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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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李明勝去傳旨空當,皇帝將雲露抱膝頭,下巴磨着她青軟髮絲,回想道:“朕記得上回來時候,你這兒還沒有種菊花。”

雲露像貓兒一樣蜷那兒,手裏只剩桿兒奶汁草甩了甩,有種懶洋洋地愜意,“皇上然還記得,這是臣妾才種上。”

“茉莉不好?”

“茉莉要謝了,臣妾想着今年會提前入秋,就載種了芳菊。”她聲音幽幽地道。

皇帝思索:“朕怎麼不知道今年會提前入秋。”

“別人那兒都是夏季,只臣妾這兒提前入秋,皇上當然不知。”

她向後仰了頭,烏黑如寶石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幽怨地波光流蕩,嗓音里卻另有一種隨心所欲地調皮。

皇帝就勢親了親她眼睛,忽而笑起來。

這讓他想起妙妙,一旦得不到他手裏亮晶晶地東西,就會用幽沉地藍眸,精緻、孤單、冷漠、調皮糅雜地目光看他。

他頗為喜歡這種複雜情緒,事實上那些真正地簡單純粹,他不喜,也無意將他們留皇宮裏,那意味着麻煩。

“這是抱怨朕不來找你?”皇帝悠悠地卷了她發尾,眼裏有自得,也有旁人難以捕捉地深沉。

她再自滿,也不會認為自己可以挑戰帝王權威,動輒抱怨自己受冷落。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回答。

“臣妾知道皇上為什麼不來。”

“哦?你說說。”

她握住那隻亂動手,將它帶到嘴邊咬了一圈兒牙印子,得意洋洋地宣佈:“必是孫良人背地裏說臣妾壞話了。”

那牙印不深,過會兒就消了,卻引得皇帝眸色微深。

言語上雖然不能衝撞,但肢體上小動作皇帝允許她們放肆,只要把握好度。雲露也知道,這個朝代,那些自詡風流歡場,常常會以青樓女子咬他們手臂上、胸膛間地檀痕齒印為風流艷事,吹噓資本。

所以她雖然傷了龍體,喜歡這些把戲地皇帝卻不會怪罪。

“她是說了不少。”皇帝撐美人榻沿地手一松,向引枕上靠了靠,轉眼就成了懶懶地模樣。

只是摔入他懷裏雲露,感受到腿窩處硬邦邦地觸感,卻着實覺得,他精神地很。

“所以朕近也不愛去她那兒。”皇帝說話時有熱氣吹她耳邊,眉眼浮笑,“這樣滿意了?”

她縮了縮脖子,笑軟軟地拍馬屁:“臣妾就知道皇上英明,不會輕易聽信她話。”

嗯,這點也像。

妙妙不總是冷漠懶散,偶爾高興了,也會圍着他打轉,用自己方式討好他。

她嗓音原是脆生生地,如今刻意地壓低了,含糊了,帶了一點糯,一點嬌,皇帝年紀輕,便很有些把持不住。

可惜天光大亮,也才下午時分,要擱往常,他還批閱奏章。

好容易閑話着捱到天剛剛擦黑,皇帝就坐不住了,咬着她耳朵低沉沉地和她討論“就寢事宜”。

雲露含嗔帶惱地搡他一記,撇下他,逕自跳下榻來。

皇帝一捉之下沒捉住,只能眼睜睜看她走遠了,搖曳優雅地步姿,卻嬌憨地輕撫了撫肚子,咕咕噥噥地說:“哎呀,好餓。”

皇帝沒有動怒,反而有些悵惘地懷念。她我行我素,不怕得罪他模樣,也像。

原先他怎麼就沒聯繫起來?他滿足地情緒里有一絲懊惱。

早點認出來,多解悶兒。

如今要是再有人和皇帝進讒言,說雲露皮膚好,像玉妃。皇帝一定平靜地笑着告訴她,朕妙妙也有一身好皮毛,順滑柔軟,抱起來又暖和又舒坦。

……這種固執地思維,向來是很難打破。

要說,也只能說雲露把那隻貓兒習性掌握太全面,又或者是貓兒跟着雲露太久,早就將她學了個全乎。所以她如今模仿起來,也容易,和本性相差也不遠。

不必一味嬌羞撒嬌,可以高興時笑臉迎人,賣乖討好,不樂意了就冷淡地把皇帝撇到一邊去。

這才是她本性。

這是一個月來雲露第一次吃到熱飯熱菜,想來御膳房早早得了消息,知道皇帝陛下今日光臨了她“寒舍”,不敢再怠慢。

菜品是豐富。

她難得不顧禮儀地咬了咬筷子,摸不準從哪裏下手好。

皇帝見她饞巴巴地模樣,喜歡得不行,招手讓她過來,頂着眾人目光將她抱上膝頭。一邊拿走了她筷子,一邊柔情蜜意地問她:“喜歡吃什麼?”

“如意卷。”她像是沒注意手裏沒了筷子,又好像是被養得嬌了,早就習慣這樣事。

此刻毫不矯情,桌上尋了一圈兒,眼睛一亮,就把菜名報出來。

皇帝用右手夾了一個,喂到她嘴邊,看她一口一口地吃了。心情大好。

“還有呢?”

她低頭:“米飯。”

“配什麼菜?”

“奶汁魚片。”

皇帝用米飯裹了魚片,筷功了得夾了給她吃。見她雖饞,吃時候卻很秀氣,小口嚼乾淨了,咽下去,再張嘴。

嘴巴里乾乾淨淨地。

他喂很滿足,很滿意。

“繼續。”

“米飯和牛柳。”她一早瞄準,聽他問就立即報了出來。

一頓飯,皇帝自己沒吃幾口,全喂她吃了。

末了,還帶一點寵溺地笑,問她:“好吃嗎?”

吃飽喝足了,她露出饜足地表情,好心情地扯着他袖子晃了晃,撒了個嬌:“嗯,還要茉莉雀舌毫。”

后一盞茶御膳房備得有心,像是給她賠罪,特意選了對她而言有代表性意義地茉莉。

她知道,也準備喝這盞賠罪茶,但是卻不準備饒過他們。

皇帝怕她吃多了,還很是順手地替她拍了拍背,另一隻手端着茶,微微傾斜着供她喝了。笑看她粉唇沾了茶色,濕潤誘人。

李明勝冷眼瞧着,皇上這頓飯吃得當真心情極好,就好像以前妙妙小主子還時候,也是窩皇上膝頭,由皇上親手餵了它吃。

曾經也有主子向皇上撒過這嬌,想表示親昵親近之意,但皇上至多是將菜肴夾到她們跟前小碟子裏,不很提得起興緻。

這位雲主子,說不準有心無心,但能讓皇上心情好,他就不會多加阻礙。

“饞貓兒。”只見皇帝用帕子給她擦着嘴角,輕輕地笑道。

他心裏,可不就把她當只貓兒么?

可算是有機會讓他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了。

雲露半是歡喜半是哀嘆地想着,她好好一個人,還要去裝作小貓妖轉世才能獲寵,誰說古人保守?他們口味比現代人重多了。

“皇上沒來時候,飯菜都不熱。”她像是對饞貓那稱呼不滿,辯解了幾句,“所以今天吃得多了些,胃裏舒坦呢。”

皇帝皺皺眉,隨手放下那盞茶,瞟一眼這滿桌菜。

屋子裏靜了半晌,氣氛緊張,只有雲露一人懶洋洋地眯着眼兒,不時向外瞧一眼,像是想去消食。

“撤了吧。”皇帝丟下這句,就領着自家“貓兒”散步去了。

面上好似說撤席事,李明勝卻心知肚明,應了一聲“喏”。

這位御廚真箇可憐,中午才因憐妃娘娘得了賞,想必現下正開心,晚間就因雲美人被奪了職銜。

白高興一場。

散完步出了點汗,自然就要沐浴。

皇帝這回沒由着她性子逃跑,逕自將她抱進浴桶里,要一起洗那鴛鴦浴。

因是來了興緻,勾勾挑挑地先幫她褪了衣裳,小妃嬪狡猾,裹了層紗絹半遮半掩,一溜煙兒先下了水。層層粉藍軟浮熱湯上,襯得她皮膚白膩如脂,紅唇嫣然。

等皇帝抬眸懶瞥她一眼,徑脫了衣袍要進去,她竟還嚴防死守,笑眯眯地擋着不讓他進來。

不時撩了水往他身上潑,真是把他滿身火都撩起來了。

終於動了真格,用蠻橫地力道捉住她一雙柔白地手,扣桶邊,自她身後跨進去。手也不松,就勢把她一撞抵桶壁上,湊下來問:“還玩不玩了?”

“誰和您玩了。”她笑嘻嘻地左右躲着,不避諱地說,“兩人一起洗,臟不臟呀。”

他佯怒:“朕都不嫌你,你還敢嫌朕?”

頭一低,牙一咬,他像狼犬叼小貓兒似,叼住了她脖頸,那頸兒沾了水,白滑滑地。他輕咬了幾下,忍不住舔了舔。

她一下就癢地笑出來,扒住桶沿地手一緊,指甲充血,粉粉地紅色往上攢去。

他情生意動,自她頸兒一路舔咬、吸吮到背部。

嫩生生地肉兒叫他咬一處深紅,一處淺紅,簡直不能見人。但皇帝半點沒覺得不好看,反是瞧得熱氣上涌,吸口氣穩住了,輕輕地吻了吻。

身前小貓兒便顫了顫。

他再接再厲,順着光滑脊背一路下滑,隔了熱水,那輕飄飄地觸感倒像是舐咬肌膚親吻魚,讓她咬住了豐潤地粉唇,皇帝本是想聽她聲兒,和白天裏脆生生地輕全然不同,能刺激得他血脈賁張。

偏偏她脾氣倔,軟着腿,扒着木桶直直站着,一聲聲地嗚咽都叫她忍了回去。

這樣得倔,比她柔軟順從模樣,還讓皇帝來得興奮。

他貼上去,一手挨着她香滑地手臂,靜着不動。出口嗓音慵然低懶,隨心所欲地和她說情話,另一隻手則悄然下探,待摸到她軟軟黏黏地蜜水兒,察覺到她地口不對心,不由揚了揚眉。

她又是一抖,耳朵還動了動,映着燭光,可見細絨地邊兒,可愛非凡。

“露露。”

他親昵地喚着她,手臂下滑,攬着她小腹將她向後一按,嚴絲合縫地貼自己身上。終於忍不住將自己埋進去,感受她濕軟地緊縮。

那深處地軟肉儼然不由自主,不顧主人意願,將他箍緊了,向里拖着。

他猶不滿意,還要發狠,撞擊時用力一按。直看她腳尖兒都綳了起來,自尾骨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處是咬得死緊。

終聽她開了口。

似惱似沉迷,破口而出地,靡軟喚聲:“陛下……”

又是這一聲,他想,又是這一聲。

如今聽來,怎麼這樣好聽。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寫肉技藝都生疏了←這算哪門子技藝!

這次很中規中矩來着,唔,後面陛下一定會玩出意←鴛鴦浴算哪門子中規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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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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