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走馬觀花
“不跟你多講了,記得代我給成秀、張濤問聲好,我就不再給他們打電話了。”正在通話,看到陳玄風開門進來,我擺擺手示意他坐。聽着話筒里曾國強還在唧唧歪歪,笑罵道:“好好好,知道了,你小子!滾你的吧,再見!”
關掉手機,面帶微笑有點愣神。剛剛給小陳打了個電話拜年,然後又打給曾國強,本還想打到1079去,但心裏卻有些怯。剛開始他倆的語氣都有點酸,但很快就言詞無忌,彼此一如在一起時那樣嘻笑鬧罵起來,隨着電波,心神又被拉回到了戰友與兄弟之間去。
“打給誰的?”陳玄風看着我不懷好意地說道:“看你笑得那麼……白痴!”
“靠!”我白他一眼,想說我笑得“**”就直說嘛!沒好氣道:“打給我戰友的。”
“OK,OK!”他舉手投降,遞給我一支煙問道:“林叔林嬸呢?”
“睡了。”我接過煙點上,“折騰了一天,他們說累了,就休息了。”
從南嶽趕到廣州,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就沒再安排節目。到賓館住下,吃了一頓豐盛的粵菜大餐,然後自由活動。成雨拉着媛媛、陳婷一幫女人要出去逛街,結果把盼盼也抱了去,怕她們不安全,就交待了幾個保安跟着。老爸老媽休息后,我洗了個澡,閑着沒事就打起電話來。
“你應該經常來廣州吧?”我問道:“有什麼好介紹?”
“廣州還有什麼好介紹的,除了購物就是吃。”他不以為然道:“如果說玩的話就看你怎麼玩了,想逛景點還是算了吧,都是現代人造景觀,人文景觀沒幾處,還沒什麼看頭,可憐得要命。至於說風景,哦,倒是有一個白雲山,那也是不去也罷,我們剛從衡山過來,沒必要再跑去看一個小土包。”
“拜託,老大!沒你說得那麼慘吧?”我好笑道:“你是經常來,見多識廣,小弟我可是初來乍到,新鮮着呢!”
“呵呵,反正就是那回事。”他站起來道:“出去走走?”
“好啊。”我穿上外套問道:“不叫上你那兩個朋友嗎?”
“不了,他們有事。”他邊走邊道。
站在門口的保安看到我們要下樓,立刻跑去隔壁房間向梁山報告,梁山帶着三個保安跟了上來。
陳玄風贊道:“這些保安不錯啊。”
“是啊,都是特種兵出來的。”我隨口道。
陳玄風並不知道這裏面的貓膩,我也不想跟他多解釋。再者現在的天朗跟以前的天朗有着太大的不同,並不是說盈利多少,而是體現在管理上,現在的管理更加合理,更為科學。所以陳玄風自出來后對公司很滿意,大體上了解了一下,細節從不過問。
電梯一到一樓,還是老規矩,我和陳玄風都自覺地從兜里掏出墨鏡戴上。雖然在晚上戴墨鏡有點扎眼,顯得很傻,但為了安全計,尤其是躲避無孔不入的記者,不得不為之。其實我還好說,一直比較低調;但陳玄風卻不同,作為名義上的中國首富和天朗的董事長,加上走私事件的宣判報道,這些日子可是大出風頭,估計很多人都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物。
果然,效果出來了。我們一出電梯,大堂里的人看到我們先是詫異,但看到我們身後四個彪形大漢臉色又是一變。
我還有點不好意思,陳玄風可不在乎,旁若無人地向外走去。
“我們是不是有點黑社會老大的意思?”我緊走兩步跟他並排,說道。
“是不是黑社會老大我不知道,”陳玄風翹翹嘴角,得意地說道:“但你沒發現嗎?那幾位漂亮的小姐看我們的眼神可是大不一樣啊!”
“嘁!”我學着成雨的口頭禪對他嗤之以鼻,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混蛋確實是一表人材,都快趕上我了!呵呵。
出了酒店,繞過噴水池來到街上,人漸漸多了起來,各種霓虹把夜晚打扮着得花枝招展,溫暖的氣候讓人幾疑從嚴冬突然來到了春天。
舒服地伸展一下腰身,感受着這個大都市的氣息,我感慨道:“真的是好繁華啊,我們新鄉這個時候街上差不多都沒人了吧,你看這裏還是人來人往。”
“這還是少的,大部分外地人都回家過年了。”陳玄風笑道:“你要是平時過來就會發現,廣州其他不好說,起碼人多,真說得上是車流人河。”
“是啊。”看着身邊不斷走過的俊男靚女,或者不俊不靚的男女,我深以為然。
改革開放以來,不但是廣州,整個廣東都是如此,全國的人都往這裏跑,一如當年美國西部的淘金熱潮。這種狂熱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一直持續到九十年代末,大概從九七年開始,整個南方工資水平有所下降,或者說其他地區不斷上升,於是以白領一族開始,打工大軍開始向北京、上海等地分流。但就算如此,嶺南依然是全國各種人才的彙集地,有句順口溜說得非常明白:大學賤如狗,本科滿地走,碩士拿不出手,博士抖一抖,MBA你有沒有?
這就象當年的出國熱一樣,中國給西方國家陪養了一批又一批高質量的勞工--他們從大學裏出來,從企業里出來,甚至從領導崗位上下來,毅然放棄令人羨慕的工作和優越的生活,紛紛涌到國外去任勞任怨地端盤子、打掃衛生、做生產工、伺候老人……等他們身臨其境的時候才發現,如果把現在的這份精神用到原來的工作中去,早不知干出多少成績來了。
造成這樣的局面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有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國人喜歡跟風,容易扎堆,什麼事情一看有利就一窩蜂而上,往往造成人力物力的大量浪費,甚至好事辦成壞事。
找了一個酒吧坐下來,淡淡的音樂響着,柔和的光線使這個空間有點曖昧。大概是過年的關係,或者是這裏比較高雅,人不是很多。
我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問道:“在廣州招批人怎麼樣?”
“好啊,”陳玄風向四周打量着回道:“明天老方過來時可以跟他說說。”
老方叫方子豪,是廣州分公司的經理,在天朗工作算是比較久的,能力也不錯。而廣州分公司也是天朗整改中保留下來的少數幾個分公司之一。
“只是,現在就開始招人嗎?”他回過頭過問道。
“是啊,你也知道,周工準備得還算充分,我們既然已決定假期過後力爭把那幾個公司拿下,我想我們還是先招點人手,把團隊搞起來,到時候也不慌,一旦談成了,馬上開始整合。你看呢?”
陳玄風點點頭,接着嘻嘻一笑,“今晚不談工作,喏,你看,那邊那個女孩子怎麼樣?”
“很漂亮。”我一眼看去,只見吧枱前獨自坐着一個女人,看年齡有二十一、二歲,精緻的五官化着淡妝,一頭秀髮隨意地披着,得體的服飾襯托着凸凹有致的軀體。她慢慢地喝着酒,神色稍顯憂鬱,讓人體會到一種孤寂的美,一如暗夜玫瑰,神秘而吸引。真要打個比方的話,就象譚穎和孫佩如的結合體。改口道:“非常漂亮。怎麼?你想泡人家?”
“泡什麼泡,那是個小姐。”怕我不明白,又補充道:“雞!”
“不會吧?”我詫異地再看看那女人,她大概感覺到了,也向我們這邊看過來。我忙錯開眼神,暗自嘀咕,這麼漂亮而又有氣質的女孩子竟然是“小姐”?
看我不相信,陳玄風撇撇嘴,對我的淺薄大為不屑,道:“有什麼不會的,正因為漂亮所以才當雞,不漂亮能幹這一行嗎?”
這算什麼邏輯?我瞠目結舌,但他說的也有道理,不禁想起曾在一篇文章上看到的一句話:**的不一定漂亮,但最漂亮的都是雞。還說:“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去**實在是可惜,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不去**也可惜……!”陳玄風的話跟這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啞然失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陳玄風問我笑什麼,我把這段話跟他說了,他也笑,大笑。
在廣州呆了兩天,不幸被陳玄風說中了,我們男人徹底淪為這幫女人的跟班兒和搬運工,跟着她們馬不停蹄地掃蕩了上、下九、北京路和天河城,甚至連偶爾看到的精品店也不放過。至於說景點,只是匆匆在陳家祠和東方樂園轉了轉,其餘一概沒去。我倒是很想去看看黃埔軍校舊址和虎門炮台,可惜也未成行。
“好酸呢,怎麼跟昨天吃的不一樣呢?”成雨拿着瓣柚子皺着眉頭道。
現在我們正坐在車上駛往深圳。可能是這兩天逛街太累的緣故,大家一上車都有點昏昏欲睡,大多眯着眼睛靠在座背上養神。只有成雨還有精神,抱着個破好皮的柚子讓大家吃,只是急不可耐的她暴露了這個柚子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一聽此言,手拿柚子的眾人都有點猶豫。
“確實有點酸,不過酸中帶甜,味道還不錯。”我剝好柚子嘗了一口道:“你買錯了,你買的應該蜜柚,而昨天吃的是沙田柚,不同的。”
大家也都笑笑,吃起來。
成雨咕噥道:“那誰分得清啊,以前又不經常吃這東西。”
“好分啊,我告訴你。”我又從她手裏搶過一瓣剝好的柚子,邊吃邊道:“蜜柚產於福建,沙田柚產於廣西桂林(注),我們下一站的目的地。蜜柚又大又圓,皮薄而光滑,沙田柚則比較小,形狀象葫蘆,皮厚而粗糙。如果象現在,到吃的時候你才分清,那你就認了吧!蜜柚水分多,甜中帶酸,而沙田柚水分較少,口感甘甜。”
“哦--”大家均作恍然大悟狀,成雨點點頭惡狠狠地說道:“早知如此,那你怎麼不買?”
哎喲,好心沒好報啊!我不懷好意地接着道:“我給你講,有人把沙田柚比喻成男人,把蜜柚比喻成女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她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立馬上當。
“呵呵……”我但笑不語,不理她的逼迫,怕說出來惹起眾怒……呃,也就是眾女人之怒!
深圳,這個昔日的邊陲小城發展成為今天在世界上都很有影響的大都市,只用了短短三十年時間,這一點讓全世界都感到驚訝。
這是一個移民城市,這裏的原住民早已湮沒在了轟轟烈烈、日新月異的變革中,現在的深圳人幾乎已沒人再去關心深圳的歷史變遷,而知道的人則更少。
這是一個屢屢創造奇迹的城市,昔日有一個詞到今天依然還能適用,那就是“深圳速度”。在這裏,什麼都是快節奏的,工作,生活,甚至是婚姻與愛情。所有的深圳人,不管是定居的,還是打工的,一句話就可以概括:白天拚命賺錢,晚上盡情享樂。
人說“莫斯科不相信眼淚”,其實深圳更不相信眼淚,在這裏競爭異常殘酷和激烈,每個人都爭分奪秒地超越別人,超越自己,但還是不斷有人轟然倒下,黯然離去。
跟着眾人在這個城市轉着,我的腦海里總是平靜不下來,常常走神胡思亂想。
現在的天朗跟深圳很有相似之處,正處於高速發展的階段,只是深圳的成功是有整個國家在後面支持,是一種必然;天朗則不然,雖然也有政策上的優惠和支持,但那畢竟上不了檯面,也不敢保證這種支持能一如即往、一成不變。
在深圳的一天一夜,除了購物,主要遊覽了華僑城旅遊度假區(包括錦繡中華微縮景區、中國民俗文化村、世界之窗、歡樂谷、歡樂幹線等景區,是我國首批最高等級的AAAA級旅遊景區)。
因為人太多,時間太緊,無法把出境簽證辦下來,看着一水之隔的香港卻不能一游,心裏很是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初五晚上,坐飛機抵達桂林。
桂林,取“玉桂成林”之意,每年農曆八月秋風送爽之時,桂花盛開,香飄四野,故有詩云“芬芳丹桂滿山城,花市端宜賜今名”。
當晚入住酒店后,大家總覺得在酒店吃飯不過癮,就成群結隊殺向大街小巷,去吃“正宗”的當地小吃。
說到桂林地方特色的小吃,首選當然是米粉。桂林人吃米粉就像我們北方人吃麵食,天天離不了。
米粉有滷菜粉、牛菜粉和炒粉三種傳統吃法,至於酸辣粉、三鮮粉、螺絲粉等等,是根據外地口味演變而來。我當然選擇滷菜粉。
“用小竹簍裝上米粉放入開水中,不停用筷子攪開,然後盛入碗中;把切好的鍋燒(炸脆的豬皮連些許肥肉)、滷肉,用菜刀從案板上鏟起,平平蓋在米粉上,講究的是要蓋滿,而又不會重疊;撒些酸蘿蔔或者酸豆角末,還有炸得酥脆的黃豆(花生米也可,但不正宗),再撒點蔥花、香菜,淋上熟油、滷水;最後聽到沉悶的“啪”一聲,老蒜蓉應聲入碗,端上來的米粉可謂是香氣四溢。”
看着熱騰騰、香噴噴的米粉,還沒吃口水就要流下來。放一點油辣椒,抄起筷子拌一下,立刻風捲殘雲,大快朵頤。吃到碗底,余有滷水,再加一勺用棒骨熬的湯喝下,直讓人酣暢淋漓,大呼過癮。
除了米粉,桂林還有“三寶”,分別是三花酒、豆腐乳和辣椒醬。
米粉無法帶,就是帶回去也做不出那個味道,所以也就吃個嘴讒。但“三寶”不同,作為土特產,除了讓我們吃得開心,人人還大包小包買了不少。
桂林山水甲天下,游桂林游的就是山水,說山水自然是灕江。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吃過飯我們就登上了遊船。船將順流而下,從桂林到陽朔,沿途有象鼻山、穿山、鬥雞山、凈瓶山、磨盤山、冠山、綉山、仙人推磨、畫山、黃山倒影、螺螄山、碧連峰,書童山等主要景點。
我們雇的是一條機動大船,但一上船我就後悔了,這種後悔又隨着前行不斷加深。看着峰巒聳秀、碧水如鏡,青山碧水渾然一體的錦繡畫廊,真應該雇一葉扁舟放舟而下,蕩漾在青山碧水之間,融進那自然風光之中。
淼淼水域,不斷有異峰突起,山水相映,讓人分不清是山在水裏,還是水在山中;岸邊山上佈滿綠樹翠竹,山青青,水碧碧,山蔥鬱,水純凈,一切都有了靈性,“夢裏不知身是客”,讓人醉了,化了。淡淡的霧如輕紗,更給這灕江山水平添了一抹神秘色彩,讓人如夢如幻,幾疑乘風飛去,徹底忘卻了塵世的煩憂。
沉浸在這撼人心魄的畫卷里,我們都失去了語言,如果不是船上工作人員提醒,大概連拍照留念都不記得了。
不管有多麼不舍,終於還是坐當晚的飛機飛向海南,開始天涯海角之旅。
海南古稱崖州、瓊台、瓊州或者瓊崖,在漫長的歲月中甚至被稱為海外和南極,在人們心目中這裏的人是化外之民、地是蠻荒之地。古詩曰:“一去一萬里,千之千不還;崖州知何處,生度鬼門關。”還有“崎嶇萬里天涯路,野草荒煙正斷魂”。
海南省自八八年建省以來,曾出現過一段迅速膨脹的時期,吸引力在最初幾年甚至超過了廣東,形形色色的人洶湧而來,絡繹不絕。因為前有深圳的啟示,所有的人都以為是一次更大的機會在等着自己,無不抱着前所未有的創業激情投入到了海南的建設大潮。但隨着泡沫經濟的畸形發展,破滅也隨之而來,短短几年功夫,風流就被雨打風吹去。
“來的不是時候,不然就可以到海里游一圈了。”陳玄風舒適地躺在沙灘椅上,抱着椰子用吸管呼嚕呼嚕地喝着,不無遺憾地說道。
我深以為然,再看圍坐在四周的梁山他們,同樣是心有戚戚焉。
我們初六晚上到海口,今天凌晨就開始上路,走走停停玩着來到三亞。先光臨天之涯海之角,以志到達古人眼裏天地之南;然後一路狂奔鹿回頭山頂公園,聽聽那動人的傳說;現在往沙灘上一躺,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了。
亞龍灣號稱“天下第一灣”,據說是中國最美的沙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對於我這個第一次來到海邊的人來說,確實被震憾了。婆娑搖拽的椰樹,白凈細軟的沙灘,湛藍如玉的海水,讓人真實地感受到了南國風情。如果說灕江是個溫柔似水的女子,那麼這裏就象熱情浪漫的女郎,各有各的風情,都是那麼迷人。
可惜時節不對,無法看到滿沙灘軀體曼妙的女孩子,失算啊失算!
“明天就回去嗎?”陳玄風問道。
為了即將開始的併購行動,孫佩如已帶着邱月娟先一步回了新鄉。雖然年前已準備得差不多,並基本敲定了併購目標、方案和人員安排,但兩個老闆都不在也太不象話,同時還有些不放心,這也就意味着我們緊張而愉快的旅行將要結束了。
閉着眼睛躺在沙灘椅上,心神隨着柔柔的海風飄散開去,我庸懶地答道:“是啊,你不想回去的話就留下來,反正我們該做的都做了,回去也就是個意思。再說隨時可以聯繫,在這也一樣指揮,回不回去沒什麼區別。”
“不了,讓秀琴和寧寧陪着林叔林嬸玩吧。”他頓了頓說道:“這次動作比較大,我還是回去吧。”
體會着絲絲縷縷的風拂過面頰,還有海水裏魚兒的遊動,七天來走馬觀花的山河風光慢慢回放,不由有點痴了,這天地間究竟有多少美麗的景色等着人觀賞呢?如果能暢遊天下,盡領大自然的奧秘,方不枉此生。思緒轉來轉去最後定格在了上封寺的那個墓丘,那裏面又是個什麼東西呢?惡意地想,有機會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它弄出來,據為己有!
我悠悠地說道:“隨你。”
“明天可是情人節,”他笑道:“有什麼打算?”
“拉倒吧,咱中國人不興這個。”心裏卻忍不住琢磨:“竟然到了情人節嗎?該怎麼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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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沙田柚最早產於廣西容縣松山鎮沙田村,並因此而得名。但隨着名聲遠揚,廣受消費者喜愛,一村一鎮之產已不能滿足這種需要,故廣西各地均開始推廣種植。到了今天,我們在市面上見到的沙田柚多是產於桂林等地,沙田村一帶的柚子幾乎見不到了;就是廣西相關政府對外宣傳,說到產地的時候也多是桂林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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