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仙

酒仙

"酒仙程樂恕"

"什麼人?很能喝酒嗎?"李亂問道?

"廢話,不但能喝而且能打,還是個武痴.不過現在就不知道了"

"說說,這個老頭這麼厲害呀?"李亂有點不可惜.

"我也是聽我一個師叔說的,我師傅根本不提這事.好象是說三十多年前,我師傅和酒仙本是定了娃娃親,後來兩人青梅竹馬的長大,由於兩家人都是世交,都給他們請了武師教他們一些拳腳功夫,但是酒仙的天賦極高,很快這些武師也教不了他什麼東西,後來他執意要出去闖蕩江湖,一闖就是三年,直到和我師傅成親前十天才回來.我師傅見到自己的意中人回來了,苦等了三年的怨氣也一股腦的散了.而酒仙也感覺虧欠我師傅的,所以那幾天天天陪着我師傅.兩個人郎情妾意的生活了幾天,其實酒仙闖蕩的三年裏也交了不少的朋友,而在婚前五天的時候酒仙的一個朋友找到酒仙要和他比武,說到比武酒仙當然樂之不疲了.天魔宮的右護法知道吧?"

"不知道.不過能和把我打下山來的這個人齊名肯定武功也很高"

"你到底是那的人呀?連這個都不知道?"

"江南"

"哦,這個人就是現在天魔宮的右護法亂劍飛花蕭倩.."

"女的啊?"

"你能讓我說完你在說嗎?"

"哦"

"不過當時她還不是天魔宮的人,我師傅就這樣看着自己的如意郎君跟另外一個女人走了,不過我師傅相信酒仙會趕回來和她成親的.可是誰知道他們一比試就是七天.打打停停,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在打,只到把對方所有的招式全破了,可是已經是七天後了,等酒仙趕回家時,我師傅已經在娥眉山上出家了.而因為這件事情他們兩家不在修好,酒仙的父母也把他趕了出來.酒仙就跑到娥眉派要闖山,被娥眉大陣擋在山門外,此後的三年,酒仙每年都去闖山可終究還是敵不過幾十人同時發動的大陣..此後酒仙天天已酒為生,有時候為了一壇酒被人打的半死,但他也不還手.後來蕭倩四處打探酒仙的下落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在三十年前武林大會上有人見到酒仙一手抱着酒罈一手劈下華山當時的掌門人的一條胳膊.而且酒仙的一個小拇手指被對方砍了下來.那個人也就是現在華山那個獨臂長老.據說就因為酒仙去搶他的酒,他想對酒仙下死手.就被酒仙卸了胳膊.就那次事以後酒仙揚了名,也隨即消失了!"

安靜.真的很安靜!

"我說完了"尼姑看看李亂沒反應就說道.

"哦.那個華山掌門人的手估計是豆腐做的呵呵.不過酒仙也真是的都要成親了還跟人出去比武!"

"武痴就是視武如命."

"我看他是視酒如命!"

"對了,江南離這遠嗎?"尼姑問道.

"不知道呀,反正我們那吃飯都是用手抓的"李亂道.

"哦,那到時候我們要去.就多買幾雙筷子去"尼姑隨即回道.

老頭背了一大袋米回來了,吃的問題解決了,可是住的問題上就出問題了,以前李亂和老頭兩個男人隨便怎麼睡.現在多了個女的相當麻煩,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一個令大家滿意的方法.只好三個人一起睡.尼姑睡最裏面,李亂睡中間,老頭睡外面,李亂和尼姑一頭.本來就不大的床三個人睡顯相當的擁擠.不過在這入冬的季節擠一起大家地暖和一些.

"你聞到什麼味沒?"尼姑問.

"是不是臭豆腐的味?"李亂髮問.

"我也想這樣說,可是我今天沒看見那有臭豆腐呀?"

"我天天聞,不過現在已經習慣了."

"什麼東西?"

"老頭的腳."

"天哪,怎麼會有這麼臭的腳,難道他不洗腳嗎?"尼姑驚呼.

"不知道,反正我來這裏以後就沒見他洗過!"李亂坦誠的說道.

入冬后老頭的韭菜已經不長了.被老頭挖了一片種土豆,不過在老頭挖地的時候.李亂髮現老頭的鋤頭已經不在是一把鋤頭了,只見他單手握鋤,在空中前後的晃動兩下,一鋤下去順手鋤頭一翻,一整塊泥隨即被甩散,而且不亂還是堆積在鋤頭的附近,李亂越看越糊塗,要知道現在是入冬的季節,特別是現在還是早上有霜,有霜的土是整塊的,那能這麼容易的被抖開呀,李亂走了過去.

"老頭我來幫你挖."

"小子,怎麼知道尊老了?那你挖吧."說完,蹲在邊上摸出腰間的酒葫蘆含了一口咽,嘴巴上發出"啪嗒"一聲.對着太陽閉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李亂學着老頭的樣子,但是現在他的傷還沒好清,老是扯着胸口疼.挖了兩下已經冷汗直冒了.在挖一鋤頭隨即一翻還是一整塊,而且還到處亂颮,他不甘心,再試結果還是一樣.

"老頭你來!"李亂非常不甘心.

"這是挖地,你當是玩呀,這裏就這麼一點泥,你還把我搞的到處都是的."老頭接過鋤頭,一邊抱怨李亂在他的菜地搞破壞.

"你能教教我嗎?"李亂誠懇的問道.

"挖地你也要學嗎?"

"學"

"學什麼?"尼姑走了過來.現在他的肚子已經有點微微突起,將近四個月了.

"小子,說要和我學挖地."

"挖地有什麼好學的呀."尼姑不解的問到.

"你仔細看"李亂說道.

等老頭把一片地全挖好后,尼姑果斷的鼓起掌來."好.好啊.在表演一個"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月,李亂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老頭還時不時采一些莫名奇妙的葯回來給他,尼姑則只要看見是葯就馬上熬起來給李亂喝.李亂現在感覺自己就象一個充滿氣的氣球.就等爆發的那一刻,在老頭的教導下他也學會了挖地.雖后自己檢了根樹枝在那筆畫著.李亂在附近的小鎮上買了房子.準備給尼姑到時候生小孩用,可氣的是現在尼姑居然認老頭做了乾爹.那等於李亂也要跟着叫.

李亂對着一片小樹林發獃,在想着老頭在挖地的情形,他已經不只一次這樣做了,每次都會有不同的感悟.每次都感覺快要摸到門檻了.然後就會一股腦兒全消失了,李亂以枝為劍在那揮舞着,只是簡單的砍,刺動作,然後加上懸翻,這是根據挖地的時候改進的,在刺的過程中稍加一旋轉,刺出去的威力就是比原來大好幾倍,而在砍的過程中一懸的話,對方的傷口將增大.一般砍出來的傷口是一條線的,而李亂領悟出來的代勾的.只見他枝起枝落.速度沒比以前快多少,但是面前的樹木表皮損傷程度比以前大大的增加.可以說是對群攻的一大利器,李亂給這一招式取了個威武的名字"挖地式"感謝老頭的挖地教導.看着被自己刺破的那些樹皮被風吹的一晃一晃的,像是不倒翁是的.李亂想,如果在別人出招的時候跟着別人的招式走,等別人招式用老,在採取致命一擊這樣的方法好象也可行,就像一個人拿劍刺你,你和劍尖保持在特定的距離,然後等對方進無可進的時候,在採取致命一擊,這樣也不失是一種好方法不過就是有一定的危險性.李亂在不斷演化自己的劍招,這次不在用快劍.而是平平常常的舞動着.像是隨風飄動.而後停了下來,聚了一口氣,快速的刺出九劍.然後很平常的刺出一劍.李亂丟掉手上的枝條.轉身就走,身後那棵樹的樹皮,隨即緩緩的脫落,露出了九個整齊的洞!下方則比上面九個洞更大的洞.第十式終於成功被李亂悟出來了.

"乾爹吃飯了"尼姑扯着嗓子喊道.

"是不是要準備年貨了"老頭一做下就說道.

"我不知道呀,我已經六年嘗過過年的感覺了"李亂說道.

"那你呢?"老頭又問.

"以前就師傅給我們點壓歲錢"尼姑說道.

"沒了?"老頭有點不相信.

"沒了"

"那你呢"李亂問老頭.

"我已經二十多年沒過過年了,有酒就是過年"老頭說道.

"這樣呀,那我有尼姑就是過年"李亂說道.

"那誰給我壓歲錢?"尼姑問道.

"肯定是老頭"李亂一直只叫老頭.

"乾爹的錢是你給的,你的就是我的,那不是等於沒給啊?"尼姑鬱悶道.

這個混亂的世界三個人早已經不知道過年是什麼了!老頭的過年就是有酒.李亂的過年就是有尼姑.尼姑的過年就是有壓歲錢.可是今年沒有了.

飯後三人搬出凳子坐在門口仰望天空.雖然春節沒到,但是氣氛已經到了,不時有鞭炮聲響起.李亂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尼姑的身上.尼姑抓着李亂的手,李亂把凳子往尼姑那邊挪了挪,兩個人靠的緊了一些.

"做尼姑辛苦嗎?"老頭望着天問道.

"以前不知道,現在感覺有點苦,想吃的吃不到,想要的幸福也得不到,條條規規,弄不好就要被罰."

"你感覺累嗎?"老頭難得的溫柔.而且聲音有一點點哽咽.

"那你累嗎?"李亂問道.

"如果時間可以回頭,如果可以回到三十五年前.如果我不去拆招.."老頭的聲音在顫抖.他依然仰望着天.藉著月光李亂看見有晶體從老頭臉夾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