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3章 鐵公雞拔毛
小孩子病來得快，好得也快。沒幾天王磊就活蹦亂跳的在院子裏打拳了，這回王磊學會耍滑頭了，早晨文老頭在家的時候，王磊必是有模有樣的打樁，等文老頭去田裏，王磊就會跑進屋裏，偷偷進超市，拿裏面的洗衣液出來洗衣服，或是拿沐浴露洗澡，要麼就是拿些吃的出來。
超市是現代化的，裏面的規則卻是和扣扣超市一模一樣，只是僱人比扣扣超市多了兩人。迎客賺來的錢轉手要進貨用，可以升級貨架，還可以買裝飾，裝修超市。王磊玩得不亦樂乎，也不忘順出來一些東西，像是白酒，像是……被子。
和文老頭相處久了，王磊發現文老頭很多喜好，像是文老頭會在後院的地下藏酒，王磊就會把超市城最好的茅台換了文老頭的酒，文老頭喝過一次王磊換過的白酒之後，再喝了一壇沒被換過的，直道在酒成精了。王磊就會偷笑，茅台，賣好幾百，好幾千的酒，自然好喝。當然酒拿出來，王磊是相當肉疼的，可為了以後必要的投資還是要做的。
從超市裏拿出的被子又輕又薄又舒服，可比文老頭給他的又厚又硬壓死人的被子強幾百倍，把文老頭給他準備的被裏子扔進超市裏被服務員直接當垃圾掃出去了。被面還是用原來的，王磊自認為做得不顯山不顯水，卻全都被文老頭髮現了，只不過文老頭沒點破罷了。文老頭覺得王磊不是凡人，不是妖就是仙。只是，妖或是仙會生病嗎？
文老頭帶着猜疑，王磊卻是很認真的跟着學武，王磊是懷揣着奮鬥目標的，他要一統武林，事着江湖人士逼宮，他要成為一代明王，最後一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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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相處久了，文老頭對王磊也沒那麼多的防備，王磊沒事會把文老頭的藏酒換成茅台，讓文老頭很是喜歡。文老頭對王磊瞎折騰是睜一眼閉一眼，但是對王磊有沒有好好練武可是查得很勤。王磊現在可謂是冬三九，夏三伏的折騰着，從沒叫過苦。王磊為人死性，就算是耍滑頭，也是真的挺不住的時候。
“小磊，進來了，別在外面折騰了，今兒吃過早飯，我們爺倆進城去買過年的物件，再給你做套新衣服，今年你可沒少長。”文老爺子看着王磊，他挺喜歡這個能吃苦，又有些膽小，又有些小淘氣的小孫子，雖然是撿回來的，但是他對王磊可是比對親孫子都要好。
“外公吃早點。”王磊端着早飯放到桌了。“外公，前段時間把酒賣了的錢換的銅絲，鐵匠能不能打出來？”平時沒事的時候，王磊一直在研究怎麼發電，王磊以前大學是學應用物理的，對“電”的產生是知道的，只是他缺少一些東西，像是銅絲。
“應該可以，你要那東西做什麼？”文老頭看向王磊，這個孫子貼心的很，可有時也夠神秘的，他發現好多次，王磊在自己的房間裏憑空消失，不出一個時辰又回來，身上也沒多大的變化，他去了哪裏？文老頭雖然奇怪，卻從來沒有問過。
“我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等成功了，再告訴外公。”他要的銅絲粗細不一，分成好多號。其實導電最好的是銀，可是在古代多以銀子為交易貨幣，雖然銅也是，但是銅的應用更廣泛。王磊不敢用銀子的另一個原因是，銀子比銅值錢。他現在以賣酒為營生，雖然他清楚文老頭手裏有很多銀票。
“成，等成功了一定要告訴外公做的是什麼。”文老頭拍了拍王磊的頭。
用過早飯，一老一小便搖搖晃晃出了家門，文老頭去鄰居家拜託幫忙照看一下家裏，拉着孫子往村口可以搭乘牛車的方向走。王磊在村裡住了近兩年，村裡老少都知道文老頭帶着孫子相依為命，雖然他們住得挺偏的，但是平時大家對兩人都很照顧，誰家殺雞宰豬的都會送去一些。文老頭也會把自己藏的酒打發王磊送給村裡人喝，一來一回的，關係都不錯。
因為到了年根，進城的人很多，牛車坐不下那麼多人，壯漢只能靠雙腿走着去，早早就出發了，等着坐牛車的多是帶着孩子的婦人和腿腳不利索的老人。和文老頭坐上牛車，王磊深深的鄙視一把文老頭，文老頭干起活來，比壯漢強百倍，走起路來都能事着風。
“文大爺，等開了春，你們家小磊去不去私塾讀書？”講話的是村裏有名的小喇叭，這是王磊給起的，不過王磊從來沒講過。
“不急，等過了年再說，我想先把房子翻修一番。”文老頭對王磊的培養是有計劃的，等房子翻修好了，他會請一位先生專門在家裏給王磊授業。“小磊先讀書嗎？”
王磊搖頭，他覺得他知道的比先生還多，除了認不全繁體字，其他沒什麼的，古代的先生能教什麼，除了八股文，還是八股文，算了吧！有那個時間不如搞些小研究，如果研究出發電，他想架起幾個信號塔，到時手機就能用了，等他做了武林盟主之後就給那些江湖人士每人發一個，帶着這些人統一世界去。不得不說，王磊的想像力很強大。
“為什麼？”文老頭記得他有見王磊偷偷的翻他藏的書，他還以為王磊識字，問了一次后，文老頭便鬱悶了。王磊當時是這樣回答的，“我以為能在書里找到圖，可惜沒有。”文老頭回想起來，嘴角不由得一抽，“我說小磊，等你讀了書，我屋裏的那些書你都能看得懂，不是很好嗎？你就不想知道那裏寫的什麼？”
“不想。”王磊一臉的不在意，雖然他認不全繁體字，不代表他蒙不中，那些書有點像是秘笈之類的，以他現在的階段還不學。王磊有時候挺鬱悶的，電視裏的那些武林高手，一個個長得都水靈靈的，哪有像他似的，臉黑得跟非洲人似的，腳上還長了好多繭。
文老頭有些自討沒趣，以前他怎麼就覺得王磊有意思？想帶回家解悶？文老頭在心裏嘆氣，難道是跟老頭子混在一起時間久了，才會變成這樣？要不要再領撿一個孩子回家？
進了城，王磊先跟着文老頭四處閑逛，一直以為只有女人才喜歡逛街聽八卦，認識文老頭之後，這個認知被徹底的顛覆了。文老頭哪裏人多便喜歡往哪裏去。隨文老頭進了悅來客棧，王磊乖乖的聽着四周的八卦，這些內容回去文老頭要問的，王磊從被文老頭問得一問三不知后，每次出來的時候特意，都會在懷裏揣了一部手機，準備錄音的。其實他更想帶DV機偷拍，只是他身上沒藏大物之處。
“今年武林盟主之位，恐又是華山派掌門。”
“你還不知道吧？華山派內亂，華山派掌門換人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聽說皇室的大皇子被人下了葯。”
“聽說府衙里的一件珍寶丟了……”
“聽說……”
客棧里的人很多，大家七嘴八舌的講着八卦，王磊一邊吃一邊聽，沒覺得哪個有什麼用，文老頭敲了敲桌子，“吃飽沒？”
“飽了。”王磊立刻放下筷子，說實話，悅來客棧的東西，真不好吃，搞不懂這些人為什麼喜歡到這裏來吃。
“吃好了我們就去鐵匠鋪。”文老頭話落，王磊便跳下椅子，跟着文老頭走了出去，“外公，你為什麼會對那些事情好奇？”
“等你長大了，我就會告訴你，現在你專心練武便是。”
王磊眨了眨眼睛，回頭看看做的菜很難吃的悅來客棧，裏面的賓客爆滿，還有人在往裏走，眨了眨眼睛，那些人是喜歡難吃的菜？不對，肯定還有別的原因。王磊努力的想，既然不賣吃的，難道這些人都住在這裏？可是城裏有三家客棧為什麼偏偏只有悅來客棧火爆？難道……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轉頭去看文老頭，他一直覺得文老頭不像是農村漢子，雖然他也種地，可是給人的感覺不對。
一閃而過的念頭很快被王磊拋之腦後，在進鐵匠鋪之前，王磊做了三次深呼吸才走進去。文老頭看着覺得好笑，鐵匠長得比較粗獷魁梧，也不至於讓王磊做這樣的動作吧！文老頭不知，放在現代，鐵匠的那身板就是打手的代名詞。
“這些都是你要的，夠能搞的，下次再做我要加錢。”鐵匠搬出一個大盒子，遞給祖孫二人。文老爺子接過東西，讓王磊打了一下，王磊看着非常的滿意，有了這些東西，他就能做出一個小型發電機。盒子裏面不是只有銅絲，還有他要的一些鐵扣螺絲等，大小不一，花費可是不少。
抱着大盒子，王磊恨不得立刻返回家中搞小發明。進了城，年貨什麼的，不能不買。回到家時，爺孫兩人的東西可不少，累得誰都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