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失憶中二要人命

第6章 失憶中二要人命

想到我那麼嫩的徒弟有可能一個人孤零零的被我拋在這兒,在原地小聲哭泣的話,我的師傅心一下子就碎的連渣渣都不剩。

抱着這樣的心理,我小心翼翼盡我可能筆畫著徒弟現在我知道的特徵對面前這神秘男子發問:“那個,請問一下你有看到大約這麼高這麼瘦這麼小還很白,臉軟軟的像包子的孩子嘛?是男的,他是我徒弟。”

雖說還是不怎清楚面前這位的來歷,但據我所知,既然這人會憑空出現在這兒,他一定與這地有所關聯,至於之前那三句我問他時他所答的不知道嘛……

呵呵,我會信才有鬼!

“弱者還有徒弟?”卻見他眉頭在我肉眼可見之距離下輕輕一皺,隨後又像是感嘆般發出一句感慨,“現在這世道,還真當是與從前不一樣了啊。”

我:“……”

看來不管對方究竟來歷如何,思想上反正一定有夠愚昧落後。

與其在這樣慢慢問下去浪費本仙子寶貴時間,還不如為了徒弟趕快說再見。這樣一想,我便即刻在心中做好決定,僵硬地扯出抹笑容對面前這人輕輕揮揮手,“既然哥們兒你也能力有限不知道的話,那我們就此別過……”

說畢,我就揣着小心臟戰戰兢兢地轉過身朝另一方向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可惜就在我數到三的時候,一陣似曾相識猛烈而又迅速的黑風快速將我包圍,在一眨眼,我竟然就已經出現在方才那嫌棄我嫌棄的到死的男子對面,且距離……只有一步之遙,更別說他還用他的爪子提着我衣服背後的領子。

噢,在這兒說一句,他並不是直接用手觸碰我的。

這哥們兒看來是真嫌棄我,甚至嫌棄到連提着我領子的手中間還隔了一層帕子。

我表示對這帕子的突然出現很有興趣。

就在這兒眼瞧着我只要稍稍踮個腳尖就能親到他的距離之間,我看到他那緋紅色眼瞳稍稍一眯,給我帶來幾乎快無法自主呼吸的壓制性的氣場。

“能、力、有、限?”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我方才作死所說那句話的四個字,“不自量力的弱者,你的意思是,本尊對於你這弱者來說,連找個人都是能力有限?”

我:“……”這腦部能力都快趕上我雲嵐山腳下茶館的說書先生了。

話說這人竟然自稱本尊耶!

我只知這世上唯有四尊:魔尊,仙尊,神尊,妖尊。

要想從前這四尊在百年前的大戰中那是何等勇猛,簡直是各界敬仰之神,只不過現在世道和平了,這幫怪物們也都無事可幹了,所以——

魔尊蘇夜眠因為拉仇恨太多被天帝叫上幾個哥們給人道毀滅封印當他的睡美人去了。

仙尊上邪窩他洞裏頭和他老婆過沒羞沒臊的野人生活去了。

神尊青澤愛上神界專門送快遞……我是說送信的白鴿子精后就變成宅神窩在家裏天天等人家送上門來去了。

唯一比較正常的妖尊清樂還是個妹子,不過聽說大戰一戰成名后變得更加如狼似虎,妖界男子現在人人自危,生怕被對方看上就活不過幾天,於是紛紛寧願隨意找個女妖娶了也不願搭理對方,導致可憐的清樂現如今被列為大齡女妖,婚期堪憂。

哎,一代裊雄用他們這個有血有淚故事告訴我們:裝叉容易被雷劈啊,組織再大的灰社會終究還是鬥不過政治(比如說天庭的天帝啥之類)集體。

只是話說回來,面前這人究竟是誰啊。

妖尊清樂肯定是不可能,我不信她會因為沒人娶就會自暴自棄的讓自己做了變性手術。仙尊上邪也不可能,他可是個妻管嚴,大晚上拋下老婆獨自離家出走不回家,他是嫌自己的膝蓋還不夠□□嘛?至於神尊青澤就更不可能了,試問你能讓一個宅神出門走幾步看看嘛?人家分分鐘掄拳頭砸不死你。

於是問題來了:論蘇夜眠這個睡美人是否會因等不到親他的王子后就不甘寂寞的先起來了?

“弱者,你在走神?”只是還不等我將其中緣由給全部參悟明白,對方那淡淡而又富有清冷的嗓音又在我耳邊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他單挑起一邊好看的眉,語氣之中包含着些許輕蔑,“弱者也配有思維嗎?”

我:“……”

很好,現如今的我已經敢拿一串銅錢來確定以及肯定這貨就是魔尊蘇夜眠,畢竟讓一個人話語之間字字句句都能拉到仇恨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既然你如此瞧不起本尊,那本尊就讓你看看本尊的能力也無妨。”許是看我依舊還沒出聲,這哥們兒又開始孜孜不倦的他的腦補大業,“尋個人罷了,這難得倒本座?”

說畢,他就開始閉目搜索,身上的魔氣隨着他身體的曲線縈繞在旁,趁着這個機會,我也可以更好的仔細打量打量下他。

除了那雙耀眼的緋紅雙瞳,他左眼角下旁的一顆淚痣也更為他的容顏填幾分優勢。

的確,他是一個容貌出眾的人,別說放在普通的人群中,就算是放在一堆都是美人的地方上也可以毫不猶豫地發光發彩。

嗯……這很符合天帝的挨揍定理。

“你盯着本尊作甚?”不知是我目光太炙熱還是他能力太風騷,他閉目搜索一陣后又重新睜開依舊用那輕蔑欠扁的眼神看着我。

“那個……其實我只是想問問。”對他身份更加確定的我行事也更加愈發小心,字字句句都為斟酌后才說出,“您是不是魔尊蘇夜眠啊?”

卻怎想現實總是在不停打主角也就是我的臉的。

他目光微閃,似有點驚訝。

只是,他似乎驚訝的不是我猜他是蘇夜眠,而是……

“蘇夜眠是哪個弱者?”他眨巴下眼后的一句險些逼的我吐血。

我:“……”

“對了,還有你口中所說的那位孩童本尊也並未察覺到他的生命氣息。”看我不言,他也只管自顧自的說,“這裏就本尊與你二人。”

我繼續:“……”娘的本仙子是不是穿越了?

好吧,我承認穿越這個想法這是聽多了小黃鶯為我轉述的雲嵐山腳下說書先生所說的故事後的後遺症。

他好像看我一直不說話有些不滿,眼微微一眯,一雙桃花眼因顯得有些許狹長,倒有點似鳳眼:“弱者,你又在走神。”

弱者已經快代替名字的我:“……”呵呵。

“這兒真的只有你我二人嘛?”不過想歸想,事實我還是不願就這麼妥協的,畢竟那麼軟萌一個徒弟豈能說沒就沒,我急扯扯的向他嚷嚷,“真的查詢不到一個孩童的氣息?”

他臉色似有些難看:“你是在否認本尊的能力嘛?”

我眨眨眼作死的問了一句:“……我若說是你會不會打我?”

“呵呵。”事實證明我的確在作死,就在我上一句話音剛落,下一瞬只聽見他的冷笑甚至連他表情都還沒看清時,整個人的脖頸就已經被他所死死掐住,強大的窒息感如海浪般鋪天蓋地湧來,我雙腳騰空,死命的踹着,期間竟看到他唇角蔓延着些許笑意,“你說呢?弱者。”

“……”嚶嚶嚶嚶。

索性還好,他好像並沒有真的要將我徹底置於死地的念頭,不過掐了一會掐的我面如死豬后,就將我慢悠悠地放下,他冷哼一聲,“弱者,本尊騙你並沒有什麼好處,這兒的的確確就你我二人,而你說的什麼蘇夜眠本尊也不知道……”

話到這裏,他稍稍停頓了下。

“只是……其實本尊還是覺得這名字有些較耳熟的。”他的眼中又浮現出我初見他那一刻的迷茫,“本尊記憶好像有些模糊,一醒來的時候就躺在這兒,什麼也記不得了。”

我:“……”還是個失憶兒童呢,可憐。

不過這跟我有幾銅錢關係嗎?

比起這個我還是更想知道我徒弟在哪裏啊。

我還想趕快帶着徒弟回家睡覺覺明天再去找千樺的呢!

“你想走?”或許是因為看到心情急躁的我到處亂瞄企圖逃跑的行為,我看到他抱臂緩緩審視着我,不知是否為錯覺,我竟看到他眼裏有一閃而過的玩味,雖然很快就被淡漠所代替,“那個孩童對你而言真的如此重要嘛?”

“廢話,那可是我徒弟。”我仰起脖子直視着他反駁——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經過方才那麼傾情一掐的我已經森森的理解到作為一個戰五渣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更何況經本仙子這豐富的閱歷再結合眼前這位方才的行為來看,我初步斷定這是個失憶中二且非常強大的人,這種人最喜歡沒事找事,說白了就是逆反心理太嚴重,你越逆着他他越要杠,你順着他毛一下說不定一會兒就厭倦放過你了。

於是我只能嘿嘿幾聲傻笑道:“其實也不是很想走啦,這兒夜色這麼好留在這兒觀賞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至於那個孩童,也沒什麼重要的啦。”

對方的臉色有點暗。

咦,是我看錯了嘛,他好像有點不開心?

一定是我順毛順的還不夠。

再於是我又默默補了一刀:“其實呢……我是個生意人,方才你也看到我對你衣服有興趣了不是,而且做生意嘛,最講究八面玲瓏面面俱到,其實我還做人販子這一行唷,那孩子對我來說不過一筆生意,找到了固然好,找不到也算了嘛,嘿嘿。”

對方的臉色越來越暗。

好吧我錯了。

能力強大的怪物性格也絕對是陰晴不定讓人吐血至極的。

就在我乾笑之際,我看到這人緩緩走了過來……好吧,其實我們兩個原本也就一步之遙,他能做的不過更靠近了點。

然後……

我默默環抱住了胸。

別問我為什麼要做這個動作,因為其實我自己也不能解釋。

他靠近了點,又靠近了點,還……好吧,已經靠近不過來了。

“弱者。”不過咫尺之間的距離,我聽到他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真的是耳畔!我幾乎要和他貼在一塊了。

“你聽說過……嘛?”他語氣低沉的這麼說了一句,中間的幾個字因為語氣快速又混亂根本讓我沒聽清。

“哈?”我抱着胸的動作一愣,隨後……

隨後就沒有隨後了,我感覺後腦勺像是被人掄了一拳似的綻放出無限的疼痛,也不知道這人使了什麼鬼法術,不僅使我腦袋昏昏沉沉的也喉嚨變得也是愈發乾澀,眩暈感不斷的朝我湧來,眼前像是出現了幻覺,我所經歷過所見過的人或物或事全部涌到了一塊,我有種奇妙的第六感……

我恐怕命不久矣,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和我的親愛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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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壕到沒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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