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章:【結局篇】她恨我的原因
168章:【結局篇】她恨我的原因
一月的香港,強冷空氣來襲,氣溫終於落到十度以下。
早晨是微雨,午後有短暫的陽光。
簡兮感冒只在家休息了一天就恢復工作。
中午下班后,王晏如打來電話,問她橙橙最常吃的那款蛋白粉是哪個牌子的。
易璉橙最近被王晏如接了過去,王晏如對這個外孫女一向是千依百順,連買蛋撻這樣的小事也毋須勞動司機,非要自己親力親為。
簡兮把牌子說了,又說:“別太慣着她,她現在是越來越會察言觀色,知道誰寵她,在誰面前就越來越無法無天。”
王晏如說:“小孩子這個年紀是這樣的。”又話鋒一轉,“昨天你秘書說你生病了?怎麼今天在上班?”
“吃過葯已經沒事了,我就來公司處理一點事。”簡兮說。
王晏如很不高興:“易哲慎呢?才結婚多久,就丟下你三天兩頭往外出差?”
察覺到她的女王脾氣又要發作了,簡兮忙道:“他是有事才臨時過去,今天晚上就會趕回家的。”
王晏如怒意未消,少不了又把易哲慎批判一番。
簡兮哭笑不得,只能陪着笑等王晏如數落完無辜中槍的某人。
掛斷電話,她喝了口紅茶,捏了塊曲奇餅乾放進嘴裏,然後打開電腦上的音樂,靜靜享受這片刻的輕閑靜謐。
辦公室窗外,城市天空飄着零星小雨。
一幢幢密集的大廈之間,是這座城市繁忙擁擠的車水馬龍。
這樣安靜的時候,身邊少了一個人,思念就開始泛濫起來。
明明分開才三四天,好像,她就已經很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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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照舊是連軸轉的會議和討論。
簡兮下班后留下來加了半小時班,某人的飛機是晚上10點的,所以她不急。
忙到7點鐘,她下班離開公司。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心情很愉悅。
下樓的電梯裏,她還對着電梯玻璃鋼牆面整理了下頭髮,只差沒哼着歌出來。
回家路上,順路去超市買了做酒釀小丸子的食材。上次易哲慎在,她一心想要顯擺自己廚藝,結果做的一塌糊塗,這次痛下決心,到家后照着網上的食譜,一步步專心致志地跟着做。
菲佣不懂做這個,跟在她旁邊好奇地跟着學。
兩人分工合作,一連試驗兩次總算成功,最後做出來的成果賣相還算不錯。
時間走到夜裏9點,簡兮已經累極,看了看手錶,時間還早,索性靠在沙發上眯一會兒。
勞累的大半天的大腦,一經閉上眼睛,立馬罷工停止運轉……
她睡得實在太沉,還做了許多稀奇古怪的夢,以致於稀里糊塗被人抱上樓都不知道。
凌晨兩點,她才後知後覺地睡醒。
人已經躺在樓上卧室的大床上,鼻尖是健康男性好聞的氣息,還有讓她熟悉又安心的懷抱,以及心跳和呼吸聲。
簡兮揉着眼睛,惺忪地睜開眼帘,就看到枕邊一張熟悉的面孔。
年輕男人眉眼清雋,五官輪廓分明,無限放大在她的視線里,有種驚心動魄的魅惑。
易哲慎握起她的手,聲音沙沙啞啞:“怎麼不多睡一會?”
“幾點回來的?””簡兮還沒徹底睡醒。
“剛回來沒多久。”易哲慎瞅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樣,又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髮,動作輕柔而寵溺,彷彿是情人之間最溫情的觸碰。
分別幾天,小別勝新婚。有些話,毋須說出口,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對方明白。
簡兮嘴角翹起來,伸過手摸摸他明顯透出倦色的臉,最後又移動到他下巴頦,感受上面快要冒頭的胡茬。
“吃飯了嗎?”她又問。
易哲慎又吻了吻她嘴唇,如實說:“挂念你承諾的酒釀小丸子,我一路上都沒吃東西。”
剛才回到家,他看到她趴在沙發上睡着,臉上還沾着做酒釀小丸子的糯米飯,糊得跟花貓一樣的模樣,沒忍心吵醒她。
新婚才兩個月,他就丟下她滿世界東奔西跑,一時間,心疼,自責,還有無法言說的歉意和感動。
於是他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一路輕手輕腳抱上樓。
回國這一路上十幾個小時,他心裏糾結着郁凌子的事,幾乎沒有瞌過眼。
何慕宜沒有把底牌翻給他看,他也不知道何慕宜究竟想要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而就在回到家進門的時候,他忽然想通。
當看到她留着一盞小燈,趴在沙發上等他回家的畫面,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就算失去一切,身邊只要還有她和橙橙,就好。
簡兮這會兒已經沒有任何睡意,躺在枕頭上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只是微笑,最後又變成傻笑,“我去給你熱吃的。”
易哲慎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會熱,你再睡會。”
“我睡好了,真的,不信你看。”簡兮一股腦從床上坐起來,披上衣服。
一路到樓下廚房,她繫上圍裙,像個忙碌的主婦一樣叮叮咚咚折騰。
不多時,一碗熱氣騰騰的酒釀小丸子被她端到餐桌上來。
易哲慎拿起湯匙,很捧場地嘗了一口,眉眼裏有笑。可嘴賤的毛病有的人是天生的,沒等簡兮得意,他又評價:“易太太的廚藝進步很大,以前如果是50分的話,今天能打65。”
簡兮怒,沒好氣瞪他,“既然不好吃,那就快吐出來!”
易哲慎笑笑,仍是低頭繼續吃,不做聲了。
他吃相很優雅,坐姿挺直而很好看,身上深黑色襯衫挺闊而熨貼,袖扣的精鋼錶盤在餐廳燈光下反射着很淡很柔的光澤,怎麼看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
中途他又接到一個電話,跟那邊說了幾句就掛斷。
簡兮聽見那邊是粱令楷的聲音,電話里粱令楷語氣凝重,似乎有很重要的事在跟易哲慎商量。
她這才察覺易哲慎臉上透着很明顯的疲憊,不由得問:“對了,你不是說回來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說嗎?”
易哲慎拿起紙巾擦擦嘴,抬頭看她,回答說:“是。”
簡兮困惑,“是不是很麻煩?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他搖頭:“是我以前做錯的一些事,欠了別人,現在必須要自己出面去解決,其他人插手不了。”
其他人?簡兮心中黯然。
其他人是誰?難道她是他妻子,現在也算是他眼裏的其他人么?
她想不通這點,只覺得有點委屈:“你到底欠了誰?欠了人家什麼?”
易哲慎眉頭深鎖,過一會兒才說:“這些事,其實我早就應該告訴你……”
簡兮眼裏的易哲慎,是泰山壓頂都很少會皺一下眉毛的男人。現在看到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心裏頓時明白,必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易哲慎習慣性拿起旁邊煙盒,抽了只煙出來點燃。
這幾天,他大腦中的神經已經崩到了極限。尤其是西雅圖一行,確定當年郁凌子確實沒有死亡時,對他的震動不啻於一場八級地震。
“之前跟你提過的凌子,還記得嗎?“
簡兮點點頭。
易哲慎猶豫了幾秒,“其實她沒有死……她就是現在的何慕宜。”
郁凌子……何慕宜?!
彷彿一道驚雷橫空劈下來,簡兮有點沒反應過來,腦子裏像是宕機了一樣:“你說什麼?”
易哲慎看着她,眼裏閃過一絲痛楚,語氣卻相當平靜:“前面的事,就是我跟你說的那樣。後來發生的那件事,就是她恨我的原因。”
“過了這麼多年,很多事我也不想埋怨誰,她的遭遇確實有我的原因。易家那時候生意在紐約做得很大,加上我那時剛剛從奶奶手裏接受易家,難免年輕氣盛,處理問題不當,以致於在商場上得罪很多對手。當時有人盯上了我,想給我一點教訓。那天我和凌子約好去婚紗設計工作室試禮服,我臨時有事留在公司開會,於是凌子坐了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