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下馬威
程歡不可抑制的掙扎，趙瑞澤只管緊緊的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蹭了蹭，“就這樣靜靜地讓我抱一會兒好嗎？”
“瑞澤，雪兒的電話剛才我沒接……”程歡柔聲說著，從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看到了，我沒回。”他的聲音透漏着一點疲憊，剛剛洗完澡的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薄荷的味道。
的確，對於男人來說可能薄荷味的會更適合一些……
程歡有些臉紅，心跳加速，現在他說的這些算是解釋還是澄清？又或者只是想要說明什麼？她猜不透……這個男人很少發怒，但是笑起來很迷人，不過更多的時候他選擇嚴肅的表情。
兩人幾天前去買日用品的時候程歡詢問他的意見，他說隨便，所以程歡就選擇了男士最通用的。
就這樣抱着，好一會兒，他都再沒有其他的動作。
心裏有一絲悸動，不過被他強行壓下了，迅速放開她，道了聲晚安，便一個床上一個地上睡下了……
程歡疑惑的看着他躺下，都說女人善變，他比女人變得還快。
只是在晚上的時候，趙瑞澤還是穿衣服出門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總之後半夜再也沒有回來。
程歡自己一個人睜眼到天亮，腦海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些是小時候的快樂回憶，也又在想那個南宮晴雪。
留在這裏是想找到父親問個究竟，繼而認識了趙瑞澤，並且領了那一紙婚約來達到目的。之後認識了卓正陽，一個觀察力敏銳的偵探；緊接着前不久認識了西蒙，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兒，可是現在有些迷了心……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什麼。在這偌大的趙宅里，似乎有些迷失自我，沉浸在爺爺個趙瑞澤所給的那份家的溫暖中。
第二天清晨，外面下着蒙蒙小雨，現在的紐約，真是一個多雨的季節。
打開窗戶，夾着雨的輕風吹進來，帶着絲絲的涼意。
手機上有一個未接電話是卓正陽打來的，是昨晚上的……
因為上次楊玉芝跟蹤的事情，程歡不想再有什麼事情打擾到爺爺，所以她要卓正陽把資料通過郵箱傳過來。
趙瑞澤一夜為睡，昨晚上接到雷霆的電話之後就趕過來了，他騙他說是有人在公司鬧事。
一開始他也覺得蹊蹺，但是認為雷霆不會那這種事情開玩笑所以就趕過去了，誰知雷霆竟然不容他拒絕的載他去了酒吧。
南宮晴雪喝的酩酊大醉，嘴裏還一直叫着趙瑞澤的名字，這一幕不管是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在他的起鬨下他還是選擇把她送回去。
“晴雪，醒醒……”
“呵呵，阿澤，雷霆要是不騙你你是不是不會來？”她的確是喝了酒，只是沒喝多，此時倚在副駕駛座上，領口敞開，再加上嫵媚的笑容誰看了會不心動？
事實上以趙瑞澤的智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雷霆是在撒謊，“晴雪，你現在是住在家裏嗎？”
“住酒店……”
趙瑞澤半抱半扶的把她弄到房間裏，對這個靚麗堅強的女孩兒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
“阿澤，如果你真的忘了我就不應該來的，既然來了，就今晚，陪陪我。”
趙瑞澤臉上始終沒有多餘的表情，其實從她剛一回來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了，趙瑞澤不再是他心中的那個幾年前的阿澤。
他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裏，轉身看着半躺在沙發上的她，幫她倒了一杯水。“等你睡了我再離開……”
所以最終的結果是三人都沒睡。
吃完早飯，程歡陪着爺爺一起去醫院複查，現在爺爺已經知道了他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也很看得開。
出門之前爺爺還望了望樓上，“臭小子還沒起床？”
程歡一愣，趕緊恢復正常“是啊，昨晚上處理工作到太晚了……”
誰知趙瑞澤那傢伙竟然這個時候在門口出現了，而且看上去還很疲憊的樣子。
“瑞澤，你什麼時候出去的？我以為你還沒起床呢！”
“哦，你做早飯的時候……”
爺爺來回打量着趙瑞澤和程歡，趙瑞澤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皺，而且大清早上出去還用得着穿正裝？
老爺子也不揭穿，笑眯眯的出門了。
在越過趙瑞澤的時候，有一句對不起想對程歡說，但始終哽在喉嚨里沒有說出。
在醫院裏人來人往的走廊上，大夫忙的腳不沾地，老爺子有私人醫生，所以不用麻煩排隊。順利的坐在了醫生面前。
已經到了古稀之年，對於生死他早就看開了，不管醫生說什麼都笑眯眯的，不過結果還是挺進人意的。
“瑞澤，剛才醫生說了，病情沒有惡化，控制的很好，這樣的話至少可以延長一個月的壽命。”程歡高興不起來，一個月的壽命對病人來說太吝嗇了。
趙瑞澤只是哦了一聲，電話就這樣掛斷了。
在醫院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南宮晴雪，她很親熱的迎上來“爺爺，我是雪兒啊！”完全無視了扶着老爺子的程歡。
現在近距離看到她，她的確是漂亮，而且還算得上是極品，這樣的女人趙瑞澤能不心動嗎？
“是雪兒啊，歡歡來我給你介紹，這是南宮晴雪，比你大兩歲，就是瑞澤之前說南宮家族的那個案子吧？”
程歡點點頭，微笑着看向南宮晴雪“你好南宮小姐，我是程歡，瑞澤的妻子！”
作為一個女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被一個女人比下去……
南宮晴雪尷尬的一笑，伸手握了握，“南宮小姐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家裏做客，我和瑞澤一定會好好招待的。”
爺爺在旁邊聽着眼睛都樂得快要眯成一條縫了……話說到這裏差不多夠了，老爺子佯裝咳嗽了幾聲，“人老了……雪兒啊，有時間來趙宅啊，好久沒陪老爺子我下棋了……”
他就是故意的，南宮晴雪以前每次來趙宅都是圍着趙瑞澤，從來不把他這個老爺子放在眼裏，我所以他很是不滿。
“爺爺，我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出來之後程歡嘟着嘴問爺爺。
老爺子拍拍她的手，“丫頭，好樣的，就得這樣對付這種女人……”
她是個善良的人，總覺得這麼做的好像有點過分，不過既然老爺子這樣說了，她也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