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7.第 7 章

蕭延趕緊把她送去了醫院,她的小手臂上被咬出一條口子,鮮血直流,縫了三針。

她白皙得像嫩豆腐一樣的手臂,突然冒出一條醜陋的疤痕,他心裏滿是愧疚。

怕傷口感染,打完疫苗,又去輸消炎水。

她半躺在病床上,他就守在旁邊,他問:“疼嗎?”

她撒嬌,皺起眉頭:“好疼。”然後抬起手臂,晃了晃手上的疤:“這麼丑,肯定沒人要了,所以你一定要娶我。”

面對她的死纏爛打,他總是面色尷尬,無可奈何。

輸液的時候,她睡著了,等醒過來,窗外的天空微亮,手上的針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拔掉了,蕭延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微微靠着牆睡著了。

他的睡顏真好看,深深的眼窩,臉梭分明,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眉心微微的皺着,特別是他在旁邊守了一夜,真是體貼入微。

為了表示感謝,她應該回敬一個深情的吻,趁他熟睡,得趕緊進行,要是他醒了,這個吻說不定就送不出去了。

她輕輕的坐起身,然後身子前傾,一點一點的向他靠近。

就在她的嘴距離他的胸不到一公分的時候,他醒了,瞪大了眼睛:“你想幹什麼?”

她趕緊坐直身體:“沒什麼,你陪了我一晚上,蠻辛苦的,我想意思意思,送你一個愛之吻。”

依舊是尷尬的表情,僵硬的笑容,他說:“我去買早餐,你想吃什麼?”

“炸得脆脆的油條和甜甜的豆汁。”

他很快就買回來了,她說:“手動不了,你喂我吧。”

“你左用不是可以用嗎?”

“不習慣,我又不是左撇子。”

他只能喂她,一口油條,再一勺豆汁,白佳佳覺得,這是她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早餐,真想一直吃一直吃,吃到肚子破都不想停下來。

醫生拿了些葯給她,說回去好好休養,早晚換藥,在傷口結痂前別沾水就行了。

蕭延要送她回家,她說:“不行,我現在手做不了事,回家沒人照顧我,我總不能麻煩人家夏旋吧,她可是大忙人,大半夜還要加班。”

“你的家人呢?”

她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沒有!”

到底是自家的狗把別人咬了,蕭延也無可奈何,只能讓她先住到他家去,有個人照應,總是好的。

不過說到去他家,她又心有餘悸,她可不敢再讓米修咬一口,昨晚如果不是他極時的拉喝住米修,她有被咬死的可能,如果他不在家,而她又剛好遇到米修,估計就沒這次的好運了。

他想了想說:“我先把米修帶到朋友家去。”

她的眼睛裏冒出幸福的火花,看來在他心裏,她比米修重要。

她回去收拾了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就高高興興的住到蕭延的別墅里了。

白佳佳暫時把眼鏡扔掉了,要在他身邊做一個精緻的小女人,賞心悅目,對於每個男人都很適用,常言說,一個男人要重視一個女人的內心勝過容貌,但當一個女人容貌鄙陋時,誰還會去在意她的內心,所以,她要把自己最漂亮知性的一面,讓他隨時都能看見。

蕭延喜歡清靜,所以平時雇的都是鐘點工,她受傷這段時間,需要人24小時的照顧,他只能臨時雇一個保姆。

跟保姆一起來的還有楚煥,楚煥盯着她看了三秒之後,驚訝的問:“你真的是那個白佳佳?”

她白了他一眼:“白佳佳還有假的嗎!”

他湊近:“沒想到你稍稍一打扮,還真是驚為天人,上次我還在想,把眼鏡摘下來,還是滿清秀可人的。”

她咧着嘴:“謝謝誇獎。”

楚煥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她說:“我就說嘛,蕭延幹嘛跑到我家來,要用他的狗換我的保姆,原來是為了照顧佳人。”

他看着她:“你知道嗎,你可是這別墅里第一個住進來的女人。”

這句話比誇她漂亮還受用,她頓時想入非非:“你是不是說,對他來說,特別重要的女人才會讓她住進這房子來。”

他剛才還笑容滿面的臉馬上拉平了:“錯,因為這房子才裝修好不到三個月,他還沒機會找女人進來。”

這完全是在逗她嗎?

楚煥大笑起來:“你還真好玩!”

她白了他一眼,站起身來:“本小姐沒空跟你玩,我要回房間去休息了。”

她住一樓的客房,保姆住在她的隔壁,而蕭延住二樓的主卧室,她暗暗的發誓,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從一樓搬到二樓去住!

聽說她受了傷,孫靜雅和重尚來看她,她說了地址,兩個趕緊過來探望。

看着諾大的別墅,奢華考究的裝修,紅木桌椅,古樸典雅,院子裏還有棵古松,孫靜雅好奇:“你這麼快就把蓋世英俊給搞定了?”

“我這是死皮賴臉住進來的,機會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得自己製造。”她看向重尚:“所以這段時間千萬別再拿稿子來煩我,我得用盡十倍的腦細胞,讓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重尚不以為難:“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在心裏暗暗的罵了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別觸我霉頭行不行!

重尚說:“今天年的電視劇飛天獎,事務組那邊有給我打電話,說今年的最佳編劇獎有推薦你為候選人之一。”

她趕緊說:“最好不要。”

重尚不明白:“佳佳,你說要低調,我可以理解,但你要在編劇這行里混下去,不可能不交際,而且你要知道,如果你真拿了獎,也是為你以後更好的發展打基礎。”

她低着頭:“重尚,我有我的苦衷,你別問了。”

重尚說:“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唄,找個好男人嫁了,也是一份了不起的事業!”

她可不想重尚圍繞着蕭延事的打趣,八字還沒一撇呢,雖然她是信心滿滿,對方似乎還不怎麼來電,凡事不能說得太滿,否則會事得其返,所以她趕緊岔開話題:“工作室最近怎麼樣?”

她好歹也算是小半個股東。

重尚說:“那個遲少爺還在醫院躺着,警察一時半會兒沒找到罪犯......”想了想不對,馬上改口:“不,是那個英雄,所以遲家的人咽不下這口氣,一口咬定那個英雄是跟笛溪串通一氣的,藉著家裏的背景打壓想打壓笛溪,我讓她出國去休息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白佳佳說:“死性不改,真希望那個英雄再去教訓他兩次。”

*

她從玄關的可視電話看到蕭延開着車回來了,趕緊跑到門口去站着,就像一個妻子盼望着下班的丈夫歸家。

她直直的站在那裏,看着他進來,她微微的彎腰表示恭候:“你回來了!”

他撓了撓頭,似乎挺不習慣,他沒說什麼,只是同樣的彎腰表示感謝,然後徑直就回了二樓卧室。

保姆做好飯,她主動去卧室叫他去餐廳吃飯,輕輕敲開他房間的門,她問:“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進去之後,看他立在窗口,他走過去,他的窗口正對往下就是狗舍,原來每天他都在這裏和米修兩兩相望,她說:“你們倆的感情一定挺深的吧,你把米修拿回來吧,我可以離它遠點,它在屋裏,我就上花園去坐,它在花園,我就回房間去獃著。”

他笑了笑:“不用,等你傷好了再說吧。”

她知道蕭延是出於歉意,才拒絕帶回米修,她只好悄悄問路非凡要了楚煥的電話號碼,然後打過去,央求楚煥把蕭延的米修給牽回來。

楚煥說:“那狗除了兩個人可以使喚外,任誰都不敢動,太有靈性,又兇猛。”

“哪兩個人?”

“當然是蕭延和蕭蔓了。”

“蕭蔓是誰?”上次她有聽路非凡無意間提起過,蕭延似乎曾經有段感情的傷,難道那個前女友就是蕭蔓?

楚煥說:“蕭蔓是蕭延的妹妹,親妹妹。”

那她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她是個名副其實的賴床鬼,現在住在蕭延的別墅里,她是睡意全無,哪怕是到了睡覺的點,她仍是一身的激動與澎湃,躺着也睡不着,不如找點有興趣的事,打發時間。

她悄悄潛進了他的書房,想看看他平時都看些什麼書。

《古代玉器圖典》、《武士道精神》、《博古圖》、《史記》......看來他挺喜歡古代史和古懂收藏,有機會可以研究一下。

她還發現他的一個特點,很多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喜歡用香水來表示自己的品味和特點,但他不喜歡用香水,哪怕是讓家裏聞着清爽怡人的熏香也不用,原始自然才最純真。

她掏出手機,照了照博古架上的瓶瓶罐罐,上面的花紋倒是挺漂亮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轉身就撞到一個堅硬的,帶着暖暖溫度的柱子,側過身,卻發現是一個人,嚇得她尖叫一聲,往旁邊一退,一個罐子從博古架上掉下來,還好她眼急手快,接住了。

房間的燈亮了,她撞到的人是蕭延,她怯怯的看着他,手裏還抱着個大罐子。

她趕緊把罐子小心翼翼的放回到博古架上,解釋:“我只是無聊,想看看你平時都喜歡看些什麼書。”

他說:“這裏的書,你可以隨意的拿去看。”

“這麼晚了,你也睡不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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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愛三十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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