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別怕(萬更,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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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很快回來了,小屋的門開着的,他直接走了進來,就見李畫坐着凳子上,微微垂首,似想什麼想的出了神。愨鵡琻浪

李蔓則靠在小窗邊,安靜的有如一副畫,就連他回來,輕輕喚了她兩聲,她也沒有回頭來。

“大哥,你回來了?”李畫起身,微笑着問,“先生跟你說什麼了?”

李墨將落在李蔓身上的目光收回,慢慢回道,“你先生過兩天要去府城,想讓你送他。”

“哦。”李畫點了點頭,“還是這事,先生昨日跟我提過,我原本也準備這兩天回去與大哥商量。眇”

李墨坐了下來,認真的看着李畫,“四弟,你什麼主意?”

“我想先生對我有知遇之恩,他現在身體不適,我也不放心他一個人走。”李畫道。

“可是,到府城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李墨有些遲疑,擔心的看着弟弟,“何況,你長這麼大也未出過遠門,這次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大哥不放心。鐐”

“這個,大哥不用擔心,先生已經顧好了馬車,府城那邊也會有人接應。只要將先生在那邊安頓妥了,我立刻回來。”李畫安慰大哥說。

“可——”李墨還是不放心,“要不,大哥陪你一起?”

“多一個人就得多一個人的用度,何況,有先生在,哪會出事?再說,我也想去府城見識見識呢。”李畫故意說的輕鬆。

李墨沉默了一會,又嘆道,“你先生年紀大了,能有個好去處也是好的。只是,你才跟着念了兩年書,這以後......”

“自學也是一樣的,而且,不會的還可以寫信問先生呢。”李畫道。

李墨一嘆,“也只能如此了,四弟,那你這幾日就出門了嗎?大哥今天身上沒帶多少銀子,要不你明天回家一趟。”

家裏多少家底,李畫還不清楚嗎?“大哥,這次是先生付路費。”

“哦。”李墨也沒有話說了,儘管不願弟弟冒險,可先生的恩情也不能讓他坐視不理啊,“那你路上多加小心。”

“嗯。”李畫答應一聲,眼睛慢慢朝李蔓瞟了去。

李蔓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目光望着院子裏拿一株薔薇花,怔怔的。

李畫剛才不顧一切的吻她,然後還告訴她,等他回來,就娶她。

——

中午,李畫做了兩樣菜,李墨和李蔓留下來一起吃了飯,吃過飯後,兩人就離開了。

離開前,李畫送他們到了大門口,在李蔓剛要跨出門前,快速的抓了下她的手,在她掌心用力捏了下,輕輕提醒道,“記住我的話,等我回來。”

“嗯。”李蔓臉一熱,忙抽出手,快步攆上前面推着車的李墨。

李墨好奇,“四弟跟你說什麼了?”

“你咋不問他?”幾兄弟一個德行,李蔓無奈的想。

李墨卻推着小車,趕到她身側,狐疑的盯着她紅紅的臉頰,最後目光緊緊鎖在她的唇上,“四弟他......咬你了?”

“噗......”李蔓本能的手摸上了嘴巴,是有點麻麻的感覺,難道這他也能瞧的出來?

李墨突然停下車子,伸手扯住李蔓,拿開她的手,粗糲的指腹輕輕撫上她粉嫩的唇,凝眉嘆道,“四弟也壞了,竟然用咬的的,疼嗎?”

“被你捏的疼。”李蔓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有些氣惱的走在前頭。

李墨趕忙推着小車攆上去,“咋了?真生氣了?”是四弟咬的,怎麼跟他這生氣了?

“你們兄弟都一樣。”李蔓回頭,狠狠瞪他一眼。

李墨覺得委屈,“我沒咬啊。”

李蔓一聽更惱火了,“你也想咬不成?”

李墨盯着她有些紅腫的嘴唇,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不敢說也想咬的話來,“蔓兒,你走慢些,四弟他這也是要出遠門了,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人。”

唔,李蔓真想捂臉遁走了,這個傻男人,她不是真的生氣,她是因為被他看出來而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用這樣的方式來堵他的嘴而已,他這都看不出。

安慰她的話,越說越讓她想找地洞鑽啊。

只是,他弟弟對她這樣,他就一點感覺沒有?反而為他說話,李蔓這時倒覺得,她該生氣了。

“你四弟咬我,你就不生氣嗎?”

李墨一愣,“四弟他——”

他旋即懂了李蔓的意思,也看出她眼底的糾結與氣惱,其實,他何嘗不是,但那個人是他弟弟,也是她的相公啊。

“蔓兒。”他心疼的看着她,“讓你為難了?”

“我......”李蔓不知說什麼好,但是,人的心真的能同時分出幾塊嗎?為什麼她面對他們每個人的時候,都會覺得歉疚呢?

答應了李墨,她突然不敢面對李言,面對李言時的心跳加速,讓她不敢再看李書,被李畫親了,她又不敢面對李墨,感覺背叛了似的。

明明知道這樣只是自己在瞎折磨自己而已,因為他們兄弟幾個根本不在乎。

可她偏偏就有這樣的感覺,哎。

“我不知道,我心裏挺難受的。”看着他的眼睛,李蔓如實的說出自己的感受。

李墨張了張嘴,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最終憋出一句話來,“要不,下次我告訴四弟,不許用咬的?”

砰——李蔓有種暈倒的感覺,立即道,“不許說。”這種事還用他說,那她以後怎麼面對李畫?何況他也沒有真的咬,只是——

一想到剛才小屋裏的情景,李蔓覺得好笑之餘,也不由得臉紅心跳起來,那少年竟不知接吻是要伸舌頭的,他急切而魯莽,卻又不得要領,讓她差點沒忍住想要引導他。

但最終她什麼也沒做。

沒做的結果就是苦了自己的嘴唇,被那少年當果凍似的吸了好半天啊!

“蔓兒。”李墨低頭細細瞧着她,“你,臉紅了?”

李蔓驚的回過神來,忙朝前而去,“集市在哪兒?”

“這邊,你跑反了?”李墨站在後頭笑。

李蔓紅着臉,灰溜溜的又折了回來,輕輕白了李墨一眼,“你熟悉你帶路啊。”

“呵呵。”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沒事了,李墨打心眼裏高興起來,推着小車走在前頭,不時回頭再看她有沒有跟上。

午後,集市裏的人也不是很多,但各家商販已經吃過午飯,開始在攤位前慢慢吆喝起來。

李墨就將小推車放到了集市的出口處,這裏來往的人比較多。

但找了個好攤點,不代表東西就好賣,至少在李墨和李蔓這兒是這樣的。

李墨本就話少,賣東西讓他吆喝那是不可能的。

而李蔓,也是第一次出來擺攤,沒有經驗,往那一站,面對着各色人等投來的異樣眼光,反越發的不自在起來。

兩人就靠着牆根站了約莫有半個時辰,來回集市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但他們的小攤前卻無人問津,倒是這一對俊男美女吸引了不少人探究的目光。

“蔓兒,咱回去吧。”李墨不想看到有其他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推着小車就有打道回府的打算了。

這怎麼行呢?好容易出來一趟,得對得起這雙腿啊,再不濟,廉價出售,回去也輕省些啊。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李蔓給自己打氣,可張了張嘴,那吆喝的聲音卻細如蚊吶。

李墨瞧着有些心疼了,他咋能讓媳婦做這種拋頭露面的事呢?

剛想再推車走,這時,一位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過來,朝籮筐里看了一眼。

李蔓連忙抓住機會,一把扶住老太太,柔聲道,“奶奶,買菜嗎?要不要買點野蒜回去?好吃又營養呢。”

“姑娘,你是來賣菜的啊?”老太太眯眼笑着看着她。

李蔓覺得有門,忙道,“是啊,這都是山上野生的,純天然綠色的,奶奶,要買一些嗎?”

“買,買。”老太太說著要買,卻只是拿眼睛瞅着李蔓,好奇的詢問,“閨女,你今年多大了?”

“我?”李蔓想着這個身子最多也就十五六吧,隨口答道,“十六了。”

“十六?十六好啊。”老太太滿眼笑意,似乎在盤算着什麼。

十六?邊上的李墨心頭一沉,他可是比她大了整整七歲呢,她會不會嫌他太老了?

“奶奶,您大概要多少呢?”李蔓見老太太沒有異議,就從籮筐里抓了一把,然後又小聲問李墨,“這個你覺得多少錢一斤比較合適?”

李墨愣了下,搖搖頭,“你看着收。”

“哦。”李蔓想了想,在現代這野蒜可貴着呢,便宜也得四五塊一斤,而這裏一文錢相當於現代的一塊,“那四文錢一斤?”

“四文?”李墨覺得是不是有些貴了?不過山上長的東西,不費事的摘了來,也要四文一斤?

“奶奶,你要買多少?”李蔓抓了些放在小籃子裏,讓李墨稱,“多少?”

“兩斤多點。”李墨道。

李蔓就問老太太,“奶奶,兩斤夠嗎?”

“夠啊。”老太太爽利的說,不過,顯然心思不在那蒜上,她又抓着李蔓的手,激動的又問,“閨女,哪裏人啊?可曾許配了人家?”

“啊?”李蔓愣了下,這才覺出這老太太不是來買蒜的啊。

李墨也看出來了,忙伸手將李蔓護到了身後,瞪着老太太道,“她是我媳婦。”

“啊?”老太太吃驚,顯然沒料到,“你媳婦?”

“是。”李墨將稱好的蒜又放回籮筐里,“老人家,你要是不買,就請自便。”

“大哥。”李蔓輕輕碰了碰李墨的衣角,示意他別動怒,然後,客氣的對老太太說,“奶奶,我已經許配人家了呢。”

“哦。”老太太明顯很失望,然後對身後一個菜攤子跟前圍的幾人道,“已經許配人家了,這個就是她相公。”

“哦,我說吧,這麼好看的閨女,人家不早搶回家了,還能輪的到你們?”那邊上的人一哄而笑。

李蔓臉上***辣的,敢情這些人沒事拿她取笑呢?

“閨女,你別惱。”老太太看出李蔓有些不悅,忙安撫道,“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實在是你往這一站,我們真是看花了眼啊,這集市裡還從沒來過你這麼標緻的小姑娘呢。我老人家真就動了心了,不瞞你說,我家還有個小孫子,比你大上一歲,還沒定親呢。人品模樣都好着呢,還有秀才的功名在身。”

這是要挖人牆角啊?還當著他的面,李墨怒了,沒好氣的打斷老太太的話,“老人家,我媳婦有我們兄弟就夠了,我四弟馬上也要考秀才了。”

李蔓看出老太太並無惡意,再瞧李墨黑着臉吃醋的模樣,抿嘴兒笑了。

“呵。”老太太也跟着笑了,揶揄的盯着李墨,打趣道,“閨女,你男人還是個醋缸啊。”

李蔓臉紅紅的,一臉羞澀的笑意。

“小夥子,你也別惱。”老太太又對李墨說,“你是個有福的,能娶到這麼好的閨女當媳婦。不瞞你說啊,要是我老婆子能早點遇到這閨女,一準就沒你的份兒了,我小孫子好着呢,多少人家的閨女想嫁,我還捨不得呢。哎,可惜了。”

說著,她又眼巴巴的看着李蔓,左一聲可惜,右一聲嘆息的,弄的李墨心裏很不好受。

李蔓知道老人家喜歡絮叨,也不好打斷,就悶頭聽着,等她牢***發完了,才將籃子裏稱好的兩斤野蒜,一起倒進了老太太買菜的籃子裏,笑道,“奶奶,您老也有福,有那麼好的孫兒,將來肯定能得更好的孫媳的。這野蒜是我們山上摘的,不值什麼,這些您拿回家嘗嘗。”

“哦,那怎麼行?你們是做生意的,我哪能不給錢呢。”老太太說著,忙從身上摸錢袋。

李蔓伸手按住,“奶奶,別跟我客氣了,你喜歡我,我見着奶奶也覺着親,就好像瞧着我自個的奶奶一樣。”

老太太頓了頓,目光中又充滿期待,“對了,閨女家裏還有沒有姐妹了?你這模樣性情這樣的好,家裏人指定也錯不了。”

李蔓有些失落,搖頭道,“沒了,就我一個人。哦,對了,還有我相公。”

說著,她將李墨拉了出來。

李墨原本一直黑着臉的,但被她一聲相公叫的,黑着的臉龐又泛起了紅色,抿緊的唇微微的彎起,臉上喜滋滋的。

“老人家,你就拿着吧,我媳婦說,這蒜炒雞蛋最香呢。”

李蔓也附和,“是呢。”

老太太笑了,瞅着李墨和李蔓,心裏也是喜歡,“好呢,我老人家就收下了。”

又寒暄了幾句,李蔓終於送走了老太太,長舒了一口氣,話說老人家還真是熱情,愣是抓着她的手,聊了大約半個時辰啊,邊上不時還有其他的攤主啊行人啊過來插個話什麼的。

到最後,李蔓覺得她不像是來賣菜的,而像是到了什麼敬老院來獻愛心,陪着人說話聊天的。

李墨從頭到尾,都被人當成了空氣,儘管他一直堅定不移的站在李蔓身側,不讓那些太熱情的人碰到李蔓。

他完全充當了護花使者的角色,當然,他也喜歡這樣的角色,喜歡看李蔓侃侃而談的模樣。

相處了這麼久,他竟然不知道媳婦這樣能說,跟這些老太太小商販們也能聊的熱火朝天的,而且,他看出,她真的沒有在敷衍他們,而是真的沉浸在那樣歡樂的氛圍里了。

老太太走後,之前參與聊天的人,就有不少來買蒜的。

因為聊了天,李蔓覺得那就是熟人了,就不太好意思收錢,但白送別人也不會要,最後就讓他們自己看着給。

錢都是李墨收着,她根本不認得。

沒多少會,一個籮筐的野蒜都賣掉了。

李蔓很興奮,李墨更是,看李蔓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甚至帶了那麼點崇拜了。

媳婦說這蒜好吃,的確好吃,說能賣錢,果然就能賣錢,憑着跟人聊聊天說說話,一下子就留了那麼的買家,不管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想買,可看他們買的時候真的挺開心的。

就這樣,半個下午過去了,怕回去太晚,李墨將錢收好,看着還剩一籮筐,就說,“還剩這些,要不咱明天再來。”

李蔓倒有些捨不得,到明天這些蒜說不定就蔫了,而且,傍晚時分,集市上又會出現人、流小高、潮的。

這時,邊上一位賣菜的大娘就笑道,“閨女,你要是信的過俺,就把那蒜放俺這吧,俺替你賣了,多少錢,你下次來的時候,我再給你。我這攤子天天在這,也跑不掉的。”

那敢情好啊,今天賣蒜得了錢,明天她們還可以再摘點來賣的呢,“大娘,你說哪裏的話,若真那樣的話,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李蔓很客氣,剛想讓李墨將那筐子搬下車的時候,之前老太太又來了,還帶着十幾個婦女媳婦的,“閨女,野蒜還有吧?她們都想來買點呢。”

一看老太太給自己帶了這些客人,李蔓樂的臉上都要開花了,忙指着筐里,說,“有,還多着呢,大姐,您要多少?我幫您拿。”

不到半個時辰,又一籮筐的野蒜賣個精光,李蔓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了,收拾好了東西,她催促着李墨,推着小車出了集市,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興奮的問,“大哥,掙了多少?”

看她亮晶晶的眸子,充滿孩子氣的驚喜眼神,李墨忍不住伸手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子,“很多。”

“很多?是多少?”李蔓想要聽確切的數字,第一次擺攤就這樣紅火,她心裏得意啊。

“快有一百文了。”李墨激動的說。

“一百文?”李蔓想了想,那擱現代也就一百塊,累了一天一百塊?好吧,不算多。

李墨看她小臉有些耷拉下來,就道,“一百文很多了,這些蒜都是山裡長的,也沒費咱啥事。”

“這倒也是。”李蔓突然想起,這裏十文錢就能買兩個肉包子,一百文起碼能買五十個肉包子呢,“咱買包子去。”小五他們都愛吃。

“嗯。”李墨也覺得該好好犒勞下媳婦了。

兩人一起到了街上,準備買十個肉包子,但當李墨準備付錢的時候,李蔓卻攔住了,“咱家有屜子不?我會包包子。”這賣的肉包子太油膩了。

就這樣,兩人又折回到了集市,買了些肉,其他的素菜家裏有就夠了。

將東西放好,李蔓也坐到了小車上,李墨推着走。

因為掙了錢,車上坐的又是自個的媳婦,李墨倒沒覺得一點累,反而腳步飛快,不一會兒就離開了集鎮,到了山邊,只要翻過這幾座山,馬上就能到家了。

山路不好走,時上時下的,上坡的時候李蔓就下來,下坡的時候,李蔓就坐上,然後李墨推的她要飛起來一般。

密靜的山林里不時傳出李蔓的驚叫還有李墨憨憨的笑聲。

就這樣翻過了兩座山,眼看着再走一個時辰也就快到家了,偏偏天公不作美,竟然飄起了雨滴。

起先,李蔓還當是錯覺,畢竟太陽還在那天邊掛着呢,陽光也不錯,可真的是,晶瑩的雨點落了下來,打在她的臉上,不一會兒就大了,噼里啪啦的。

“太陽雨?”李蔓吃驚了,雙手遮在頭頂,好奇的看着李墨。

李墨頭髮都有些濕了,臉上很焦急,四下一瞧,這裏荒山野嶺,也沒個避雨的地方啊,就只能推着小車快點跑。

“慢點,雨應該下不大的。”李蔓手緊緊的扶着車子,安慰他道,在現代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邊太陽老大的,一邊雨下的淅淅瀝瀝的,但通常這種太陽雨都下的極為短促,有時瞬間就掃了過去。

但這次她顯然料錯了,雨勢越來越大,根本沒有停的意思,而她跟李墨的衣服都濕透了。

可就這樣,李墨還是脫了他的外衣,讓李蔓蓋在頭上,好遮一些雨。

李蔓看他後背上傷口還未痊癒,哪能就這樣淋雨呢?萬一細菌感染的可如何好?忙又讓他披上。

兩人就這樣拉扯一陣,渾身更是濕透,就跟落湯雞似的。

好在,沒走多久,李墨終於發現一片松樹林子裏,有個草窩棚,立刻將小車丟在路邊,帶着李蔓就往那窩棚里去。

窩棚不大,最多也就能容兩個人,裏面還有一張門板搭在泥巴糊的矮墩上,上面凌亂的散落着厚厚的稻草,像是簡易的床。

這裏應該是看山林的人臨時搭建的休息場所,但顯然荒廢已久。

“你坐着歇會,這雨還不知什麼時候停。”李墨一邊撣着衣服上的水,一邊對李蔓說。

“哦。”李蔓也是懊惱,這再翻一座山就能到家了呢,這時候下暴雨,太鬱悶了,身上濕乎乎的難受死了,而且,貌似還有點冷。

她將門板上的稻草往裏推了推,吹乾凈了上面的灰土,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可是這一坐就更難受了。

衣服濕噠噠的緊貼着肌膚,她往那一坐,更是難受。

於是,她又站了起來。

“咋了?”李墨看她突然一跳,以為怎麼了,忙過來,一邊伸手幫她將臉頰上濕縷縷的頭髮往後捋去。

李蔓搖搖頭,自己也伸手摸了把臉,嘆道,“也不知這雨什麼時候停?路一濕就難走了。”

“別急,一會說不定就小了,山路都是石子,不會太難走的。”李墨安慰着,一邊輕輕的幫她撣着衣服上的水珠。

“哦。”李蔓安靜的站着,有些失望的看着外面,雨點噼里啪啦的落着,窩棚口的綠色葉子上都沾滿了晶瑩欲墜的水珠。

這雨,好像沒有一點要歇的意思啊。

李蔓回頭,想說要不要就乾脆這麼淋着回去得了,可一看到李墨緊繃的臉,還有他深暗下去的眼神,視線慢慢向下,落在他那隻按在自己胸口的大手上,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大哥。”她驚慌的後退了一步,雙手本能的護在了胸前。

李墨猛然回過神來,臉漲的通紅,像個犯錯被人逮個正着的孩子,他想要解釋,可根本無法解釋,腦子裏嗡嗡亂響,卻都是那濕漉漉的衣衫裹着她曼妙的身子,那鼓鼓的胸口,那一粒紅梅微微凸起,讓他好想,好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怎麼就揉了上去。

胸口燥熱難忍,鼻端好像一股熱流湧出,他用手摸了下,就有血從鼻子裏滴出來。

李蔓一嚇,“大哥,你怎麼流鼻血了?”

她忙伸手想幫他捂住鼻子。

豈料,她的手一碰到他,他就跟觸電一般,慌忙朝窩棚外去,“蔓兒,你裏面待着。”

“大哥......”李蔓跟着攆了一步,但看他站在窩棚口,仰着頭大口大口的呼吸時,她突然間有些懂了,牙齒咬着下唇,羞澀糾結還有一絲難以抑制的甜蜜。

這個傻男人啊,他流鼻血難道是因為她?

過了一會,不見他進來,李蔓就喊,“大哥,你好些了嗎?”

“哦,哦——好了。”李墨回頭朝她望了一眼,鼻血是止住了,可是那臉上的血跡還挺觸目驚心啊。

李蔓有些心疼,朝他走來,“我瞧瞧。”

“別。”李墨忙又往外去了兩步,這雨一下子就籠住了他,他又慌忙靠了進來。

靠在窩棚邊,面對李蔓嬌嗔的眼神,只憨憨的笑,“沒事了,不流了。”

李蔓咬唇瞅着他,“真沒事了?”

“沒。”李墨一邊說著一邊摸了下鼻子,似乎是為了確認一下,因為李蔓一個眼神丟來,讓他又有點暈乎乎的了。

李蔓也靠在窩棚邊,抬頭望天,看着這雨幕,有點沮喪,“大哥,要不咱們就這樣淋着回去吧。”

“不行。”李墨道,“雨太大了,這樣下山危險。”

李蔓垮着小臉,沒有再說話,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被涼風一吹,怪冷的,她忙進了窩棚里,一邊喊他,“大哥,你也快進來。”

李墨卻沒跟進來,只道,“蔓兒,這雨看着還要再下一陣子呢,你穿着濕衣裳涼,要不你脫下來吧。”

“啊?”脫衣服。

“蔓兒,你等我一會。”李墨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丟給了李蔓,然後朝外跑了出去。

李蔓接過那東西一看,竟然是火摺子,心裏不由一喜。

只是,李墨去了哪兒?她慌忙出來瞧,滿眼蒼翠雨幕,哪裏能瞧的見一個人,她忙喊起來,“大哥——”

喊了幾聲,突然一個人影從窩棚后竄了過來,李蔓猛地靠到一邊,就見李墨懷抱着一大堆的乾柴進來了。

“你這是?”李蔓看着地上的松枝幹柴什麼的,好奇的問。

李墨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然後,將門板上的稻草全部摞了下來,放在地上,用火摺子點着了,再往裏添了幾根松枝,火勢瞬間就猛了起來,一股暖意在窩棚里彌散開來。

“你在這先烤烤,那裏邊還有不少乾柴,我再弄點過來。”李墨囑咐了一句,又匆匆出去,李蔓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跟他說。

不過,這次,他很快回來,拖了兩根腐朽的樹樁子進來。

李蔓看他將那樹樁子掰成了一塊一塊的,然後丟進火堆里,這火不但燒的旺,而且還燒的持久,只是,她挺怕會不會把這窩棚一起給點着了。

李墨瞧出她眼底的擔心,笑道,“不礙事的,窩棚都是潮的,這火苗就是濺上去也燒不着。”

“哦。”李蔓笑了,蹲在邊上牽着衣角,想烤烤。

李墨看了她一眼,起身道,“要不,你把衣服脫了,在這烤烤,我就在門口。”

“這——”李蔓想說不用,李墨卻已經快速的向外走去,逃似的。

李蔓糾結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開始脫了自己的上衣,雙手撐開,靠近柴火邊烤着。

烤了一面又翻過來烤另一面,一邊不時抬眼看看門口的李墨,“大哥,要不你把外衣脫了,我幫你烤烤。”

“哦。”李墨應了聲,果真把上衣脫了,朝她扔了過來。

哪知,他扔的不準,李蔓接的也不穩,那衣服自己直接朝那火堆里落了去。

李蔓一慌,本能的伸手去截,卻被那熱火熏的往後一倒。

“蔓兒。”李墨慌的撲了過來,也管不了自己衣服掉進了火堆里,忙扶住李蔓,細細的打量着她,“你沒事吧?”

李蔓搖頭,指着那火堆,“衣服沒了。”

“沒就沒——”李墨心口仍舊后怕的狂跳着,但一雙眼睛粘在她身上就再也挪不開了。

被雨水打濕的銀紅色肚兜,緊貼着她白嫩如藕的身子,微微挺立的胸前隨着她的呼吸優美的一起一伏,渾圓潔白的*邊緣隱隱顯露在外面。

牟然,李墨呼吸緊促起來,感覺有人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燒的他好難受。

“蔓兒。”他聲音忽然啞的厲害,扶着她胳膊的手,漸漸收緊,他的眸色越變越深,激蕩着***暗流。

“大哥。”李蔓對上他的眼睛,心跳激狂,在他懷裏止不住的顫着,想要推開他,卻突然酥軟無力。

而就這麼會子,李墨已經滿頭大汗,緊繃的臉看的出他忍有多辛苦,李蔓有些心疼了,微涼的小手輕輕的撫上了他的額頭,想替他擦擦。

可就這麼一激,李墨腦海里緊繃的弦瞬間斷了,伸手猛然罩住她胸前的柔軟,啞着聲音道,“蔓兒,我要了你吧。”

“唔。”李蔓驚呼了一聲,儘管已經料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可還是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想遮住自己胸前的風光。

“別擋。”李墨一隻大手突然捉住了她一雙手腕,另一隻手隔着衣料,重重的揉捏上了那一團柔軟。

“唔......”李蔓身子一軟,倒進了他懷裏。

柔軟的馨香撲鼻而來,李墨不容她再逃出去,趁勢一手霸道的圈住了她的身子,一手更是直接伸進肚兜裏面,粗糲的大掌再次揉搓着那一對綿軟的渾圓。

“唔,大哥。”李蔓不安的扭動着身體,想藉此避開他的手,卻不料肚兜直接被這男人大力地扯去了。

胸前一涼,兩隻白鴿歡樂的撲了出來,李蔓嚇的驚叫一聲,倉皇想躲,“不要。”

李墨的雙眼此時都紅了,卻還是不忘安慰她:“蔓兒,別怕。”

“別看。”他灼熱的目光,在她身上似乎能燒出洞來,李蔓伸手想遮,卻被他緊緊的按在了身後。

而後,一低頭,他竟無師自通地啃噬着那兩個白白嫩嫩的“包子”,不時用舌尖吸、吮着她小小的*,兩粒粉色的櫻桃漸漸變成了艷麗的深紅,撩人至極。

“輕點。”李蔓悶抽口氣,難受地低吟,雙腮泛着醉酒般的酡紅,雙眸微眯,漸漸迷離。

而沉浸在***之中的男人,哪裏聽的到她的哀求,齒尖輕輕刮過那挺立的櫻桃,吃不夠似的狠狠吸着,弄的李蔓疼了,就用手捶他的肩。

李墨任她捶打着,嘴裏仍叼着那美味,一隻大手有些念念不舍的從從她酥軟的胸前緩緩的游移向下,從后腰直接滑進了褲子裏,捏上了那光滑的臀肉。

李蔓渾身一僵,身子本能的向前挺去,卻正好將胸前美味更好的送進了李墨的嘴裏。

李墨齒間稍稍用力,在那雪白之上又留下一串齒印,與此同時,滑進她褲子裏的大掌,重重的揉捏了幾下,五根指頭就靈活的向下,鑽進了那美妙的花叢,急切的甚至有些粗魯的揉着。

那粗糲的指頭刮著細嫩的肉,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疼,還有着讓人難耐的空虛與渴望。

“別,大哥......”李蔓突然慌了,瞪大眼睛,有些無助的哀求起來。

“蔓兒,別怕,我不弄疼你。”李墨聲音沙啞焦灼,身下巨獸早已挺立叫囂,再也忍不得片刻。

他抱着她直接起來,一轉身,就將她壓到了門板上。

“大哥。”李蔓吃驚的盯着他,他身上衣物不知何時脫了去,此刻,半跪在她身上,筋肉結實的身子,小山一樣,讓她有些不敢看。

“不怕,蔓兒。”李墨一邊安慰着,一邊着急的扯着她的褲子。

李蔓還是慌,本能的直起上身想要推開他,卻剛一坐起,正好對上他胯下輕顫挺立的巨獸,黑紅的顏色,燒紅的烙鐵般,那樣的粗,那樣的長,宛若要將她刺穿的兇器。

“啊。”的一聲驚叫,李蔓害怕的捂住了眼睛,而此刻,李墨終於將她濕漉貼身的褲子全部扯了掉,掰開她雪白筆直的雙腿,纏在腰上,扶着巨獸就朝夢過多次的美妙之處狠狠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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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山裡漢子俏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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