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心生暗鬼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心生暗鬼

以前是朋友、接着是父母、師傅,現在是徒弟。跟隨我身邊的人都像被自己親手印下魔咒。這一切僅僅是自己踏進醫院的第一步開始。

一場經歷下來,我的生活已經面目全非,我再也不是那個歪着腦袋求秦逸去太平間的小姑娘。練劍一年,渾身遍體是傷。這磨練了我的意志。如果燕翩遷還活着,看到現在的我一定又高興,又心疼。

若是能夠重新開始的話,我寧可放棄醫生的職業,或是直接去學道士。

現在,我已經有了兩名弟子,作為他們的師父,我必須要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

應付王氏集團,我沒有底氣。

但是在醫院揪心着上了一天班,也沒有見過集團的任何一個人。

這不合常理。

也就是說,我身邊一定有集團的人正隱藏着。可能是我身邊的熟人,也可能是這兩名徒弟。因為隨時掌握着我的動向,所以都在暗中窺伺。

我的電話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依塵,你看報紙了沒?”

我還是聽出了聲音,是土豪周天佑。一個商人,自然不會放棄看報紙。對於時事和政策,他們要更為敏銳的多,更別說這全國首富了。

正好,我也有見他的打算。沒想到,他卻先找上我了。

我們約在了一個咖啡館見面。見到周天佑的時候,覺得他瘦了。

“我今天早上看到的報紙,上面有一個連載小說。看到後有點熟悉的感覺。”他握着一張日報,“我找過這個記者,但是報社卻說已經離職了。”

“嗯。他現在是我的弟子。”我呡了一下咖啡。發覺自己已經開始抵觸這種味道。

“果然寫的都是真的。”周天佑一閃眼光,“那你現在是什麼打算?還跟燕翩遷學道嗎?”

他還不知道我師父已經離開人世的消息。

我苦笑了一下,“我找你也是有事的。我想組織一個團隊。只屬於自己的團隊。”

“你想賺錢?”周天佑皺着眉頭說道,“如果沒有,我給你。”

果然豪氣,都不說借。看來我做人還不錯,能得到他的認可。

“不是,我想組建一個我能信任的隊伍。我要集思廣益,找到事情的突破口。但是這一定需要一個特殊的場地。”

“哦。”他點點頭,“原來是捉鬼敢死隊。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到我的房子去,我那裏什麼設備都有。”

我原本也是這個意思,他既然有着巨額的財富,房子的保護措施也比一般人的強。只不過要佔人家的房子,又不給人家報酬,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這樣吧,我給你看看風水。”

“感情好。有你這真才實學的,比那些胡說八道的人要強太多了。”周天佑笑道,“呃,有多少人?我來安排。”

我,兩個徒弟,秦逸,曹小韻,莫清,秦鴻澤。不多不少,正好七個人。頓文斌我也信的過,但是他已經是掌教,總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成。那我就等你上門看看我家的風水局。”周天佑說道。

江州的術士事務,都在我的眼皮底下進行,我是天賜右護法,自然有權利監管,高智商的莫清和令人驚艷的曹小韻,都是江州術士的具體主事人。一個記者、加上一個外科大夫出身的徒弟,開過出租清楚江州任何大街小巷的秦鴻澤,最後深諳集團之道的秦逸,在全國首富周天佑的財物幫助下,我相信這是一個無堅不摧的團隊。

周天佑嘆了口氣,從凳子上站起,我瞅了一眼,他心火不旺,身上的火已滅一盞,不禁拉住了他,“你別動。”

此時他站的位置是咖啡店裏的西南角,按照位置來說,局上為坤宮,宮中有景門,景門又主血光。

不禁皺起了眉毛,“你最近是不是有破財?”

他沒結婚,又沒有家庭,自然是因為下級的原因引起了官訟,可能他的瘦弱,也於此有關。

“沒有啊。最近一直很順,就是太忙了,我沒時間睡覺。”周天佑說道。

既然不是破財,血光就是要引發見血的事。

“你今天不準開車,要不你的左側腰部和胳膊會受傷流血。”我沖他說道。

“你學道學大發了?我看你以後不要開專家門診,直接給人排憂解難,估計就能賺個盆滿缽滿了。”周天佑說道,“知道嗎?我今天出來就和一個車蹭了一下,正巧就是你說的這兩個位置。而且還被車裏的水果刀划傷了。”

我笑笑,算命其實是奇門遁甲,道教用來修習只是助於修鍊和度化世人,好積累善業。只是大多人不清楚,把它和道術混為一談。嚴格的說它屬於方術。

我在修習時得益於古譜,有幾個化繁為簡的小竅門罷了。

拿起局來說,用時家奇門和排宮法,這樣可以不用任何式盤,就算是初學者,最多也超不過6個小時就能掌握。

定局還是用拆補法,既能免去超神、接氣和置閏的繁瑣,也符合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規律。拿一本枱曆也就解決,而且比置閏法定局還准。

“你還是乖乖的叫司機來接吧。”我說道。

“嗯。你得趕緊住我家去,”周天佑眼中發出光芒,“好讓我消災避禍,以後我看哪,我都不用去寺院廟宇了。”

嗯。我用你的地方,給你看看也理所應當。

我召集了眾人到咖啡館來,一起等着周天佑的司機開車來接我們。

兩位徒弟和曹小韻見我連全國首富都拉的轉,對我欽佩到了極點。

周天佑和秦逸一見面,就到一邊惺惺相惜,看來以前秦逸生前沒少關照過他。

一踏進周天佑的家門,我看着格局擺設,心裏就是一咯噔。

“這是誰設的局?”我問道。

周天佑說道,“是咱們的林業局局長李睿淵,給我布的...呃,青龍返首格。”

青龍返首,是天盤甲子戊加地盤丙奇,丙火為甲木之子,母子相顧,所以起名龍回首,益就職、訴訟、遷移、求財、建造等,百事皆吉。

但在我眼中,他的家完全不是這樣,這分明是個刑格!

刑格,天盤六庚,加地盤六己,主官司受刑,經商破財,出行患病,是奇門常用凶格。

“周天佑,你倒是沒跟我說實話,你最近沒少破財吧?我給你換個局,”我衝著他說道。

他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小意思,沒事,只是毛毛雨。”

經商的人往往不把破財的事掛在嘴邊,以免影響自己的運氣。但是李睿淵的做法,實在有些過分,不但壓着周天佑的氣運,還要他搭上身體健康。

難怪周天佑這麼瘦。

向前走了兩步,我心裏已經有了大概改局的辦法。

此時,卻突然停電了。周天佑的別墅一片漆黑。

“叮鈴鈴......”我猛地抬頭看向樓下一間房門的門口,竟然掛着一個六角風鈴!房屋的對面門上,也掛着同樣的一隻。

一時間,整個別墅的大廳,盡數聽到鈴聲被風刮動的聲響。

我向二樓的樓梯處看去,那裏掛得也有。

“不好意思啊,諸位,最近別墅區的電路總是不正常,我總是讓人找物業推電閘。等我一下。”周天佑指着大廳的沙發,“你們先坐。”

“這風鈴挺好聽的。”寧項禹說道,“很空靈,讓人感覺胸口不悶了。”

我冷哼了一聲,喊住了周天佑,“別亂跑了。誰讓你掛風鈴的?”

周天佑剛才聽我說改局,就已經覺得我看出了不妥,但是自己和李睿淵無冤無仇,說是他害自己實在站不住腳,聽到我發問,也就說道:“還是老李。最近我確實遇到些事情,賠了點錢,所以他掛上風鈴,做成招財鈴。別說,這個方法還真管用,我還真得到了些錢。”

招財?是招魂吧。

“死人錢你也要?”我冷冷的說道。

周天佑愣了一下,自己的工地出了事故,但是自己施工前已經投保,雖說是得到了相應賠償,但卻是保險公司賠付的。

自己本想好好安撫一下事故工人的家庭,但是確實有心無力,自己的資金鏈確實有了問題。有些周轉問題。

要說是死人錢,也是對的。當下默不作聲。

一個刑格,加上一個招鬼的佈局。就算周天佑的天運再大,也還是會被凶宅拖垮的,不過,這種格局對於尋常人早就出事,周天佑卻沒有,證明他確實天運驚人!

遇到自己再度給他轉局,也是運氣。

鬼既然被招來了,布在刑格之中,是輕易不會走的。它們更喜歡這種氣息。因為更加舒服。這種凶宅,就算被拆掉,重建時若不作法,蓋起來還是凶宅。

是能量必然有所反應。我坐到了沙發上,示意所有人坐下,我必須要知道,周天佑都遇到了些什麼。

如果是鬼,倒也容易,但是若是靈,就困難了。

“你最近有什麼不適,或是做過什麼奇怪的夢沒有?”鬼和靈不同,往往是通過夢境來傳遞能量,靈則更為高級,通過幻境或直接用結界。

“我是做了一個夢,”周天佑見我臉色嚴肅,也就坐了下來,“有天晚上跟律師討論我的案子討論時間比較長,回到家又停了電,我就直接上床睡覺,結果夢見已經死去的母親,在老房子裏的床邊跟我談話,但是她看來非常累,我就關了燈,讓她好好休息,結果一轉頭,就看到原本空蕩的床上好像有個小孩。”他說道。

“當時做夢的時候還在想,這是什麼?於是又開燈去看,發現床上什麼也沒有,問母親,母親也說什麼都沒有。我就又想着關燈,關掉之後,就覺得那床上的東西又出來了,像是一個6、7歲的孩子,皮膚很白,從床上爬着就下了床,站在我的右邊。”

周天佑看了右邊正在抽煙的秦逸。接著說道:“我當時就去開左邊燈,按了幾下就是不亮,就想着看看右邊到底是什麼東西。結果發現半邊身子根本扭不過去,全身上下就是沒有一點力量,我竭力想去看看右邊,就是轉不動頭。我心裏害怕,就想醒來或是叫喊,但是就是張不開嘴。”周天佑說道此處沒有再說下去。

“後來你怎麼醒的?”曹小韻在一旁說道。

周天佑說道:“我當時說不出話,腦子裏就想起一句波耶波羅蜜。就連着念了五遍,就醒了。”

我不禁笑起來,這個傢伙,還是有些腦子的。臨危抱佛腳,還是有些功用。誦佛經,一切惡鬼皆不能害。

“我想可能是我休息太差了。”周天佑說道。

“還有別的奇怪的事情發生嗎?”我問道。

周天佑搖搖頭。

在醫學上,這個叫睡眠癱瘓症,因為在發作當時的恐慌感覺,很多人在醒來之後會覺得害怕,而直覺得認為是被什麼不明物體壓制所造成,所以才會有“鬼壓床”的說法。

我腦子裏反應出桂圓、蓮子、核桃等物。如果服用一些,減輕些壓力和補充睡眠就能讓這種癥狀消失,當然,食醋也是一種好辦法。

但是從術士的角度來講。這是典型的鬼壓床事件,看來困擾他的,應該是鬼。不過到底是個成年鬼還是小孩,就不一定了。

看來是個鬼。可能有兩三隻。

我的團隊第一次有了用處。

“秦逸,你能看到什麼嗎?”我衝著禍害問道。鬼是無法跟靈抗衡的,如果是等級超過秦逸的惡靈,秦逸會自動的給它讓開道路。

“房間太多了,我感應不到。”秦逸說道。

“我們一起行動,”莫清說道,“以防出現幻覺,或是進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去。”

呃。恐怖的影視劇為了加強效果,往往會讓原本團結的小隊分開,然後製造恐怖氣氛。我的團隊則完全不用。每一次的經驗告訴我,團結起來會變得無比強大。

“你屋子有多少個傭人?他們現在都不在嗎?”莫清問了一個點子上的問題。

是啊,周天佑有這麼大的別墅,不可能會沒有傭人打掃。還是莫清想的細緻。

“呃,有十個人,是啊,我剛才都沒想到。要我把他們叫出來嗎?”周天佑說道。

秦逸在一旁嚴肅的說道:“你不用叫了,我能感覺出來,這間屋子裏除了現在坐在這裏的,再也沒有一個活的。”

周天佑驚道:“你是說......都死了?”

秦逸看了他一眼,“這個不一定,我看不到活人,但是目前也沒感受到任何屍體。說不定正巧都不在房裏。”

十個傭人,就是再有情況,還是會留在房中一個的吧。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已經死了。

這世界上總是救人比害人難。難怪李睿淵最終會選擇走上這條害人的道路,畢竟這樣積累道法會非常的迅速。

也許是他無法承受自己早死的命運,想竭力阻止的關係吧。都是這個害的。

其實這樣想也不對,我就不剩多長時間的壽命,但是我沒有這樣選擇,看來還是人與人之間的選擇不同差異。

周天佑對於孩子類的魂魄一直很走心。他上次在高速路上的事件我還是記憶猶新,這次究竟招來的是個孩子,還是幻化出來的呢?

面前的走廊在一片風鈴的響聲中好似一曲哀樂,迎接走向地府的亡魂。

我看着周天佑哈出了一口氣,已經凝結成了水霧。他怔了一下,“有這麼冷嗎?”

他的運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要是今天晚上,我們沒到,只怕明天早上也只能聽到全國首富暴斃的消息了。

“依塵,從無為島出來,我就沒見過大家,道正真呢?章薇呢?”

“都死了。”

“......”

“好了,這樣,我和依塵、藺初雁在前,周天佑和秦鴻澤在中間,小韻莫清殿後,我們去屋子裏看看。”秦逸說道。

我知道,他是整合資源,把最強的人放在前面用以應付突髮狀況。樓梯很窄,若是我們一擁而上,反而會互相影響各自的動作手忙腳亂。

曹小韻想說些什麼,但是看看一旁臉色黯然的莫清,沒有吱聲。

我踏在木製的轉角樓梯的紅色花紋地毯上,沒有一點聲響,回頭看了一眼周天佑和秦鴻澤,還有兩名看起來不擔驚受怕反倒有些興奮的徒弟。呼了口氣,剛踏到2樓,就從房間裏傳來一陣聲色的響動。

伴隨着床在木板上吱吱的響動。聽起來不禁心驚肉跳。

呃。心猿意馬才對。

那是一對年輕的男女正在享受身體歡愉的聲響。秦逸在一旁笑了一聲,“怪不得傭人不在,原來是趁着主人不在家,弄這個道道。”

我衝著身後說道:“你的傭人有正在談戀愛的嗎?”連問兩句,身後也沒人回答。猛地回頭,身後哪有一個人在?

我正了一下視聽,“秦逸,這不是人,我們進結界了。”

秦逸在一旁伸出手來,扶住我的肩膀,“咱們去瞧瞧。”

“要是發現不妥,先定住她們。”我衝著秦逸說道。

按着聲音傳出的方向,似乎在右邊。我雙手結上手印,對靡靡之音充耳不聞,小心翼翼的慢慢向那房間靠近。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房間裏女人的一聲呼叫。心頭不禁一軟。媽呀,這女人太會叫了,叫的人心裏發軟,忍不住身子一歪,撞了身邊的秦逸一下,卻不想他的身子反倒硬邦邦的。

“叫聲真好聽啊。可能是我的菜。”秦逸說道。

“初雁,你把門打開。”我和秦逸站在了門口,做好了手上的準備,讓藺初雁開門。

說不定,會是個酒童。在這裏殺光了周天佑的傭人,呃,也許,周天佑身邊的傭人,都是初女。我知道這個想法一定是錯誤的,但是聽着面前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確實太容易讓我開腦洞了。

門被藺初雁打開的一瞬間,我不禁快癱了。面前床上正有個長發女人,一雙乾淨的長腿盤着夾緊一個男人的腰部,看上去既柔弱,又滿足。男人的身體同樣孔武有力,刺激着自己眼球。

秦逸單手舉着既沒有喊出定字,我也雙手顫抖,沒有使出道咒。他應該是經過這種場面的人,總應該比我多些抵抗能力,怎麼也不動?一定是他的劣根性在作怪,他要看看。

在清涼的月光下,兩人的膚色細白,緊挨在一起,看上去極為服帖纏綿。“嗯。”那女人一聲輕呼,雙臂收緊抱了男人。轉過臉龐。

香蕉個疤瘌,那是我的臉!我定神看去,那男人的側面再也熟悉不過,正是我身邊的禍害。怪不得秦逸不動手。

這個場面像是觸動了我的心弦,我忍不住瞧了秦逸一眼,他正在看着我,與我四目相接。

我不禁慌張的閃過眼神,去看一旁的藺初雁。只見她遠遠的站在樓梯處,一襲白裙背對着我們。場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猛地一張臉湊了下來。

面前的秦逸劍眉星目,吻住了我顫抖的嘴唇。

全身如同電擊,既麻痹又沉淪。不行!現在被鬼迷了!我一定要推開他不可。

這麼想着,我張開雙臂朝他推去,卻發覺,自己交叉着雙手勾住了他的脖頸。

他的左手伸進了我的上衣,觸碰在我的皮膚上,這個禍害,一點自制力都沒有,我是隨便就能碰的嗎?

但我內心渴望他這樣做。這一刻我陡然明白內心的感受!我渴望被他強推。並且一點也不覺得羞恥。

這麼想着,我反而將身體貼的更緊了,他的氣息真好聞。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

什麼除魔衛道、什麼道德觀念,都到一邊去吧。

他的嘴唇乾乾的,這使我非常喜歡,我討厭濕潤帶着口水的嘴唇。

這一刻,我迫切期待他打開我的另一面。身邊的藺初雁究竟在做什麼,我根本不在意。

一股濃郁的香味從空氣中飄來。我猛地警醒。

面前的的秦逸輕微喘着氣,將我鬆開了。

我將衣服向下拉了拉。“啵”的一聲,曹小韻和莫清出現在面前。“你們沒事吧?”莫清焦急的問道。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房間,裏面只是一張空床。根本什麼也沒有。

曹小韻的眉頭皺緊,看了一眼我們,“秦逸,沒事吧?”

秦逸瞟了我一眼,喉嚨里咳了一聲,“沒事。”

還好,我們沒有衣衫不整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曹小韻的眼神冷了許多。她是一個女人,自然有着女人的第六感。

“你們剛上二樓,就不見了。”莫清說道,“我怕你們遇到意外。小韻就用了道咒。”

曹小韻看着面前的我們,眼神又轉向一邊的藺初雁。這兩個人一定有鬼。

在二樓找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的我們開始下樓,此時秦逸在我耳邊偷偷說道:“打死也不能認。”

藺初雁在一旁哼笑了一聲。

曹小韻和莫清回頭,覺得莫名其妙。

我本來是要弄一個無懈可擊的團隊,現在,反而開始有些變味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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