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初次斗鬼
?安子謙帶着沈晨軒回到了自己家,家裏並沒有人,靜悄悄的顯得冷清而沒有人氣、安子謙把屋子裏的燈都打開,帶着沈晨軒來到了他的房間。
因為大家都是男孩子的緣故,安子謙並沒有太多的顧及。之前洗好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收拾起來,搭放在沙發上。安子謙在看到后,將衣服拿起來,來到衣櫃處,將衣服暫時性的塞了進去。
沈晨軒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他在走進這個屋子裏時,便感受到了一種宛如深水一般冰冷的怨氣。而怨氣最濃郁的地方,赫然就是安子謙屋子內唯一的單人床的床頭。
安子謙側身就看到沈晨軒看着他的床,疑似在思考些什麼。不由問道“沈晨軒,我床的擺放有什麼問題么?”
沈晨軒看了眼安子謙,又看了看床。沉默了一會兒,在安子謙想要開口問清楚的時候,詢問道“是陸天磊纏着你?”
“是陸天磊,我肯定。”安子謙看着沈晨軒,他總不可能連是誰要殺自己都分不清。雖然他不太明白陸天磊為何要纏上自己。
沈晨軒仔細看了眼安子謙的卧室,擺放較為合理。除了人氣並不旺盛之外,這個房子的風水還是較為不錯的。而且這個屋子所佔的位置,較為緩衝了安子謙身為三世無常的孤戮命格。相應的也略克怨鬼之類的,陸天磊生前沒那麼愚鈍,死後也不該如此莽撞的就衝進來。而且才死了沒一周的鬼,到底是怎麼離開自己的死亡地點的?“陸天磊是被淹死的?”
“嗯,淹死的,法醫當時是這樣告訴我們的。”安子謙不知道沈晨軒為什麼會再度問起這個,但依舊誠懇的回答了。並詢問道“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人死的七天內不能離開所死的地點,而回七那天則是在自己的身體周圍盤旋。”所以才有下葬之後,燒完紙,走時莫回頭;走枉死路莫同情的言論。這是為了防止還眷戀塵世不肯離去的人,錯過了輪迴的時機,而跟着你回家,之後隨着時間的變遷,變為怨鬼導致最終慘劇的發生。可一個死了還沒過一周的人,到底是怎樣打破了這個世間固有的定律的呢?沈晨軒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的地方。
“那個許願池裏有一隻小孩水鬼。”安子謙明白沈晨軒疑惑的地方,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你說水鬼?”沈晨軒疑惑的問道,隨後走到安子謙的床前,看了眼床頭。確實是水鬼,但是這個怨氣怎麼有些厲鬼的感覺?
“還有一點,陸天磊有半張臉是屬於小孩水鬼的。”安子謙補充了一下。他看出沈晨軒在疑惑着什麼,他不了解這些,但覺得這個或許是解謎的關鍵。
“吞噬。”沈晨軒聽到后,下意識的回了句。這並不常見,畢竟小孩子膽子小,一個小孩水鬼完全想像不出,他會這樣做。是什麼激怒了他?導致他失去理智忘掉了那些萬一而選擇了直接吞噬?更主要的是,為什麼他們會對安子謙產生恨這種情緒。“他們纏着你的原因,你有什麼線索?”
“陸天磊我不太清楚。但是那個小孩水鬼的話,我想是因為我和羅文濤跟周慧進行對戰的時候,驚擾到他了。”安子謙想了下,自己跟陸天磊完全沒有衝突,沒理由說是會被他死後這麼惦記着。至於那個小孩水鬼,它為什麼在淹死陸天磊的時候沒有轉世反而成了這幅模樣,他更不清楚了。要說跟自己有關係的,也就是周慧這個女鬼附身在陸天磊身上,試圖淹死自己,結果自己沒死,陸天磊倒是被小孩水鬼給弄死了。但這也是突發事件,俗話說得好,人算不如天算。安子謙嘆了口氣,他完全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被他們纏上。
驚擾?沈晨軒掃了眼床上殘留的水跡,那是怨氣達到了可以近似實質化的產物。與周慧在學校所殘留的東西一樣,都是不可碰需要暴晒在太陽底下方可清除的。不過眼下太陽是找不到了,也只能用符咒來清除了。不清除的話,安子謙無法睡個好覺。先不說身上陽火不足,會不會招惹到其他的一些鬼怪。單說那隻鬼就會讓安子謙有生命危險。
沈晨軒將書包放在地上,拉開拉鏈,從裏面拿出幾張黃符。他目前只能使用黃符這個等級,安子謙看着沈晨軒拿着符走到他床頭,直接將黃符放在了他枕邊的位置。安子謙挑了下眉,他還以為對方會直接燒呢。
沈晨軒的動作很慢,但是很穩。比起一般新人試煉時候的手忙腳亂,沈晨軒可以說是穩的不像是新人。安子謙看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無聊了。因為沈晨軒本身就是站在那裏,在他的床上放置符紙,或是在床周圍放置一些符。安子謙作為一個男生,自然不像是那些花痴的女生,可以某些種,坐在原地看一個男生很久很久不動彈的這種不科學事件。
安子謙很自然的感到了無聊,但是他沒有說。這幾天折騰了這麼久,他晚上睡覺睡不好。此刻一無聊,再加上有人陪着,心理產生了細微的放鬆,竟是感覺到些許的困意。看了眼還在忙的沈晨軒,安子謙覺得對方還會忙一會兒,揉了揉眼,雖然沈晨軒是他一心想要與之交好。但沈晨軒雖然肯跟他交談了,但總覺得還沒有到那種可以無視對方失禮的程度。
安子謙試圖強打着精神,等沈晨軒弄完,然後聊上兩句。嘛,自然啦,天都這麼晚了。他也不在意沈晨軒在他家留宿的事情啦。反正他家就他自己,不需要家長的同意。安子謙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猜測着沈晨軒弄完那些符,會跟自己說幾句話。不過留宿這種事情,按照沈晨軒的性格和他家離自己家的位移來看,是沒什麼希望了。
安子謙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反而覺得更困了,搖了搖頭,結果把自己晃悠的更迷糊了。最後實在抵抗不住睡意的安子謙費力的眨了兩下眼,看到沈晨軒沒回頭,還站在床邊,迷迷糊糊的想到,自己只睡兩分鐘,眼睛困的有些睜不開了。之後在給沈晨軒道歉吧。
這邊安子謙靠着沙發睡了起來,而那邊沈晨軒則是略皺眉看着黃符漸漸被染黑。情況有些出乎他的預料。黃符居然鎮壓不住對方殘留下來的怨氣。沈晨軒掃了眼四周,打算尋找一些可以做載體的東西。試圖作為陣心來阻擋陸天磊和那個小孩水鬼的混合體的入侵。
沈晨軒側頭看向放在床頭的柜子,柜子上放着一個枱燈。上面掛着一個很小的佛像墜。沈晨軒拿起來,看了看,那佛像小,而且做工並不精良。大拇指指甲大小的佛像,隱約可以看出是如來佛。
沈晨軒將之放在手心,發現這就是個很普通的,平常人家上在早市就可以買到的那種塑料製品的佛像。沈晨軒看着手中的佛像墜,安子謙的家庭看起來並不是很有錢,但也絕對不缺錢的中等家庭。關於配對佛家飾品時,人們常說的是,男戴觀音女戴佛。如果安子謙要帶佛家飾品的話,怎麼說應該是帶個觀音,而不是佛。更何況開光的話,沒聽說有用塑料的佛像開光的。倒不是說什麼歧視。只是單純的開光需要有靈性的東西。而其中以玉的靈性最佳,金則其次。
雖說傳承到最後有些話已經遺失了,甚至其東西的好壞已經成為了一種攀比心理。但作為一個老一輩傳下來的說法,安子謙的父母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而安子謙本身也不可能一無所知,那麼這個是隨手放在那裏的?
沈晨軒在知道這個佛像不可以做陣心后,便打算放回去。只是放回去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背面。下意識的再度拿了起來。背面刻有一個字,或許是因為有人經常拿着,所以變的平滑了。那個字歪歪扭扭的,但依稀可以看出刻這個字的人很認真。是安子謙自己刻的嗎?不過,這是個‘軒’字吧?
‘軒’字?沈晨軒皺眉將之翻過來,略偏翠綠色的佛像,看起來很和藹可親。沈晨軒瞳孔不自然的緊縮了一下。是偶然嗎?
沈晨軒開口,語氣依舊平穩,沒有透露出太多情緒的問道“安子謙,這個佛像墜你是從那裏拿到的。”但是等了好半天也沒聽到安子謙的回答,反而有着略沉重的呼吸聲。沈晨軒轉身,就看到安子謙皺着眉周圍四散着輕微的黑氣。
沈晨軒快速拿出一個符打在安子謙的身上,看向四周。趁着自己走神,居然纏上安子謙,不過看樣子也傷的不輕,怨氣沒有之前那麼濃。應該是安子謙被鬼壓床的時候做了些什麼打傷了對方了吧。
陸天磊和小孩水鬼是處於一種吞噬狀態,那麼水鬼暫時可以離開被囚之地也說得通了。不是厲鬼無法鑽牆縫中,那麼水就是它的隱身之處。要用怨氣纏着安子謙,那麼本體也應該在這附近。既然這樣,沈晨軒伸手抓起安子謙的手,大拇指壓在手心處,與中指在一條線處的位置手肚壓着部分的生命線用力下壓。安子謙吃痛,加上本身就沒睡的□□穩,很快就醒了過來。
沈晨軒見安子謙醒了,觀察一下怨氣的走向,沈晨軒快速追了過去。在客廳的桌子上,一個杯子,裏面的水撒在桌子上形成水灘。安子謙甩着手跟了出來,看到早上他喝了一口水的杯子倒了,還來不及開口問沈晨軒怎麼回事。便看到沈晨軒拿着符,手掐決,聲音平穩道“天精天神,移攝敕角,攝井鬼柳星,諸神助敕,攝疾疾至。急急如律令。”說完,手中符順勢打出,敕雷符在落水前浮現着雷光。一個濕漉漉的蒼白面孔出現在沈晨軒他們眼前。
安子謙到還是第一次在燈光明亮的情況下看這張奇怪的臉,看完之後,他隱約覺得,並不是小孩水鬼吞噬了陸天磊,而是陸天磊反噬了小孩水鬼。但這說不通,所以安子謙也只是在想到后,將之丟在腦後。
因為知道那鬼的目標是自己,安子謙並沒有上前當累贅。而是退到後面。沈晨軒察覺到安子謙的動作后,沈晨軒快速打出驅鬼符。然而那‘陸天磊’竟是躲了過去,沈晨軒倒是沒想到,‘陸天磊’對安子謙的執念這麼深。居然受傷都不肯暫時退去。
或許是沈晨軒的動作激怒了‘陸天磊’,他終於肯將自己的視線移向沈晨軒。但在看到沈晨軒的一瞬間,竟是怨氣又濃郁了起來。那強行揉捏在一起的臉濕漉漉的,漂浮在空中。沈晨軒眼底浮現一絲不解。自己居然也在‘陸天磊’的仇恨名單上,這倒是讓他略意外了一些。
‘陸天磊’因為只剩下恨意,他臨死前引發他怨念的是安子謙,而他生前本身就怨恨的人卻是沈晨軒。哪怕現在他的理智所剩不多,但卻記着他產生怨念的兩人。此刻兩人都在他面前,那所剩不多的理智被燃燒,直接衝著沈晨軒撲了過來。
安子謙看到後有些擔心沈晨軒,畢竟電視上拍的鬼片,都那麼玄乎。誰知道現實中的鬼是不是也厲害成那樣?
沈晨軒躲開的同時,再度甩出了一張黃符,打在了衝著他過來的‘陸天磊’的臉上。符很快的便燃燒了起來,因為水火不相容的緣故,‘陸天磊’身上浮現嘶啦的聲響。
一個刺耳的小孩慘叫聲讓安子謙皺起了眉,隨後安子謙便看到‘陸天磊’似乎是更憤怒了。衝著沈晨軒大聲吼着‘死,死,死。’每說一次死,‘陸天磊’身上的黑氣就要多上幾分。
沈晨軒將之前不小心揣帶出來的佛項墜丟給安子謙,安子謙接住后,微楞了一下,這個佛像墜是他很小的時候拿到的,他已經不太記得這個到底是怎麼出現在他手中的了。只是隱約記得,這個對他來說很重要。
安子謙雖然好奇這個為什麼會在沈晨軒手裏,但卻還是將之好好的收了起來。而沈晨軒在將佛像墜丟給安子謙后,手裏沒有會衝撞的東西后,從衣服后抽出了一柄桃木劍。桃木劍並不長,只是沈晨軒平時練習防身的。畢竟即使他身上有備着師傅所給的符,但為了以防萬一,沈晨軒的身上還會放着一把桃木劍。
桃木劍並不長,劍刃七寸,剛好可以藏於衣服中。沈晨軒看着‘陸天磊’的身上怨氣逐漸增加,卻不再輕舉妄動。想必是之前的兩下子讓它起了警戒之心。不過這樣,對他倒是更為有利一些。畢竟他不知道這鬼的底細,身上所帶的符並不多。沈晨軒面不改色的咬掉咬掉自己食指和中指上的肉,帶血的手指在劍刃自上往下滑至劍尖。血液雖不均勻,卻也算是讓這桃木劍染上了血煞之氣。
見此‘陸天磊’似乎又有些想要動作的意味。沈晨軒並沒有在意‘陸天磊’的試探,而是將劍高舉道“天生萬物以養人,世人猶怨天不仁。不知蝗蠹遍天下,苦盡蒼生盡王臣。人之生矣有貴賤,貴人長為天恩眷。人生富貴總由天,草民之窮由天譴。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翻天覆地從今始,殺人何須惜手勞。不忠之人曰可殺!不孝之人曰可殺!不仁之人曰可殺!不義之人曰可殺!不禮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殺殺殺!我生不為逐鹿來,都門懶築黃金台,狀元百官都如狗,總是刀下觳觫材。傳令麾下四王子,破城不須封刀匕。山頭代天樹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沈晨軒所說的,正是民間所流傳的七殺碑碑文(PS:內容為作家燕壘生所寫)。
沈晨軒的打算很簡單,那便是拼勢。‘陸天磊’現在此刻全憑藉著怨氣在這裏撐着。一旦讓它看出他們不敵,那麼他和安子謙這一夜都別想睡的跟這個鬼好好周旋一番。但一旦鬼知道他們的氣勢並不弱,再加上這鬼被他們二人一再打傷。它的選擇只有一個暫退,休養生息再戰。不過,那也要他們給他那個療養的時間。
沈晨軒之前將桃木劍染上血,雖說毀了一件法器。但相對的卻把七殺碑的殺意開了出來。再加上沈晨軒夠沉穩,念咒者,心穩氣靜方可出符。簡單地說,你要說的正氣,引發自身陽火旺盛。這樣才鎮得住鬼怪。
‘陸天磊’被殺意鎮住,但卻依舊不肯退卻。本就是偏湊起來的臉,顯得有些扭曲。安子謙看了看‘陸天磊’又看了看沈晨軒。沈晨軒此刻一雙眼沉靜如水,卻讓人感到些許寒意。尤其是配上那不知是因為桃木的關係而映襯的有些紅亮的血跡。一種可以感受到的煞氣,掩蓋住了屋內冰冷的怨氣。只是這煞氣,多了些許的腥氣。
‘陸天磊’不甘心的看着沈晨軒,卻不敢上前。看向一旁沒有防備的安子謙,‘陸天磊’終究是不甘心這樣就撤退的沖向了安子謙。安子謙一直有關注‘陸天磊’的狀態。畢竟他們現在可還是‘未脫困’的狀態。
就地一滾,躲開了‘陸天磊’的俯衝,而沈晨軒也反映迅速的將手中的桃木劍丟出,並快速的喊道“天賜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或許因為念的太快,其中的煞氣未足。桃木劍雖然打中它,卻不足以將它滅掉。‘陸天磊’飄向窗戶,一雙空洞的眼睛看着毫無狼狽的兩人。用着刺耳的不知是小孩還是少年的聲音喊道“不可饒恕,死。”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安子謙見‘陸天磊’終於肯走了,跌坐在地上。在看到他的時候,他打起了百分之二百的注意力。連着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之前在沈晨軒家裏拔除怨氣的時候,又遭受了一次痛的考驗。回到家還要跟鬼比氣勢。安子謙若不是知道直接躺在地上會生病,他早就無所顧忌的躺下了。
沈晨軒的情況也不是很好,七殺碑文並不是他現在就可以用的。因為其中的殺意太過霸氣,根本不是他現在所能承受的。就是他的師傅恆慎都不曾用過幾次七殺碑文。胸口悶疼,顯然是煞氣反噬了。不過在能控制的範圍內。沈晨軒打算快點給安子謙的家布上符,然後回家去處理身體裏的煞氣。
但安子謙快他一步的站起來,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屋裏走。走到床頭放置枱燈的小柜子處,安子謙翻出一個醫用箱。熟練的拿出兩個創可貼和消毒水,在沈晨軒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把沈晨軒手指上已經凝固了的消毒,貼好創可貼。並詢問道“天色這麼晚了,你要不要先在我家住下?”
“不…”用字還沒說出,就聽到安子謙快速的打斷他道“你總不想讓你師傅看到你這個糟糕樣子吧。”
沈晨軒確實是不想讓師傅擔心,想了一下,安子謙家裏只有自己,導致生氣並不旺盛。自己布了符,也不是絕對的安全。再者他挺在意那個佛像墜的事。住一晚,倒也可以。想到這裏,沈晨軒平靜的道“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安子謙愣了一下,隨後急忙回答道。打擾?怎麼可能打擾啊,就沈晨軒這個不愛說話的樣子。打擾這兩個字跟沈晨軒完全不搭邊啊。
安子謙把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一下,因為沈晨軒是客,作為主人,他自然是打算要睡在地鋪的。父母的卧室,安子謙並不打算打擾,畢竟他對他人**還是非常注意的,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親人。
沈晨軒在安子謙忙着收拾屋子的時候給恆慎打了個電話,恆慎聽到后,笑着讓沈晨軒和小同學好好玩,並讓沈晨軒不用擔心自己。
當沈晨軒終於布好符時,看到安子謙正坐在已經鋪好的地鋪上。沈晨軒還未開口,安子謙便快沈晨軒一步的說道“地鋪是我的,不要跟我爭。你要洗個澡嗎?”
“不用。”沈晨軒左手臂處纏着兩條黃符。那下面是被他暫時壓制住的煞氣。
“那晚安。”安子謙躺下蓋好被子。沈晨軒見此,也只能沉默的脫衣服,去床上睡了。這夜兩人皆是一夜無夢的睡了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