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貂蟬病了
和王允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問題之後,呂布便又去面見董卓,告訴董卓說王允已經答應了聯絡群臣上表勸進。
董卓果然大喜,重賞呂布。胡軫李肅等人皆向董卓道賀,唯有李儒疑惑更深了。
第二天,王允果然聯合了一大批公卿大臣上表勸進,逼獻帝遜位。
十歲的小皇帝哪經歷過這種事情,當場便嚇得大哭起來,弄得滿朝文武倍覺尷尬。
天子禪位,畢竟是國之大事,還須從長計議。而李儒也提醒董卓要三辭而受,於是,此事最後便不了了之。
只是下朝之後,呂布便命秦宜祿帶着聘禮去王允府上,打算將問名、納吉、納徵三禮一口氣走完,將他和貂蟬的名分先定下來,免得日久生變。
秦宜祿無奈,只好厚着臉皮照辦。哪知王允卻不同意,畢竟,這不合禮法。
呂布無奈,只好親自出馬,與王允談判。
只是王允畢竟出身世家大族,於禮法之上豈能退讓。呂布好說歹說,王允就是不同意,堅持必須依次過完六禮。
王允的固執令呂布大為惱火,正琢磨着是否用強,卻見王允府上看門的家奴來報:相國董卓並大司農李儒、左中郎將李肅、南中郎將胡軫來了。
王允驚疑不定,呂布也是大為疑惑,不知董卓此來何意。隨即,二人便忙起身向外走去,準備迎接董卓。
二人剛出中門,就見董卓領着幾人迎面而來。
見二人出迎,董卓便大笑說道:“王司徒,我聽說你要將女兒嫁給奉先,孤家今日得閑,特意來看看,你女兒如果配不上奉先,孤家可是不同意啊。”
王允苦笑,只好把董卓迎了進去。
呂布也忙賠笑說道:“末將娶妻,竟然勞煩相國大人惦念,真是榮幸之至。”
董卓笑道:“奉先乃我心腹肱股之臣,如此大事,孤家豈能不聞不問?”說著,董卓還拉起了呂布的手,攜着呂布一起入內。
呂布心急如焚,擔心董卓這個色中惡魔看到貂蟬以後會生出事端,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卻又無可奈何。
眾人來到堂上坐定,董卓便道:“王司徒,煩請令愛出來一見,孤家今日可是要為奉先做主了。”
王允無奈,只好命侍女前去請貂蟬。而呂布表面故作鎮定,心裏則亂作一團。他一邊琢磨着董卓此舉的用意,一邊猜測是誰在董卓面前煽風點火。
片刻過後,卻見侍女來報:貂蟬病了。
呂布心裏一松,暗贊貂蟬聰慧,同時也犯愁如何善後。
一聽貂蟬病了,董卓也是一愣,遂問道:“什麼病?嚴重不?怎地如此不小心。”
那侍女答道:“只是偶感風寒,不過,小姐舊疾複發,恐不便見人。”
聽聞貂蟬還有舊疾,董卓更為好奇,便問道:“你家小姐有何舊疾,為何不便見人?”
侍女支吾了一陣,還是說道:“小姐素有風疹,或高興,或憤怒,或悲傷,情緒波動時不可見風,否則,否則滿臉紅疹,不能見人。”
侍女說完,董卓沒有說什麼,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明顯不信。
看到董卓的臉色,胡軫便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麼這杜小姐早不得病,晚不得病,偏偏咱們相國大人來了就得病?還是舊疾複發,這也太巧了吧。”
王允故作懊惱,哭喪着臉說道:“老夫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想必小女以為嫁了一個英雄人物,心情過於激動,以至於舊疾複發。老夫實在是不知情啊。”
呂布靈機一動,故作憤怒的對王允嚷道:“王司徒!你女兒有舊疾為何不早說?難道你欺我呂布好騙嗎?”
王允故作慚愧,啞口無言。
呂布原想胡攪蠻纏,擾亂視聽,讓此事不了了之,卻不料李儒說道:“呂將軍息怒,在下略通岐黃之術,不知能否為月兒小姐診治一番。倘若此疾能治,便可成全月兒小姐的一番心意。”
王允無奈,只好命侍女領着李儒前去看望貂蟬,心裏則祈禱奇迹發生,希望貂蟬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呂布則不禁在心裏暗罵李儒詭計多端,同時也佩服李儒有急智,只是如此一來,貂蟬裝病的事恐怕瞞不住。
想來想起,呂布心裏實在放心不下,便自告奮勇的陪李儒前去,王允也答應了,畢竟呂布是貂蟬的未婚夫,對貂蟬的病有知情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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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進後院,便聽見一陣悠揚的琴聲。那琴聲如泣如訴,如怨如嗔,盪人心脾,醉人神韻。只是可惜,呂布根本沒心情細聽。
李儒心裏暗贊了一聲好,呂布心裏卻更覺鬱悶: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彈琴。
得到侍女的通稟,二人便進了貂蟬的卧房。只是剛一進門,二人便聞道一股刺鼻的藥味。
呂布皺了皺眉,心裏卻暗贊貂蟬有準備。
此時貂蟬正坐在案后撫琴,身上依然是一襲紅衣,艷麗羅裙,肌膚若雪,身段苗條,只是頭上裹着紗帽,臉上戴着面紗,就連脖子上,都圍着紗巾,全身只有雪白的皓腕和白嫩的玉手露在外面。
見二人進來,貂蟬忙起身施禮,嘆息說道:“二位大人不嫌月兒病疾之體,親來探望,月兒感激不盡。”
呂布和李儒忙尷尬還禮,口稱客氣。
三人落座,命侍女奉上香茗之後,貂蟬便道:“月兒聽說李大人精通醫術,不知能否為月兒診治一二,月兒不勝感激。”
此時呂布距離貂蟬不過三尺左右,貂蟬雖然包裹得很嚴實,但呂布還是能隱約看到她臉上、脖子上和額頭上的片片紅疹。
呂布很是疑惑,不知道貂蟬用了什麼方法改頭換面,同時也更擔心被李儒看出破綻,雖然呂布也不知道李儒到底會不會醫術。
李儒心裏則更是讚歎,更覺貂蟬不凡:若是裝病,貂蟬能如此鎮定,處亂不驚,舉止如常,便已是奇女子了;若是真有病,貂蟬能這般坦誠大度,心平氣和,不自暴自棄,不諱疾忌醫,不妄自菲薄,更是令人敬服。
一時間,李儒對於眼前的女子便多了幾分欣賞。
斟酌了一番,李儒便道:“若是小姐的病症真如侍女所說,那在下恐怕也無可奈何,不過,在下可以先為小姐把一把脈,探尋一番病因。”
貂蟬頷首說道:“如此也好。”說著,便伸出左手,把雪白的一段小臂放在了案上。
李儒笑道:“小姐錯了,要看右手。”
貂蟬略感尷尬,笑道:“大人莫怪,是小女子記錯了。”
隨即,貂蟬便又把左手放在案上。
李儒上前兩步,俯身下探,左手攬住衣袖,右手輕搭脈門,一時竟閉目沉吟起來。
呂布此時感覺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呼吸也越發粗重,而房間裏更是靜得可怕,只有自己的心跳咚咚作響。同時,也對李儒充滿了憤恨和嫉妒——自己的老婆,自己還沒好好摸呢,到讓他佔了便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呂布也一點一點的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態,直到呼吸如常,心跳平穩。同時,呂布也暗自佩服貂蟬,如此時刻,居然還能如此冷靜,果然不同凡響。只是,呂布心裏也更加疑惑,不知道貂蟬是真病還是假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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