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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炎回來幾日,只覺得自己的娘子對自己百般推拒,冷淡得很。他又不是傻子,很快聯想起這次走在街上大家看他的眼神,心知有異,便找了自己父母問個究竟。他的爹娘原本是不忍心說的,可是他們更不忍心看著兒子被悶在鼓裏,於是便含蓄着說了,說了還小心翼翼地看著兒子。

雖說這兒媳婦有諸多不如意,可是有總比沒有強,他們還等着抱孫子呢。

厚炎聽了這個,面上倒是沒顯現出什麼來,反而淡然地勸自己父母,讓他們不要往心裏去。說木娃和無末原本就是表兄妹,這本就沒什麼。

可是他自己回到屋裏,看着自己的娘子,臉上頓時黑了,陰沉着臉走過去。

木娃正在那裏鋪炕疊衣服,見他進來,並沒在意,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不過厚炎站在那裏不動,她很快發現不對勁了,詫異地看過去。

誰知道厚炎紅着眼睛,猶如被惹怒的鬥牛一般,喘着粗氣走到了木娃身邊。

木娃冷着臉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厚炎終於開口,陰沉地問:“你那日和無末兩個人在山裏,待了好幾日?”

木娃臉上一紅,卻強自道:“那又如何?”

厚炎冷笑一聲:“不如何,我還聽說你抱人家抱得緊呢?”

木娃臉上越發紅了,扭過頭去看土炕的牆壁,不再去看厚炎。

厚炎卻一把揪過她來,強迫她看着自己:“怎麼,不好意思講了?我且問你,你和他到底如何了?他有沒有入了你?”

木娃萬沒想到厚炎竟然說出這話來,抬起巴掌就要扇過去,可是她的速度哪裏及得過厚炎,剛一伸手便被厚炎抓住了手腕。

木娃想抽回又不能,只是咬牙恨恨地道:“你說得也太粗俗!”

厚炎湊近了她的臉,盯着她紅了眼睛道:“怎麼,我粗俗下流?我哪裏粗了啊?我怎麼下流了?”

木娃被厚炎火辣憤怒的眸子盯得直打顫,忍不住躲開他的眼神,咬牙道:“你在哪裏聽了外人胡說,竟然和我這樣鬧騰!”

厚炎怒極反笑:“我鬧騰?你不看看你做的事,丟人都丟到大街上去了!木娃啊木娃,平日我在家時,每日弄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看你也快活得很!怎麼我才出門沒幾天,你就按捺不住寂寞了,你是覺得別人家的男人比我強,還是說換根新的弄你你越發覺得舒坦?”

這話說得木娃幾乎不忍去聽,只是扭着手腕子要躲,可是又躲不開,最後竟然氣得哭了,邊哭邊怨道:“你怎麼學來這些話埋汰我,我就算有一萬個不是,也沒真正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

厚炎一把將木娃摟住,然後狠狠地將她按在炕上,開始撕扯開她的衣服:“做沒做,我總要檢查下,難保你已經是被人弄過的二手貨了!”

其實厚炎何嘗不知道,木娃就算覬覦人家無末,可是卻沒那個膽量的。再說了,他對無末也是了解的,那個男人估計對自己家這個木娃是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又怎麼會招惹這種閑事呢?可是如今他妒火上燒,真箇是急不擇言,只恨不得把天底下最骯髒下流的話來拋給木娃,又恨不得將她按在炕上壓在身下弄得她下不了炕。

木娃掙扎,想要哭喊,厚炎氣她,乾脆拿來一個麻布腰帶塞進她的嘴巴里。這使得木娃根本無法出聲,只能嗚咽嗚咽地叫着,兩隻腿兒胡亂踢騰着。

厚炎扒開她的衣服,露出白嫩的身子,自己也脫得精光,於是便扯起兩條腿架起來,自己舉了物事直直地插了進去。

木娃疼得厲害,淚水一下子出來了,她祈求地望着厚炎,目中似有話要說。

可是厚炎此時急紅了眼,哪裏顧得了這個,只是狠狠地戳入了,然後由着性子強硬地動了起來。一邊動着,口中還一邊恨恨地道:“知道現在X你的是哪個嗎,這才是你的男人!我若是不好好弄你,只怕你明日個就忘了,又去給我勾搭別人!”越說越氣,於是入得狠了,只弄得木娃淚水直流,嗚嗚咽咽。

大炕上就這麼鬧騰着,隔壁的厚炎父母自然是聽在耳中,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翻來覆去,在那裏嘆息。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最後厚炎自己也乏了,趴在木娃身上大喘氣。

木娃呢,嗚嗚咽咽之聲早已夾雜了哼唧之聲,也不知道到底是歡愉還是難以忍受。

厚炎吃了個大飽,見自己娘子還被自己塞了嘴巴,也是心疼,便忙解下來,又鬆開了被自己壓制住的雙手。

誰知道木娃剛被鬆開,便啪的一聲給了厚炎一個大嘴巴。

厚炎臉色又不好看了:“我剛才那樣X你,你自己張着兩腿任憑我弄,倒也舒服得緊,怎麼現在就裝模作樣了!”

木娃流淚含怒地望着厚炎:“你知道不知道,我才發現自己懷了身孕?你這樣弄我,若是流了怎麼辦呢?你個狠心的畜牲,沒人性的傢伙!”

這一句話,把個厚炎囂張的氣焰頓時打滅了。

他先是不敢相信,後來忽然發出大笑之聲:“娘子,娘子,只是真的嗎?哈哈,太好了!”他摟着流淚的木娃,使勁親着她的臉頰。

木娃哭着哼道:“若是娃兒沒了,便是你的過錯。”

厚炎自然沒有脾氣,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的過錯!”

這兩人鬧了半響,厚炎開始聞言軟語地哄着娘子,又作小賠禮道歉,各種情態,最終逗得木娃終於不再哭了,兩個人這才摟着躺在那大炕上睡下。

厚炎也是累了,很快便睡去,可是木娃卻久久不能入睡。

掐着指頭算日子,她這個娃兒應該是厚炎上一次離開前留下的種吧。可是呢,這娃兒卻是她和無末共處不久后發現懷上的。

她明知道那是荒謬和不可能的,可是暗心裏卻覺得,是無末為她帶來了這個娃兒。

她也知道自己和無末此生是絕對不可能了,厚炎人雖然有時候粗魯些,可對她是絕好的。如今唯一的念想也就是,她的娃兒,就是那無末的娃兒。

這個想法是多麼的牽強和羞澀,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對人提起,可是她就是在心裏這麼安慰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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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無末正摟着自己的娘子睡呢,忽然彷彿一個激靈,他醒了過來。

半夏也被驚醒了,下意識地摸了摸一旁的阿水,阿水正睡得香甜,沒拉沒尿。

她迷糊地睜開眼睛,靠在無末胸膛上,帶着睡意問:“怎麼了?”

無末搖頭低沉地道:“沒什麼,就是剛才忽然想打個噴嚏,但又沒打出。”

半夏笑了,捏着他的頭髮道:“或許是有人念叨你的吧。”

無末倒是很認真,搖頭道:“怎麼可能。”這話說得也是,無末自小長在狼群中,親人朋友少之又少,如今在族裏雖然認識得人多,可是誰又會三更半夜地念叨他呢。

半夏想了想,卻認真地抬起頭道:“你的狼兄弟小黑,好久沒聽說它的消息了呢,不知道怎麼樣了?”

無末聽了這個,倒是勾起一樁心事。

原來自從那日上山後,知道狼族傷亡並不慘重,是以放下心來。可是後來,他卻聽族中的男丁們說,狼族禁地附近又長出了連天的荊棘,根本不可能踏入。而平日大家在山中狩獵,也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一隻狼了。

至於小黑的下落,更是再也不能尋覓。

無末閉眸,嘆了口氣,握着半夏的手道:“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趟禁地,好嗎?”

半夏點頭:“好。”

第二日,先把阿水交給阿諾照顧着,無末和半夏則共騎了追風上山,兩個人來到禁地外,半夏極目望過去,果然見一片片荊棘,那是凡人根本無法逾越的天然屏障。

兩個人下了馬,並排站在那裏,半夏望着那片荊棘,難免感嘆。想着當日自己是何等的魯莽,就這麼闖入了這裏啊。

無末眼睛看不到,只側耳細細傾聽,卻聽不到任何動靜。

半夏見他的樣子,知道並無所獲,便勸道:“不如你用狼嚎之聲引一引?”

無末搖頭,苦笑:“罷了。往日我站在那裏,總是能聞到一些味道的,可是如今,沒有任何味道和聲音,狼族彷彿一下子消失了。”

若不是那一日還曾有狼和他應答,他會以為整個狼族都毀滅於那場大火中了。

兩個在那裏等了許久,一直不見任何狼的蹤跡,最後天眼看都要黑了,無末嘆息了聲,站起來道:“咱們走吧。”

半夏伸手握住他的,回頭再次看了一眼。

記得那晚老族長曾說,神廟是上古山的神廟,是狼族和望族人共同守候的神廟。

為什麼,神廟依舊在,可是狼族卻消失了。

它們,去了哪裏?

還會回來嗎?

此時的半夏並不知道,狼族這一消失,便消失了幾百年。

從此之後八百年,上古山再無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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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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