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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犢子的阿媽牛嬸子這幾天很高興,那晚她可是親眼看着自己那啞巴兒子進了忍冬的房間,結果那晚就沒出來。不用去看,她也知道那屋子裏自己兒子和忍冬幹着啥事,孤男寡女三更半夜的,還不是*地燒啊!

牛嬸子高興得很,躺在炕上盤算這門親事。石蛋兒那娃兒雖然不太正常,但到底是個娃,等忍冬一進門二犢子就是現成的爹了,真好。

牛嬸子接下來幾晚又觀察了一番,發現自己兒子是一到夜裏就溜到忍冬房裏去,一直到凌晨時分才趁黑出來。

她暗地裏噗嗤笑起來,這傻孩子平時看着老實,原來這偷女人的事兒做起來倒是精明得很啊!如此偷了幾日,她終於坐不住了,想着二犢子是個啞子,自然不會開口說啥,再者這娃也老實,估計不好意思和自己提吧。

那忍冬呢,是二嫁的女人,又帶着一個娃,估計更不好意思主動說啥。

牛嬸子想來想去,也不能老是讓這對年輕人偷着來啊,最後她想了個法子:去找半夏說。

半夏聽到牛嬸子說這事時,確實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她便覺得,這實在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結果了。二犢子這人雖然不會說話,可是有力氣會幹活,打獵種田都是一把能手。且從小就老實,娶了忍冬后估計也是疼愛娘子的主兒。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街坊,知根知底,也不怕忍冬嫁過去后委屈了石蛋兒。

於是這事便由半夏牽頭,去找忍冬挑明了,開始籌辦他們二人的婚事。

忍冬見姐姐來提這個,眉眼間都是羞意。這幾日她哄睡了石蛋兒后便洗乾淨等着他,那二犢子總是夜深時分偷偷地過來,兩個人一個是曠久的女人,一個是未嘗過女人味的男人,確實是*一點就着,再者那二犢子又是個體壯的,幾乎每晚都要弄上那麼幾次才饒了她。

她只一心貪圖這樂趣了,不曾想過成親的大事,如今姐姐忽然來提,倒是把她驚着了,只覺得自己和二犢子的事被人知道了。

半夏見忍冬低頭含羞,知道她也是喜歡二犢子的,當下很為她高興:“你以後若是跟了二犢子,我也就放心了,他這人實在,會對你好的。”

忍冬不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下頭。

在牛嬸子的催動下,他們的婚事很快舉行了,大家想着忍冬經歷的生娃死關,如今她能得一個好的歸宿也都替她高興。當然了,村中唯有一人是不樂的,那就是多琿。

多琿對這個兒媳婦還是滿意的,誰知道自家那個遭瘟的兒子留不住人家,好好的一個媳婦兒就成了別家的,這讓她心中很是憋屈。又想着那出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兒子,越發的傷心。

唯一讓她安慰的也就是女兒木娃懷孕的事了。這件事一掃當日無末事件的陰霾,讓厚炎父母以及厚炎對木娃寵愛有加起來。族中人知道木娃有了身子的消息,也都個個恭喜。

半夏則開始張羅忍冬的婚事,如今沒有了父親,姐姐也不知下落,半夏便是忍冬唯一的親人了,她開始和無末商量,從家裏拿些物事給忍冬做嫁妝。

無末自然是一口應允:“只可惜我眼睛看不到了,若是去主持她的婚事總不太吉利。至於嫁妝等物,你看着辦就是了,如今她也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我們自然是盡我們所能。”

半夏搖頭笑道:“其實倒也不必,我們牛嬸子說了,知道忍冬如今的處境,別的什麼都不要,只要忍冬抱着石蛋兒搬過去住就行了。可是我想着,雖然是二嫁,也希望她能嫁得舒心。”

忍冬呢,知道姐姐為自己張羅這個,倒是忙來阻止:“昔日我一心想着如何如何,真箇是心氣比天高,如今呢,我只想和二犢子踏實過日子,姐,你就別為我操心了,二犢子圖的也不是那點嫁妝。”

這話說得半夏倒是笑了:“是啊,他圖的不是嫁妝,圖的是人!”

忍冬聽了這個臉紅,說到底她和二犢子未及成親先苟合的事上不了檯面,她抿唇笑道:“他這人心眼直。”

說話間半夏倒是想起一事,便問道:“你以前曾說過,這輩子只要石蛋兒一個,不想要其他娃兒了,可是若是嫁給二犢子,人家想要呢?”

忍冬甜蜜地笑了下:“姐,我和他商量過這個事呢,他說了,只要我不想生,那不要也沒關係,反正有石蛋兒呢。牛嬸子對這件事也沒什麼想法,她說石蛋兒挺好的。”

半夏這才放心了,她想牛嬸子和二犢子能包容這件事,想來以後對木娃不會差的,不由得感嘆,繞了一個圈兒,自己的妹妹也是遇到好人家了。

忍冬的親事很快就舉行了,二犢子和忍冬總算不用再偷情,可以光明正大地每晚進行肉搏戰了。而半夏呢,這些天卻是翹首盼着三愣子和木羊回來。

無末的眼睛一直沒什麼進展,他如今好像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每日淡定在家養雞,還和半夏商量着把家裏的雞窩再擴大,多養一些,這樣他們一家不需要出去打獵就能獲得足夠的食物了。

阿諾如今經常跟着族中其他大人們出去打獵,他非常努力地沖在前面,不希望別人把他當小孩子看待。族中其他男人明白他的心思,在獵取大的野物時總是讓他在前,平時閑暇自己上山時也總喊着阿諾一起。

於是他人雖然小,卻也總能分到許多獵物帶回家。他受了無末和半夏的恩情,如今無末眼睛盲了,他是希望為家裏做點事的。

無末見阿諾如此懂事,感慨地摸着他的腦袋,卻不說話。

晚上睡覺時,半夏怕無末心裏不好受,便細語安慰,誰知道無末卻不在意地道:“半夏,我如今倒不為這個難過了。以前我總是逞勇多多地射取獵物,希望咱家食物富裕。現在我卻發現,單靠一個人的努力,是沒辦法改變整個望族的生活的。還是要設法獲取更多的糧食途徑,才能徹底改善生活。你看我現在雖然盲了,但我並不是沒有用,我依然在動腦子,想着接下來咱們望族該怎麼辦。”

他將半夏摟入懷中,溫聲道:“以前我腦子裏只裝着你們,現在卻裝着整個望族。”

半夏聽了這話,靠着他的胸膛,柔聲道:“你能這麼想,那是再好不過了。你看這天氣眼瞅着就要暖和了,我也該把家裏的種子都拿出來,讓族人種下去了。”

無末點頭:“嗯,先試試吧。”

第二天,半夏就指揮無末和阿諾,把山洞裏的種子都取出來,分給前來領種子的族人,大家按照昔日種植粟米的辦法開始播種。

就在大家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三愣子回來了,跟着三愣子一起回來的是迎春還有一個山羊鬍的老大夫。

迎春兩眼發獃,嘴裏一直念叨着:“兒啊……兒啊……我的兒子啊……”

忍冬和半夏出來,見了姐姐這樣,又想起去世的阿爹,難免傷心。

三愣子向大家解釋道:“我和木羊一起出去,先找到了齊先生,對方幫忙把迎春帶回來了,可是迎春的兒子卻——”他同情地看了眼迎春:“她的兒子已經不在人世了,她精神現在很不好。”

三愣子喝了口水,又向大家說道:“還有啊,木羊不見了。”

這話一出,費頓時皺眉:“木羊人呢?”

三愣子搖頭:“我也不知道,本來我們把迎春帶回來,可是走到半路,木羊卻自己走了,我以為他自己回家來了呢,誰知道回來卻發現沒有。”

費聽着這個,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多琿聽說了這個消息,開始擔憂起來,她唯恐別人欺負了她的兒子,催促岩出去找,可是岩卻不急:“又不是別人綁了他騙了他,是他自己要走的,誰知道他存着什麼心思呢?我看這個兒子,不回來更好!”

這話說得多琿頓時惱了,指着自己男人的鼻子罵:“我看木羊不愧是你的兒子,簡直和你一個德行!那是你的親兒子啊,你怎麼能狠心不管不問?如今我好好的孫子成了別人家的,難不成還要我把兒子也丟了嗎?我不管,你必須找他回來!”

岩被罵得無奈,第二天便找費商量,費聽了這個,便說要親自出門去找,岩這才回去和多琿交差。

而三愣子帶回來的老大夫幫着無末檢查了一番眼睛后,皺眉道:“這是中毒了,我倒是有辦法治,只是需要幾個難得的藥材。”

大傢伙聽了這話,紛紛道:“藥材那好說,我們上古山的藥材應有盡有,你只要能列得出,我們就能找到。”

老大夫聽了這個,便在紙上寫下方子交給半夏。半夏看了,心中一喜:“這些藥材上人那裏大多都有,就是沒有的,咱們去山上尋來也不是難事。”

作者有話要說:我咽口唾沫說,其實這是一個玄幻背景的種田文。。。。。。。所以大家不用糾結什麼狼的壽命了。看到這裏,大家也都該知道,不可能山上大火忽然就下雨,也不可能有一部分狼比其他平白大出很多,更不可能真得有狼可以拿個果盤招待客人。

這一切都是因為:有高狼引來大雨,小黑修鍊十幾年修出了點好模樣神馬滴奇怪原因。

不過大家放心,這個文里不會有什麼特別玄幻的事情發生,小黑是會娶無末的一個後代,但那個人不是阿水,阿水和阿諾是官配。

我知道你們覺得這個文有許多疑點和漏洞,但其實這個文里有很多伏筆,許多看似無關的事情都是有其內在原因的(我在寫論文嗎?望天~)

另外我最近很忙,我是周末兩天寫好七章,然後放在存稿箱裏天天發。有時候讀者的留言讓我很受打擊,幾乎想棄文,可是棄文也不是我的風格,所以基本不怎麼敢看留言了。

因為七章幾乎兩萬多字都是兩天內寫的,總感覺很趕很匆忙什麼的,可實在沒有多餘時間了。

最後,寫到這裏,這個文大概還有三四萬字就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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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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