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這個男人的告別]
“神秘人mr.trick繼今日凌晨現身香港后,再次黑客攻擊各大電視台,向公眾播放了第二段在逃殺人魔中另一人的認罪視頻,目前警方正在進行調查……”
……
豪華病房的大電視還在聒噪地滾動播放着晚間新聞,米雅已經被顧爵的極品麻麻震撼了無數次!
米雅先是打算下床給未來的婆婆來個深鞠躬,還沒禮貌問候呢就被扶回去坐好,然後自己臉上就是一頓溫柔的搓扁揉圓,薛醫生還十分寵溺地喊着她給米雅起好的昵稱:“小糯米,你長得真的好漂亮啊,我家顧小寶的眼光就是遺傳他媽,這麼的洋氣時髦高大上,比顧小貝跟他臭脾氣的老爸好上一百萬倍!”
於是米雅就秒懂了……
顧爵的昵稱是“顧小寶”,顧凜的昵稱是“顧小貝”,然後顧爵的爸爸是個撲克臉臭脾氣的男人,在家裏基本上分成兩派,媽媽跟顧爵是“瀟洒不羈時髦派”,爸爸跟顧凜是“古板守舊封建派”,米雅擦擦滿額頭的冷汗慶幸今天來的是優雅漂亮的,跟顧爵統一戰線的媽媽!
畢竟一堆中國近代戰爭史她還一個字沒看呢,一點開她就想睡覺……
“阿姨,能跟我聊聊顧爵小時候嗎?最近我知道他高中竟然是在香港念的!”米雅不打算放過這次了解顧爵的絕好機會,是時候揭開這個男人最後一層神秘面紗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叫我阿姨,你已經是我們顧家的兒媳婦了!快叫我媽,來,乖,喝一碗媽給你煲的湯,對子宮很好的哦!”薛醫生拎過來一隻保溫桶,開始一邊盛湯,一邊念叨:“哎呀,顧爵從小就跟他爸鬧得很僵,所以高中就堅持要來香港做交換生,結果18歲還是被抓回去入伍,好不容易退伍了,他爸又非讓他當警察,他當了半年就跑去美國了,他喜歡搞音樂……”
米雅拍了拍昏沉的腦袋:“難道他這幾年都沒回家嗎?”
“他怎麼回去啊,他爸說,他要是不打算回家當警察就永遠不要回家了,所以這幾年一直都是我偷偷去美國見他的。”薛醫生對着米雅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讓米雅竟然有一種顧爵在對着自己眨眼的錯覺,然後米雅手裏就被塞了一個碗。
“來,快嘗嘗我給你煲的湯。”薛醫生溫柔地捋了捋米雅的頭髮,看着她喝了一口,迫切地問道:“好喝嗎?”
豈止是好喝嗎?!
米雅忍着極其強烈的想一口把湯噴出來的衝動,乾嘔道:“特別好喝嘔!”
這簡直就是生理鹽水啊,生命之泉,能量之源啊,她簡直甘之如飴啊……
米雅頓時明白了顧爵獨特的沙啞嗓音,絕對不是天生的,一定是從小吃着這麼齁死人的飯菜給荼毒的!
試想,一個從小就被鈉元素以及氯化物毒害的嗓子,難道會沒有顆粒感嗎?!
米雅一肚子的吐槽簡直憋不住了,但是看着那雙充滿期待,含情脈脈的媽媽的眼神,又聽到“唉,在家裏只有顧小寶喜歡我做的菜,其他人都不願意吃,我好憂桑……”的幽怨獨白,她能說出來嗎?
終於米雅抱着保溫桶喝得昏天黑地,只剩下一點湯底的時候,她實在喝不下去了!
“小糯米,你怎麼剩一口呢?”薛醫生十分關切地問道。
“媽,我打算留着這口湯底,拿去太陽下曬一曬,然後剩下的鹽還能炒好幾盤菜呢。”米雅眨巴着圓圓的杏子眼,水汪汪地看着薛醫生說道。
“哎呦,我們家小糯米真是太會過日子了!”薛醫生感動地擁住米雅:“唉,要是我們家顧小貝能讓我省心一點,也找一個像你一樣女朋友就圓滿了。”
米雅一直對那個神秘的“鷹眼”弟弟顧凜很是好奇,於是試探地小聲問道:“小貝弟弟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薛醫生思忖了片刻,湊到她耳邊說道:“用北京話來講,就是,蔫兒壞,還軸脾氣。”
米雅一直不能深刻理解“蔫兒壞”這個顧爵常掛在嘴邊的詞彙,包括什麼“么蛾子”“丫挺的”“肝兒顫”“屁顛兒屁顛兒”到底都是些什麼意思!
而且她一個香港人,就算是國語很純熟,北京話聽起來還是特別喜歡“吞字”,於是米雅開始向薛醫生討教起北京話來。
時間晃晃悠悠地走到將近11點,米雅喝了三大杯水才使得自己的細胞壁沒有被過度攝入的鹽分給渴死,顧爵還是沒回來。
“我要先走咯,見不到顧小寶見到小糯米也不錯,春節讓顧爵帶你回家,聽說他都在北京買好院子了,我明兒還有場手術,先再見了!”薛醫生告別時還緊緊地擁抱了米雅,小聲道:“小糯米你的胸真的是e罩啊,顧小寶真的有福氣啊,這手感……”
米雅滿臉黑線,總算明白顧爵滿嘴的調戲腔調從哪裏學來的了!
告別了未來婆婆,米雅懷着“將來一定沒有婆媳矛盾”的美妙心情給顧爵打了個電話。
一直都是無人接聽,此時電視畫面忽然切播到娛樂新聞。
“震撼頭條,巴洛克怪物主唱顧爵公然挑釁台灣黑幫老大,宣佈退出娛樂圈,解散樂隊……”
米雅怔怔地看着這條新聞,簡直愣住了!
“miya!我搞了一整天啊,才辦妥你推遲拍攝的事情,結果我看到新聞說顧爵……”許蘊華推開米雅病房的門時還在嘟囔着,一看到電視屏幕上播放的新聞,也愣在了原地仔細聽着播報。
“betty姐,你給陳經紀人打個電話確認一下。”米雅一瞬間簡直手足無措!
她知道自己是被上官蘇是給打的,也知道上官蘇的背景涉黑,可是顧爵甚至要解散樂隊來對付瑪麗蘇,這件事情一定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
米雅心焦氣躁地開始原地亂轉,輪圓了胳膊罵道:“科奧,我叼佢老母!瑪麗蘇那個臭怨婦怎麼還不死!我真想找八十個男人把她給輪了!”
“miya,你怎麼這麼粗俗呢,哎喲,你出門之後千萬不可以這樣講話啊……”許蘊華簡直眼前一黑,她好像從來沒見到過米雅這麼生氣來着。
她穿着寬大的病號服,額頭還綁着白色的紗布,小臉比平日裏要蒼白幾個度,披散着的棕色長捲髮因為睡久了有些凌亂。
“嗡——”米雅的手機開始震動的時候,她立刻到處尋摸着自己的手機,然後在看見那個熟悉的來電顯示時鬆了一口氣……
“顧爵”兩個藍色的字不停閃爍着,一筆一劃都是她最熟稔的,米雅知道他還沒有消失。
可是她似乎隱隱約約地能感受到,這通電話意味着什麼。
米雅動作緩慢地拿過手機,捋開鬢角的頭髮,按下了接通鍵把手機舉到耳邊,對着betty姐做了個“噓”的禁聲動作,靜靜坐在了病床的床沿。
許蘊華關掉了電視的聲音,躡手躡腳地走出病房,輕輕地闔上了門。
“喂,小妞兒你還沒睡?”
電話那端,低沉沙啞很有磁性的男人嗓音響起,尾音里還拖着一如往日的慵懶和輕佻的笑意:“我知道你剛剛見過我媽了,她跟我說小妞兒你特對她脾氣來着。”
“我真的膜拜你的細胞壁啊,顧先生,吃這麼多的鹽你是怎麼健康成長,還長到1米88的?”米雅故作輕鬆地跟他插科打諢。
“嗬,姑娘我沒好意思告訴你,你的炸醬麵跟我媽做的一個味道……”顧爵似乎吐了個煙圈。
“喂喂喂,你知不知道,是你自己要多放干黃醬的,那種黃坨坨的東西放多了難道不會很咸嗎?!”米雅對着電話吼道。
一時沉默。
“米小雅,我現在特別想你。”電話那端,顧爵的聲音忽然滑進了無邊的溫柔。
米雅最受不了他這種語調。
顧爵的聲線明明就是那種低啞深沉有些冷硬,類似獸吼的男人腔,可是他只要略微深情款款起來,聲音簡直秒殺她所剩無幾的少女心啊……
“嗯,我也想你。”米雅苦澀地扯嘴笑笑,可是她其實根本不想笑的啊喂。
“得了,咱倆還是不肉麻了,畫風不對,你站起來,到窗戶邊兒就能看見我的車……”顧爵說完,米雅就飛快地下了地,踢踏着拖鞋,來到了窗戶邊。
7樓之下,還離了一百米,停着顧爵那輛黑色的保時捷,一隻修長的腕子從車窗里伸出來,對着她揮了揮。
“顧爵,你不能上來嗎?”米雅問他,自己卻也有點心知肚明。
要是她沒有被威脅到生命安全,顧爵至於退圈嗎?瑪麗蘇她真的太變態了!對付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要出動狙擊手嗎……
“能是能,但是我不敢拿你開玩笑,米小雅,我這輩子都不敢拿你開玩笑……最近我認識一騷氣哄哄的哥們兒,他說的挺有道理的,是人類就會弱點,小妞兒你就是我暴露在外的死穴。”顧爵笑道。
“啪”的一聲,電話那端傳來打火機的聲音,米雅知道他又給自己點了根煙。
“我知啊!顧爵,我看了新聞,你是不是要去單挑黑幫了?你一個人有三頭六臂,還是有七十二變,你怎麼單挑黑幫啊……”米雅打算把話題扯到正路上。
“現在兩岸警力合作,正在打擊黑幫來着,台灣現在黑幫火併正凶,大陸這邊兒也很亂,等他們打打殺殺鬧完了專案組就把他們給一窩兒端,所以,我要回家當警察了,我爸估計特樂呵……”顧爵忽然曖昧道:“而且,小妞兒你不是喜歡制服誘惑嗎?以後我就不是顧先生了,是顧警官。”
“我不管你以後要做什麼啊,我只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少則三五月,多則大半年吧……你跟老米在香港等我,平常悶了就讓喬大爺帶你去玩兒,現在她是我聘來的特級保鏢,你指哪兒她打哪兒。”
……
一個小時的電話打完,顧爵就開始催米雅上床睡覺。
“米小雅,後天晚上b.m.樂隊的最後一場演唱會,給你留票了,vip專座,你來就成,以後我會定期給你打電話的。”
米雅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好像話一說出口,離別就在眼前了。
“嗯,晚安。”她對着那輛黑色保時捷笑了笑,她知道她的笑容會映在後視鏡里,她刻意笑得很甜,然後掛斷了電話,走回床上,蒙上被子打算用昏天黑地的深度睡眠麻痹自己。
第二天早晨,希望枕頭不是濕透的。
顧爵掛斷電話,靜靜地翹着腿,坐在副駕駛座上抽煙。
他身側,離奇失蹤了一天的小張司機還是和往日裏一樣的面無表情,也陪着他一起吞雲吐霧。
“你先走吧,明兒早上來接我就成,我晚上睡車裏。”顧爵側過臉,對着小張司機說道,然後遞給她兩張演唱會門票:“帶着你喜歡的姑娘來看演唱會吧……說不定是最後一次了……”
面癱帥氣的短髮女司機聞言,遞給顧爵一個靠枕,竟然開口說話了:“謝謝,她很喜歡你們樂隊的搖滾。”
女司機摔上車門離開。
空蕩蕩的車裏立刻煙霧四起,顧爵想起剛剛米雅站在窗邊的那個笑容,一時間有點心亂。
如果她此時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柔軟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前,他可以再聞一下她發間的香氣,緊緊地擁着她,也許他就可以少抽幾支煙了……
顧爵覺得自己略矯情,於是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群發信息。
收件人分別是樂隊的四個弟弟,南秦,沈喬伊,陳德愷,還有他在香港認識的所有好兄弟。
“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你們嫂子。”
“嗡嗡嗡——”他的手機立刻開始了無窮無盡的震動,幾乎徹夜未停。
※※※
b.m.樂隊解散的消息,頓時像是一陣颶風,席捲了所有人的視聽,網路電視報紙輪番轟炸,各種揣測和流言鋪天蓋地,甚囂塵上,簡直比“神秘人mr.trick現身香港”的新聞還要轟動。
結果,緊接着後天,居然就有樂隊的告別演出,900萬女粉絲和搖滾純樂迷們開始掀起罵戰,瘋狂搶票,本來就少得可憐的門票,在出售的一個小時之後就被搶光了!
這簡直就是演唱會售票史上的奇迹啊……
因為舉辦得很倉促,演唱會基本上沒有什麼花哨的準備和嘉賓,現場佈置甚至還是別的歌手的演唱會現場臨時改的,一切都透着臨時抱佛腳的味道。
但是根本沒有人在意……
這可是世界級搖滾樂團的告別演出啊!
今晚之後,這個神奇的搖滾樂隊,去年剛出道,今年初就解散的搖滾樂壇的奇迹就要淡出所有粉絲的視野了。
沒有人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但是揣測也有很多,誰都可以選擇自己願意相信的那種。
解散消息公佈的第二天晚上,b.m.樂隊又自帶着離奇的陰霾颶風的背景特效,登上了香港紅館的舞台……
上闊下窄猶如一顆巨大的鑽石般的場館,在深夜裏閃爍着黑色和綠色相間的光海,在夜幕里顯得璀璨無比。
米雅下午剛剛出院,回到家收拾打扮了一番就跟着betty姐從特殊通道在開場前三分鐘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喧鬧的現場,鼓動耳膜,如潮水般的尖叫聲,嘶吼聲,隨即拉開了這場離別的序幕。
米雅剛剛和許蘊華坐好,眼前就轟然炸開引爆現場的舞台特效,光怪陸離的色彩映着米雅的小臉,響徹肺腑的音樂聲簡直讓她渾身發顫。
這還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看現場演唱會,而且是r樂隊的演唱會。
顧爵的演唱會。
忽然,耳畔響起熟悉到爆的鋼琴旋律,現場所有的粉絲開始了扯着嗓子的尖叫和哭喊——
《》歌曲的前奏響起,米雅第一次見到顧爵那夜,她在音樂盛宴上,指尖流瀉出的音符,再次席捲了所有人的耳朵。
不同的是,同樣的鋼琴旋律,是一雙與她完全不同的手彈出來的。
米雅不敢相信顧爵居然也會彈鋼琴……
安靜的一束藍色幽謐的光,靜靜地照在舞台上的一角,所有女粉絲哭着喊“哥哥不要走!”的時候,顧爵彈下第一個音,所有人就屏息安靜了下來。
巨大的屏幕上,那張熟悉的英俊的側臉,瞬時間讓米雅眼淚湧出,視線模糊。
她忽然覺得這段旋律是這樣的熟悉,原來她不自覺地彈奏了那麼多遍,最開始彈這首曲子的人,應該是……9年前,高中時期,坐在音樂教室里,跟當時香港組織的少年交響樂團的第一次綵排時,負責鋼琴部分的自己……
原來這首歌和自己息息相關。
原來他在自己的身上紋了“”這個英文單詞,是這個意思。
曲子越彈越快,陷入高*潮,顧爵含着迷離笑意的眼睛在大屏幕上,讓所有的女粉絲跟着心碎,大家都是第一次見到男神彈鋼琴啊!
這麼帥爆有型的搖滾男神,到底為什麼要退圈呢……
“咣——”一聲鈍響,顧爵把雙手砸在鋼琴鍵上,然後全場忽然被一片純粹的漆黑籠罩。
“轟!”所有燈光再次亮起時,舞台上依舊是那熟悉的五個男人,顧爵下巴上抵着麥克風,佐佐木笑着抱着貝斯負責和音,ray和is抱着電結他,帶着帽子墨鏡崔昌秀滿臉陰沉的坐在架子鼓面前。
“錚”的一聲貝斯,全場是掀翻夜幕的尖叫,然後沒有音樂聲,大屏幕是顧爵的一個近距離的特寫鏡頭。
“晚上好各位。”依舊是簡潔凝練,弔兒郎當的京腔問候,這次回應歌手的,不是激動狂飆的叫喊嘶吼,而是整個場館漫溢開來的哭嚎聲……
“謝謝大家一直支持b.m.,就要說再見了,我希望今晚聽到大家的尖叫……”顧爵對着長桿麥克風輕佻地笑了笑,然後右手高舉出“rock&roll”的手勢,微蹙着眉唱出了《赫卡忒》的第一句歌詞。
氣氛狂野熱烈,又凝重無比。
整個晚上樂隊都在演唱,偶爾顧爵喝口水擦擦汗,然後再次陷入鐵肺高音的輪番轟炸里,終於唱到了最後一曲,全場的悲憤情緒已經到達了臨界值!
畫面全暗之前,顧爵的最後一個動作,是吻了一下左手上的婚戒。
這個男人沒有說任何的甜言蜜語來示愛,他僅僅用一個動作,告訴了所有人在流言甚囂塵上的這些日子裏,他沒有跟女朋友分手。
舞台在永不停歇的尖叫聲里陷入徹底的黑暗。
柔光再次亮起時,台上已經沒有了那五個男人的身影……
米雅滿臉淚痕地在特殊通道里踩着高跟鞋狂奔,橫衝直奔,失去理智。
許蘊華緊隨其後,頭一次沒有阻攔她的發瘋。
這是第一次看見米雅整個晚上都在哭的情形,從顧爵彈鋼琴開場那一刻開始,米雅就意識不清楚了,許經紀人現在知道,只有讓她發發瘋,她此刻才能好受一點。
米雅腳步凌亂,跌跌撞撞地跟後台的工作人員撞了無數次,終於停在了b.m.樂隊的化妝間門前。
她用顫顫巍巍的小手,推開了門。
一片狼藉的後台化妝間裏,b.m.四個成員都各自垂着頭,心灰意懶地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在米雅推開門的一瞬間抬起眼看向淚流滿面的米雅。
四個人都在,獨獨沒有他。
那個原本應該叼着香煙,壞笑着喊她“米小雅”,一把把她打橫抱起來扛走的男人,不在這裏。
米雅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
佐佐木邁開腿走過來,嚷着“嫂子,你別哭了,老大不在我安慰你”的時候,米雅意識不清楚地順勢抱住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佐佐木的肩膀,哭得昏天黑地。
她需要安慰!
信不信她明天就舉着菜刀砍死瑪麗蘇那個小賤人,臭碧池,讓她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