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如果艾琳的魔杖還在,這樣的傷口不過是一個咒語而已就能治癒。但是現在的她並沒有魔杖。

一年多以來,因為西弗勒斯去了霍格沃茨,托比亞每日裏醉生夢死不回家,艾琳並沒有在最近的一年時間裏遭受多少暴力對待。

是的,在那個孩子出生之前,她和托比亞是多麼讓人羨慕的一對啊!但是那個孩子出生之後,一切都邊了!他離開的一年裏,托比亞雖然很少回家,但是也不會對她拳打腳踢了,可他剛剛回來,就讓自己的父親受傷了!

托比亞是對的!那個孩子是個魔鬼!是個帶來噩運的魔鬼!

艾琳陷入了一種癲狂里,難以自持的開始痛恨西弗勒斯,完全忘記了這一切其實和西弗勒斯無關。完全忘記了西弗勒斯是這些年持續不斷的家庭暴、力中唯一的受害人。

家裏沒有多少食物了,錢也都被托比亞拿走了。沒有了魔杖的艾琳急切的需要一些維持生命的食物。這個時候,她早就忘記了二樓的卧室里還有一個失血過多昏迷的托比亞呢!

一隻貓頭鷹在天亮之後飛進了蜘蛛尾巷19號,帶來了鄧布利多的親筆信。艾琳看着信件上的消息放鬆了下來。一方面是因為鄧布利多隨信附帶的一些英鎊可以解艾琳的燃眉之急,另一方面就是為了可以擺脫西弗勒斯。

是的,擺脫。這是鄧布利多幫助西弗規避風險的第一步。當然,鄧布利多不是單純的告知,後續還有很多的設計,就不在這裏一一冗述了。但是毫無疑問,鄧布利多在這個時候下了一個果斷的決定,他要切斷艾琳和西弗的聯繫,為了他們雙方都好。

在見過普林斯家的畫像之後,鄧布利多帶着蓋爾和西弗回到了闊別一周的蜘蛛尾巷。相比西弗已經看開一切的西弗勒斯,反倒是蓋爾更加的緊張。他怕西弗會因此崩潰,所以一直緊抓着西弗的手不放。

當然,蓋爾對西弗的說法是“我怕你會因為幻影移形覺得不舒服”。西弗勒斯受傷的當晚,蓋爾就是被鄧布利多帶着幻影移形從高錐克山谷來到蜘蛛尾巷的。當時蓋爾因為著急進屋去找西弗,也顧不上自己本來身體就不舒服,幻影移形之後就更難受了——他走路歪歪斜斜的,好幾次都撞在了斯內普家狹窄的走廊牆壁上。

西弗沒有反駁也沒有鬆手,只是讓蓋爾抓着自己。他其實有點明白蓋爾在擔心什麼——蓋爾大概是怕自己一時心軟,或者仍舊濡慕雙親,所以會把眼前大好的未來而棄之不顧,反倒重新回到艾琳和托比亞那裏。

其實蓋爾多慮了。西弗想,如果說他沒有遇見蓋爾,沒有遇見莉莉,沒有如今的另一個選擇,那麼現在的他一定是捨不得放開艾琳和托比亞的。但是有了蓋爾和莉莉,有了普林斯家的承認,那麼曾經艾琳和托比亞對待自己的態度,就絲毫不值得西弗勒斯留戀了。誰會在有了最珍貴的鑽石之後,還想要看起來表面光,但實際上一文不值的碎玻璃呢?艾琳和托比亞對自己的感情與蓋爾的深切和莉莉的純粹相比,就像是玻璃碎片對上鑽石一樣。他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什麼才是更珍貴的。

鄧布利多在西弗被托比亞弄傷的當晚,就在19號附近施加了惡意驅逐咒等保護性咒語。如今他可以放心的把蓋爾和西弗留在19號有些破敗的門欄里,自己進去和艾琳商討後續的一些事情。

蓋爾拉着西弗勒斯的手,一雙眼睛嘰里咕嚕的亂轉,心裏打着各種各樣的壞主意。西弗勒斯看起來是真的不在意這兩個人了,鄧布利多校長似乎是打着讓這兩個人去澳洲的主意——那裏沒有本土巫師,天高皇帝遠又地廣人稀的也不會出現什麼變故。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真的視線艾琳的夢想,讓那個女人作為一個普通人和托比亞在一起呢?蓋爾在心裏愉快的做了一個肯定的回到之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鄧布利多打開門,讓蓋爾和西弗進屋。

艾琳攥緊雙拳,向西弗擠出了一個笑容。她從來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像自己的父親,那個心裏只有魔葯、逼着自己嫁給自己不愛的人的老古板!看看吧,西弗穿着得體的墨綠色長袍,一周前還有些長的頭髮如今被打理得短而利落,襯托得他五官更深刻更像那個老古板了。就連那面無表情的樣子也很像!

艾琳不可抑止的對西弗勒斯現在的樣子更加憤怒了。她給這個孩子穿破舊的長袍,留長發,終於讓這個孩子不那麼像他了。可現在不過是一周的時間,就全都不復從前了!

對於艾琳的扭曲,見過自己外祖父的西弗自然能猜出一二,但是蓋爾並不知道啊。所以他覺得艾琳的心理變化來得毫無道理。蓋爾能感受到艾琳的惡意,針對西弗的惡意。這讓他心裏更加堅定了剛才的想法。

鄧布利多和艾琳已經把該說的都說完了,也滿足了艾琳的一些要求。所以現在叫西弗勒斯進來,是讓西弗勒斯來和艾琳建立赤膽忠心咒的。

“永遠都不可以以用任何一種形式,泄漏關於西弗勒斯的任何一件事情。永遠都不可以以任何一種形式,泄漏你和普林斯家的關係。永遠都不可以以任何一種形式,追尋魔法的痕迹。”

艾琳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三個“是的,我遵守”,她並沒有意識到鄧布利多在語言裏設置的陷阱。在咒語完成之後,蓋爾把靈氣集中在雙眼,分明就能看見類似枷鎖一樣的痕迹套在艾琳的靈魂里。

鄧布利多想得很清楚,他把一切危險都轉接給了艾琳。當然,只要艾琳不違反這三個誓言,那麼她就一點危險也沒有。而作為見證人的蓋爾,只要蓋爾不鬆口,艾琳就沒辦法說出一個不應該說的單詞。

至於托比亞,一個一忘皆空和一場偽造的事故足夠了。讓托比亞以為自己作為植物人昏睡多年,而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的照顧自己,撐起了整個家庭。這樣就可以滿足艾琳想要和托比亞和好如初的願望了。

這是蓋爾的主意。蓋爾在完成咒語之後,愉快的伸出手和艾琳握手:“艾琳女士,祝你今後和斯內普先生能夠白首不離。”是的,白首不離。就算你受一輩子虐待也離不開托比亞。

艾琳厭惡這個作為見證人的孩子。本能的厭惡。但是被這個孩子握着手的她,作為一個成年人,竟然掙脫不開。同時又感覺到一陣輕微的刺痛從兩人交握的手上傳來。很快蓋爾就放開了艾琳的手,退回到西弗勒斯身邊。

蓋爾在築基大圓滿的境界下,已經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了。在艾琳感覺到刺痛的時候,她的魔力源被蓋爾用靈力刺成了一個篩子。這可比直接戳破魔力源要困難得多。當然,見效會慢一點,但是過不了多久,艾琳就會失去魔力,失去作為一個巫師而高於普通人的身體素質等等的優勢。

大規模的記憶更改是需要很多人力物力的,鄧布利多當然不會忽視這一點。這樣的工作量和工作內容他自然不會和西弗蓋爾兩個孩子報告,而是早已經完成了。

蓋爾在西弗安全的拿到了魔法部的繼承文件之後,深刻的認識到了鄧布利多的強大。既有縝密的心思又有宏偉的大局觀,每一個動作深思熟慮又和其他動作環環相扣。甚至只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在伏地魔已經掌控大半個魔法部的情況下讓西弗勒斯順利安全的繼承普林斯莊園。就算是讓蓋爾再重生一次也不一定能辦得到。

這就是差距。蓋爾摸了摸鼻子想道,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優勢。俗話說得好,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要是他能夠凌駕於伏地魔之上,那麼碾壓魔法部不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嗎?力量就是話語、權啊!

這就又讓蓋爾想到了自己被羅斯道夫的保鏢吊打的事情了。自己明明在力量上、魔力上不錯的,但是還是不到一合之力就被吊打了。空有能力而不知使用,真是太不好了。

而西弗勒斯也和蓋爾一樣,陷入了不知道該如何使用自己潛能的困境裏。潛能藥劑讓他的身體被順利的激發出潛力,但是書本上照本宣科的教導並不能讓西弗勒斯真正有效的得到進步。兩個人都因為這樣的情況有點沮喪。

“西弗,我們現在需要的,是老師!一個可以教導我們學會使用力量的老師。”蓋爾一邊清理房子裏積年留下的污漬一邊嚴肅的說。

兩個人現在已經辭別了鄧布利多,搬回了蜘蛛尾巷19號。這裏現在是西弗勒斯“好多年前就去世的雙親”留給他的遺產——艾琳和托比亞已經徹底從周圍人的記憶里消失了。

蓋爾還是沒有回到孤兒院,但是已經托鄧布利多說明情況了。鄧布利多其實並不認為蓋爾和孤兒院保持頻繁的聯繫是一件好事,正打算再次玩些“小花招”。只是因為一些事情,他必須要去一趟德國的紐蒙迦德,就暫緩了這件事情。

看,鄧布利多已經把蓋爾作為一個攏在自己鳳凰翅膀下的夥伴了。這種鄧布利多式的拉攏,還真就讓蓋爾沒辦法拒絕。可蓋爾心裏還是有自己的打算的。這點,鄧布利多倒是清楚,但也不在意。這是雙方互相之間的默契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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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後來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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