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牽三國

第一章 魂牽三國

三國,一個豪傑遍野、群雄迭起的時代。一個風起雲湧,波瀾壯闊的舞台。

這座舞台,人主,雄才大略者有之;隱忍待發者有之;守土之犬者;鼠膽寸光者亦有之。

這個時代,武將個性飛揚,縱馬馳聘,戰陣相交;謀臣腹藏機略,胸懷天下,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張綉,幸運或不幸,恰處於這個獨一無二的絢爛時代。

說他幸運,是因為他乃張濟之侄。

張濟何人也?董卓四大將之一,歷任中郎將、鎮東將軍、驃騎將軍。聲名赫赫,手握西涼重兵。

張綉自幼隨張濟生活,身為張綉叔父的張濟因為沒有兒子,待張綉更是如己出一般。

張綉自己少年師從蓬萊槍神散人童淵,習得百鳥朝凰槍,武技高超,號稱北地槍王。常年隨張濟征戰,以軍功升任建忠將軍,封宣威侯。

而為什麼說他不幸呢,因為自張濟戰死南陽后,張綉便失去了他最大的依仗。

更為不幸的是,現在的張綉已經不是原來的張綉了!直白點講,現在張繡的身體,被一個廢柴穿越黨佔據了。

……

2015年7月,是xx大學考研的日期,大四學生張秀參加了這次考試。儘管他並不是很喜歡自己的專業——會計學。同時,他還參加了自選第二學位——金融學的考研。

會計金融這些對於文科特長的張秀並不是很難。四年前在一所三流高中學習政治經濟學的時候,半瓶子醋的政治老師很有“自知之明”地放棄了教授經濟學。學生中也沒有幾個人願意自主學習這一部分。

但張秀積極自學了這一部分,並且十分透徹地弄懂了令理科學生都自覺困難的經濟學圖表、計算分析題。這份不錯的邏輯分析和計算能力使他在這四年的大學學習中可以同時學習兩門經濟學專業而不吃力。

只是,張秀真正的天賦並不在這一塊。對於文綜三科政史地而言,張秀特長在歷史地理。

拿歷史來說,張秀基本可以做到過目不忘的地步。值得注意的是,張秀並不是一個記憶力超群的人。甚至記憶力較一般人都稍顯劣勢。在班級里,張秀連六十名同學的姓名和樣貌有時都對應不起來。六名代課教師,一緊張連姓什麼都弄串了。

之所以學歷史到一種出神入化的境地,或許是興趣或者天賦使然吧。

還有地理,張秀自從初中接觸到地理,便對全是花花綠綠粗細線條的地圖有很大興趣。旁人一看就頭大,張秀卻時常拿鉛筆橡皮在上面勾畫個樂此不疲。

其實這也拜喜歡學歷史所賜,每本歷史課本都附帶了相應的歷史地圖冊。只是其他同學只要老師不要求,根本懶得看地圖冊一眼。張秀卻好像發現寶藏一般,在地圖上模擬朝代更替、勢力攻伐興亡。久而久之,對地理也喜歡上了。

有幾次歷史考試,張秀就拿歷史地圖冊當做墊紙板。考試過程中遇到難解的題,就在地圖冊上的註解里光明正大地尋找答案。而監考老師只當這個學生只是亂翻書打發時間而已。

當時張秀所在的初中,精英薈萃,但是總分全級第一每次都是同一個人,令人嘖嘖稱奇。但論歷史單科第一名,大家卻總是先想起張秀,然後才想到總分第一那位。這也算張秀在初中時代最引人注目的一件事了。

最後再說政治,政治這門課可以說一半都要靠記憶背誦。張秀實在記憶力欠佳,所以政治反而是文綜三科最差的一門。但是另外一半,政治經濟學、哲學卻不太需要記憶,這兩大塊依賴邏輯分析能力。好在張秀的長處就是邏輯分析,所以政治總體也不差。

這裏值得一提的是,張秀尤其喜歡哲學。正如哲學的概念而言:哲學,一門引導人更好生活的藝術;哲學,一種使人聰明、啟發智慧的學問。

只可惜,拜張秀那其爛無比,高考只考53分的英語所賜。張秀高考只上了一所准二本其實和三本差不多的大學,哪裏有他學習一本專業哲學的份。更何況,哲學就業困難,家庭條件差的張秀只得硬着頭皮學相對熱門的會計金融。

自然,張秀本來想要選修的第二專業——與哲學同樣是冷門專業的心理學更加沒戲了。

對於一個有志青年而言,有什麼比不能學習能最大程度發掘自己潛能的專業更悲催的!整天和錢打交道,非我張秀本願啊!

所以結束考研,張秀便習慣性的對自己進行了麻醉:約同幾名同道中人,在自己宿舍上了個通宵。通宵的內容卻不是整夜玩網絡遊戲,而是玩一款三國全面戰爭的遊戲。

與朋友聯機對戰,享受謀智與謀攻的樂趣。而在平時,張秀的筆記本里也少不了這款遊戲,扮演一方勢力的操控者。入則整內政訓練軍隊,修城收賢能;出則征戰四方,一統三國。

遊戲裏除了張秀剛開始玩的時候玩過諸如曹操孫策劉備袁紹的大勢力,會玩了以後便鍾情於中小弱雞勢力,像張魯孔融袁術張燕等等,張秀在其中體驗了以弱勝強,以小勝大的樂趣。

這晚玩到最後,朋友們都睡了,張秀便退出對戰模式,打開了征服模式,眼睛掃索了一下,定格在張綉這個勢力上,想起就剩這一個勢力因為某種原因還沒玩過,便點擊進入。

也許是玩電腦的時間太長,沒清理內存的緣故,讀條遲遲沒有完成,張秀卻昏昏睡去。

……

張秀醒來的時候是晚上,周圍黑漆漆的。他伸手去摸電燈開關,想要取點水喝,摸了半天卻連電源開關都沒摸着。

突然間,一股強烈的疲意襲來,在張秀腦中好像炸了開來,全是混沌。張秀叫了出聲。又想起旁邊還有熟睡的室友,生生止住聲音,低吼了一聲倒頭就昏了過去。

此刻房門卻被兩人打開,這兩人在月光下一身古代甲胄,箭步衝到張綉床前。一人手執火炬,先照看榻上張綉無恙,這才點明室內蠟燭。另一人卻道:“難道宣威侯又做噩夢了?”

執火炬那人邊四下點燃蠟燭邊搖頭道:“人禍矣,驃騎將軍生前與宣威侯有父子情誼,此番驃騎將軍遇難,宣威侯悲痛如此,也是人之常情。”

另一人觸景哀嘆一聲:“驃騎將軍生前待吾等甚厚,此番遇禍,也是因要為吾等謀一個棲身之所而遭此難。唉,是吾等拖累了將軍啊!”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執火炬者道:“既然宣威侯無事,那你就先回軍營,和胡將軍一起安撫士卒。我來把守府衙,照看宣威侯。”

……

虛幻飄渺卻又存在着些許真實感的夢中,張秀成為了一個稚氣孩童,被送上山拜一位白鬍子高個老頭為師,學習槍法。

同門只有他一個人,唯一一個同齡人是老頭唯一的兒子,叫什麼童飛。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槍法並不好學,特別是頂級槍法,受苦挨累時常有。張秀雖然在這副孩童的身體中,卻又好像一個旁觀者。只能幹看,感覺不到身體的觸覺,更別提控制身體體驗一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山上來了第二位少年,他也姓張,叫張任。兩人一同學習槍法,這槍法叫做百鳥朝凰槍。

一轉眼,張秀已是一名英武少年,下山回到故鄉,擔任一個小小的縣吏。涼州動亂,張秀伺機殺了金城叛亂的頭目,那人叫麹勝。於是郡內稱義,招合少年,成為一方豪傑。

之後,張秀投奔時為破虜將軍手下大將的親叔父。張秀這才知道這副身體的叔父叫張濟,破虜將軍名叫董卓,而張濟是董卓心腹大將之一。

於是張秀一步步在對羌人胡人以及邊章韓遂的作戰中積累軍功,並從屍山血海中打出了北地槍王的名號,從一名底層軍官——屯長升任中層將領——軍司馬。

時間的車輪在轉動。張秀,不,應該說是張綉。經歷過董卓之亂,親眼見到了兩任大漢天子——劉辯和劉協,在董太師淫威下顫顫發抖;見識過良莠不齊龍蛇混雜的十八鎮諸侯;還和馬中赤兔人中呂布並肩作戰過。

目睹過貂蟬的沉魚落雁般美貌,是怎樣的讓董太師和呂溫侯如痴如醉,甚至操戈相向的不堪往事;親歷了李傕郭汜之亂,本來就深受異族侵凌的關中因此更加生靈塗炭……

畫面一直延續到最後,四萬雍涼軍拖着蕭瑟的背影離開關中。走出武關,攻打荊州南陽郡。宛城城下,這支軍隊的主心骨,也是張綉血肉至親的人不幸中流矢身亡。

那偉岸的身軀倒下的時候,三軍為之動容!天地為之變色!張秀感覺不到身上刀箭劃過的傷痛,也感覺不到從張濟身體流出的血液溫度。但是他的心顫動了。

主帥落馬,軍中大忌!

“但這並不是結束,甚至不是結束的開始,這只是開始的結束!”不知道為什麼,張秀想起了丘吉爾的這句名言。

因為他看到了,自己化作一道英武的身影挺身而出。長槍指處,雍涼軍悲愴涌沖;悲怒吼處,城牆告破!

記憶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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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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