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玄學陣法奇緣(修)

5.玄學陣法奇緣(修)

段燁轉回頭,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提腿想要離開,卻再一次被名為高益的男子抓住手臂:“你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么?”

段燁仔細端詳了下高益的臉,他的鼻子很高很挺,一雙丹鳳眼讓人看着挪不開眼,還有那尖尖的下巴上的那個薄唇,段燁仔細上上下下看了眼高益,得出來一個結論——細皮嫩肉,顯然是紈絝公子!

段燁有禮貌地微微點了下頭說:“有緣吧,等下次有緣再見的時候,我告訴你。”

高益皺了皺濃眉,還想要說些什麼,‘藍御宅’的老闆就急匆匆跑了出來,站在高益的身旁叨逼叨逼地說:“這位老闆,您千萬別聽小屁孩胡說八道,我那玉如意可是秦朝精品,是絕對值50萬的,我可是看在您的份上,才割愛降價了啊。”

隨後發生的事情,段燁並不在意,他挑了挑劍眉,然後走進了喧鬧的人群里,繼續他的撿漏之旅。

可是段燁用腳趾頭想想也都知道那個高益是絕對不會買那柄玉如意的,在段燁仔細端詳高益的時候,他曾經開了那麼一瞬間的天眼,他知道高益是辨別古玩的高手,平時閑來無事,就喜歡收藏把玩那些比他自己年紀還要大的古物。

段燁單手插在褲兜里,慢條斯理地行走在熱火沸騰的人潮中,人們喧鬧的叫囂聲,還有那些陶器銅鼎,古劍木偶,珍棋書畫,無一不在段燁的耳邊說著它們或吐槽或秀恩愛的話語。

段燁輕聲笑了笑,這世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顧慮,就連古畫鐘鼎也無一例外,他踱着腳步走到一個晦暗如深的巷角,看見有那麼個滿是淤泥的小茶壺被扔棄在巷子的一角,他緊了緊劍眉,總覺得這個渾身淤泥的小茶壺不是一件普通的玩意。

蹲下身子拿起來瞅了瞅,只見小茶壺用粗短的手抹了抹自己髒兮兮的臉,哭訴着臉說:“什麼人類啊,我這個千年珍寶,竟然被愚蠢的人類給當做破銅爛瓦,如棄敝履。QAQ”

一束和煦的陽光透過做舊的飛檐投射在段燁白皙的臉上,他笑了笑,然後把小茶壺給捧在掌心上,本想着是要來古玩城撿漏的,萬萬沒料到不花一分一毫,就能撿到絕世珍品。

現代人對古玩的辨偽眼光真的是太一般了,美好的東西總是容易被掩埋而不被發現,段燁十分樂意成為那個發現美的人。

有票子掙,不懂得掙的人是蠢蛋!

段燁走到拐角的另一條大街上,本想着隨意溜達一圈就回去的,就在此時,街頭的另一端正有一位年輕人掐着他自己的脖子,慌亂着步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跑在人潮中,他一邊跑着,一邊大聲的呼喊着:“救命救命……”

大街上的行人眼瞅着有那麼一個瘋子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在喊着救命,都認為他是精神出了問題,搞不好下一秒就要被送進精神醫院去深入治療了,眾人害怕的紛紛讓開一條通道,讓年輕小夥子在通道里如一陣颶風那般急速奔跑着。

段燁聽見叫喚聲,停住腳步,轉頭看向大街的另一端,只見一個身穿白襯衣的年輕男子,正雙手交叉緊掐着自己的脖子往自己所站的位置飛奔而來,段燁睜開一雙天眼,遠遠地看着年輕男子。

人們以為年輕男子瘋了,殊不知他的身後正有一團煞氣緊跟着他不放,這團煞氣極其古怪,不像是自然界生成的,它很黑,黑中帶紫,以往人們所說的煞氣,基本都是純黑色的,是絕對不會帶有代表祥和安康的紫氣的,然而這位少年的身上,卻詭異的兩者都有。

段燁再一次用天眼看向面色慘白的少年,發現少年身後的那團煞氣變做一條大蟒蛇,正蜷縮着身子,緊緊地盤繞着少年的脖子。

段燁愣了愣,煞氣聚結成蛇,這個他知道,這不是《玄學》裏排在“傷天害理榜單”上前十的“七步蛇奪命鎖”么?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何身中“七步蛇奪命鎖”的少年的身上還隱隱透有祥和的紫氣,他原地閉目,掐指一算,才發現少年與自己還有着一定的淵源,是自己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的一位知心好友,但是少年身上的紫氣並不是因為這個,想來是少年出生八字命帶紫氣,又或者他祖蔭有靈,在保護着他。

段燁遠遠看着少年掐着脖子往自己這邊跑來,他拿出先前買到的小頑石,指尖一滴血滴濺在小頑石上面,原本普通無奇的小頑石,這會兒倒變得通透明亮起來,小頑石吸收的天地間靈氣在這一剎那被段燁的一滴濃血給激活。

段燁依着古籍《玄學》所說,往少年跑過來的方向疾走七步蜿蜒步伐,隨後輕身躍起半空,在半空中默念口訣,扇動着自己隱形的透明羽翼,往少年所站的位置縱身飛下,把靈石的一角點在少年的眉心。

少年登時不再慌亂了,他微微睜開半閉着的雙眼,深深地看着段燁的眼睛,原本沉重得像是有着兩條鎖鏈給拖着的男子,這會兒如獲新生,全身上下舒適自然。

年輕男子長長嘆了幾口氣,聲音還是有些急促地說:“謝謝,謝謝你。”

段燁剛想說不用謝的時候,卻親眼看着適才化為灰燼的煞氣再一次凝成,眼瞅着就要往年輕男子的身上捆綁而來,段燁緊皺了下眉尖,他原本就在想這團煞氣不是男子到了什麼不幹凈的地方去沾惹到的,這下子他更加確定這個想法。

如果是自然界普通的煞氣,那麼以靈石的精元就能夠一一化解,現在煞氣以死灰復燃之勢再次兇猛而來,段燁深切的知道這是人為的煞氣。

段燁急忙跟身前這會兒有氣無力的少年說:“你的厄運還沒有祛除,如果要徹底的救你的話,那麼……”

段燁還沒有說完,男子就伸手去抓住段燁的手,懇切地說:“求求您救救我,多少錢我都給你,求求你。”

段燁用天眼瞪了一下男子身後的那團煞氣,因為男子緊抓着段燁的手,段燁左手手腕上的佛珠這會兒倒是靈氣逼人的閃着金光,段燁跟年輕男子的身上都籠罩着一團金光,煞氣只能望而怯步,不敢稍稍向前。

“那好,一百萬,你給我一百萬,我可以保你無虞。”段燁掂量了下,把自己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與男子的交情也一併算上了,能減的他都減了,只是這一次真的是要“勞師動眾”,他已經給出了最低的價格了。

“好,我給你。”年輕男子倒是慷慨,一點也不心痛。

段燁把手中的佛珠給戴在男子左手的手腕上,給他形成一道來自佛珠的保護層,這樣就算想要害他的人,也一時半刻拿他沒有辦法。

段燁和年輕男子起身來,緩步離開了古玩城,在古玩城一間茶樓的包間裏,有那麼一位身穿白袍,清靜素雅的白袍男子把段燁救人的過程都一一納入眼中,他長得面若白蓮,櫻紅的薄唇微微抿了抿,一雙清潭無波的眼眸遠遠地看着段燁漸行漸遠。

段燁在前往年輕男子家的路上,得知年輕男子名叫林士楨,是家中排行最小,也是自己父親最疼愛的小兒子,一周前父親病危立下遺囑,把他自己七成的財產留給自己,給大哥二哥留下的不足三成,三姐四姐父親只給了幾套海景別墅。

至此,原本和睦友愛的一家子人,一夜之間變得面面相左,誰也不待見誰,對這個比他們要小上10來歲的小弟弟更加是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他一出門就被呼嘯而過的卡車給碾死。

林士楨還說先前幾天自己差些從家中的樓梯踩空墜下,只是自己命大一手抓住了欄杆,才沒有掉下去,這幾天晚上,每天都做噩夢,不是厲鬼索命,就是要把自己五馬分屍的,好不恐怖。

段燁在小車上,搖頭冷笑一聲說:“你先前沒有掉落樓梯,很大原因應該是你身後的那已經被煞氣攻擊得只剩下氣若遊絲的紫氣給了你一點保護,至於你會做惡夢,這倒需要到你的房間裏面去看看。”

林士楨聽完段燁所說的,深覺得自己的小命岌岌可危,瑟瑟顫抖着手去抓住段燁的手臂說:“大師,我是不是要死了?”

段燁倒是氣定神閑,兩隻墨譚眸子看着林士楨堅定地說:“遇上我,你就不會死,至少不會這麼早就死。”

聽完段燁這句話,林士楨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下來,他再也不敢去想起自己那些平日裏對自己呵護備至的兄長,誰知道他們不會在他的背後無情地插上一把寒刀。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小車行駛到半山的別墅花園裏,段燁只是遠遠用天眼一看,看見林士楨的屋子四周都已經天羅地網的圍着一層又一層的煞氣了,他未曾想到竟然有人花了畢生心血佈置了這九死一生的“銀鈴奪命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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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穿今之來自未來的萬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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