對媽媽很好,也沒嫌棄過她當年那種工作。然後我媽四十歲的時候吧,還生了個小男孩兒,在那些地方,只要生男孩兒,女人就會很有地位,所以我媽現在過得很好。”

“那就好。”

程嘉善又拿過來一瓶純凈水,擰開了蓋子遞給她,笑着說,“哭出來就好多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程嘉善是她喜歡的男人,其實她不願意讓他看到她難堪的一面,但是要不是給他看到她的難堪,她又怎會知道,平時連話都吝嗇跟女人多說一句的程嘉善,實際上卻是個挺溫暖的男人。

沒多久,程嘉善的人就把錢給他們送來了。

這錢是馮婧借的,用程嘉善開玩笑的話來說,那馮婧起碼還得給他打十年工才還得上了。

別說十年,就是給她打一輩子的工,馮婧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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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滿兒發燒燒到39°,醫生給打了退燒針。

現在孩子已經沒事了,拿了點葯,琳琅和宋阿姨一起帶着她回去。

“這個阿善還真是的,自己孩子生病都不在身邊。”

宋阿姨看琳琅一臉倦意,難免就不高興,一不高興,就會背地裏指責程嘉善兩句。

平時當著程嘉善,她還是比較客氣的,她知道,程嘉善那種人你就是想對他不客氣都沒有辦法,他本來就冷冷的,除了和琳琅在一起時稍微話多點,其他時候近乎啞巴——就算你拿臉色給他看,他看都不看。

琳琅心裏本身就有個疙瘩,宋阿姨這麼說了一句之後,她就更不舒服了。

但是她習慣了在他人面前給他留面子,夫妻之間的不悅,關上房門慢慢說。

“他是挺忙的,大姐懷孕之後,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在處理。”

“那也不是借口。”

宋阿姨輕輕哼了一聲,琳琅嘆口氣,沒再說話。

晚上九點。

程嘉善處理完馮婧的事之後回來,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客廳里就能見到滿兒。

他問宋阿姨,“滿兒呢?”

宋阿姨沒好氣的看他一眼,淡淡道,“孩子不舒服,她媽抱她回屋了。”

“……,不舒服?”

程嘉善皺了下眉,又聽宋阿姨說,“可不是么,都燒到39°啦!”

男人沒在樓下多停留,幾大步就買上了樓梯。

滿兒因為不舒服,一直都在嚶嚶嚶的,放下也不是,抱着也不是。

孩子可憐啊,哪裏不對勁又表達不出來,雖然是退燒了,但她精神還是一點都不好。

這個月滿兒就四個月了,生下來到現在,連一顆葯都沒有吃過,今天居然去醫院扎了一針,琳琅別提多心疼了。

程嘉善進屋時,琳琅正抱着滿兒在屋裏來回踱步,逗她,唱歌給她聽。程嘉善在門口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沒有理會,充耳未聞,甚至緩緩轉了身,只給了他一個背影。

“琳琅。”程嘉善走到她跟前,又叫她。

她的視線由始至終都停頓在滿兒的臉上,沒有看他一眼,程嘉善都叫了她兩次,她沒有應。

程嘉善不知道她在生氣。

但是看起來,她似乎又有怨氣,程嘉善不知她怨從何來。

他張開雙臂,語氣異常柔和,“來,孩子給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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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愛妻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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