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代夫出站
夏天的風不覺得它會冷
溫柔的人
不覺得她會不溫柔
堅強的人
不會覺得他過於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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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一夜未眠，又一大早起床，現在她只能頂着兩隻黑眼圈站在赫連府的大門口等着赫連夜召集好人一起出發至大宋。
說了她的堅持是沒用的，永遠抵不過赫連夜的用強，害她為了生氣一個晚上都沒睡。
“季林聽令”赫連夜身着正式軍服，一臉嚴峻，站在校場台上發號施令，身形猶如天神。
“末將在”季林上前聽令。
“由你帶三萬兵馬由西面前行通往大宋”
“末將領命”季林聽令調集好三萬兵馬，立即出發。侯爺這次真的火大了，發號施令都自己上陣。
“右副將聽令”
“末將在”
“由你帶三百兵馬由南隱蔽前往大宋”
這樣一來，大宋就會認為他們並非布署周全，而突略掉由右副將所前進的南面。要攻就要攻其不備。
“屬下領命”召集三百人馬後，馬不停蹄出了校場，向南方前進。救人如救火，更何況是侯爺的至愛呢。
“左副將聽令”
“在”
“由你帶兵五萬直通大宋京城，不得有任何閃失”
“是”不敢有閃失，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哪，看侯爺的樣子也知道絕對比他們來的重要的多。
“左前鋒聽令”
“在”
“由你帶兵三千由北包抄”
“是”是個好方法，侯爺並沒有因為夫人和小姐而亂了思緒。
“右前鋒聽令”
“在”
“只留一千兵馬，其餘由你帶往後面守護”
“是”
多年與侯爺的配合，這樣的話已經不難懂，東方是死地，大宋攻不得，我方更攻不得，侯爺派左副將直副宋宮，自己則由后入，是有萬全之策。而他帶集的人馬在後形成保護形式。這個步驟以前是不會有的。可這次有夫人一同，去接小姐。侯爺自是不若平常看待。
等到將士們都往各方前進之後，赫連夜才帶着餘下的一千兵士從校場趕往赫連府大門與如煙會合。
遠遠看到赫連夜高坐馬上，往這邊走來時，如煙才放下一早上乾等的煩躁心情，可是一看到赫連夜後面只跟着那麼一點人時，她又心裏不舒服起來。
大宋再怎麼樣也不會這麼不堪一擊，那麼幾個人怎麼救遺心，不要自己有去沒有回就好了。
“如煙，上來”黑色駿馬停至赫連府門前，赫連夜並未下馬，只是伸出手。
“我自己騎”不給面子的走到他身後，雖然身後並沒有多餘的馬。
一將士見狀就要下馬把馬讓給如煙。
赫連夜一個眼神示意，讓將士懸挂半個身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獃獃的不知如何是好，實在是有損形象的很。
“夫人……軍命不可違”心驚的望着前頭的赫連夜。
順着他的眼神猛的一回頭，抓到赫連夜來不及收來的目光“你……”
“上來”語氣不容置凝。“你想到什麼時候才出發？”
一句話盯上如煙的死穴，如煙只好乖乖的把手交給他。
一直沒碰過馬的她，一上馬對高度還極不適應，赫連夜雙手固這下好她的腰，才在她耳邊輕語“這才乖”
“你……”火大的轉身，動作過大讓馬兒受驚，一聲長鳴嚇的如煙一動都不敢動乖乖的躲在赫連夜的懷中。
由於有左副將在前面開路，如煙和赫連夜一路前行並未碰到任何的阻礙，因為如煙的堅持，他們一行人在路上連休息都省了，除了抽出少許的時間讓將士們補充體力之外，一直在趕路。
看到如煙這麼緊張遺心，赫連夜激動莫名，或許她們合該是母女。一直以來他生命中最愧對的就是遺心，如今遺心有了如煙的關愛，他也可以安下心來了。
對他赫連一家，如煙付出的太多，一直想給她一些什麼以表示自己的心意。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要求過。一個迷一樣的女孩。讓他也迷失了心。大宋聽聞赫連夜帥兵攻打大宋，遂由深平帶領娘子軍做為前鋒出來應敵，哪知赫連夜三方包抄，兵數不一，不知是虛是實。
又有赫連軍下左副將帶領五萬人馬攻進出京城。大宋邊城將士因沒有防備被擊也一時難有還手之力。深平也只能在京城駐守，不敢輕舉妄動。%%%%%%%%%%%%%%%%%%%%%%%%%%%%%%%%%%%
小遺心安靜的呆在房間裏，雖然她是不得不安靜，這次被帶到大宋並未如上次一般大哭大鬧，她甚至都沒有出過聲，因為她知道爹和娘會來救她的。那個被別人叫做公主的人說自己是她的娘親，她已經有了娘了，不要再有別的人。
就算是生自己的她也不要，誰叫她一出生就不要自己呢，雖然她看起來也挺可憐的。遺心壞心的想。
現在的她已經不若以前那般不言不語，自從有了娘之後，性情變了許多，已經很像個小孩子了。不過也只是在自家人面前，在別人的面前她可是得爹爹真傳，冷冰冰的不得了的。
“這次不得了了，兩國又開始交戰，不是一天兩天能完的了的，呆在這宮中也不安全了。”深鎖的門外傳來宮女的講話聲，遺心輕手輕腳的靠近門邊，堅起耳朵聽她們講話。
“公主的女兒是和忽必烈愛將赫連夜生的，這次公主未經赫連夜的同意就把她的女兒帶回宮，赫連夜肯定是非常生氣才會帶兵來攻打大宋，要不然憑他們之間有個女兒又怎麼會刀光相見呢”帶頭的宮女說的頭頭是道，一旁的宮女們出隨聲附合。
“聽說赫連夜已經在京城外了”一宮女小小聲的說。
“是啊，還是公主親自去迎戰的呢，不知道他們兩個見了面之後怎麼打的起來，必竟曾經有過一段”
“是啊是啊……”
“啊……”聽的過於專心的小遺心耳朵跟着宮女們的腳步走，宮女漸行漸遠她也一頭撞在牆。
爹來救她了呢，看來爹還是關心她的。就知道爹是那種關心人也說不出口的笨蛋。不知道娘知道不知道她被人帶到這裏來了，要是娘知道的話一定會來救她的，好想娘啊。%%%%%%%%%%%%%%%%%%%%%%%%%%%%%%%%
赫連夜兵臨城下，除左副將率領的五萬兵馬在旁等候，只有赫連夜帶來的一千多人，其餘人馬未得到赫連夜的軍令至今還在原地駐守。
如煙為了行軍方便，不管赫連夜的反對向伙夫借了一套男裝。現在在整個軍隊當中也不會顯的特別突兀。
深平站在城牆上看着底下的人，以往的分離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沒想到那麼快就來了，小遺心才四歲而已。如果不是兩國的爭霸相信她也可以有個愛她的夫君和可愛的女兒，然而這一切再也不會屬於她了，而是赫連夜坐騎上那個該死的女人。以前赫連夜是絕對不會充許任何人坐上他的馬，而那個女人是特別的。
遺心對她也是特別的，為了那個女人連自己的親身母親都不認了。她深平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要如此對她。
這次不僅是兩國之戰更是她的家事。無論如何也要在一次把它解決掉。
“赫連夜，兩國交戰，除非是有人生事，要不然就要正式下戰書。這一無人生事騷擾，二無戰書，你要如何開戰”
“本侯此次不為國只為家，你帶走了我的女兒，我是來帶她回家的，怎麼做決定完全是在公主你的一念之間”
“好，既然這麼說，那就不關百姓將士的事，我們可以單獨解決”聽赫連夜這麼一說，深平放下了心，至少現在兩國不必開戰，開戰的結果大家都心知肚明。
“正有此意”赫連夜冷冷出聲，此次雖然帶兵眾多，但是現在還不是攻打大宋的最佳時期，沒有忽必烈的命令，戰事能免則免。
“不是吧……”如煙睜大眼睛，她不了解為什麼到了最後，事情只要他們兩個就可以解決了，那她們這夥人在這裏幹嘛，看戲嘛。
用力的捅捅赫連夜，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叫她住手也不喊痛。好久之後身後才傳來赫連夜的聲音“放心吧，我不會讓遺心有事，更不會負你”
“我……”看着翻身下馬的赫連夜，如煙忘了如何開口，她在怪他唉，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這種感性的話。
赫連夜交代身後的將士好好保護如煙，才起步往前走，深平已經下了城牆，打開城門出來了。
城門開着，深平隨時都可以進去，赫連夜的軍隊也隨時都可以攻進去，可是誰也沒有動。
深平與赫連夜站在兩軍之間，雖然大家都看着他們，可是卻聽不到他們在講什麼？
“深平，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年少輕狂，現在也不必再留戀，遺心我要平安的把她帶回去。”赫連夜先出聲。
“年少輕狂……”深平公主喃喃自語，突然對着赫連夜大叫“難道我們以前的事你就一句年少輕狂就什麼都沒有了嗎？那麼我這麼多年想的念的到底是什麼？要不是忽必烈要攻打大宋不願兩國交好，我們現在已經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了”深平淚眼朦朧，哭的好不傷心，似乎打算把多年來的委屈一次性哭個夠。
“我已經娶了如煙”再說兩國之間的事如果大宋不起頭，忽必烈是不會輕易讓百姓受苦的。
一句話讓深平止住了哭聲，他駐守大宋三年，她堂堂一位大宋公主心甘情願為他生了孩子卻什麼名份都得不到。當時他不會娶自己就是因為他不夠愛自己，現在他卻說娶了如煙，是代表他愛上她了，他赫連夜愛上那個女人了。她一直以為他不是不愛她，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愛人，現在讓她知道原來他也可以愛人的，那她以前的付出算什麼？笑話嗎？
“為什麼要讓遺心叫她娘，為什麼不告訴遺心我才是她娘”
“這麼說沒好處”而他也不想說，如果告訴遺心的話，遺心會活的更不快樂。當今天下大局，兩國之間是不可能有議和的一天，她身為大宋公主有自己的責任，就算遺心認了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更何況沒這個必要。
“不”深平用力的搖頭，赫連夜的話太傷人了，女兒知道自己的親娘是誰會活的更不快樂？那還要娘幹嘛。
“你冷靜一點”看着深平不尋常的神情，赫連夜才察覺事情有異。
“本公主為什麼要冷靜，本公主又為了誰冷靜，不……我不要再冷靜了，哼”深平詭異的揚起笑，慢慢的靠近赫連夜。赫連夜不愛她，現在她剩下遺心了，沒有了赫連夜遺心就是她的了。
當赫連夜察覺有異已經來不及了，看着胸前深刺的刀及深平張狂的笑臉，他從來沒有像此刻般怪自己無能。早知道深平性情大變一定是有原因的。
身後將后一陣驚叫，裏面也有如煙的聲音。
“你……”用力一甩，深平身子如破娃娃一般倒地。
擦着嘴角的血絲，深平滿臉恨意“我絕不會讓你我帶走遺心的”奮力起身。不顧赫連夜身上一量的失血，她一個轉身跑進命令關上城門。
“赫連夜”如煙強忍着哭聲，全身顫抖。“為什麼你不躲？”他明明可以躲過這一刀的。看着赫連夜蒼白的臉，如煙再也忍不住的大哭。
“你這樣對的起我嗎？”那麼甘願挨深平一刀，這一刀不僅刺在他的身上，也刺進她的心裏。
“對不起”赫連夜靠在如煙的懷中，已經越來越虛弱了，深平的一刀刺的毫不留情。伸出手想幫如煙擦拭臉上的淚，卻連手都舉不起來。
看着赫連夜輕微的舉手動作，如煙死命的抓起他的手“快找軍醫”
“我沒事，如煙，真的沒事，不要擔心，我會心痛”回握住手中的縴手，輕聲安慰，此時的他也希望自己沒事，可是如煙的樣子越來越模糊了。努力的張大眼睛想看清楚如煙的樣子，但力不從心。
“我不擔心，嗯……我才不擔心呢……嗯……”如煙哭的好不傷心，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那就好”安心的閉上眼，是要休息一會了。不過如煙，不要擔心，他不會睡很久的。
“赫連夜”如煙死命的搖着他，看着他一動不動樣子嚇着她了。“你醒一醒，不醒過來我不會原諒你的”
“你說過不會負我的”傷心的喃喃自語，從來都沒有過的害怕籠罩着她，讓她把心提的高高的。
“你死了，我和遺心怎麼辦？”
“夫人，軍醫來了”左副將憂心的看着如煙，此時如煙的樣子讓他們更為擔心。戰場上，受傷是家常便飯，她哭成這個樣子會讓人覺得侯爺已經離開人世了。
“快，快來看看他，他快不行了”胡亂的擦掉臉人的臉水，故做鎮定的扶好赫連夜。
“我來吧”左副將接過赫連夜的身體，此刻滿身是血的他真的很嚇人，夫人的臉比侯爺的更為蒼白。
“不，我來”深吸一口氣，鎮定自己慌亂的心。如煙認真的看着老軍醫。
“好的，馬上扶正將軍，先止血”老軍醫看了如煙一眼，開始下令，侯爺失血過多不能再移動，看情形侯爺傷的不輕，如果不儘快搶救的話怕會來不及。
軍醫撕開傷口周圍的布料，一片血肉模糊，如煙看的咬緊牙齒關，心真的好痛。
深平刺進去的刀還在赫連夜的身體裏面，要止血的話就要把刀拔出來，情況突然，軍醫只能拿着隨身帶的一些止痛藥先浦在傷口附近。
“左副將看準了，我叫你拔的時候你就開時拔”老軍醫雙手按住傷口，這要不能出任何意外，刺中的是心臟部分，一個不小心，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是”左副將深吸一口氣，這可是比打一場勝戰還要來的重要許多。
如煙看着那把深刺的刀，沒有高科技的麻醉藥老軍醫也沒有準備任何的麻藥，就這麼硬生生的拔出來，赫連夜能受得了嗎？
用力的咬緊雙唇，怕自己哭出聲來。
“拔”
吱的一聲，鮮血從傷口處泉涌而出
“趕快止血”
“是”
如煙愣愣的看着，是赫連夜在動，這種痛怕是死人也會痛活了吧，暈迷中的他眉頭深皺，看起來好痛苦。
是什麼樣一個女人不僅帶走自己的女兒，還傷了曾經是自己的男人，她到底是以什麼心來對待他們的啊。
赫連夜不是一般人，久居戰場的他不可能躲不過的。
是放任她的嗎？
迷迷糊糊中又看到赫連夜流了好多血，她的腦海中除了紅色的液體已經容不下別的了，慢慢的她的意志也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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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夜慢慢的睜開眼，全身酸痛，大量失血之後還能醒過來看來老軍醫的醫術並沒有退步。
“侯爺，你醒了”老軍醫吹着自己花白的鬍子，這小子命挺大，刀離心臟差之分毫現在就沒機會聽自己講話了。
“如煙呢？”為什麼醒過來這麼久還沒看到她。
“上戰場去了”輕閑的語氣
“什麼？”赫連夜大吼，一不小心扯動傷口痛的自己直冒冷汗。
“該死的，她為什麼為上戰場，沒我的軍令，哪個該死的敢跟着她去。”
“別忘了她是誰的夫人，你有什麼東西她還不清楚嗎？”
“你是說她拿了我的軍符？”看着老軍醫一副你真笨的樣子，赫連夜火大的翻起身。
“哎哎哎，你可別起身啊”老軍醫趕快到床邊按住他，“你千萬不要起來了，要是你夫人回來看到你的傷沒好我可有罪受了”
想想如煙臨走前留下的狠話，現在還有點膽顫心驚。
那丫頭小小年紀也不簡單，自己都暈過去了。一聽到大宋乘機攻打赫連夜的領地，一大早就拿了赫連夜的軍符出兵回擊了。也只有這樣的女娃才能配得上赫連夜呀。
“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你十個腦袋不夠掉。”
“我……”老軍醫結舌，果然是夫妻，連說出來恐嚇人的話都一模一樣。
“唉，我也不管你了，你想上哪上哪吧，人我已經救活了，可不能再怪我醫術不行。”放開手，提着隨身帶的藥箱也不管赫連夜自己走了。
“你……”
吃力的起身，不想叫別人來幫。他必須趕到戰場，如煙沒上過戰場就算有將士們在出仍怕有個萬一，這種萬一他承擔不起。
“侯爺……”左副將趕緊放下手中的葯，扶住赫連夜。
“你怎麼在這裏？”赫連夜瞪着左副將，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夫人要我留下來照顧侯爺”
“我還會沒人照顧嗎？你該死的為什麼要留下來……備馬，我要馬上出去。”
“可是侯爺……”夫人有交代啊，而且侯爺傷的那麼重。萬一有的閃失，他可擔當不起啊。
“我的命令你也不聽是嗎？”
“是”噯，屬下難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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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副將，你帶人趕往赫連府鎮守，如果赫連府出了什麼事你就不要來見我”
“是”右副將領命，寒着臉的夫人，跟侯爺真像。
“左前鋒，你率人趕往被騷擾的屬地，把人趕走就好，能不傷人盡理不要傷人。”
“是，夫人”
夫人可真有大將之風哪，看她第一次上戰場一點懼意都沒有，下起令來很得心應手，而且布署的也相當全面，女人，真不可小示。
“右前鋒，你帶人駐守屬地入口，把好關，不要讓任何一個人出進”
“是，屬下領命”
“季林，帶着你的軍隊和我一起進宮救遺心，乘深平現在還不在大宋的時候，我們要儘快把遺心帶回來”
“是”
這是深平做夢出沒有想到的，那一刀赫連夜是不能開口命令，但是如煙代替了，要不然忽必烈的援兵還沒有到，赫連夜的屬地可能就已經沒有了。
前方一路傳來捷報，赫連府保的滴水不漏。屬地上的宋兵已經全部趕出境。連深平親自帶領的娘子軍也在屬地入口被堵住，前進不得。
季林帶領的軍隊一路直逼皇宮，沒有娘子軍的駐守，根本就沒有什麼阻礙。轉眼間，軍隊已經到了宮門外。
季林揮手示意，將士們直攻，卻被如煙制止了。
“慢着，大宋的底氣也只到這裏了，不要逼的太緊，只要他們把遺心交出來我們的目的出達到了。到在還不是攻打大宋的最佳時期”
又是這句話，跟侯爺講的一字都不變。
“屬下領命”
季林派林上前傳達如煙說的話，不多時就有宮女把小遺心帶出來了。
“娘”
“遺心”看到遺心小小的身子，如煙趕緊從馬上翻下，跑過去抱住她。
“娘，我好想你”小小的腦袋一直往如煙的懷裏鑽，久違的溫暖讓她格外想念。
“娘也好想你哦”抱緊懷中小小的人兒，才知道有多想她。“沒事吧，她們沒有怎麼對你嗎？讓娘看看”扶正遺心，從頭到腳細細打量。
“沒有了，娘放心了了”不好意思的用小手蒙住如煙的眼睛，“大宋公主沒有打我罵我了”
“你知道了……”
“嗯”遺心看着如煙不安的眼神，小大人的拍拍如煙的肩“你才是我娘哦”
“遺心”緊緊的抱着她，有了這句話比任何東西都來得珍貴。
“爹爹呢，為什麼只有娘一個”遺心不解
“我……”
“誰說只有你娘一個，我不是在這嗎？”在左副將的摻扶下，赫連夜好不容易終於趕過來了。這麼重要的時刻，他不能不在。
“爹爹”遺心開心的跑過去。
“嗯”一聲悶哼，讓如煙回過神來。
“遺心，到娘這裏來，你爹受傷了”拉過遺心，惡狠狠的瞪了左副將一眼。
“不要怪他，是我要求的”赫連夜輕柔的說
“是啊，你勇敢了，你不怕死”
看着如煙一臉不高興，遺心不解的扯着如煙的衣服，“娘，爹爹為什麼會受傷？”
“爹，你痛不痛？如煙幫你吹吹，娘說，痛痛只要吹吹就好了”
“你娘說的？”看着如煙通紅的臉，赫連夜溫柔的笑了“有了你和你娘，爹是不會痛的”
“哦”遺心似懂非懂“原來我和娘也是仙丹哪”身後傳來眾將士的一陣嘻笑。
“好了好了，要聊出回去再聊好嗎？我很累了，想回去休息”如煙滿臉通紅，難道受傷會讓這個男人變笨的嗎？這種事也可以拿了同來討論的嗎？
“累嗎？”赫連夜的看着如煙略為蒼白的小臉，擔心的問。聽老軍醫說如煙昏倒了，她雖瘦但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看來這些日子真的累壞她了。
“娘”遺心也擔心的問，她不要娘有事。
看着兩人關心的眼神，心裏一陣感動，爸，你看到了嗎？這裏有很多關心女兒的人，你可以放心了。
“沒事，我們回家”拉起遺心的手，扶起赫連夜。一家三口要回家了。
“家”真是個好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