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朕是怪物
居然敢在他的養心殿裏沒等來皇帝就睡著了,這少年也算是第一人,但是也想想,他這樣的舉動也不能怪他。一個半時辰的干坐,任是他恐怕也要抵擋不住的睡著了。
蕭崇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邁開腿腳輕輕的走了過去。
居高臨下的望着捲縮在龍床邊的少年,他的眼神突然溫和起來,這少年沉睡的時候,斂去了一身的傲然和狂妄,倒是很溫順討喜。十七歲的人,還只能算個將要長大又沒有長大的孩子。
蕭崇慢慢的彎下了腰,俯視着這比自己小了十三歲的少年,白皙的五指落在顧輕郎的頭上,摸了摸,摸着他,就好像摸到了當初也是少年時候的自己一樣。
下腹的灼熱感還沒有襲來,蕭崇為難的從懷裏掏出一粒藥丸,這東西該要給少年吃的,但是他現在睡著了。蕭崇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的打開顧輕郎的唇,將藥丸給他餵了下去。
少年許是實在太困,依舊趴着在睡覺,但是被人餵了東西,還是會有所感應,突然,他身軀動了動,驚的蕭崇連忙收回了手掌,低下頭的時候,卻望到了少年掙動時候拉扯出來的胸膛。
宮裏的男妃來侍寢的時候,進了養心殿都只能穿着薄薄的擠着衣帶的褻衣,這樣的角度,蕭崇已經能看到少年精瘦卻結實的身軀,沒想到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身材卻這樣的……
蕭崇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翻身輕柔的干坐在龍床邊緣,一手按着自己的下腹,想了想,他取過一件暖和的錦衣,含笑的披在顧輕郎的身上。
從沒有遇見過這樣侍寢的情形,但是想想,這樣的情形對於想要掩飾什麼的他而已,也許也是很好的。蕭崇垂着頭,像是在等待着什麼,現在的他也只有等,也只有低聲的熬了。
吃了藥丸的侍寢少年今晚不會再醒過來,還會做一出與人**之後的夢境,而他等到這一晚過去,就又熬過了一晚的折磨,也“寵幸”了一個剛進宮的新人。
“啊……”身體猛然襲來一股兇殘到可怕的灼熱,這折磨說來就來,多年了還是這樣,並且越來越猛烈,蕭崇的身體立刻僵硬起來,雙手握拳,眼神憤怒哀默,他恨不得就此死去。
“唔……啊……”一手按着自己的下腹,一手抵住如果不抵住,恐怕就會忍不住發出羞恥聲音的唇齒,蕭崇的身子一彎,痛苦的倒在龍床上。
他卻不知道,有些人其實根本就沒有睡着,從頭到尾都清醒着。
——
“皇上?”顧輕郎無法再裝睡下去,愕然的坐起身子,他從沒有想過,來給蕭崇侍寢,居然會看到這樣一幅場景。有些人生有隱疾,而有些人,生來百毒不侵。
那個能讓嬪妃沉沉昏睡的藥丸,看來對他不起作用啊。
“你、你……啊……”蕭崇的眼神瞪大的像是見了鬼一樣,滿目震驚的看着突然清醒的坐在龍床邊的少年,他突然沒有忍住,從那副性感的薄唇里泄出痛苦又含着奇怪的呻-吟。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這副怪物的樣子,居然會有被人看見的一天!體內熱潮來回的激蕩着,身體已經不堪負荷了,蕭崇將臉埋在龍床上,斷斷續續的呻-吟怒吼:“你出去,出去!”
顧輕郎怔怔的站起身體,現在換成是他居高臨下的望着蕭崇。
這個人間的帝王,高高在上的存在,現在卻當著他這個侍寢嬪妃的面,輾轉反側,面潮嫣紅,看他雙腿糾纏之間,那一副顫抖的可憐樣,分明就像是吃了藥物而無處發泄的樣子……
無處發泄,無處發泄?
腦中的一根旋好像斷了,顧輕郎雙眼直勾的盯着深陷在痛苦之中的蕭崇,感覺身子一涼,原來是有東西從他的身上滑落,低頭一看,那是一件錦衣,一件綉着龍騰的錦衣。
“皇上,讓臣侍來服侍你吧。”困惑的眼眸換上了炙熱的笑意,在意想不到的震撼之下,本就膽大包天的少年輕易便忘卻了所有的禮教和敬意。
“什麼!你……啊……”蕭崇來不及逼問,就身體癲狂不能自己。
“我說,讓臣侍來服侍你吧。”看着蕭崇驚愕迷亂的眼眸,顧輕郎重申一遍大逆不道的話,捲起嘴角,含笑扯開了自己的薄衫,露出了一副精悍結實的年輕軀體。對,服侍他,以男妃的身份,用不一樣的方式去服侍他。
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敢當著自己男妃的面做出這樣yin亂的現象,就要承擔yin亂勾人的後果,是不是?偏偏在他的面前,他又給了他不一樣的感受,讓他心中既困惑又顫動。
“既然你現在這麼難受,讓臣侍來幫你解脫,你說,好不好?”顧輕郎的腦子還是清醒的,但是他卻放任自己去沉淪,撿起落在地上的錦衫,他一步步的踏上龍床。
這少年要做什麼,他要做什麼!蕭崇咬着牙顫抖,他是無法解脫的,他這輩子恐怕都是無法解脫的啊。“你不要過來,走、快走……”
“皇上、皇上。”顧輕郎以前從不喜歡用誘惑的聲音去跟人說話,但是現在,他卻一遍遍的用低沉的聲音在蕭崇的耳邊可怕的叫着他的名字,好像還嫌蕭崇此刻迷失的不夠一般。
如果,能直接叫他的名字就好了,蕭崇。
“走、開!”在蕭崇的掙扎和喘息中,他用手裏的錦衫親手綁住了蕭崇的雙手,將蕭崇控制在龍床上。翻身壓了上去,顧輕郎放肆又孩子般的壞笑:“臣侍已經走不開了。”
能夠這樣弄一回這個皇帝,就算死了,也便死了吧,誰讓他……
對他那麼好。投之以桃,他報之以身,為他解-欲,好不好?
——
“皇上,我從沒想過,你會是這樣的呢。”為他死了也就罷了。
放肆的捏起年長皇帝的下顎,看着他難堪又性感的仰起頭,還有那佈滿了紅潮的俊美臉龐,顧輕郎輕輕的笑了笑,低頭。他含住了蕭崇的薄唇,也堵上了蕭崇迷亂之下所有的呻-吟。
蕭崇帶着慾念的聲音很好聽,但是現在,顧輕郎扯開蕭崇的衣衫,他還想聽更好聽的。
“啊……”胸前的部位被人惡意的捏住,蕭崇渾身像是過了電一樣,失聲驚叫。“你住手,滾出去……”如果他能叫人就好了,偏偏一個這樣不堪的皇帝,他連這個權利都不能保留。
身上這個少年實在是太過大膽,他估計也是看到自己這個模樣,想要為他幫忙的,但是他如何才能知道,這樣的折磨是要把他折磨到死才存在的啊,讓他輕易的解脫了,反而會……
“顧輕郎,朕會死的!”猛然直視着如天空一樣覆蓋在他上空的英俊少年,蕭崇的眼底沒有責怪,也沒有惱恨,有的只是漫天的孤寂和痛苦。“你住手吧。”
顧輕郎肆意輕浮的動作聞言一愣,神情肅然的看着蕭崇:“你說什麼?”
“你碰朕或者朕碰你,都會死。”蕭崇還在忍着痛苦的折磨,但是話語裏卻帶着自嘲的喘息:“朕是個怪物。”
好一個怪物的身體,好一個怪物的皇帝,他是個怪物,他是個連侍寢和泄-欲都不能夠隨心所欲的怪物。白白當了那麼多年的皇帝,其實他卻連一次都沒有真的和后妃們交-合過。
“朕若是沾染了人的真體,朕會死。”不再是折磨,而是死。
這個孤寂難堪的恥辱,他從來都沒有跟別人說過,這一刻的蕭崇沒有生氣,也沒有怒火,他反而還有些奇異的望着顧輕郎,神情癲狂的摸上了顧輕郎的臉龐,“朕是個怪物,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