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22.第 22 章

睿王扶住阮熙,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只聽他冷笑一聲,目光看向五皇子,讓人不寒而慄,“一個與姐姐未婚夫勾搭成/奸的女人,果然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阮音更是瞪大眼睛,臉上血色全無,五皇子也是面上難看,強忍着沒有開口,又聽睿王說,“本王的王妃別說是打罵她了,她一個妾氏生出的庶女,敢如此放肆,便是打死她又如何?”

嫡庶之分歷來天壤之別,阮音沒有娘做靠山,步步小心謹慎,從沒苛待過她這個妹妹,她這樣的嫡女,已經是親厚的了。

五皇子硬起一口氣,他退親之後,丟臉的當然不是只有阮熙一個,只是他是個男人,又是皇子,這些流言蜚語中傷不了他,這會儘管尷尬仍是說,“如今她已經是我的側妃,還請皇叔說話注意些,您還是個親王!”

“你這是在教訓本王?”睿王雙眼一眯,寒光冒出,他是什麼樣的脾氣,當即一腳就踹了過去,正蹬在五皇子心口上,五皇子是個文人,怎耐得住睿王這一腳,直接就被踹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睛一翻,顯得背過氣去。

睿王這一腳瞪的不算太結實,否則五皇子這會都在鬼門關了,他早對這個小子有氣,今日還敢來撞他的槍口,他腳下向前走去。

太子可不想在他府上再出事端,趕忙站在前頭,求情道,“皇叔息怒!五皇弟只是一時擔心側妃口誤遮攔,還請您饒恕他這一回!”

太子妃也連忙行禮,她心跳如鼓,睿王動怒她還是頭次見到,實在是嚇人!“王爺還請念在叔侄情分上手下留情啊,五皇子身子單薄實在是再難抵擋一腳了。”

她這話說的實在,睿王看她一眼,見她低着頭不敢看自己一眼,阮音也是趴在五皇子身邊幫他順着氣,他倒是舒服了一些。

五皇子這會緩過氣來,他唇上沒半點血色,額頭上是細細的冷汗,阮音的眼淚掉在他手背上,他強撐着站起身,捂着胸口道歉道,“皇叔恕罪,是侄兒剛才話語衝撞了您,不會再有下次了。”

既然他已服了軟,睿王自然不能真踹死他,那邊楚王世子面若寒霜的看着這齣戲,這會開口,“既然王妃與身邊的丫鬟都說是側妃伸腳拌的,你們其他人可有看見?”

他聲音冰冷,再有睿王剛才的那一出,嚇的那三個管家小姐納還敢撒謊幫阮音,一個個的全招了,她們還不至於傻到為阮音得罪了世子和王爺!

五皇子自知是保不住她了,阮音也是咬着唇,她只想給阮熙個教訓,哪想到搞出這麼多的事來,如今五皇子丟盡顏面,她也險些害的世子妃流產,這個罪責重大!

睿王卻在這時開口,字字誅心!“自古娶妻納妾都應是賢淑之人,阮側妃生性狠毒,恐怕難以擔當皇子側妃之位,她今日可至王妃撞破額頭,世子妃險些流產,日後不知還能惹出什麼事端來,本王看唯有休妾才能平息此事。”

世子也應道,“我覺得睿王此話說的有理,否則我只能上報太后,請她老人家主持公道!”

太后是最注重女子賢德,雖然阮音只是個側妃,但這事若是傳到太后那裏,恐怕一個休妾就不能了!阮音一聽立刻抓住五皇子的袖子,哭喊着跪倒在地,“殿下不要啊,臣妾只是無心的,並非有意拌姐姐!”

她到了這會還在狡辯,五皇子握緊了拳頭,心亂如麻,半晌才開口道,“還請還不要告訴太后,側妃年紀尚小,再給她次機會吧。”

阮熙見睿王步步緊逼,到了這個份上,她並不同情阮音,如果今日沒有世子妃替她擋下,恐怕她摔在地上,情況更加不會好到哪去,何況當時她面前正是根柱子!

睿王拍拍她的肩膀,阮熙看向他,只聽李恪說,“本王心慈,見側妃胸前的珊瑚珠串子格外眼熟,仔細這麼一想,似是本王年幼時番國上供的,先皇賞賜給了當時的韓耀大將軍,也就是王妃的母家,如今戴在小妾庶女的身上,真是可笑之極啊。”

眾人變臉,紛紛看向那串珠子,阮音歷來穿戴名貴,那樣品相上佳的,只以為是丞相待她寬厚,沒成想竟是王妃母親的!這小妾奪了正室的嫁妝!真是貽笑大方!

五皇子也是一愣,立刻推開阮音,這樣的東西他是從來沒見過的,他年紀不大,雖見過不少好東西,但也沒細究過阮音身上的,這時阮音抓着那條串子想要辯解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目光慌張,似是個啞巴。

五皇子見阮音的表情就知睿王沒有說謊,更何況睿王也不會說謊!他胸口陣陣疼痛難忍,有心真休了阮音,最終還是沉下一口氣,他咬着牙說,“皇叔放心,我回去自當把東西如數送回!”

睿王見目的已達到,便也不想再這裏多留,只說,“剩下的,就看你是否能說動世子了。”

楚王世子能不能放阮音一馬且不說,睿王一家回到府中,趙管家早得了信,太醫都在府中候了多久了,又給阮熙重新上了葯,包紮好了。

“王妃這下磕的不輕,還是得用些葯的,免得留了疤。”太醫囑咐好了,趙管家將人恭敬的送出去。

阮熙撲到李恪懷裏,聞着他身上的味道,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口,道,“王爺真是壞透了。”

睿王疑惑,抬起她的下巴問,“恩?本王替你要回嫁妝,怎麼還怪起本王來了?”

阮熙撒嬌道,“王爺明明早在兒時就喜歡臣妾,為何不早些來尋臣妾,害臣妾還要受這麼多年的苦?”

她這樣可愛,李恪也覺得心暖了,“你這個不知羞的,喜歡喜歡的掛在嘴邊。”

阮熙抿嘴笑了,很是開懷,“臣妾也喜歡王爺,希望王爺念着臣妾這份情,以後恩愛在一起。”

這話是她從來沒說過的,如此直白的表達感情,讓她也是難為情的很,只是這些天,自知道了睿王的真心,她也變的不再扭捏起來,她是真的把睿王當成了她的依靠,當成了她的天,心裏也終於的踏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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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楚王世子從五皇子那得了什麼他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這事最終沒有鬧到太后皇上那裏,倒是又成了貴女們茶餘飯後的笑料,從原本的姐妹爭夫到了相殘,也是相當的熱鬧。

七皇子也與陸菀完婚,因是正室皇妃,辦的格外鋪張熱鬧,滿朝文武皆是能到的全到了,睿王不愛這樣的熱鬧,還留在軍營,阮熙不能不去,早早的就備好了禮物,喝了這杯喜酒。

她望着席間人的笑顏,卻是笑不出來,這場權權相交的喜事,只望最後能賓主盡歡才好,七皇子途中見到她,已不似半年前時的幼稚,眉眼間已有了英氣,阮熙微微點頭抬起手中酒杯,一飲而進。

回了府,她只小喝了兩杯並無差錯,見睿王已經回來了,趙管家仍是送了醒酒湯,阮熙看着他頗為無語,最終還是喝了。

“王爺在書房。”趙管家拿着碗撤出去。

阮熙按了按額頭,想着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問王爺,就起身去了書房,因着睿王在,外面的侍衛並不攔她,通傳之後阮熙就進去了,睿王正在練字,阮熙在邊上給他研墨,待他放下筆,阮熙送上擦手的帕子,兩人才開始說話。

“那邊可還熱鬧?”睿王坐在一邊,阮熙接過茶給他送過去。

“熱鬧的緊呢,臣妾多坐了一會才回來。”阮熙應着,提了下裙邊也坐了過去。

睿王也就沒有再問婚禮上的事,阮熙倒是挑着有趣的給他講了講,按理說陸菀到底是跟在他身邊長大的,如今成親怎麼都該去問問的,阮熙卻沒有說出這個疑問,心裏倒是覺得睿王大概是覺得內疚吧。

后說到蕭錦玉的事,阮熙才又說,“臣妾娘舅是個清官,又要靠着他一個人養着一大家子老小,蕭錦玉想要個府邸也不算是什麼過分的事,那本就是應該的,只是韓府實在是拿不出這個銀子來。”

睿王吹了吹茶水,示意她接著說,阮熙也沒猶豫,便說,“臣妾便想着拿出嫁妝來幫襯一下娘舅,臣妾表哥也是個實在人,若是說這個銀子是王府出的,他定會念着王府的情。”

她這邊道道的分析着,條條都有理,都是對睿王府的好處,李恪看着她,聽她舌燦蓮花,半晌才拍拍她的胳膊,“你知道蕭錦玉為何要嫁韓文嗎?”

阮熙斂眉,手裏捏着帕子,她何等聰慧,又何須點破?只說,“想來是有她自己的理由,只是這門親事對於韓府來說,不是錦上添花,是雪中送炭。”

睿王吸氣,“只因那是你娘舅本王才說上這一句,蕭錦玉不是個壞姑娘,可韓文是否能管住她,你心裏也該有數。”

現在的韓府千瘡百孔,骨子裏帶着落魄前的高貴傲骨,實則早已物是人非,今非昔比了,他們何曾不想回到以前的榮光?蕭錦玉會喜歡韓文?誰信?她為的什麼,韓家人難道會不知道嗎?但是他們需要這個機會,阮熙現在是韓家的頂樑柱,他們太信任她了。

睿王見阮熙已經拿定了主意,自然不會讓她拿出嫁妝,睿王府想拿出個府邸的銀子還是綽綽有餘的,就在東城買了一個高門大院的府邸。

依照阮熙的意思,這個宅子給蕭錦玉和表哥新婚用,畢竟不可能讓蕭錦玉跟那麼一大家子擠在一起,她自小嬌慣,大將軍本就不同意,更不能看女兒受苦,而且大將軍的意思是讓韓文直接入贅將軍府,他沒有兒子,以後將軍府還不是要給女兒?奈何韓家不願意,又是他女兒惹出來的事,也就這樣罷了。

這日她帶着府里幾個下人去新宅子,想着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結果就見韓府一大家子都搬了進來,她就有些不知所措。

這會韓敏陽見了她趕緊走了過來,他現在對這個外甥女可是格外敬重,就跟見了活菩薩似的,他見阮熙臉色不是很好看,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他年紀大了,也是拉下一張老臉,對阮熙說,“你也知道,我就這個一個兒子,養兒防老,我和他娘都不能沒有他,再着說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也都年紀大了,需要有人照顧,那邊的宅子實在是簡陋。”

阮熙最關心的自然不是這些,只是在韓府是大舅舅與二舅舅兩家住在一起,如今韓文娶了妻,總不能還兩家住在一起吧?那像什麼樣子?

韓敏陽也是想的周到,忙說,“我將那邊的宅子留給了你二舅舅一家,這樣他們也住的寬敞一些。”

接着他又細數了一下自己的理由,也是頭頭是道,阮熙嘆了口氣,覺得這個麻煩事自然還要她去跟蕭錦玉說,與公婆住在一起,孝敬着也是應該的,蕭錦玉又不是個嬌貴性子的,應該是沒什麼事的。

想着就讓下人們去打掃去了,這新的傢具她也是訂下的,大將軍也沒少往這邊送東西,自然是背着女兒的,他是不忍女兒受苦的。

韓文陪着她逛着新院子,這宅子原本也是個大戶家的,只是後來要用銀子,就抵了出去,裏面的景色是不錯的,假山流水,應有盡有。

阮熙見表哥還是靦腆模樣,忍不住說道,“日後表哥娶了妻,也是個成家的男子了,做事可不要再這麼羞澀才好。”

韓文臉皮薄,聽一個比自己小的姑娘說這話,就又臉紅了,卻也點頭,“那是自然,我定不會辜負王妃一番苦心。”

這話雖聽着順耳,阮熙卻是苦笑,不免提點道,“蕭錦玉是個武將,表哥你……”想了半晌還是說出了口。“你要小心點別惹了她。”

因着她怎麼想,韓文都不是能跟蕭錦玉抗衡的,只怕這婚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只想着一物降一物是最好的,就看韓文能不能啃動蕭錦玉這塊硬骨頭了。

一切都已準備好了,兩家的婚事也都定了下來,就定在年後十六,也是個吉利的日子,阮熙想着,蕭錦玉這會要是再想出什麼夭蛾子,恐怕大將軍也是不能幹了。

也就在年關這個關卡,當今聖上突然在上朝時昏倒,一時朝野混亂,皇上還在壯年,以前也不曾有過什麼大病,怎會突然發病?雖然事後太醫院傳來話,皇上只是疲勞過度,卻也是讓人猜疑。

一直藏在暗處的幾方勢力開始蠢蠢欲動,直到六皇子突然死於花街,眾人才驚醒,原來太子位之爭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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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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