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把戲

31把戲

“不必理會,她才剛不知情,給朕飲了冷水。”皇帝揮揮手,讓福壽把人送了下去。

皇帝側過身,見小妃嬪沮喪地低着腦袋,還跪那,不由笑:“你還想磕頭請罪不成?先想好了,這一磕就要磕進朕懷裏了。朕倒是不介意。”

榻上就這麼點位置,至多只能跪着。

但他說不介意,卻做出一副隨時撤身樣子,不過是調笑逗弄。

“那我去瞧瞧藥方,唔,皇上若來時,就記着給您用。”她嘟嘴猶豫了下,轉着眼珠溫溫軟軟地看他一眼。利落地丟下一串話,然後啪嗒啪嗒跑了下去,行動速地跟到了御醫後面。

動作也不像平素優雅了,顯得孩子氣。

想來也是,她才十五歲。

跟王太醫身後,就像他小孫女一樣。

這胃病是老毛病了,王太醫知道忌口不和妃嬪提起來,才沒說。剛剛又是自己想逗她玩兒才招得禍,不能全怪她。

晚些時候,雲露親自煎了葯給皇帝服下,他不適地感覺才全然褪去,表情又如往常那樣慵懶閑適。

烏雲亂枕膝頭,帷帳內,雲露抱着皇帝微曲地雙腿,趴伏那兒。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濃情話兒。

她小聲懶懶地問:“今兒皇上帶來公公面生呢。”

“是派來用。”皇帝喜歡摸她頭髮,這姿勢是方便他享受,眯着眼兒隨意道,“那邊見福祿沒伺候好朕,就調了他來暫且用着。”

要不是察覺到調開李明勝他做什麼事兒都不合心意,會翻臉不認人,曲懷仁先想調必然是他。畢竟自己身邊待久了,對方難免疑心這些人“忠心”。

“臣妾看,比不上大福子聰明。”她自自然然地叫出他為取笑福祿起名,語氣倒是正經。

逗得他直笑。

隨後又嗤了一聲:“笨多了,還說能照顧好朕飲食起。”

“要是真能照顧好,皇上哪會犯胃病。”她順着他說,轉而動作很輕地撲過去,伏皇帝腰腹間,鳳眼兒翹起,笑得頑皮。

“皇上胃裏還冷不冷?”

皇帝抬起她下巴端詳幾眼,挑眉:“怎麼?”

“若是冷,臣妾就給您捂捂暖呀。”她本就撲那兒,暖熱熱地手往他腰間衣里伸,肉貼肉,暖對暖,他身子果不其然燙了起來。

她呢,就是好意、討好再加忍不住作亂犯上。

他原先想笑她,連胃哪兒都摸不準,後頭被她捂得又舒服又難受,便伸手將這小妖孽攬緊了,徐徐噴着熱氣,湊她耳邊低道:“朕還有地方冷,你再給朕捂捂。”

“唔?”

雲露晃了一下神,沒明白。

沒明白沒躲開後果,就是第二天起來她按着腰直打滾兒。皇帝瞥她忽然耍賴樣子,倏爾想起什麼,讓福壽賞了她一盒寶石,且囑咐:“要挑色澤亮。”

福壽莫名所以,還是應了命。

雲露再爬起來時候,衣裳也皺了,頭髮也亂了,她小聲哀嘆着還要吃藥。

良辰替她着衣,提醒道:“主子您忘了,昨兒皇後娘娘說免了您葯。”

“免了?”皇帝正任人整衣緣,束金冠,聞言點頭,“免了你也好。”他視線一轉,似笑非笑地從她臉上移到腰腹,因她一番胡鬧,此刻奶白褻衣翻上去些許,他眼神打了幾個轉,才意猶未地移走。

她也好強地飄去一眼,只是臉蛋粉粉地,顯得勢弱。

“臣妾倒是忘了,昨兒還特意問了王太醫飲葯事。”

皇帝心裏不知如何思量,詢她道:“這葯是皇后讓人配,朕倒是沒問過,喝了不舒服?”

“是有一些,但臣妾身骨兒向來好,沒喝過葯,不知是否是自己緣故。王太醫聽了那些個癥狀,說是葯熬淡了緣故,少加水,濃一些就好了。”

皇帝聽后靜了須臾,又打量她幾眼,忽而泓波輕動,笑了。

“那就讓他們再熬濃些罷。”

目送皇帝走了,雲露靜着想了一會兒,才準備洗漱前往鍾粹宮。

天氣愈熱,白天也見長,又過了一段時日,司設監開始準備取出窖藏冰塊分送各宮。

雲露去請安時看見抬着冰塊大力太監,冰涼涼風浸了紗裳,肌膚一陣涼舒適。她攬了攬披帛,轉眼瞧見肩輿上坐着錦昭容抬過來,便側身避了避,低行一禮。

“停。”錦昭容艷光熾熾,慢看她一眼,勾唇笑道,“妙承徵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

雲露答:“正是。”

“不必去了,孫才人有恙,今日怕是連皇後娘娘都得去探病。本宮正要去瓊花閣,你就隨本宮一道兒去吧。”

雲露望她高高坐着,抬起下巴模樣,再想見自己走出得薄汗,笑搖了搖頭。

對方可不是好心告訴自己,免得白跑一趟。而是想讓自己小心翼翼地跟她後面,欣賞自己狼狽樣子,找優越感來了。

上頭錦昭容見她動作,目光一凝:“怎麼,妙承徵恃寵而驕,連昔日姐妹病重都不肯去瞧瞧了?”

這罪名冠得重,若是旁人,不想應也不得不應了。

“昭容娘娘何必心急,聽臣妾把話說完可好?”雲露不上妝時,五官秀氣可愛,此時笑來,少女甜而青澀模樣着實氣人。

錦昭容一掐佩身香囊,直覺尖刺探進了香花里,軟綿綿使不着力。

“因臣妾不敢恃寵而驕,才不跟着娘娘前去。”雲露肅色,“身為後宮妃嬪,晨昏定省乃是本分,豈可因姐妹之情亂了規矩?雖孫才人頻頻中傷臣妾,但臣妾心善,依然決定去探望於她。只是宮規前,還須去皇後娘娘那兒請安、請示一番方可,不知這樣說來,昭容娘娘可能明白?”

這理由讓人無可辯駁,沒先顧了所謂姐妹情再想着宮規。再加上點明了孫才人對自己態度,錦昭容所說“昔日姐妹”就實可笑。

倒是她自誇心善那裏,讓不少宮人都微微結舌,只覺這妙承徵,果有不同之處。

錦昭容這還是頭一回當面鑼、對面鼓和雲露對上,此時直面感受了對方難纏,不禁冷冷一笑,丟下句:“隨你。”就着人抬着向反方向走了。

雲露搖了搖扇,扇面金線日光下耀着金光,她只是嘆熱,真熱。

熱得人脾氣都急躁了起來。

自己近段時日恩寵不下錦昭容,看來對方是急了。且須防着點才好。

來到皇后宮裏時,皇后自然已經聽說了她們路上發生時,待雲露格外寬和,復說明緣由,讓她且自回去,不可前去探望孫才人。

後來聽說包括錦昭容內,去探病人都被嚴厲打發了回來。

眾人只知,孫才人昨日侍奉皇上后,今日一早起來喝了避孕湯,沒過多久□突然大出血。若不是太醫請及時,半條命都去了。

此事和皇后干係重大,查明前,自然不容旁人肆意插手,趁水摸魚。

皇帝難得勤勉地待房裏,聽了這則消息便將小內侍打發去看孫才人,另賞了些藥材。

他翻過一頁奏摺,卻突然抬頭問起雲露來,“上回妙承徵受了賞,可還高興?”

福壽杵那兒,半天沒反應。李明勝暗地桶了他一下,他才恍然醒悟過來,皇上這是問他。不由糾結起了眉頭,都過了有段時日了,他哪裏還記得住?

“可是欣喜非常?”皇帝又問。

他忙不迭回:“皇上英明,妙承徵見后很是欣喜,捧着賞賜看了好一會子都捨不得移眼,奴才瞧着都覺得莫名高興起來。”

“朕當然英明。”皇帝懶洋洋地撂了奏摺,微笑,“你砌詞欺君,朕一眼就瞧出來了,可不是英明?”

李明勝嚴肅地一鞠躬:“皇上英明。”

福壽一聽欺君之罪登時大急,冷汗唰唰直冒,跪地上:“奴才不敢!”

“嗯,朕給你個機會彌補。再去送一盒寶石,唔,一顆寶石給妙承徵,仔仔細細記住她反應,再來稟報。去吧。”

“奴才謝皇上,奴才領旨!”

福壽暗自嘟囔,一顆寶石,這是挑好還是挑差還是一般就好?

得,又有得琢磨了。

皇帝見他慌慌張張整了整太監服,步離了殿,那笑才沉下來。

李明勝笑了笑:“皇上好手段,又攆走了一隻蒼蠅。”

“蒼蠅源源不斷,終究煩人。”皇帝動了動有些僵直地脖子,直言道,“福祿、福壽,兩個都是花言巧語,口舌伶俐,可惜朕用慣了前一個,這個瞧着就煩了。”

“這是自然,人處久了總是感情深厚些。皇上貴為天子也不例外。”李明勝心知皇上因宦官局事心煩,就撿了底下報上來趣事說予他解悶。

等說到妙承徵安守規矩,自誇心善一折,皇帝拊掌大笑:“她原說自己臉皮不薄朕還不信,如今看來,當真不薄。”

后宮裏人喜歡綿里藏針,只她一言就道出和人不合,還偏偏要示以自己好胸襟,寬容人。

着實可愛討喜。

“妙承徵自是有趣。只是奴才瞧着,這次孫才人事,和那幾位人主子都脫不開關係。”李明勝斟詞酌句,試探着道。

皇帝還沒笑緩過勁兒,眼角帶笑道:“你都看出來了,朕能不知道?她們使得小把戲,怕皇后葯喝久了會出事,就哄得孫才人接連灌下避孕湯。妙妙也不是個好,藉著給朕督葯機會接觸了王太醫,把那葯又加大了劑量。這一串動作下來,孫才人要是沒出事,朕都要懷疑自己皇后是不是真雍容大度了。”

他私下裏喚妙承徵作妙妙習慣,李明勝心知肚明。

這麼說來,皇上早就料到皇後娘娘會避孕湯里做了手腳,所以那天聽妙承徵話,才就勢應了下來?

李明勝感嘆:“沒想到妙承徵瞧着單純無害,也有這等小心思。”

“她若沒點小聰明,就不是朕妙妙了。”皇帝語氣里難掩驕傲炫耀意思,聽得李明勝微微汗顏。

但見皇上終是心情好了,兀自執筆舔墨,一封彈劾奏摺上寫下硃批。

作者有話要說:“她若沒點小聰明,就不是朕妙妙了。”皇帝語氣里難掩驕傲炫耀意思,聽得李明勝微微汗顏。

但見皇上終是心情好了,兀自執筆舔墨,一封彈劾奏摺上寫下硃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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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族長和135←神昵稱,嗷嗚數字不好叫滾地

這兩天見到一篇後宮文,同樣是攻略皇帝系統,那個系統設置和爭寵很像,略煩心。

__有種創意被盜感覺。

嗯,昨天睡早了,所以今天起遲了……存稿箱沒設定時間,所以現才發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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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基友文,都是後宮文:

第一個偏感情向重生復仇虐皇帝,即將完結;

第二個偏宮斗向身奴籍搏帝寵,肥得流油,可以宰殺;

第三個已完結穿成姐姐,代姐報仇,番外尤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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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有一匹剛生出來野馬,穿成營妓勾搭將軍,可以收藏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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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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