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4.我是孤單一個人
“韓兮.沒關係啦.我是因為體育部有我們一個畫室的學長.他是體育部部長.從剛到這個學校就在一個畫室的.昨天晚上我跟他說了我想去體育部的.本來說是咱倆一起去.結果那個學長給主席說了.就只能帶一個人.那個學長就帶我了……”藍語靜安慰韓兮.
“那……那演講的呢.”韓兮心裏一時間還是有點不能接受的感覺.
“那個也不是很重要的.部長說一部分是走形式.要是有去參加競選.而且互相之間玩得好的人想進學生會的話.會優先考慮的.”
“那……”韓兮慌張地去找陳羽的名字.他是評委.應該是要有一個職位的吧.副主席.好吧.韓兮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陳羽是怎麼當上評委的.”
“啊.哦……那個啊.那個學長給我說了.他學習比較好.是年級主任推薦他去的.他是代表高一年級的.這是學校的學生會.下面還有年級裏面下放的學生會.這個選完還會再選一次.年級里的學生會也可以不跑步的.”
學校里的學生會.年級里的學生會.一層一層.韓兮想要放棄了.這些好像已經沒有了什麼意義.只要能在成績上超過陳羽.然後自己嘲笑一次.說他是一個不思進取的傢伙就可以了.
“年級里的我就不選了.感覺好麻煩.我還以為都是一樣的.只選一次呢.”
藍語靜看着韓兮：“你不會因為選不上不高興吧.”
“不會啦.去教室吧.”韓兮拉着藍語靜朝着教室走去.
穿過教學樓樓道里的匆匆的人群.韓兮感覺自己的眼睛卻什麼都看不見的感覺.省重點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樣嗎.進入教室.韓兮趴在課桌上看着窗外.樹葉要開始落了吧.
認識的人多果然就是好吶.藍語靜進了教室坐下以後開心地想.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被選到年級的學生會.這一次也算是證明了自己的存在了吧.
選不上學生會不會不開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韓兮坐在座位上有寫沮喪.雖然說孔夢瑤也沒有選上.說起來不是自己一個人落選.但是……想當個什麼職位就要依靠關係才行嗎.班裏選課代表的時候是這樣的.學校選學生會的時候也是這樣.
韓兮不自覺的把眼睛看向了陳羽.他正低着頭在寫着什麼.他……好像已經和自己完全沒有什麼關係了吧.只要一想起這些.韓兮心裏就很難受.
等到周末要給李佳琪說一說.看看她知不知道怎麼辦.
下午要開始重新調位置.按照名次挑.韓兮坐在座位上看了班裏的位置.陳羽是第一個挑的.自己是第二個.只要距離陳羽遠一點就可以.
“韓兮.等下我選完了.你選我旁邊的位置吧.”在下午最後一節課.臨近開始調動位置的時刻.陳羽走過來問韓兮.
韓兮抬起頭想瞪陳羽.但是正面的再次看到陳羽的臉.卻又生不起氣來.瞬間剩下的只有想哭的心情.
什麼意思.我這個不思進取的人和你坐同桌.陳羽.你在想什麼呢.
“我……”韓兮想要拒絕.可是話明明已經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昨天……我自己太激動了.”
韓兮看着陳羽閃躲的眼神.但是還是在對自己道歉嗎.“嗯.”韓兮答應了.
陳羽離開了.
老師開始叫班級同學按名次挑位置.陳羽寫好了位置.韓兮站在講台邊看着陳羽的位置.猶豫了一下並不想寫在他的旁邊.可是答應他了……手裏拿着筆的韓兮終於還是落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孔夢瑤緊跟韓兮看到自己原本想坐陳羽的同桌.卻被韓兮搶佔了先機.然後只能把名字寫在了韓兮的邊上.
韓兮回到位置.她並不知道.自己以後另一邊的同桌將會是孔夢瑤.韓兮趴在桌上看着窗外.樹葉凋零有風吹過樹梢.隨着太陽光芒的收斂.氣溫也開始變涼.現在的陳羽已經變了……
直到搬好東西.吃完飯回來后.韓兮才發現自己左邊位置竟然是孔夢瑤.心裏一陣反感.她為什麼要坐到自己旁邊.
韓兮坐下臉色開始變得不好看.現在和陳羽已經不像初中那樣好了.坐在他旁邊純粹是自己一時的心軟不忍拒絕.當時選的時候自己就猶豫了.結果沒想到現在自己左右兩邊都是自己不喜歡的人.
“韓兮.你有不會的題目嗎.把你的最近的筆記拿出來我給你看看.”陳羽吃過飯回來就坐在旁邊開始找韓兮說話.
韓兮扭過頭看着陳羽.是在嘲笑自己嗎.第一名了不起嗎.分數高了不起嗎.
“韓兮……我再次為昨天晚上我說你給你道歉.你能不能別這麼看我了.”陳羽看着韓兮看向自己幽怨的眼神就覺得受不了.
“那你就好好道歉.”韓兮不知道為什麼即使知道陳羽也許只是因為生氣而一時衝動.但卻怎麼都沒有辦法原諒陳羽.就算其實沒有那麼生氣.但是卻怎麼也沒辦法給陳羽好臉色看.
“韓兮……”
“拜託你倆不要在班裏秀恩愛好嗎.”陳羽話還沒有說出口.坐在韓兮左邊的孔夢瑤低着頭一邊寫着作業一邊說了句.
我們說什麼關你屁事.韓兮心裏想着臉立刻耷拉下來.還秀恩愛.陳羽這麼討厭的人.自己和他.孔夢瑤是瞎的吧.以後再也不要和陳羽說話了.韓兮想着直接不打算搭理陳羽了.
陳羽聽孔夢瑤這麼一說.立刻扭過了頭.在桌上隨便抽了一本書不再說話.
不說話就不說話.韓兮和陳羽一直彆扭着.直到周末回家.也依然是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好說的.
可是.剛到家裏.韓兮就徹底的要崩潰了.這周過的好累.和陳羽坐着同桌卻不說話.和初中完全不一樣的高中.本來這周想着選上體育部.以後都不用跑早操了.結果……藍語靜確實現在不用跑早操了.自己……唉.
韓兮拿起電話打給李佳琪.不知道她這周有沒有時間一起出去玩.
“佳琪.周末有空來我家玩嗎.”
“嗯……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吧.我就跟我爸說我去問你學校的一些題目怎麼寫.”
“嗯.好.”
約好了李佳琪.韓兮嘆了一口氣.現在想想陳羽說自己不思進取還是有些生氣.怎麼會這麼說自己呢.況且他現在比自己考得好那麼多.對於自己來說已經不能接受了.竟然還被那樣說了.
吃過飯韓兮躺在卧室.打開了初中時候和陳羽一模一樣的那個本子.已經很久沒有寫過了.上一次還是剛入學的時候.韓兮一條一條的看過去.上次……好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韓兮拿起筆.在本子上寫道：“在陳羽的眼中我成為了一個不思進取的人.他考試成績比我好很多.感覺和他越來越遠了.”
一周都可以不說什麼話.即使孔夢瑤不在位置上.沒有人會打擾……陳羽那句道歉始終是沒有說.而自己也並不想原諒他.韓兮又走過去拿起手機.手機再也不會亮起來.再也不會有人和自己比成績了吧.
韓兮開始翻陳羽給自己發的短訊.一條一條.只要是晚上和陳羽發的短訊.陳羽一定會說的晚安.就因為自己曠課了一次以後.大吵一架彼此就再也沒有了交流.
人是會變的.沒有錯……但是.心裏為什麼要這麼難受.曾經……在摩天輪上許下的願望都不算數了嗎.
躺在床上.韓兮愣神看着天花板直到接近凌晨卻還是沒有睡意.只是想哭難受.一個熟悉的人就這麼硬生生的要從自己的生命里記憶里抽離.那個初中時候的陳羽已經遠去了.現在的陳羽變得冰冷了.
迷濛之間韓兮還是睡著了.早上被手機鈴聲吵醒.是李佳琪.她已經在自己家的門外了.韓兮穿着睡衣去開了門.
李佳琪進門看着韓兮的黑眼圈：“你昨天熬夜寫作業了.”
“沒有.我和陳羽絕交了.”
“不是吧.你倆絕交了..”李佳琪驚得喊出了聲.
李佳琪跟着韓兮去了韓兮的卧室.坐在了韓兮的床邊.
韓兮又重新躺在了床上：“陳羽說我是不思進取的人.”
“說就說了吧.那有什麼.你倆初中經常開玩笑說對方傻不是照樣說了.”
韓兮聽到李佳琪這麼說.又想起了初中時候無論怎麼開玩笑.自己都不會放在心上.現在卻……是因為自己對陳羽的話開始變得敏感在乎了嗎.
“然後……我倆一星期都沒說話.我們考完試調座位了.我現在右邊是陳羽.左邊是一個很討厭的女生.超級自以為是.考試沒有我多.說話卻牛的不要不要的.我和陳羽現在不說話.有一部分就是因為她.噁心.我就是不想和她這種學習差的人說話.還天天想嘲笑我呢.”韓兮想起孔夢瑤就生氣.說話也口不擇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