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酒宴微醺少女求
天色漸漸轉晚,木子休心中覺得無趣,便在雙嬌山的寨中閑逛,走到一處,見前面人多,心中也是好奇,便是緩緩朝着那地方走了過去。
只聽見一陣陣呼和生此起彼伏的響起,好不熱鬧,木子休現在這也是閑着,眾山匪眼見是木子休,都知道是貴客,忙是閃出一條小路來,木子休報以微笑,也不好說什麼,便是走進了眾人之中,往人群中間定眼一瞧,卻是看到兩人正在人群之中角斗。
“嘿,老王,你倒是行不行啊。”
“加把勁啊,晦氣。”
只看見這兩人皆是打這赤膊,弓着腰,氣喘吁吁地,額頭之上更是淌滿了汗水,看上去也是勞累,可是儘管如此,這兩人倒是皆是滿臉橫笑,看着對方,兩雙眼眸皆是噴出火來。
這兩人力氣極大,腳步弓在地上,留下一條條印記,眾人忙不住喝彩,木子休也是微笑着看着這兩人,心中卻是頗為安寧,正是傍晚,夕陽之下眾人身上灑着淡淡的金黃色,士風安詳。
着實不像是一群山匪,倒讓木子休想起在青城時候,那群商會的護衛也像這般戲耍玩鬧,沒人會在意誰輸誰贏,只當這是一種玩笑,只當是鍛煉身體,溝通感情的方法罷了。
最終,隨着眾人的喝彩和噓聲,兩個人便有一人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摔在地上到底有多疼痛,只是那人臉上滿是憨厚的笑意,而勝了的人卻是伸出寬厚的手,一把搭在那地上的人,手上一用力,便是將那人拽起,兩人最終懷抱彼此,兩隻手敲在彼此的後背上,氣憤十分融洽。
木子休也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臉上也是滿足,正在此時,木子休聽聞身側有人叫他,等轉過頭去,方是發現,這來人正是厲老,也許是這群漢子的聲音倒是大了許多,惹得木子休竟然遲遲沒有聽見。
“是您啊,厲老,方才有些出神,厲老莫怪。”木子休微微欠身。
聽了這話,厲老也是笑了一下,說道:“看來木少爺還算滿意,老身也便放心了。”
木子休緩緩搖着頭,看着身側掛着笑容的的一群漢子,卻是說道:“厲老言重了,此處民風良善,頗合我意,厲老找我做什麼?”
厲老點頭說道:“前廳預備了一席酒菜,就等木少爺入座了。”
少年微微頷首,自己雖非什麼重要人物,可是畢竟來到這雙驕山上自然是客,也並未推辭,只好說道:“即使如此,煩勞李老帶路了。”
“不麻煩,木少爺請。”
厲老在情面走着,木子休便是在身後跟着,不出一會兒,自己已是到了這雙驕山寨子的前廳之前,厲老忙是推開了門,對着木子休笑着說道:“木少爺請進。”
微微頷首,木子休便是闊步走進這前廳之中,等木子休進到這前廳時候,頓時聞到一股花草芳香,看着這前廳的四周,這才是發現在這屋內,儘是一些奇異的花草,正是初夏時候,開得甚是嬌艷,木子休心中安慰,也不由得嘴角一揚。
“木少爺好像很喜歡這些花草,不如送你些如何?”
聽到這聲音,木子休忙是朝着這人看去,只見這人一身衣袍漆黑,長發溫順的直到腰間,一張英俊的臉孔上點綴着寒星般的眸子,只是嘴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人木子休並不陌生,正是殷月衛。
“子休見過殷兄。”木子休輕輕拜禮。
這人忙是走到木子休身前,忙是扶起木子休來,微微一笑說道:“木少爺既然已到了山上,便是雙驕山的貴客,不許這些客套的虛禮,想來折磨了幾日,木少爺已是操勞,先來酌上幾杯可好?”
雪梅見了這一幕,也是微微含笑,柔聲說道:“二哥說的極是,子休莫要太過客氣,便到這裏坐吧。”
說著指着自己身側的一個座位說道。
“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木子休也知道自己推脫不過,便是沒有說什麼,反而是緩緩走向雪梅,坐在那裏,倒是顯得拘謹不少,這場景木子休並未經歷過幾回,更加上坐在雪梅身側,頓時更是心猿意馬。
眼角輕瞥雪梅,只見雪梅好像畫了淡妝,本來雪梅長得就是柔美,渾身更是有着女子身上的淡淡香氣,混着室內的花草芳味,更是顯得異常不俗,加上雪梅常年修習仙術,身上更是帶有那種尋常女子不曾有的靈氣,木子休只是看了一眼,便是被雪梅的傾城之色惹得心中羞愧。
羞愧的是,木子休未嘗人事,處於懵懂,着實不懂男女之事,如今這般,到時讓木子休有些心中難當,忙是收回那一抹的目光,低着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雪梅猜測出一二,倒也不臉紅,反而是提起酒壺,往着木子休的杯中加了一些酒,玉手輕抬,便將那一杯酒送到了木子休的面前。
“子休,這酒並不尋常,何不嘗嘗。”
木子休忙是抬起了頭,看着雪梅手中就被,頓時泛起了難,一想起前幾日在大虞城時候,喝酒之後的難耐,便是心中惡寒,可是雪梅手中捧着酒,自己一個男人,如今推脫又不像樣子,一皺眉,木子休便是接過酒杯,屏住氣,一股腦的灌進喉中。
這一杯酒剛是下肚,木子休便是覺得胃中翻湧,口中燥熱難耐,強忍住心中厭惡,一抹嘴唇,才是放下酒杯。
“這酒性烈,可要慢些喝。”雪梅見到木子休一口喝光,也是嚇了一跳,可是臉上卻是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忙是提醒木子休。
殷月衛卻是忙是擺手,說道:“四妹此話說的錯了,身為男子,喝起酒來,扭擰作態了,不成樣子,倒是木少爺酒量驚人,月衛心中佩服,這一杯,月衛飲了。”
說著,殷月衛捧起面前酒杯,便是一仰頭喝了下去,等酒下了肚子,嘴上也是不禁的喝道:好酒。
木子休看了也是心中發苦,忙是說道:“殷兄倒是羞煞我了,子休並不喝酒,只是呼和亂喝罷了。”
“此言差矣,不沾酒的,喚做什麼男兒,這酒乃是世間最好的東西,可解心憂,仗劍行於天地,這酒卻是唯一能陪你之物。”殷月衛眸中閃着光芒,卻是勸起木子休來。
木子休仔細捉摸起這話來,倒是覺得頗有幾分道理,微微點頭,說道:“殷兄所言極是,只是子休不勝酒力,倒也罷了吧。”
殷月衛剛是提起酒杯,聽聞這木子休這般話,也是無奈,只好說道:“君子不強人所難,即是如此,若是在下一味勸酒,倒是顯得無禮了,這酒桌之上,倒只有我一人獨自喝着,也是無聊。”
見到自己掃了殷月衛的興緻,木子休心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提起筷子,便是吃起了桌上的菜,這菜做的雖說不比酒樓之中,可是也比野炊好些,木子休本來就是餓了,便是多吃了些。
雪梅見了也是笑着說道:“子休你倒真是餓了,若是早知道,便叫人送些點心與你,是雪梅疏忽了。”
“見笑了。”
忽然,雪梅看着木子休,木子休只見雪梅眼神飄向自己,也是疑惑,便是說道:“雪梅小姐有什麼事么?”
雪梅斟酌半刻,才是站起身來,微微施禮,才是輕聲一嘆,緩緩說道:“雪梅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子休能夠成全。”
木子休一正色,說道:“雪梅有什麼儘管說,只要在下能辦的,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