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十四 被迫為奴

第百九十四 被迫為奴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是女兒身的!”

姑娘!都這麼叫自己了,是肯定都知道自己女扮男裝了。

而且,為什麼把自己從那牢獄裏叫出來,又要給自己單獨洗澡,古人的‘沐浴’不就是洗澡么——!

“喂,我不要——!”

眼見那兩個丫鬟過來,就要扯自己的膊肘,秦墨驚慌的一聲大叫了起來。

她才不要別人碰她身體,不要。

但是片刻之後,身無力氣的她還是被人架走了,那兩丫頭架着她的肩胛就把她抬走了…

十五歲的身子,又這麼瘦弱,肯定是沒什麼反抗力氣的。

轉了一個廊角,秦墨又被帶進一個小院裏,青色的泥土,柴門前的石頭被打磨的平滑,白花花的

“進去——!”

秦墨最後又是被人就這麼一用力,帶吼的推進房門的。

進去細細一看,這可不是一件柴房,但是比上次關押自己那間明亮多了。

秦墨走進去,看裏面放着的各種日常用工具,還有柴禾,乾草。

“傳我們公子的話,姑娘在裏面好生洗,洗完了便帶你去見人了,公子特意吩咐我們要在門開看緊你,所以,熱水也備滿的,姑娘你就好好洗吧,屏風上有給你換洗的衣物,姑娘自己穿戴好了就出來。知道你不習慣我們在裏面侍候着,所以姑娘就請儘快吧——!”

這話說的,一番冷冰冰的言辭。

秦墨最不喜歡聽的就這種沒感情,冷冰冰的話了。

人在世時,還是多些溫暖,溫暖了自己,才能溫暖別人。

但是現在由不得秦墨在這裏傻樂天,裝逗逼了。

門口米處就放着一個木桶,裏面裝滿了水,秦墨走進往裏一看,還冒着煙,看來是熱水。

看這水,水質還挺清涼。

洗吧洗吧!

秦墨這樣想着,乾脆就脫了衣服。

纖纖玉足,雪白腳根,連凸出的腳踝都那麼看起來美感十足。

這具十五歲的身軀,果然是還沒發育完整,除了胸上稍微有點料以外,其他毛都沒長齊。

但是絲毫不減損這具身軀的美感。

秦墨知道,古代女人十五歲就是及笄之年,及笄行過後就可以許婆家嫁人。

所以,十五歲就是可以當成年的姑娘來對待了。

想想還有點奇妙呢。

不過這時空的男人還真得,目前她見過的幾個,還真不錯。

只是,貌似個個脾氣都不大好。不敢惹。

一腳踩在桶低,秦墨才乘着力把另一隻腳放下去,然後再整個人都沒入水裏。

門外,隔着薄薄的油紙,秦墨看見兩個纖瘦一致的身影果然是端端站在門口。

心裏只是一排暗影劃過。

這些人,盯她還真盯的緊,說寸步不離還就一直守在這裏。

手搭在木桶上,溫熱的水漫過手臂肌理,秦墨居然有些眷戀這種溫熱感。

洗就洗吧。

反正也的確好久沒洗澡了,洗一下也好。

半刻鐘秦墨便起來。

用準備好的斤帕擦掉身上的水,等身體幹了之後,才又轉身去拿屏風上的衣物。

是芙蓉色的裙裾,曲裾,秦墨看着那曲裾居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不是她當初看古代資料,知道這個東西,但是,為什麼這裙裾明顯不是現在焱國流行的裙襦,他為什麼會拿這個給她穿。

算了,不管了,不穿這個,她也沒有別的衣服穿。

曲裾,上面領*襟,廣袖,下面纏一圈圈成裙的衣物,這種衣物能把嬌小的身體包裹的很好,細步之中,還有一股優雅感,那層層疊疊的纏成的裳,便如花邊一般,十分好看。

秦墨穿了那衣服上身,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彆扭,但是出門的時候沒忘了把之前換下來的那套衣服里的小刀偷偷拿出來,藏在這件衣服的腰帶里。

這可能就是逃生的關鍵了,要放好。

柴門打開,秦墨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呵,還真是涼啊…

“姑娘出來了——!”等秦墨才一出去,外面的兩個丫鬟就都迎了上來。

滿臉帶笑。

看秦墨穿着這衣服,將秦墨上下一打量,眼中一亮。

“公子還吩咐了,讓姑娘沐浴完后,去朱閣給姑娘梳妝——!”

秦墨更是聽的神色一懵

還要去那什麼地方梳妝。!

心裏也暗暗只道,那男人到底想搞什麼,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梳妝就梳妝吧。

她已經來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又由前面一個丫鬟帶着,那曲裾因為把人的雙腿間纏着的距離縮小,秦墨便大張不開腿,加上那圓頭的繡鞋,走起路來簡直要命了。

由那丫鬟帶着,最後果然到了一處房屋低檐,陳設精美的小閣。

裏面有矮榻,有妝鏡,窗下,還擺着一方長案。上面放了美人弧的花瓶,花瓶上還插了幾支虞美人。

秦墨被帶着做到妝鏡下,這也是秦墨這麼細緻的第一次看自己的容貌。

臻首蛾眉,巧笑倩兮,一雙美目,即嗔視而有情,鼻若新脂,腮夾燦若桃花,那一彎蛾眉,是秦墨怎麼都想不到的,不畫而翠,不描而黑。

五官小巧,最主要是精緻,雖然膚色不似銀盆之臉,不是白若梨花,但是,一點點紅潤的色,反而更加有一股特別吸引在裏面。

果然,這種臉,長期勞累的臉,也是小巧的臉,五官精緻,總是不同於其他。

青絲在那丫鬟手中,梳成了千纏萬繞的靈虛髻,一根玉釵只插於胎髮,光潔而小巧飽滿的前額,一掛帶玉珠的華勝懸在額上。

描眉,點唇,最後定妝。

秦墨拂起廣袖,看鏡中的自己…

連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一張容顏居然可以這樣美輪美奐,她知道自己美,也不懷疑自己長期來的妝扮,她美。

只是今日的自己,高挑的眼尾處,便多了幾分妖艷。

其實這是自己不喜歡的…

“姑娘是這隨州城中的絕色——!”

“豈是,就算是把焱國二十個城池加在一起,選出各路絕色,這個中出挑的,也未必能比下去姑娘——!”

秦墨聽着耳邊的這些不着調的讚美。

美目里卻只泛着一層冷色,看鏡中的自己時,她也發覺了自己這種陰沉。

她不喜歡被人這樣裝扮,只是裝扮她的人當初一心又是為何。

秦墨被帶着,被人又繞了幾個彎,一路上亭台樓閣,又有好幾處長廊,房屋,秦墨不知道這裏面的地形,只能亦步亦趨的跟着人走,荷塘,水波。

“公子,你要叫的這位姑娘到了——!”

終於到了一處轉角,一處正室。

首先,那穿綠衣服的丫鬟先進去…

“請吧——!”

裏面略微拔高的聲音。

丫鬟半退了禮出來。

轉身又向秦墨半蹲行禮

“姑娘,進去吧——!”

秦墨原地凝了凝。

等那兩位丫鬟先退開一邊,自己才穩了穩情緒。

輕輕吸了一口氣,然後提步進去。

跨過門檻,秦墨一低頭,額上的珠玉撞出輕微的聲響。

她感覺到那珠子在自己額上輕落。

然後再一抬頭,冷艷媚惑的眸子長睫一掀,帶着些野性和挑釁。

但是,對面的男人。

秦墨看清楚了,這是一間正房,四周擺着高檔的紅漆梨木傢具,木頭裏彷彿都散發出香味來。

這些器具做工精巧,這是秦墨第一次至穿越過來,看見如此豪華的室內裝飾。

內里珠環翠繞,地面是一塊塊三寸見方的地磚鋪成,整整齊齊,平整的非常,大紅的帷幕。

挨着窗的床榻的梅花矮几上,一方三角鼎極品紫銅蓮花香爐。香薰繚繚。

西窗下放着一張烏木書案。

室中放着一張梨木桌子,此刻,男人就坐在桌邊喝茶。

男人的背後是一扇夏日鴛鴦水紋屏風。

屏風後面便看不見了。隱隱約約能看出好似一張床。

秦墨進來,男人的端着一杯茶,然後凝着那姿勢,茶抵到口邊,卻不張口。

只是那着那雙精亮的甚至是秦墨覺得有些危險的眸子。

將秦墨從上倒下放肆的一掃。

秦墨從心裏突然的硬生生的顫了一顫。

這不是三月么,為什麼突然覺得身上這麼冷。

秦墨被他那樣的一掃,彷彿是被剝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

很放肆的眼神,這种放肆,讓秦墨感覺到了一種侮辱般,很不喜歡。

秦墨站在那裏,看他點頭,眼眸里的光比之前更亮,隱帶一分笑意,九分讚賞。

“坐吧——!”

“我就想着,你穿這種衣服應該會更好看——!”

男人又執壺緩緩對秦墨的杯子植入茶水。

秦墨邁着小步,這種裙裾,讓她根本扯不開步子,只能這樣邁小步。

他叫她坐,她就坐下。

“你找我有事兒——!”

男人不答,只是那略帶讚賞的眸光還在她身上細細打量

“我就說是個美人胚子,白白放在那裏,糟蹋了——!”

男人笑,拾着茶杯,眼落在秦墨胸口的衣襟處,笑的意味深長。

秦墨看他的唇,勾起,淡笑,下唇很薄。

據說,薄唇的男人薄情。

秦墨一直對面前的這個男人,都抱着一股不好的印象。

這印象除了不好,還有另外一種,怕,有點怕。

每次他的眼眸,鋒利如刃,彷彿秦墨在他面前什麼都不做,亦然有一股心虛的感覺。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秦墨覺得他話了的意思很危險。

原本今天的一切的東西她都感覺到不對,而現在在這裏來,單獨面對一個男人,她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想想都覺得有一方面的東西很危險。

但是自己絕對不能夠去點破。

他剛才看自己胸的樣子就很放肆,秦墨說話的同時側了側身,將那衣襟原本就是交襟的領再理了理。

男人看她的動作,好久,眼尾卻掛了一絲略有興味的笑

“別理了,就你那麼小,我還嫌不夠味,在長長就可以了——!”

秦墨被他一番話氣的差點拍桌子跳起來打人。

侮辱她胸小就算了,還說什麼‘再長長’。這不是明白着欺辱她么。

這不是古代么,這麼說一個女子,秦墨恍然間覺得是不是回到現代了。

“美,我一直就覺得,是個尤物,不管送不送去那地方,倒可以讓我先嘗嘗——!”

此刻,男人拿了茶杯起來。

依然是那纖素的手指,雪白的廣袖,連捏着茶杯的動作都是一如既往的那麼優雅,氣度如山巔雲。

但是他說的話,那一路走來瀰漫開在眼底的笑。

秦墨見着的明明是鋪開在眼底那滿滿晶亮的光。

她為什麼心裏會如此沒有底,亂,懵懂。

思忖間,男人已經出現在面前,秦墨的尖尖的下巴立馬被他擰住。

纖細的手指輕盈的抬起她的下巴。

他捏着輕抬,秦墨的也很配合的將下巴抬起。

“小嘴兒嫣紅,真誘人,讓人恨不得立馬一卿芳澤——!”

秦墨趁他不備,忽然的朝他胯下一踢腿。

其實她是在這一刻,蓄力,牟足了力,怎奈,她突然忘了她現在是穿的那種古代的裙裾,腿一腳踢出去,但是距離卻拉不開,她踢到了他,但是距離沒到達,效果也就不好。

而且,男人反應也是在電光火石間,立馬長袍向外飛出去,身體也退開兩尺。

身體的一側閃開。

秦墨的腿踢出去只沾到了他的衣邊。

“你幹嘛——!”

再收身回來,男人的臉色已經一片沉沉的黑。

他的眼色突然一下子好凶,語氣也突然冷到冰點。

這男人的情緒變化只是在頃刻間。

秦墨被他的反應一下子驚嚇着說不出話來。

而且,這一刻,她無話可說,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被抓進來在別人的地盤,這不是個法制的社會,她投訴無門,沒有武功,下一刻惹急了他他說要廢了自己,自己也就真廢了。

“我就抬抬腿,腿麻了——!”

“嘿嘿嘿——!”

笑的真勉強,如果這爛理由說給自己,自己也不信的。

“抬腿?!”男人饒有興味重複這兩個字。眼中略有笑意眼底卻半分笑意也無。

一手捏在秦墨剛甩出來的那條腿上。

笑“我還以為你等不及了呢——!”

“你放開,放開我的腿,男女授受不親——!”

“授受不親?!你不是很想要踢我么,怎麼了,現在叫我放開了——”

“你放開——!”

被他抓住一隻腿的姿勢真的是太難看,而且也太危險。

“你如果今天敢亂來,我就。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

“放過我,你真是幼稚,這隨州城誰能拿我如何,你這小命都不保了,你還有時間還擔心這個——!”

突然男人一下子衝過來。

秦墨一下子慌了神。

知道他貼在自己耳邊,腦袋已經是一片混沌。

但是秦墨還記得他剛才說什麼‘不管送不送那地方——!’

她一直都有懷疑,這地方,這些人,專門設立了一座地牢,還關了那麼多人在那裏。

一定是有目的的。

可是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他會說送不送那地方。

那地方是那裏,送那地方去又是幹什麼。

不會是類似抗戰時候敵方研究的那種細菌戰,要人體活物做實驗,秦墨想到這裏,身子抖了一抖。

古代也有煉藥的,拿人試藥的。拿人的身體部分做藥引的。

而且,剛才他又說‘小命不保了——!’

也是在暗示自己,和那些關在地牢裏的人都要死么。

秦墨腦袋裏混沌了片刻。

轉眼間,她已經被人抱起來,只是‘啪’的一聲,她被仍在了大床上。

猩紅的被褥。

秦墨一手抓了那緞面起來。

意識也清晰了起來。

這混球。

轉眼,是鑲金烏木的大床。

就是剛進來放在這屏風後面的。

果然是一架大床。

這男人,秦墨第一眼看見他時,就已經知道他非善類,陰鷙的氣息中帶着一股狠辣,狠辣中又帶着幾分張狂。

活脫脫的衣冠禽獸,他如果因為貪戀自己美色而做這種事兒,秦墨一點都不覺得詫異。

這種人,要的就是一逞自己私慾,獨斷,霸道,要的就是要,何必管你一個十五歲的丫頭被人破了身又怎麼能活。

秦墨覺得怎麼自己穿越之後老遇見這種事兒呢。

一個顏尤夜也就罷了。

男人是不是都覺得這樣才男人。

去他媽的。

秦墨感覺面前一團白物如風,瞬間沖了上來。

她身子小巧,很靈活的一個轉身過來,抓了那床上的緞面借力。

“別嘛,公子——!”

“不要這麼猴急嘛!”

她翻了個身,然後凈白的手支出去,小巧的唇,鮮艷的一點,飽滿艷麗,誘人非常。

然後,驕傲的鼻頭輕輕的翹起。

雖然避開了他,但是斜側了身,做出是一副嬌柔撩人的姿勢。

對他輕輕的吹着氣。

隨後,媚眼如絲。

她悠然的看他已經急紅了的頸脖,還有半邊臉,素手輕輕一揚,落在他臉上。

“你不是嫌人家還小嘛,不是還得再長長嘛——!”

她主動靠近去挑逗他。

男人被她突然的轉變給停了片刻,但是一雙黑眸依然深不見底。

“你願意主動委身與我——?!”

男人笑,突然語調有些輕快。眼底依然深不見底

秦墨摸不準,但是她知道怎麼撩撥人心。

“當然,我都是你的人了,你看我在你這地方,怎麼跑也不可能跑的掉,這隨州還不是您的地方,您知道,就算我真得能走出您這個房子,那也走不出這宅子啊,然後被你又抓回來,你說我還那麼傻嘛——!”

“哎喲,突然嘴巴這麼乖,本公子還差點有點不適應了——!”

男人又上前伸手肆意的捏住了秦墨的下巴,拇指,將她艷紅的唇瓣輕輕用指頭壓下來。

潤紅飽滿,垂涎欲滴

真是個尤物。

“其實,秦墨一直都這麼乖啊,公子,只是你善於懷疑人罷了——!”

終於,聽她說的有幾分道理,男人終於沉着臉就手指移開。

秦墨目光落到他臉上,咋看這個男人長的的確俊美,只是性子太狠了,而且,心思也縝密,敏感。

這樣的人,跟在他身邊的下人,也是日日危險。

“那從今天起,你就住在我宅院裏,然後跟青兒,柳兒她們一樣,做我的貼身侍婢,幫助我做近身的事兒,我告訴你,我正在派人查你的底,如果你還敢擅自逃走,我一定廢了你這雙腿,倒時候你後悔就別怪我——!”

男人是陰冷的咬牙切齒的語氣。

那股陰冷在他講話的時候彷彿寒氣能從周身發出來…

秦墨的背後其實暗生一股冷意。

這男人,可怕,他相信他的話絕對不只是說說,但是,她是秦墨,她還有自己的宏圖霸業,她可不只是想在這裏跟他攪渾水,等他廢她腿的時候,要不她就先把他給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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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一品盛世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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