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51.第 51 章

冒着夜色返回皇宮的時候,顧輕郎也沒多想時間還早不早,遣散了身邊的小太監們就一個人往養心殿去了,他想要看看蕭崇,他想跟他說說話。

他那樣的爹,那樣的家族,恐怕這一輩子是指望不上了,虧他還想能撐起一個強硬的後台,將來不為自己,也要為蕭崇護一把,但是現在看來,這終究只能是他的幻想。

來到養心殿的時候,顧輕郎很輕易的就進去了,現在他在後宮的盛況,早已經能夠自由的去請見蕭崇,御前的公公嬤嬤們見了他,不亞於見到姽嫿夫人和齊沫容等的客氣。

可是內殿的暖閣里,蕭崇卻一個人坐在御桌后,埋頭胡亂的喝着悶酒。

“皇上!”顧輕郎從沒有見到這樣的蕭崇過,這個男人比他年長,雖然他的性格內斂羞澀,但是在他面前他一直都是成熟穩重的,幾時見他這樣瘋狂的往自己嘴裏灌酒?

今夜是八月中秋,普天團圓之際,宮裏的宮宴早就散了,嬪妃們估計早就盼着能在這晚被蕭崇翻牌子,哪知他誰也沒翻,卻一個人悶在內殿裏,御桌凌亂,雙眼迷離。

顧輕郎或許已經知道了,蕭崇為何這樣情緒異常,應該又是福王蕭傲進宮來鬧了什麼。

“皇上,別喝了,你已經喝了太多太多,這兩壺酒都是你喝的嗎?醉了可怎麼好呢?”

顧輕郎看着已經神智不太清醒的年長男人,只覺得心裏一陣一陣的心疼,手一伸,擋住了他幾乎發泄傾倒的酒壺。

“你大膽!把酒、把酒給我——”突然找不到酒了,男人一愣,居然眯着醉眼鬧騰起來。

顧輕郎輕輕的握住他伸過來搶奪的手,微微一個用力就將他的手攥在桌上,強硬而又不弄傷他的按着。“我不給,你再喝就要傷身了。告訴我,怎麼了?”

這一晚的顧輕郎,從自己家裏回來,經歷了冰冷到可笑的絕望,看到蕭崇這個樣子的時候,他反而比平時多了幾分柔軟和溫暖,嘴角抿起,說出的話就像是在輕柔的哄着誰似的。

他不願意看到蕭崇這樣傷神的模樣,他是皇帝啊,他應該是凌傲天下,高高在上的。

蕭崇覺得自己有些醉了,但是他覺得自己好像又沒有醉了。

“顧輕郎,是你嗎?是你坐在這裏?”身子一彎,他斜倒在擺着酒菜的御桌上,挑着一雙嫵媚的狐眼便望着身旁的少年,愣一愣的,好想在尋找着一個可以慰藉和傾訴的地方。

顧輕郎的心一抽,低下頭去就吻了吻男人的臉頰:“是我,是我,我在這裏。”

“是你啊……”蕭崇沒有生氣,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他只是怔怔的望着顧輕郎,好像整個人都被壓力給掏空了。

“是我。”讓顧輕郎覺得心疼,於是他的吻不曾停止,從額頭、臉頰、鼻子,一直細細柔柔的描繪着,嘴裏說著安撫他的話。

這一刻,顧輕郎好想叫一句蕭崇的名字。

“蕭……”

“你今晚回家去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嗯?跟家人在一起,不是應該戀戀不捨嗎?”喚他的名字剛剛念出口,蕭崇卻吃力的抬起手,撫摸着他英氣年輕的臉龐。

顧輕郎一愣,暗自打量蕭崇是否是真的醉了。“家裏沒有什麼好不舍的,我只捨不得你。”

現在這話說的,實在是大實話,莫名其妙的大實話。

“是嗎?你這孩子。”蕭崇聽了顧輕郎的話,卻因為酒精的作用沒有斥責他沒大沒小,反而性感漂亮的薄唇一彎,唇瓣里吐出一些似笑非笑的聲音。“有家裏人,你應該捨不得他們才對。”

顧輕郎猛地盯着蕭崇迷濛魅惑的臉龐,舔了舔嘴唇,搖搖頭:“家裏人沒什麼好捨不得的。”

那樣的家庭,那樣的父親,如果他還捨不得的話,豈不是太過作踐自己了。

蕭崇沒有再說話,只是把手依舊伸了出來:“把酒還給朕。”

“我不給。”顧輕郎嘴角一揚,有些壞壞的否決他。“皇上若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跟我說。皇上應該不會忘記吧,我有一項特殊之處,那就是我聽過的話,第二天一早就會全忘了。”

今晚的蕭崇溫柔好說話到令人心折的地步,但是越是這樣,顧輕郎就會越覺得他讓人心疼。他開始還不知道在朝政上,他面臨的是個什麼局面,但是自從福王蕭傲回京之後,他大概知道了。

蕭傲原本就是正宮所出的嫡子,蕭崇這皇位做的,一窮二白,當年就讓好多朱氏家族的追隨大臣們反對他名不正言不順,理應讓出太子之位給蕭傲,否則隨後朱太后不可能垂簾聽政了那麼久。

但是按照蕭崇個人來說,也算他是個格外的有能力的,太后霸朝,朱氏權臣奪政,他原來只是個失去生母沒有半點家族後台的庶出皇子,居然靠着一個傀儡皇帝的身份,也讓他掙扎到了今日。

大盛的朝政如今已經漸漸的被蕭崇掌控過來,朱太后的垂簾聽政也早兩年前由蕭崇制止,可是朱家畢竟根據深厚,整個皇朝上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追隨着他們,更並說現在,他們還有一張最大的王牌——蕭傲。

蕭傲背後有朱太后和朱國公等扶持着,隱隱約約又好像在拉攏大將軍齊家,蕭崇估計也是擔憂着,倘若這兩家真的聯合起來,不管有沒有蕭傲,這對朝廷都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蕭崇背後如今可以依仗的,除了被他安置在西疆的凌逍,便是姽嫿夫人的宰相沈家,凌逍倒不必說,但是誰知道沈宰相家又可不可以真的信任呢,到底說來他還是沒有一個強大的外戚。

今晚的中秋宮宴,蕭傲又與朱國公一起打起了封地的注意,如果不是蕭崇之前說過一定要等太后病癒才能離京的話,還不知道他們要鬧騰到什麼地步,就是這樣,也將他深深的惹煩了。

蕭崇恨極了自己現在的處境,身為一個皇帝,居然不能完全的掌控自己的國家隨心所欲,擁有強悍外戚的不是他,居然是恨不得將他取而代之的皇弟!

“朕聽說,你這一陣子心情不太好?”朝中沒有得力重臣,蕭崇覺得深深的無奈,顧輕郎奪去了他的酒,他也不去惱,只是神智低迷的呢喃道:“你的心情為什麼不好?”

顧輕郎聞言一愣,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蕭崇的肩上:“我們交換,好不好?皇上把不開心告訴我,我把不開心告訴皇上,我們交換,聽了之後就一起忘掉,好不好?”

想讓他不要這樣傷感,想要讓他把心裏的憤怒發泄出來,顧輕郎放低了嗓音,一邊摩擦着蕭崇的肩膀,一邊誘哄一樣的靠近他:“皇上是君,你先告訴我,你今晚為什麼不開心?”

醉了的人,就算是個皇帝,也是極好忽悠的。

蕭崇吃吃一笑,竟是充滿了挑逗冷感的橫眼反問:“你當真要聽?”

顧輕郎幾時見對方這樣毫不掩飾的媚態,喉嚨上下一滾,身體就連忙湊了過去。“我要聽。”

蕭崇或許從來都不曾跟人傾訴過什麼,整個皇朝的人都在他的身份之下,他身上所有背負的重擔,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但是今晚,顧輕郎在這裏,他不願意還看到他這樣孤零傷感的。

“皇上,我想知道你的故事,你告訴我好不好?”輕輕的張開一手,將男人趴在御桌上的身體拉了過去,就讓他癱靠在自己的懷中,低下頭,溫柔的吻着他的臉龐。“說啊。”

“朕……”喝多了酒的蕭崇,彷彿神經和抵抗力都脆弱了,知道身邊的人是顧輕郎那個少年之後,他脆弱的地方變的更加敏感。少年的懷抱太過溫暖,少年的聲音太過蠱惑,讓他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眼睛慢慢的眯了起來。“朕說就是了……”

——

“皇上剛剛說,你的這個弟弟……”細細聽蕭崇將自己的故事一點一點的說出來,當聽到某一處時,顧輕郎摟着他的腰,忍不住打斷發問。“可是朝中人所說的早夭的皇二子?”

“是啊,是早夭的皇二子。”蕭崇已經很是疲憊了,身體忍不住的往顧輕郎的身上靠去,但是因為身邊覺得孤單艱苦,卻還在跟顧輕郎懷念着自己已逝的親人。“皇弟是跟朕的母妃一起離開的,母妃過世了半個月的樣子,他就得重病夭折了,那時候,我才十幾歲。”

“那皇上的母妃,聽聞是先皇當年盛寵過的寵妃,為何在健年之時就……”若是平時的顧輕郎,他肯定不會直接問出這樣的話,但是現在,蕭崇已經半醉半醒,他問出來了。

蕭崇搖搖頭,彷彿自嘲一樣的說:“什麼寵妃,如果母妃當年真的是父皇的寵妃,那為何父皇最後二話不說就將他冤死冷宮?寵妃,呵,別逗了。”

“冤、冤死?”顧輕郎聞言大吃一驚,整個大盛朝的正史野史里,提到蕭崇的生母都知道他是先皇的男妃,封號惠妃,盛寵六宮了好多年,雖然後來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而英年早逝,但是誰都沒有提過他是被冤死的啊。

蕭崇像是染上了憤怒,抬眼直逼着顧輕郎:“你也覺得朕有這樣的母妃,所以應該覺得羞恥嗎?你也覺得朕的母妃只是小官小戶的公子,所以今日坐在皇位上的,不該是朕嗎?”

顧輕郎一愣,眼底含上了疼惜:“皇上,你想到哪裏去了。”

蕭崇他,原來和他一樣啊,沒有強硬的家族,沒有雙全的父母,甚至連一個強大的依靠都沒有。

顧輕郎緊緊的摟住了蕭崇的身子,將下巴放在蕭崇的肩膀處枕着,嘴角一彎,輕輕的說:“皇上是我朝的天子,皇上的母妃是先帝的惠妃,惠妃為正二品妃位,地位突出,我怎麼會覺得皇上的身份羞恥呢,而且,皇上能不能登上皇位,靠的是自己,不是更比有貴戚的皇嗣更加尊榮嗎。”

“然而沒有幾個人是這樣想的,顧輕郎,也就只有你會這樣想。”蕭崇自嘲的搖着頭,神情竟然像是漸漸的失控了一樣。“朕的母妃死的不光彩,朕的出身也不光彩,所有人都覺得朕是個撿了大便宜的人,所有人都覺得朕不應該成為皇帝,就連朕的皇弟,他也是這樣覺得的!”

顧輕郎低聲勸道:“怎麼可能呢?皇上走到今日,明明靠的就是自己。”

蕭崇的眼眸被血絲漲的通紅:“但是你不知道,因為母妃,皇弟恨我,他甚至……他甚至……”

“他甚至怎麼了?”蕭崇越是這樣直白的說話,顧輕郎就知道,今晚的他情緒越是低沉到了極點,否則他不可能在他人面前卸下自己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

親昵的吻着蕭崇溫熱的頸項,顧輕郎心疼他剛剛喝過酒的身子,卻立刻又冷了下來。

“他甚至恨不得朕跟母妃一起死去了!”蕭崇哭笑自恨,嗓音已經沙啞到讓人不忍聽聞的地步。“他……他厭惡朕這個哥哥,因為朕沒用,護不住自己的母妃,甚至也差點護不住屬於我們的一切,所以他……他……呵呵……”

“皇上!”顧輕郎的喉嚨一緊,格外驚訝的盯着蕭崇。“你在說什麼,你、你醉了。”

說實話,蕭崇今晚斷斷續續跟他講的話,顧輕郎並不見得能聽懂多少,蕭崇大致上就是說他的母妃原本只是個小官小戶選入後宮的男妃,後來一步步成了先帝的寵妃,最後生下了蕭崇,也曾風光無限,可是幾年過後,他的生母失寵,蕭崇的生活便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一個莫名其妙失了寵的后妃,還是一個曾經是寵妃的后妃,怎麼還能安好的在冷宮裏活下去呢,蕭崇的母妃是怎麼死的,蕭崇再也不願意多說,但是他已經斷斷續續的點出了母妃是冤死的真相,生母冤死之後,蕭崇就帶着自己的弟弟成了無母的半個孤兒。

雖然最後,朱太后收養了蕭崇,將他做為養子,蕭崇的身份也一躍從庶子成為嫡長子,但是朱太後到底並不曾真心待他好,她只是想要一個皇嗣做為榮耀的延續而已,所以在蕭傲出生之後,蕭崇的生活更加的舉步維艱,到最後,就連他的親弟弟都仇視他。

顧輕郎猛然想起,蕭崇曾經對他說過,昔日他的皇弟對他不滿,可是最後,這個皇弟卻被他親自處死在轎攆下,笑到最後的還是他這個無寵卑賤的庶子。

“皇上,你醉了。”顧輕郎越發覺得為蕭崇心痛,心想難道他當日說的皇弟,就是他剛剛提到的皇二子嗎,怎麼這個皇子不是如傳聞說的暴斃而亡,而是被蕭崇秘密處死的?

顧輕郎不敢再多問下去,他也不想讓蕭崇胡亂思想下去,蕭崇並不是冷血絕情的人,他可以感受的出來,對於自己早逝的母妃和不存在的皇弟,他現在提起來的語氣有多麼失落絕望,他內心深處對他們的思念和追憶就有多麼深切。

他們二人,原來都是這世上的孤兒,身份並不低下,但是卻不盡如人意。

“顧輕郎,你說,朕是不是真的應該退出皇位?也許蕭傲血統純正,他是正宮所出,他比朕要名正言順對了,是不是?”這可真是醉的糊塗了,蕭崇無力脆弱的仰起了頸項,一臉哀傷癲狂的俊臉上,居然問出了這樣石破天驚的話。

顧輕郎眼眸一暗,二話不說就掩住了蕭崇的嘴:“皇上喝多了,這是說的什麼話?昔日你在宮道上教導我的話,但是自己都忘了不曾?身份、血統、嫡庶,這些都有什麼要緊的,你已經是大盛朝的天子,萬民敬仰,在你當朝這幾年,大盛邊境穩定國泰明安,這就是你最適合為尊的證明!”

顧輕郎突然覺得自己太過無能了,他為什麼好死不死的要是個男妃呢!

如果他也跟凌逍一樣,是個鎮守邊疆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就算不是手握重兵,那也要是個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的權臣,如此當蕭崇需要人支持的時候,他一站出來,蕭崇豈不是更有能力!

“皇上……”顧輕郎的手緩緩的摸上了蕭崇冰涼的臉龐,嘴一張,咬牙暗恨的道:“我想成為你的軟肋,我也想成為你的鎧甲,可是我現在卻一無所有,什麼也做不到,怎麼辦啊?”

蕭崇的耳垂被人吻住了,他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唔……你說什麼……”

顧輕郎炙熱的呼吸一點一點的噴洒在蕭崇的頸后,心中失落了好一陣子,他才低低的一笑,彷彿魅惑一樣的暗啞道:“我說,我想幫你忘記如今纏繞着你的煩惱和傷事,你說好不好?”

蕭崇覺得他已經要聽不清顧輕郎的話了,身體早已經完全癱倒在他的懷裏,酒勁上來了,剛剛才發泄過的悲憤的情緒好像得到了一些些的解脫,可是又好像還沒有,他迫切的需要一種更強烈的刺激,來讓他忘記身份,忘記桎梏,忘記身在人前的無奈和隱怒。

“顧輕郎……”緊摟着他的手臂像是鐵棍一樣堅硬,幾乎要讓他更加酸軟。

顧輕郎將對自己的失望全部化為對蕭崇的渴望,低頭一下含住他的耳垂,啞啞的說:“叫我的名字,不要帶着姓,皇上,你再叫一次,你再叫一次,我就讓你快樂。”

與其讓這個男人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發泄,倒不如他陪着他,用最烈最帶勁的方式,帶他一起瘋狂,一起痛痛快快的樂起來!一隻手悄然取過了放在地上的白色酒壺,該怎麼讓懷裏年長的男人得到徹底盡情的釋放,有人的心裏已經有了底了。

“你要幹什麼……”蕭崇卻還不知道危險,只是覺得緊抱着自己的人,好像已經不再認真的想聽他說話了,而是一點一點的彎下身子,慢慢的有把他往宮地上壓的趨勢。

喝了酒的身體本來就是熱的,雖然心裏冷,但是格外的敏感,身旁這個年輕的身體和他靠的太近,蕭崇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視線都因為迷亂而慢慢模糊了,雙手似有若無的推拒着真的傾軋上他的軀體,他低喘着啊啊道:“顧輕郎,你退開,朕這樣不舒服。”

“不舒服?”等一下就讓你舒服透了,嘴角一彎,顧輕郎掃去覆蓋在自己臉上的陰霾,換之一副狡黠的肆然。捏住蕭崇的下顎,他重音霸道的逼着:“不是說讓你再叫我的名字,不要帶上姓氏嗎,皇上怎麼不聽話?快點,快叫我的名字,你若是叫我,我馬上讓你舒服!”

另一隻蛇一樣的手掌,隨着開始邪惡的話,已經慢慢的潛入了蕭崇略顯凌亂的衣下。

緊緊的盯着身下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全然失態的年長男人,看他白皙蒼白的面容因為美酒的浸染而帶上了紅暈,狐眸撩情,這樣的蕭崇,也許在今晚進來的第一刻,他就應該撲上來。

蕭崇掙扎了一下身體,努力的睜開了些雙眼:“你在幹嘛?”

“我啊……”有人像是惡魔一樣的笑着,手掌猛然一用力,脫去了身下人的衣褲,一具在暗夜昏黃的宮燈下帶着異常吸引力的身軀出現在他的面前,狠狠的舔了舔自己的唇,他道:“我要干這個,今晚雖然不是十五,但是……但是我知道,皇上現在需要我這樣,是不是?”

也不管蕭崇現在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顧輕郎反正是很清醒的,一手捂住了蕭崇的唇,他一把翻過身體坐在蕭崇的旁邊,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欣賞着蕭崇美妙的身子。

“皇上,你真的不要再叫叫我的名字?現在不叫,等一下,你可能會咬到自己的舌頭哦。”

他要做蕭崇的盾牌,做他的依靠,做他的力量和支撐,他不要一輩子做他的男妃新寵!顧輕郎的眼眸突然變的像狼一樣的兇狠,還不等蕭崇有所反應,他已經拿起了一片的酒壺。

這樣一把潔白如玉如天鵝脖子形狀的宮廷玉壺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顧輕郎的一手將它遞送到蕭崇的眼皮底下,一手緩緩的放在蕭崇光着的身上四處游移:“皇上,你還想喝酒嗎?”

“顧輕郎——”蕭崇沒想到兩個人剛剛還好端端的說這話,一下子,居然變成了這樣靡亂的境況。他的意識在酒力的作用下,一直都很弱,身邊大膽的少年要把他怎麼樣,他幾乎都只能是順從的無力反抗。“今晚,朕不想這樣。”

“皇上還連名帶姓的叫我,不能不想,因為這是懲罰!”顧輕郎含着笑,絲毫沒有受到蕭崇的影響,嘴角一彎,他的手掌已經從蕭崇的脖子上游移到了胸前,捏住。

“來,你先叫叫我的名字來聽聽啊,如果我聽的高興了,我就放過皇上,好不好?”

聽聽,這樣的話說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你……”蕭崇難堪的緊閉了一下眼睛,雖然覺得身邊人的胡作非為惹惱了他,但是他夜並沒有真的生氣,一來這個人確實已經這樣惹惱了他很多次,而來,今晚的他才剛剛對他說過那麼多的不該說的話,在心底,他早已經覺得這個人已經對他更加的重要了。

顧輕郎得寸進尺越發狂妄:“你叫我的名字啊,你叫的好聽了,我就不欺負你了。”

“你——”放在自己胸膛上的那隻手,已經肆意揉弄到讓他整個胸膛都發紅髮腫的地步,蕭崇的呼吸一點點的急促狂亂起來,心跳入萬馬奔騰,醉意彷彿更加深重。“輕……輕郎。”

第一次,他叫出了他的名字,不再是連名帶姓,也不再是高冷在上的,而是帶着喘息,帶着忍耐不住的急促,甚至還帶着隱隱的哭腔,就好像在跟誰求饒似的。

“蕭崇,情郎可是在床上叫的。”顧輕郎終於滿意了,一把將蕭崇抱了起來,他帶着那把精美的玉壺隨之一起進到了內殿,在龍床邊身子一傾,蕭崇被他重重的壓在龍床上。

將身下人的雙腿打開,找到那個吸引了他好久好久,可是一次都沒有被他得到過的地方,顧輕郎英氣勃發的臉龐像是染上了火焰一般的熱情,玉壺的嘴輕輕的被他湊近那個地方,然後傾倒,壺裏溫熱的液體緩緩的倒了出來……

“皇上剛剛說想要喝酒是吧,來,臣喂您這樣喝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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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吾皇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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