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04|
《雀羚》遲遲沒有殺青,許亦琛這個做丈夫的也很貼心,香港橫店兩頭跑,照顧兒子,還要兼顧老婆,弄得《雀羚》劇組的女演員滿心羨慕。
可今天這場戲許亦琛的探班卻讓何婉墨高興不起來,也不知道許亦琛是有意還是無心,探班的這場戲正好是她和男主蔣成州的床戲。
許亦琛像是盯場似的,讓她很為難,當初在拍《夢淮岩》的時候,許亦琛和曾惜夏有大段的吻戲,她因為小心眼好一通鬧騰,許亦琛迫不得已才同意借位拍攝,這次換成是自己遇到這種情況,這場戲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拍了。
她對許亦琛說“你能不能別在這兒站着了,我緊張。”
許亦琛沒有拒絕,很痛快的答應道“好…拍的時候我就出去,別給自己太大的心裏負擔。”
這也正是許亦琛的高明之處,他越是這麼說,何婉墨心裏越是不舒服,如果她演了,就像是讓許亦琛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她糾結的開口說“算了,我不拍了…根本不知道怎麼演了。”
許亦琛表面對何婉墨表示理解,他入行這麼多年,對於這種戲已經司空見慣,只要不是大尺度,他覺得自己都可以接受,但是他也有底線,絕對不允許自己老婆露出點什麼,吻戲也不能伸舌頭。
他給何婉墨做思想工作說“你該怎麼演就怎麼演,當演員必須要過這一關,雖然我心裏不太舒服,不過沒辦法。”
何婉墨忍受不了許亦琛的委屈樣,不願意在看到他,高聲喊道“導演…清場吧。”
這時蔣成州走了過來,他和許亦琛不算太熟,在娛樂圈裏兩人地位相差懸殊,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交集,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蔣成州笑着伸出手,握住許亦琛的手說“許老師,久仰大名…我看過您演的很多部電影,尤其是八十年代的港產片。”
蔣成州和許亦琛年齡差不多,這聲許老師聽的許亦琛有些彆扭,他淡笑道“謝謝了…不過那時候我拍了很多的爛片,清場了,我先出去,我老婆不讓我在這裏。”
蔣成州尷尬的點了點頭說“許老師,希望我們有機會可以合作。”
許亦琛沒有開口,轉身走了。
何婉墨以為許亦琛把話跟她說的那麼明白,應該不會介意這場床戲,許亦琛也是如此,開拍之前想的很透徹,可真到開拍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重新回到現場。
當看到何婉墨在蔣成州的懷中時,許亦琛眉頭深鎖,半點笑容都沒有。
何婉墨角色需要,大膽“獻身”,一段激|情戲表現相當好,但越看到後面越惹惹來許亦琛的不滿,最後他竟然當場拂袖而去。
許亦琛的這個舉動,包括《雀羚》導演王安石在內都傻了眼。
王安石不得已停止了拍攝,剛剛拍激|情戲時,雖然清場,但還是ng很多次,因為他總是期待能夠讓畫面感更加的猛烈,誰成想竟然惹怒了許亦琛。
王安石喊了一聲“卡…”
何婉墨提了提只露出半肩的花籠裙,這個裙子是劇組花了重金請設計師裁剪出來,因為花籠裙是用輕軟細薄而又半透明的“單絲羅”織綉而成,對做工的要求很細緻,所以服裝組花了很大的功夫,為了把花紋到吊墜每一個細節都做的無可挑剔,一件花籠裙竟然趕工了足足小半個月。
王安石走過來,面露難色的開口對正在弄裙子的何婉墨說“小墨,要不要休息一會兒?許亦琛出去的時候臉色有點難看。”
助理給何婉墨將喝水的杯子拿了過來,她喝了口水說“不理他,別因為我在耽誤拍攝進度了。”
王安石重新回到監視器前,人還沒有坐穩,顧正江就走了出來,在王安石耳邊低語了幾句。
王安石神色一怔,想不到許亦琛能找助理和他來溝通,要求刪減戲份,要是不知道許亦琛是什麼人的,這種做法還真以為是個新人才能提出的要求,很不專業。
王安石不能不賣許亦琛這個面子,沒有喊“”而是和導演組的成員還有編劇研究起了劇本,看看該怎麼改動刪減,才能不影響整場戲的效果。
許亦琛跟何婉墨商量過要二胎,他也為了這個又開始戒煙,他坐在片場附近的石凳上,臉色陰沉的嚇人,後悔自己今天幹嘛要來,還不如不知道的好,眼不見為凈。
顧正江拿着婚紗照片走過來對許亦琛說“老闆…婚紗已經從歐洲運過來了,設計師也跟着一同來了上海,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許亦琛掃了一眼婚紗,不悅道“太露了,那個設計師多加幾塊料難道會死嗎?”
顧正江撓了撓頭說“這是小墨親自挑的,現在婚紗差不多都這樣。哪有遮的嚴嚴實實的。”
許亦琛想到何婉墨剛剛和蔣成州親在一起的時候,心裏就有股邪火,無處可撒,對顧正江沒好氣的說“我沒說可以遮的嚴實,只是別這麼露,我是讓他們來參加婚禮的,不是來看我老婆胸的,聯繫那個設計師,讓他重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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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許亦琛在片場給那麼多人甩臉子,又讓助理過來干涉,最後弄得拍攝很不順利,明明三個小時就可以拍完的戲,結果拖沓到了七八個小時,收工的時候何婉墨沒看到許亦琛過來接她,心裏明白應該許亦琛還是在心裏鬧彆扭呢,笑他明明拍攝之前還擺出一副大度,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結果呢堅持不到半個小時,就拂袖而去,連接都不過來接她。
回到酒店,她看到許亦琛坐在沙發上手裏擺弄着手機,看都不看她一眼,冷淡的不像話。
何婉墨放下手中的包,和許亦琛硬碰硬的說“別給我擺臉子看…這是你選的劇本。”
許亦琛神色陰沉的望着她“我只看了大綱,沒有每頁都翻,以後不準拍了。”
何婉墨勾了勾嘴角故意逗許亦琛說“警告你別惹我生氣…孕婦是需要人來疼的,不是被你這麼吼的,小心我不高興,讓肚子裏的寶寶喊其他男人當父親,到時你可別後悔。”
“你不會”許亦琛語氣篤定,突然間感覺有點不對勁,下一秒才反應過來。
“寶貝,你又懷孕了?”
何婉墨半眯着眼睛,和許亦琛算着日子說“這個月例假一直不來,所以昨晚用早孕試紙測了一,兩條杠,估計是你上個月來探班的時候,讓我懷上的。”
“明天去醫院在查查,我想徹底放心,沒想到這麼快,我又要當爸爸了。”許亦琛捉住她一隻手含在掌心裏,疼惜的一根根吻過她纖細的手指,目光落在他們的結婚戒指上,心口一暖。
何婉墨忽略了許亦琛驚喜的表情,老來得子的人即使已經當了爸爸,可聽到她懷孕了還是激動的差點讓那個冰山臉老淚縱橫
“你希望是兒子還是女兒。”她摸了摸肚子說。
“女兒…”許亦琛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何婉墨開口說“已經有了,在加上一個女兒,一男一女,正好湊成一個好字…如果真有一雙兒女傍膝,我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個人生贏家。”
許亦琛拍了下何婉墨的屁股,黑眸直直的落在上面,“果然屁股大能生,我老婆真棒。”
何婉墨氣的張牙舞爪,“你說誰屁股大呢,要不是為了你,我能再遭這份罪?”她知道自己懷孕以後,高興的不行,為了給許亦琛一個驚喜,她沒有在電話里說,一直瞞到現在,險些憋出了內傷。
許亦琛將婚紗照片用外套蓋住,不想被何婉墨看到這個款式,露那麼多他還是不能接受
“寶貝,婚禮看來要抓緊了,大着肚子穿婚紗不好看。”
何婉墨無奈聳肩道“這些不都是你在訂,我連婚禮是哪天都不知道。”
“現在正在準備,訂在5月27號。”
何婉墨皺了皺眉,“怎麼你們香港人也願意玩大陸小年輕這套,我愛妻,這日子選的好俗。”
許亦琛失笑道“沒有,我是找的人看得黃曆,正好趕上這個日子了,《雀羚》殺青以後,我們去就上海把婚紗照拍了。”
何婉墨微楞,隨即撇了撇嘴道“我才不要隨便選一家攝影樓,那麼敷衍,我先去洗澡,渾身臭死了。”
“是么,我聞聞我老婆和我女兒臭不臭?”許亦琛俊容忽地湊近,神情認真的自何婉墨的臉往下一路嗅聞。
“別鬧了…洗完澡還要跟兒子視頻呢。”何婉墨推了推許亦琛。
“老婆,你好香,這個是兒子送給你的。”微啞的聲音從耳畔傳開,許亦琛聽到何婉墨提起兒子,才想起來給何婉墨準備的禮物,他彎腰從行李箱裏掏出了一個小五顏六色的小圓球。
“這是什麼?”何婉墨捏着手中的小圓球,疑惑道。
許亦琛俊容隱忍不住笑意“我領兒子去早教中心,他捏的,說是mama。”
何婉墨自豪道“真乖,你一直陪在他身邊,他小腦袋裏卻還想着我”
許亦琛掏出手機,很嘚瑟的讓何婉墨看用彩泥捏的他,這小子的動手能力特彆強,他的比何婉墨高級的多,不光是一個光禿禿的小圓球,上面多了兩條腿。
何婉墨吃醋道“怎麼捏你捏的這麼用心?”
許亦琛聳了聳肩說“你不在這段時間,兒子很黏我,每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喊ba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