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喪心病狂

第二百三十九章 喪心病狂

要原路返回,就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東西。這個房間與剛才經過的地方相呼應,有可能是鬼打牆,但也有可能是鬼結界抑或是真實的場景。

到了這裏,所有人無法折返,只能順着路走到底。

王萱感覺墓室的水池比剛才的冰冷了許多,耳邊有着嗚嗚的怪響,就像是不幹凈的東西就在耳邊呼嘯一樣,伸出水面的她,猛地呼吸了一口氣。

剛一上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莫清一把拽了過去,捂住了嘴巴。“噓,噓。你看到那個東西了嗎?”

王萱眯着雙眼,看見了一雙乾屍的腳。面前是個屍台,一具腐蝕的不成模樣的乾屍躺在屍台上正用腳朝向自己。

果然一切都是反的。那具屍體面色入生,面前的這位腐爛不堪。而且屍體的朝向,也完全相反。

耳邊聽到細細呼呼的聲音。

“我說的不是屍體。”莫清在一旁說道。

順着莫清的手指。王萱朝面前望去。在一邊的黑暗之中,似乎有個東西正坐在對面的地上。

像是個人。衣着似乎有些熟悉。王萱不禁多看了幾眼,在蘇賦的頭燈照到對面人的腿上時,王萱將他認了出來。“何修謹。”

莫清聽見王萱叫對方名字,證明對方是人,也就變得輕鬆起來。

吳南看着面前呆坐在那裏低頭呼呼喘氣的何修謹,不禁走近了幾步。“喂。”

蘇賦在一旁低聲叫道:“吳南,你別過去。”

吳南朝後擺了擺手,示意給些亮光,何修謹的輪廓完整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為什麼他要一個人跑到這個地方?“何修謹。”王萱問了一聲。

面前的何修謹始終低着頭,沒有反應。喉嚨仍舊發出呼呼的聲音。

吳南又向前走了一步,“喂,你一個坐這裏在幹嘛?”

此時齊文成手中的電筒晃了一下,照在何修謹的臉上。何修謹哇的一聲,猛地從地上站起。王萱等人均被嚇了一跳,紛紛叫着向後退了一步。

王萱本以為,會看到一張血肉模糊的肉臉,結果反倒是看上去乾乾淨淨,似乎一點傷也沒受。何修謹站在那裏,始終沒說一句話。

眾人驚魂未定,看着面前目光獃滯不知道盯着那裏的何修謹,均是鬆了口氣。誰也不想看到什麼鬼臉。

他一直走在眾人前面,消失了好一陣了。這會又突然出現在這個相反的墓室里。他又是怎麼通過地下河的?王萱猶疑着,用手電照在他的身上,他的衣物並沒有被水浸濕。向他身後照去,身後陰濕的石牆上有一個洞。看來他走的路與大家的不同。

吳南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沖眾人笑了一下。齊文成將她拽了回來,“你別過去,看看再說。”

傭兵蔣子民見過這個怪人,在剛才發現財寶後房間塌陷后這個怪人曾經獨自去探路。或許他只是有些迷糊?得讓他清醒過來不可。

他對眾人示意要上去看看。他看着何修謹瘦削彆扭垂下的雙手,從身上取出一把匕首來,“嘿。朋友,你沒事吧?”

在他的手剛剛觸碰到何修謹的一刻。何修謹突然扭動!在吳南和齊文成一旁的尖叫聲中,何修謹枯瘦的手掐住了蔣子民的脖子。

墓室里一陣慌亂,莫清想像着何修謹的位置,甩了個降魔咒去。

在眾人的驚慌的燈光閃動下,王萱聽到了“咔嚓”一聲骨頭擰碎的聲音。

她鎮定了下,用手電朝着聲音傳出的方向照去。在臉色扭曲的半蹲在地上的何修謹,正按着蔣子民的頭,往地上的石壁稜角猛磕。

蔣子民全身軟癱成一團,臉上、身上一片血肉模糊,馬正祥從身上快速的拔出手槍,朝着何修謹射出一顆子彈。

“呯!”一聲巨響在密室里來回震蕩着眾人的耳膜,馬正祥確定自己射中了。

等眾人反應過來,在隨之槍聲轟鳴的腦中聽到各自的叫喊中,鮑陽沖了過去,將蔣子民的身體抱在懷裏。

馬正祥拿着手電,四處尋找着何修謹的身影,“媽的,他人呢!跑到哪裏去了。他在哪?”

眼睛所到之處,只有隊友們和冰冷陰濕的石壁。

回過頭來照着蔣子民的屍體,只見他的額頭的頭骨已經在不斷湧出的鮮血中深深凹了下去。鮑陽嘶聲裂肺的衝著莫清喊着:“救他,快!用符水!救他。”

莫清顫抖的在一旁答道,“對不起。”

符水能治病,不代表能夠重生。就算是折壽去做,也不能讓蔣子民復活。

這個突發的狀況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莫清看着地上自己剛剛扔出的道符,心裏只是後悔,剛才看見何修謹的情況,自己就應該用降魔咒的。結果自己一個大意,一名隊友就丟了命。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很抱歉,我做不到。”莫清按着不斷啜泣的鮑陽,鮑陽哭了一陣,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了蔣子民的頭上,將他的屍體方方正正的擺好。

每個人心頭沉甸甸的。蘇賦望着面前黑漆漆的洞口,沒有做聲。長時間的黑暗已經快讓眾人崩潰了。

此時,密室的水坑突然有了動靜。隨着嘩的一聲,一個人形從水裏沖了出來。吳南叫了一聲,縮在了蘇賦的身後。莫清這次有了準備,手裏立刻拍了降魔咒。

我的身上被貼上了一張道符,踏出水面的時候,眼裏看到了一具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我開口衝著密室里的同伴問道。終於還是追上他們了。

“師父。”王萱喜道,沖我走了過來,猛然又縮了一下,“那具古屍呢?”

“我殺了。”我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來了就好,”莫清走了過來,給我大概講了一下始末。我也注意到了現在的情況,我們一直在走回頭路,但是卻是類似的一條。

從這條坑道過去,應該就是機關,無論如何,也要走完它。

我的出現,給眾人帶來一絲求生的*。

“走吧,這次我在前面。”我說道,手裏捏緊了道符,既然何修謹已經被附體,那麼我很有可能是在坑道里第一個遇見他。

有了永生做基礎,九字真言和禁咒可以隨便用。

眼前的坑道中的右側,有一個圓形的石球。這和我通過機關時的情形一樣。

生與死本來就是一個循環,這裏的情形也不例外。也同樣是個循環。只是,通道后的這次機關,要靠我和莫清來解決了。

我第一個通過了地道,落在了地面,眼前地上正插着一把落滿灰塵的古劍。頭頂上的石壁幾乎要挨着頭部。這個機關密室已經被人解開了。地上雜亂的腳印痕迹說明了這一切,在密室的左邊,隱約有大型的正方形物體被搬運的痕迹。

這是不是鐵箱被運出的地方?我開了腦洞思索着。

地上的劍不能回答我,只是能夠說明,當年在這裏搬運鐵箱的時候,隊伍里至少有一個道士或是術士。

沒有多久,隊伍里的人都從通道過來。

馬正祥過來以後,卻不見了鮑陽的身影。在一番尋找之後,仍是沒有見到。沒有任何聲響,沒有任何跡象的,他失蹤了。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通道。叫大家不要拔出古劍,掏出道符讓眾人堵住耳朵,如果我記憶沒有出錯,面前的通道里會傳出嗡嗡的響聲。

在隊伍走進通道的中間,果然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響聲。

在自己通過的時候,秦逸和我被塌下的石壁擋住,如果這是另一條路,面前應該沒有石壁才對。對了,還有一個。我在通道口,朝着身後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只不過這次,是個男人。我死死的盯着它,因為我知道,只要我扭動頭部,它就會消失不見。

盯着眼前的黑影。我心裏有些害怕,人就是這樣,越是害怕,反倒越是帶着一種恐懼的好奇。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王萱的腦袋轉了過來,將那黑影擋住了一半,“師父,你在看什麼?”她也回頭望去,接着又扭回頭來。我回過神來,被她一打岔,那黑影消失了。話說,剛才也是被她弄不見的。

通道口處,毫無意外的,我看到了一個井口,上面蓋着木板。我抬頭看了一眼頭頂,這上面還是我家嗎?

莫清將水井上的木板搬開,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眾人看着面前的深不見低的井口,沒有言語。還要往下走嗎?

何修謹沒有說錯,如果要出去,還是要向下走。

我還是打了頭陣。如果再下去的話,應該是秦逸母親被困住的地方。

吳南從浸濕的包里取出了登山繩,把一頭系在石壁上。雖然繩子已經被浸濕,但是依然結實。

我們順着繩子一個個的滑落。

蘇賦是最後一個。在眾人下去之後,身邊除了自己的呼吸外,一片寂靜。

他覺得身後有了異樣的感覺,急速的轉頭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有人嗎?”他顫聲問道。手腳開始慌張着去扣身上的鐵扣。

一聲尖嘯傳來,一個黑呼呼的影子猛地靠近,蘇賦大叫了一聲,在頭燈的照射下,看到了鮑陽漆黑的雙眼!

馬正祥站在井口登山繩的一側,始終沒有見到蘇賦下來。不禁拽了拽繩子。繩子很牢固,根本就沒有鬆動的跡象。

莫清看到了一個通道,通道口處掛着一件白色的研究服。

“大師,蘇賦沒有下來。”馬正祥衝著我叫道。

莫清回頭瞅了繩子一眼,回過頭來,研究服卻不見了。

我朝着馬正祥走近,呼的一聲,蘇賦的整個身體頭部朝下摔到了地面。

“蘇賦!蘇賦!”我撲了過去,翻轉過他的身體,他的頭部半邊已經開了花,兀自流着血漿,緊閉的雙眼已經完全沒了反應。在馬正祥衝過來的一刻,蘇賦兜里的金杯從懷裏滑落了出來,滴溜溜的滾到一邊去了。

蘇賦到死,也沒留下一句話來。

從回來的路開始,隊伍里的人迅速的減少着。如果是附身的黑影,我們一個也沒有見過。

畢竟太過昏暗,地底下根本看不清楚。

就在我們為了失去蘇賦而難過的時候,黑暗的通道里傳出了一聲男人的慘叫!“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我喊叫道。

可惜,沒有兩個我。看住了前面,後面就無法顧及。但願莫清能提起精神。吳南變得有點呆傻,眼前的情況,每個人都被死亡的恐懼弄得逐漸崩潰。

繞到通道處一瞧,卻連個鬼影也沒見到。

面前只有一條骨道,地上滿是白色的人骨。

現在加上我和莫清,隊伍只剩下了8個人。已經有10人,或是慘死,或是失蹤在這個鬼地方了。

風中傳來嗚嗚的聲音,時不時的伴有一聲鈴響。耳邊覺得嗡嗡做響。

與上次的不同,這次的骨道十分寬敞。跪在骨頭上雙手爬行即可通過。

我身後的馬正祥在骨頭上爬行着,突然撥着面前骨頭喊道:“鮑陽!鮑陽在下面,快點,快點救他!”

我坐了下來。一手抓住他的臂膀,“冷靜點。他已經死了。”

面前的馬正祥兀自不覺,仍然不停的翻着骨頭。“這不是真的。馬正祥,鮑陽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在這兒。”我是絕不相信,鮑陽能在這裏等着我們來救的。

馬正祥喘息了兩聲,慢慢平復了下來,我看着他,知道他神經已經處在高度的緊張狀態。看着他慢慢的平復下來。

我們越過了通道,到了秦逸母親居住的洞口。地面上散落着紅磚。一切就像我們剛剛走的時候一樣。一隻手從裏面伸了出來,是一臉臟污的王西成!

“救我!快,救救我!”他大叫着。我一記降魔咒朝他身後的黑影拍去,那黑影立即燃燒起來,熊熊火焰連帶着王西成,他努力在地上掙扎着。我急忙沖了過去,拉住他揮舞的左手,接着王萱一聲怪叫,也緊緊抱住了我,拚命的將他從洞中拉出。

他撕扯着喉嚨,不停的叫着,身子像有千斤之重,我們根本拉不動他分毫。齊文成也撲了過來,和我一起,拽住了他的手臂。

將他扯了過來,他的下半身已不知去向,看上去粘稠一片。我不禁鬆開了手,齊文成拉着他的手臂,坐在一旁地上,王萱在一旁扯着嗓子尖叫了一聲:“爸!”

正要撲上,只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回答,“怎麼了?萱萱,爸爸在這兒呢?”

我和王萱猛地回頭,只見一身灰塵的王西成正從骨道鑽了過來,身後跟着莫清。

糟!我也犯了和莫清同樣一個錯誤!

齊文成剛甩開半截身子王西成的手臂,就被他拽住了。

那隻手擁有着非人的力量。齊文成剛剛呼喊出噢的一聲,沖我伸出手臂,就被那半截身子拽歪了身子,朝着地面栽去。

蓬的一聲,地面揚起一陣灰塵,在冰冷堅固的地面上,只露出了齊文成光裸的半隻手臂。

眼前的地面,除了一地的磚頭,什麼也沒留下。

我撲着趕上,抓住了他的手臂,卻發現他手掌僵硬,冰冷無比。我拔出劍來,朝着地面劈了一劍,磕在堅硬的地面上劈出火花,震得我虎口發麻,幾乎脫手,地面上竟連一個劍痕也未留下。

齊文成就死在我們面前。被活埋了!

只怪我的疏忽大意,為什麼我不直接給那個半截身子一記道咒?

吳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終於有些承受不住了。我明白,這一切不能就此停止,現在已經過了骨道,只要通過面前的房間,然後就是最初下來的道路。

這一切都會結束。莫清突然伸手指了指我胸前的位置。我低頭看去,是脖子上的項鏈正在發光。我伸手取了下來,高舉在面前。項鏈的一角不知道在哪裏磨損掉了。裏面有一道紅光在不停的閃爍。

這項鏈是李睿淵在無為島送給我的。那是我們感情開始的地方。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一場令我深感可惜的感情終於畫上句點。這個東西已經說明一切,他一直都在看着我。無論我遭遇到任何一次危險。他始終偷偷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我將項鏈扔到了骨道里。要是想找,你就親自來一趟吧。

“我們走吧。”我衝著莫清說道。

莫清看了看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在我踏到洞口的一瞬,嘴巴被人捂住了。“定。”一個聲音低聲的朝我身後說道。隨即那聲音趴了下來,在我耳邊低聲說道:“這裏的東西我定不住。”

秦逸躲在這裏。

我閉上了眼,重新開了天眼。面前的密室看得通通透透。地面上畫著太極的圖案,上面點着蠟燭。一團團黑霧聚集在太極的附近,不斷的飄舞,看上去像是做法,又像是在護衛。

頭頂的石壁上掛着一個無比碩大的蟲蛹。正在輕輕蠕動,一滴滴的血順着蟲蛹的邊緣向著地面滴着。

這個儀式我知道,是孫恩的長生邪法,將活人元陽包裹起來,他好借體重生。孫恩死在我的禁咒之下,絕不可能復生才對。又有什麼人能會這種邪法?

心頭猛地一驚。

我在無為島上,出現過了幻覺。曾經被人誣陷殺了一個叫盈飛舟的毀滅術士。同時,師父的道書也被趙英傑偷走。趙英傑死後,道書一直下落不明。

第一個在房間裏提醒自己丟東西的,是李睿淵,而我從孫恩那裏取回的道書,第一個翻看的人,也同樣是他。

如果......殺死遲宇寰的不是趙英傑呢?自己被腦洞嚇了一跳。

不對,不會的,李睿淵沒有時間殺遲宇寰,他......

當我在場中斗靈的時候,他在哪裏?那一刻,任映薇突然出現,趕來救我,完全不是出自我的指令。我並沒有對任映薇有過暗示或是命令,她又怎麼會知道我出危險。是李睿淵將她引到斗靈會。

如果這一切是真實的話,那我一直被這個腹黑的男人算計着。

他殺了遲宇寰,把道書藏了起來,然後又看了孫恩的道書,在穿越之後,就開始了四處的血祭。而且在一些兇險之地設立下普渡村一類的鬼府,並且他參與在王氏集團對特異功能人的研究之中。

他的信息網是同雷銳立建立起來的,並且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這也就讓他隨着我一同穿越?

他一直隱藏在自己身邊!

我的眼前晃過一個人影。是目光獃滯的何修謹。黑霧將他的身體包裹,用一條布不停纏繞,將他捆到了蟲蛹之上,變成了蟲蛹的一部分。

我十分感激秦逸,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確的,李睿淵一定會在合適的時間,趕回到這裏來。而我也能知道,這個會孫恩邪法的人究竟是不是他。

為了能活下去,他不惜運用手段,在這裏用了孫恩的邪法。這蟲蛹不知積攢了多少人的血肉。

江州的地下就是他的造命工廠。而他現在應該通過項鏈,明確的知道我到了這裏。為了阻止我對邪法的破壞,他會立刻趕到這裏來。

“出來吧。”一個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說道,“都到這裏了。”

我扳下秦逸的手掌。正要從洞中躍出答話。卻又被秦逸抓了回來。“別出去,出去就死。”

李睿淵和白蕊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就站在通道的外邊。“你不出來我也不勉強。願意呆多久,都可以。”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為什麼在無為島誣陷我!”我必須證實我內心的想像。希望那不是真的。

李睿淵沉默了一陣,“我沒有誣陷你,只是你恰好出現而已。我跟着章衍學道術。可他一直不教我,終日念叨着你和他的笨徒弟。我的命等不了那麼久,”他說著,身子轉了過來,衝著坑道中的我繼續說道,“我看他研究過邪法,可是明明有效,他卻不肯教我。我只有去無為島偷師。被人發現,在無為島殺了人,被了生注意,四處躲閃時,對你下了幻術,卻發現你竟然喜歡秦逸!”

他說的是利用幻覺造出的秦逸,他還摸了我。難怪當時了生道長出現的最快。

“我真的不甘心,為什麼我生下來就要擔心暴斃?為什麼我喜歡的人要喜歡一個鬼?還有章衍,明明他就是我的父親,為什麼要拋棄我和母親,去養一個別人家的傻孩子!”

你不了解你的父親。我相信,李國柱一定給他兒子做了什麼。

“你知道有多可笑嗎?他把自己剩餘的壽數全折到符水中讓我喝。鬼才喝那種東西。直到我拿到生書,才知道那是命。哈哈哈......”他慘笑道,“他真是個好父親,夢依塵,這一切都是你所賜!如果不是你手軟殺不了夏侯妍,如果不是你和濁雲學劍一年,他根本不會做什麼章衍,更不會知道什麼邪法!”

“是你,將邪法帶入了我的思路,也是你,讓我一直沒有父親!”他恨恨的說道,“這一切,我當加倍奉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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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俏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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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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