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告訴別人這孩子的性別

別告訴別人這孩子的性別

鄒念在醫院睡了疲累的一覺,醒來的時候,幾乎是以淚洗面沒有停止過。

向陽只能趁着鄒母不在的時候安慰她,抽出紙巾給鄒念擦着眼淚說:“不要哭了,這一個孩子沒了你們還會再有的,你多年輕,他也不老啊對不對,懷孕是很容易的事情,我記得你這第一胎就懷的很快,跟他在一起沒幾次,你就有了。別哭了念念,聽話,休息好了你們還會有下一個的。”

“我沒事,不用擔心。”鄒念這樣小聲的說著,眼淚還是止不住的。

向陽氣的不行,告訴她:“醫生說了,引產之後就跟生完孩子坐月子一樣,你這樣哭傷害的是你自己的身體啊,念念,你再哭我也要哭出來了。”

隨着鄒念不斷的掉眼淚,向陽的聲音也愈發哽咽。

向陽的手機響了,她離開病床,去拿起手機接了電話,一個柜子上放着盒飯,是向陽中午吃的,還沒吃完鄒念就睡醒了。

“陸元,嗯,我在醫院呢。”

“……”

“她媽媽回家休息了,昨天在醫院裏守了念念一夜,現在已經困得支撐不住了,只能回家,好,你讓他來吧,儘快,我怕我乾媽等會兒再來醫院。”

“……”

鄒念聽見向陽說的話,搖頭:“別讓阮聿堯來,我怕我看見他受不了。”

“這……”向陽拿着手機為難,又對陸元說:“念念說現在不想見阮聿堯,這樣吧,等念念這裏穩定一點了他再來,現在念念的身體非常不好,要修養,醫生說哭對身體害處很大,阮聿堯來了念念一定控制不住情緒,讓他先放心的等消息吧,馬上就可以見到念念的。”

向陽說完就掛斷了。

她擔心阮聿堯來了,念念忍不住和他說起孩子的事情,一定是越說情緒越壓制不住,多流一滴眼淚,就多傷害身體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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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聿堯這一天情緒極差,沒有回家,一個人在辦公室里沉思,經過一夜,不能接受的事情變得不得不接受,陽光出來,開始面對一切已成的事實。

派去調查的人,和機場那邊的負責人已經交給警方調查此事,阮聿堯對警局這邊單獨打了招呼,所以查起來很迅速。

從機場的監控中看,那個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帽子的男人,全副武裝的情況下根本看不到樣子,身型和身高已經被監控記錄,工作人員找了幾個小時的監控,各個機場的出口追蹤這個離開機場的身影,監控一直追蹤到外面,最後見到這個男人開了一輛黑色的本田離開。

車牌號機場的監控有監控記錄。

上午十點,調查的這個車牌號有了結果,那個車牌號碼的車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昨天並沒有離開單位,而且車也不是本田,只是一輛馬六,始終在公司前停放。

事後就此結果交通隊與警方那邊分析,機場外的那一輛本田,百分之百就是一輛套牌車。這個分析結果其實很合理,傷害鄒念的人,怎麼敢大膽的開着自己真實的車去作案?只是現在找這個沒有留下面貌的男人,比較困難。

董助理此時敲門……

“進來。”阮聿堯回頭。

董助理推開門,帶了一個男人進來,那個男人對阮聿堯點了點頭,“阮總。”

“先坐下。”阮聿堯指了指沙發。

助理出去倒水,然後送進來,關上門離開辦公室。

辦公室中,那個進來的中年男人說:“阮總,卓笛小姐失蹤的這件事,您看,現在都沒有結果,我們需不需要報警?”

阮聿堯身體向沙發後面靠去,點了一支煙,搖頭:“暫時不要,我不想讓警方公開的找卓笛,如果找了,卓市長那邊首先會不高興,他會擔心這件事牽扯出卓笛的身世,媒體一渲染,一定會影響到卓市長現在的情況。”

“您何必在意卓市長。”中年男人說道。

“怎麼不在意?”阮聿堯吸了一口煙,吹出煙霧。

“卓市長是個很有用的人,我離婚,需要卓市長的大力支持,我對付另外一個人,也需要卓市長的大力支持,或者那兩個人可以互相殘殺,總之,我不想沾染一身的腥。”阮聿堯抬起頭挑眉說。

中年男人點頭,雖然不知道阮聿堯究竟是怎麼想的,心裏盤算着什麼,但是對阮聿堯這個人的頭腦精明程度非常有信心,相信他一定能當一場漂亮的仗,自己全身而退,玩的別人雲裏霧裏。

把一些資料給阮聿堯留下,中年男人離開。

阮聿堯街道母親的電話,他說:“媽,先不要問了,念念有消息我會通知您。”

“嗯,晚上我回去家裏一趟。”他說。

放下手機,阮聿堯又點了一支煙,心情煩躁的一刻不能穩定下來,他想見一見鄒念,他想跟她說說話,可是向陽說鄒念不想見他,也擔心鄒念見了他之後情緒會崩潰,阮聿堯不清楚女人的身體怎麼回事,但他在意醫生的話,他希望鄒念可以好好恢復身體,一定要健康,不要因為他和孩子導致身體有個什麼。

阮家老宅,蕭玉華在家坐不住了。

“不行,我要親自去醫院看一看!”蕭玉華上樓,拿了包就要離開家,叫了司機,誰也攔不住。

鄒念小產這件事,阮家的人已經都知道了,阮聿堯無法隱瞞父母和親人,早晚會知道,蕭玉華和阮父都是見多了大世面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着一貫的鎮定,所以只是嘆氣,不停的嘆息,心裏難過,但跟鄒母的難過是不一樣的。

蕭玉華背著兒子去了醫院,路上,蕭玉華打給了那醫院裏自己的熟人,她打算讓醫院的熟人幫忙辦一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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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醫院,已經是下午兩點,蕭玉華上樓見了自己的熟人。

沒有去病房看鄒念,是因為兒子阮聿堯早就叮囑過了她這個當媽的,不要去醫院,鄒念的母親在醫院,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懷孕了,這個時候外人去了,不是安慰,是在給鄒念添亂。

兒子這樣說了,蕭玉華就不好執意去看鄒念了,只能等有機會再去。是給兒子懷過一個孩子的女人,以後能不能嫁給兒子,還得看命,但就這懷孩子之後小產,蕭玉華是可憐心疼鄒念的,同是女人,能理解這種痛苦。

“蕭姐,你在我辦公室里坐一坐,喝一杯茶,有結果了來告訴你。”醫院的一位女教授招呼着蕭玉華。

蕭玉華坐下,等消息,沒心情喝一口茶。

她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抱孫子的命,四個多月,已經知道胎兒的性別了,這死胎生出來是男是女,蕭玉華非常在意。

大概二十幾分鐘過去,下邊傳來了準確的消息。

女教授回到辦公室,嘆氣地說:“蕭姐,那個鄒小姐產下的死胎是個男孩兒,有點可惜。”

蕭玉華心裏一顫,男孩子……她的孫子……就這麼沒了……

來問這個性別,蕭玉華一方面是想知道自己和丈夫這輩子有沒有抱孫子的命,現在知道了,有抱孫子的命,懷的是個男孩兒,只不過這孩子胎死腹中。現在知道了是個男孩子,蕭玉華心裏不是一般的疼。

“別告訴別人這孩子的性別,誰問也別說,我們家任何一個人再來打聽,都不要說。”蕭玉華渾身無力地嘆息。

擔心兒子來問,如果兒子知道鄒念懷的是個男孩子,那還不得心疼死,蕭玉華知道兒子不重男輕女,但是,阮家的門楣在那擺着,高高在上,不生個男孩子出來,總有那些嘴巴壞的人在外說三道四!

教授去送蕭玉華,讓她放心,一定不會說出去這孩子是男是女的。

那位病床上躺着的鄒小姐,以及鄒小姐的家屬和朋友,都沒有問過是男是女,估計也是怕知道了總惦記着,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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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點半,鄒母再次來醫院,打電話說已經在出發的路上了。

鄒念躺了一天,渾身沒有力氣,嘴唇和臉色都虛弱的發白,她看向陽:“陽陽,把手機給我,撥一下阮聿堯的手機號碼。”

這會兒鄒念情緒穩定多了,默默地掉眼淚掉了將近一小天,現在估計眼睛都哭幹了,沒了眼淚。

“找他幹嘛。”向陽說著,已經拿過她的手機撥打了阮聿堯的號碼。

很快就通了。

鄒念拿過來擱在耳邊,對向陽說:“我跟他商量一點事情。”

“念念嗎?”阮聿堯接聽后的聲音,他很意外。

“聿堯……是我。”鄒念忍住不讓自己哭,手指摳着床單,她掩飾不了自己嘆氣的聲音,不自覺的就總是嘆氣,她說:“我不讓你來你不要生氣,我媽馬上就要來了,今天我媽一定會問我孩子是誰的,我不會說是你的,否則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就死定了。我不會跟我媽說是誰的,我先看我媽的反應吧,說完了我再通知你,晚上你可以來醫院,不過你要找一個合適的借口。”

他點頭,盡量說的語氣不傷心:“好,你這次因為公司的事情出國才出事,我是領導,在你情緒穩定的情況下去看你是正常的。”

“好的。”鄒念說。

他說:“我愛你,我們還會有孩子。”

“嗯……”鄒念忍不住了眼淚,立刻掛斷了電話。

向陽拿過手機:“你看你,怎麼又哭了,阮聿堯知道得心疼死了,他那麼專橫的一個人,現在因為你就像個木偶一樣,任你擺佈,念念,有他是你的福氣,你們還會有孩子的,這個也許真的懷的不合適。”

“我明白,還會有的。”鄒念自己安慰自己。

鄒母來的時候,問了問女兒身體的情況,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

“挺好的,休息一些天就沒事了。”鄒念說。

鄒母在病床邊上坐了一會兒,就要開口問了:“念念,這事兒媽得知道一下,你要跟媽說實話……”

“嗯。”鄒念點頭。

她看着母親,感覺母親因為她的事情憔悴了很多,就一天而已,人看上去老了很多,鄒念知道自己的樣子現在也很狼狽。

鄒念正等着母親問自己,就聽見病房門口有對話的聲音,她轉頭,接着看到蘇正東進來了病房。

“你怎麼來了?”鄒念驚恐地看着他,然後看着跟在蘇正東身後進來的向陽,向陽躲在蘇正東身後對鄒念眨眼,意思是怎麼辦啊,這個少爺攔都攔不住的。

鄒念從來沒有太害怕蘇正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這是第一次害怕。

以前的情況是,不管鄒念把他怎麼惹惱,蘇正東都不會對鄒母說出阮聿堯這個人的,因為蘇正東知道一個輕重,不敢抖出太多的事情,現在情況不一樣,蘇正東來了醫院,那一定是知道了她懷孕4個多月小產的事情。

知道她懷孕了,那麼估計也知道她懷的是阮聿堯的孩子,他會氣憤?

他開口問了一句:“身體怎麼樣了?”

“還……還好……”鄒念結巴了,嚇的。

鄒母讓蘇正東坐下,別在門口站着了。

向陽趕緊拿了一把椅子擱在鄒念病床邊上,伺候着這個少爺,希望他不要在病房裏發瘋亂說話!

蘇正東坐在了病床邊上,眼睛怔怔地看着鄒念:“懷孕了你怎麼從來不說?鄒念,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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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染指,總裁好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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