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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九月對於欒歡來說是多事之秋。

扯開多事之秋的幕簾是九月的第一天容允楨在印度遭遇了人體炸彈。

那天,印度四十度高溫,容允楨在新德里若干官員是我陪同下,和他的團隊考察了一些印度政府即將對外國人開放的土地資源,拄着拐杖穿着紗麗的中年婦女跌倒在容允楨的面前,還好容允楨的保鏢阻止了他彎下腰想去扶那位跌倒的殘疾婦女,印度女人引爆了藏在紗麗下的炸彈,那名阻止他的保鏢和印度的一名印度官員當場死亡。

一天之後,印度官方給出的調查是該名婦女身份屬於巴基斯坦人,印巴的邊境糾紛由來已久,隨着印度官方給出的調查結果這一啟把體爆炸案歸結於政治因素。

這一天在大洋彼岸,欒歡打了容允楨的電話,可是電話一直沒有打通。

次日,容允楨在他的個人社交網平台上破天荒的貼出了他吃漢堡的照片,照片背景在酒店房間而不是醫院,他和大家秀他的漢字,他用漢字表達了對所有關心他的人表示衷心的感謝。

幾個鐘頭之後,這張照片被媒體截圖,洛媒再一次的迎來了一場集體狂歡,因為有眼尖的網友在擺放在容允楨面前的玻璃杯子的倒影里看到女人的身影,女人身影被層層放大之後被證實是容允楨的緋聞女友祝安琪,而且祝安琪穿的是那種大幅度的性感內衣。

容允楨的緋聞被爆出來之後欒歡都躲在城南的公寓裏,這裏應該是洛杉磯媒體唯一不知道的地方,即使是這樣了媒體還是逮到了她,那是一次深夜,欒歡趁着深夜的空擋回了畫廊一趟,出來的時候還是被一位記者老兄逮住了,說實話,被記者逮到的欒歡惱羞成怒了。

“容允楨所發生的事情一切與我無關,因為,我和他在幾個月之前開始分居。”怕那位記者不相信繼續煩她欒歡還給出了瑪利亞媽媽的手機號,那位老實的墨西哥女人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回答她有多久沒有回到城北的住宅了。

得到第一手消息的記者興奮得語無倫次:噢,容太太,佳士得小姐,祝福你,你可是一位漂亮姑娘,會有大票的小夥子追求你的。

次日,欒歡的這些話爬上了洛杉磯娛樂版的頭條,人們開始歡呼,上帝啊,那位好青年終於擺脫了佳士得小姐的糾纏了。

是啊,終於擺脫了,欒歡想。

可很快的欒歡就後悔了自己的莽撞,正是因為她昨晚的那番話李氏實業的股票在消息爆出之後一直在狂跌,一些的投資商之所以願意會把錢投資到李氏實業大都是因為李氏實業的背後有容允楨這座大靠山,現在靠山沒了。

讓欒歡覺意識到的行為有多麼的愚蠢是當她看到一臉病容的李俊凱在接受採訪時的訝異表情,訝異之後他淡淡的說,我永遠會站在我的孩子這一邊。

那個時候,欒歡後悔得真想把自己殺掉。

第二天,李氏實業的股價依然在下跌,欒歡分別接到了方漫和李若斯的電話,前者把她大罵一通,是那種不顧及教養臨近崩潰狀態的大罵,後者語言溫柔,安慰着欒歡,小歡,你沒有錯,相信我,糟糕狀況會變好的,我會有辦法的。

第三天,李氏的股價依然在下跌,欒歡開始在思考嘗試聯繫容允楨,她想或許她可以求他幫忙,只是欒歡還是沒有聯繫到容允楨。

這天深夜,欒歡出來丟垃圾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乳白色燈柱的那個人,那個人就是她這一天裏一直聯繫不上的那個人,即使是戴着帽子和黑框眼鏡欒歡還是第一眼就把他認出來。

容允楨站在乳白色的燈柱下頭獃獃的往着一個地方昂着,一動也不動,如果不是夜風捲起他的衣擺的話欒歡會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一具雕像。

欒歡走了過去,停在容允楨的身邊,容允楨置若罔聞。

“容允楨。”欒歡叫了一聲。

雕像彷彿被解除魔咒,容允楨的目光找到了她,他的目光有點呆,他指了指他剛剛望着的地方,你剛剛不是還在那裏嗎?

欒歡順着容允楨的手指看到了自己房間的窗戶,淺色的窗帘印着她房間一些事物的輪廓。

收回了目光,欒歡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緩:“容允楨,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在這裏站了多久。”

“就一會。”容允楨說,他的目光死死的,牢牢的鎖定在她身上。

雖然只是這麼短的一句欒歡還是聽出了了容允楨的聲音不一樣了,他的聲音不再如以前清透,欒歡垂下了眼帘:“容允楨,你要不要到裏面坐會?”

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他的腳步沒有移開的意思,他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欒歡:“如果……你是想和我談那些事情的話,我想……我沒有時間,半個鐘頭之後我還需要趕飛機。”

欒歡聽出來了容允楨說的那些事情應該是指之前她說的離婚事情,欒歡聲音低低的:“容允楨,你想不想到裏面喝杯咖啡?”

片刻,容允楨滿不送的回應:當然,當然,我坐了很長時間的飛機,我需要咖啡提神。

欒歡背對着容允楨在等水燒開,容允楨就坐在她的背後,欒歡在思考着要怎樣的話開口向容允楨尋求幫助。

“你有打電話給我嗎?”容允楨很突然的問。

想了想,欒歡淡淡的“嗯”了一句。

“你是因為擔心我?”容允楨的聲音驟然間變得歡快了起來,自說自話:“我的手機在爆炸中被炸壞,這就是你一直打電話給我聯繫不上我的原因。”

頓了頓,容允楨的聲音小了一點:“欒歡,我很高興你打電話給我,那場爆炸讓我在醫院昏迷了一天,我的聲帶受了點傷,醫生說要幾個月之後才會恢復。”

欒歡手一抖,手掌蜷縮,鬆開,再把手掌緊緊的貼在瓷具上,開水怎麼還不開?

身後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燈光所投下的人影變成了兩個,高大的慢慢的向著嬌小的移動,一點點的高大的身影環住了嬌小的身影。

欒歡手緊緊按在瓷爐上,容允楨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臂上,他的聲音暗暗的,啞啞的。

“歡,我真想你。”

他的唇瓣若有若無觸着她的耳垂,喃喃的:看到你和那些人說了那樣的話我從酒店裏偷偷跑出來,跑出來之後就來到來到這這裏。

美國和印度隔着兩個大洋,印度洋和太平洋,這兩個大洋在容允楨的口中聽着就像是僅僅隔着一條街的距離,他吃完了晚飯,打開家門穿過街來到街對面,敲開她家的門。

怎麼水還沒有開?欒歡是想等水開了容允楨喝完了咖啡之後她再和他說,現在看來不行了。

“容允楨,我爸的公司需要你的幫助。”

他頓住,唇拉離了她的耳垂一點。

僅僅幾秒的沉默讓欒歡感到不耐煩,她把聲音提高了用來昭示她的不滿:“容允楨。”

“欒歡。”聲帶受傷的容允楨聲音聽着艱澀:“現在我不能,但是以後我會用我的方法幫助他們。”

“以後?是多久的以後。”

“這個我目前還不能確定,欒歡,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現在一時之間還無法給你做解釋,以後我會告訴你……”

“容允楨,如果我說希望你現在就幫忙呢?”欒歡口氣生硬。

容允楨沒有回答。

“如果我說。”頓了頓欒歡說:“容允楨,你不幫忙的話那麼你連偶爾來到這裏喝杯咖啡的機會都沒有呢?”

“現在不能,但是,我保證,會儘快把那些事情處理好。”容允楨的身體急促起來,急促的聲音由於聲帶受傷聽着更像是一串被撕裂的音符。

“就是說你現在不幫了?”

容允楨沒有回答,欒歡掙脫了容允楨的手把火熄滅,回過頭來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容允楨,在她的那道目光之下容允楨笑了笑,笑容有些的苦澀。

“看來,喝不成咖啡了。”

“是的,而且,現在夜已經深了,我想休息了。”欒歡點頭,下逐客令。

容允楨點了點頭,他拿起放在一邊的帽子說了一句那麼我走了,走到了房間門口,他停下腳步頭沒有回頭,說。

“報紙說的那些事情不是真的,那些都是故意安排的,不管那些人怎麼說你都不要相信。”

“我不管那些是真是假。”欒歡的口氣冷漠:“可是容允楨,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出現在報紙上的那些話確確實實是真的,我也開始找了另外一位律師,等你從印度回來的時候我會讓我的律師好好的和你談我們的分居手續。”

容允楨走了,離開之前他說他會打電話給李俊凱。

二十幾個小時之後欒歡接到了容允楨在印度打來的電話,電話應該是在那種公共電話亭打來的,他就說了一句,欒歡,我到了。

周一,李若斯和克萊斯勒公司北美分區決策人一起共度晚餐的圖片登上媒體版面,周二,李氏實業和克萊斯勒未來會有合作這樣的消息被頻頻提起,隨着這樣的消息出現李氏股票終於停止了一個多禮拜的連續下跌。

李氏實業內部也開始有了一些關於對李若斯讚美的聲音。

周二晚上,欒歡和李若斯一起吃飯,李若斯並沒有因為李氏實業的危機得到緩解而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相反,自始至終他的眉頭總是會在不由自主間斂起着,讓李若斯鬆緊眉頭是李俊凱最近身體狀況不容樂觀,以及和克萊斯勒公司合作的把握並不大,原因是克萊斯勒公司的決策人暗示他想看到李氏實業的誠意。

“什麼誠意?”欒歡問李若斯。

李若斯看着她沒有應答。

“是不是需要我的幫助?”欒歡又問了一聲,她隱隱約約猜到李若斯看着她的眼神或許是別有用意。

最終,李若斯淡淡的搖頭。

分手的時候,欒歡和李若斯說,如果需要她幫助的話不管什麼她都會幫助他。

九月中,容允楨從印度低調回美,關於容允楨這次的印度之旅那些人給予了高度的讚美,那些人用碩果累累來形容他的印度之行,他們把他的死裏逃生稱之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因為印度方已經點名希望在明年代表着美國訪印的商務團必須有容允楨。

在媒體報道容允楨回美的當天晚上,依然是在那乳白色的燈柱下欒歡見到了容允楨,還是和上次差不多的打扮,大帽子黑框眼睛,欒歡還是手裏拿着垃圾袋,所不同的是容允楨這次沒有把目光盯在她房間的窗戶上,而是好像算準了她的出現,並且在她的出現時第一時間送上了微笑。

“容允楨,我上次說的話你應該聽得很清楚。”欒歡和容允楨喊話,意思就是說再也不會有讓你上樓喝咖啡的這種荒唐行徑了。

容允楨走了過來,接過她手中的垃圾袋。

作者有話要說:~~o(>_<)o~~忙到我想哭~~~~

ps:內啥,和大家混了這麼久,還沒有告訴大家我是做什麼的,我在牙診所工作,今天把人家的牙齒拔錯被麻麻罵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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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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