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玄學獨步千古
段燁還坐在小車上面,就急忙問林士楨要了他的生辰八字,閉目凝神當即掐指一算,與自己所猜想的並無分毫差別,林士楨的出生時辰確實是命帶紫氣。
平常普通人投胎到人間的時候,都是自己徒步走過來的,而林士楨是身騎白馬,頭戴金冠策馬奔馳風風火火而來,他命格高貴,也難怪他的父親會如此偏心他,畢竟命格長得好的人,得到更多人的疼愛那是情理之中。
自然別人會嫉妒他,那也是情有可原。
“大師,怎麼了?難不成我註定逃不過此劫?!”林士楨顫巍巍着手說。
“還有生機。”段燁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四個字,臨下車的時候段燁把佈陣所需要用到的桃木劍、黃符,生米、玉碟、銅錢給一一列在紙張上,讓林士楨派人去買。
段燁走下車,沿着幽深僻靜的道路走進了獨立的花園,在路邊看見一棵柳樹,伸出修長白皙的手去折斷了一根枝條,把枝條上的柳絮給一一摘掉,林士楨亦步亦趨的跟在段燁的身後,一步也不敢遠離,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有什麼妖魔鬼怪要來殺死自己。
段燁右手拿着柳樹的一截枝幹,在走到離林士楨主宅不到50迷遠的時候,他感覺到煞氣越來越濃重,便開了天眼看向住宅的門口,眼瞅着數十隻吐露着獠牙的惡狼守在大門門口,不讓一絲絲靈氣進入。
段燁登時就飛到半空,用柳枝畫出一個金環,默念口訣,把金環給變成數十個一模一樣的,然後隨手一揮,把金環給打到大門門口上。
數十隻原本凶神惡煞的惡狼這會兒被金環給套住脖子,段燁在半空中揮擺着柳條,口訣念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急速,林士楨看不見數十隻守在他門前張牙咧嘴的餓狼,他只是靜靜地看着段燁飛到半空中,在半空中不時飛身向前,不時又以掌風擊打着大門。
被金環套住脖子的餓狼,在段燁默念口訣之下,呼吸變得越發的難受,有的餓狼在金環越變越小下,最後把它們的脖子都快要勒斷的時候,一團煞氣當即破滅,化為一灘死水。
段燁以“金環箍頸”一招,把守在門前的餓狼悉數滅去,在要進入別墅裏面之前,段燁從林士楨的手上要回了佛珠,並把自己身上的靈石給到林士楨的手上,讓林士楨揣緊靈石,亦能保他不被煞氣所擾。
林士楨自己一個人住在半山花園別墅裏面,當年他16歲的時候,自己的父親就給他購置了這所別墅,說是給他的生日禮物,那會兒幾位兄長姐姐也紛紛笑着說:“小弟就該有這麼套別墅,不然不夠命格。”
早在林士楨出生的那一年,林士楨的父親就專門找人給林士楨算過命,道人說林士楨天生貴胄,福運長久,命格貴人一等。
如今想想,若不是命格出眾,也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屋內的管家知道自己的少爺回來了,急忙打開磚紅色的木門,快步迎了出來,段燁發現不僅林士楨受煞氣所困,就連他們家的管家下人也一個都逃不了,每一個都印堂發黑,想來這半山花園裏,如果段燁不來的話,不出半個月就要屍橫遍野,死氣沉沉了。
段燁負手於背後,款步走進了別墅裏面,裏面裝飾得富麗堂皇,用肉眼看那是金碧輝煌,奢華無比,但是段燁天眼所到之處竟全是烏煙瘴氣,房屋橫樑上纏繞着幾條吐着舌尖的眼鏡蛇,就連寬敞明亮的大廳內也都跳滿了蟾蜍。
這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的別墅,此刻在段燁的眼裏就跟人間煉獄沒有絲毫差別。
“銀鈴奪命陣”顧名思義就是以銀鈴清脆的聲響奪去人的性命,有着“招魂”一解,是道人招已故之人魂魄的陣法,但這個陣法用在活人的身上,那就是最典型的催命術,銀鈴每搖動一次,肉身的靈魂就會移出一寸,到銀鈴響足10聲之後,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林士楨。
段燁看見別墅裏面的窗子上都掛着一個個細小的銀鈴,就算佈陣的人沒有施法,只要有風吹進來,銀鈴一響,那也算是一聲,可以說佈置此陣的人實在是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
段燁四處看着的時候,劉管家走到林士楨的身旁說:“小蝶今早擦樓梯的時候,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這會兒已經被送往醫院了。”
段燁對這接二連三有下人發生意外倒顯得十分鎮定了,連續一周,已經有很多下人抱病,又或者被毒蛇咬了之類的事情發生了。
在林士楨跟管家說話的同時,段燁瞅見一隻有着九隻頭顱的火鳥,正用鳥喙想要戳林士楨,卻被林士楨兜里靈石的靈氣給閃瞎了眼,段燁大聲“哼”了一聲,冷眼瞪着九頭火鳥,火鳥有些畏懼,忙忙退了幾步。
段燁來到林士楨的家裏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下人把所有的窗戶都給關好,決不能自己還沒有開始施法,銀鈴就響了十遍,那麼林士楨真的是死得太冤枉了。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司機回來了,把段燁需要的東西遞到段燁的手上,段燁在大廳里佈置好神壇,讓除了林士楨之外的人都到別墅外面去,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踏入別墅裏面一步。
很快管家下人都疾步跑了出去,讓他們在裏面看着段燁施法,他們會更怕吧,林士楨眼瞅着下人們像一陣颶風跑出了別墅,他左右看了看,有些膽怯,然後伸手去拉住段燁的手腕說:“大師,我就不能也到別墅外面去么?”
段燁冷眼瞥了眼林士楨,然後說:“如果你敢離開我半步的話,那麼你就出去吧。”
林士楨皺緊眉頭,瑟瑟顫抖了下身子,拉長着臉說:“不……我不敢……”抱大腿一定要牢牢的抱緊了,你可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當段燁布好陣法,開始施法的時候,門沿上的銀鈴發出了一聲脆響,段燁知道是對方在開始施法了,他也急忙施法,伸手拿起放置在桌案上的桃木劍,於原地揮舞了幾劍,隨後騰空躍起,劍指門沿上的銀鈴,只見一道白光自桃木劍尖端徑直飛射而出,打在銀鈴之上,段燁又緊接着用金環套住銀鈴,不讓它發出哪怕是細小的一聲,那都是催命的鈴聲。
成千上百個金環套住了門沿窗戶上的銀鈴,當白光射在銀鈴之上的時候,段燁默念口訣,一個銀鈴在沒有發出聲響的同時安靜的破裂了。
緊接着,段燁又把窗沿上垂掛着的銀鈴都給一一弄碎了,他本以為這個陣法到此就會結束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屋子裏面的煞氣竟一絲一毫也沒有減少,破碎了的銀鈴,再一次出現在門沿窗戶上,而且越變越小。
是的,越變越小了,銀鈴要發出響聲就更加容易了。
段燁皺了皺眉心,心想這可能不是普通的銀鈴陣,說不準佈陣的人已經把所有的煞氣都傾注在一個銀鈴上,其他銀鈴不過是他的障眼法。
段燁再一次用天眼看向整間屋子,發現先前弄破碎的銀鈴竟然是“扯線公仔”,空有其形,並無血肉。
他看向坐在一邊雙腿顫抖如篩糠的林士楨,想了想林士楨身上的那一縷雖然若有若無,但是卻一直都氣若遊絲存在着的紫氣,再配上林士楨的生辰八字,段燁深刻的知道這個奪命銀鈴不出意外應該是佈置在林士楨的卧房裏面。
他急忙腿上帶風的跑上二樓,依着林士楨的位置信息跑進了卧房,此時坐在大廳沙發上的林士楨,額前後背上冒出來的冷汗,已經濕了一層汗衫又濕了一層汗衫,他緊閉着雙目,不敢看眼前的一切。
段燁跑進林士楨的卧房,發現林士楨的卧房是唯一一個煞氣沒那麼重的地方,他來回尋找着,發現門窗上都沒有掛着銀鈴,正當他想要離開的時候,一隻黑貓跳到彈簧床上,段燁看見那個聚滿煞氣的銀鈴竟然高掛在林士楨卧床的正上方。
在銀鈴響到第九聲的時候,段燁把左手手腕上的佛珠給扔向銀鈴,在佛珠打到銀鈴的那個瞬間,銀鈴再也發不出聲了,佛珠上的佛氣早已經把銀鈴上的煞氣給祛除得一乾二淨。
這會兒,段燁突然聽見守在樓下的林士楨大喊一聲,段燁急忙跑出去,這會兒林士楨身上靈石的靈力讓林士楨看見了適才在他身旁想要咬他的九頭火鳥,正被嚇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大師救命啊!——”
段燁伸手搭在欄杆上,神情自若地扯了扯嘴角,他知道只要林士楨的手上緊握住靈石,那隻九頭火鳥就傷不到他,段燁伸出修長的手掌摸了下自己的胸口。
一隻有着巨大羽翼的獅子從空中飛出,直直飛向九頭火鳥,一個縱身飛下,把九頭火鳥給撞飛到大門上,九頭火鳥口吐一口黑血,最後公獅子飛到九頭火鳥的身旁,想要咧開虎口大嘴,把九頭火鳥給吞了下去,卻被段燁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