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要孫子就別打擾
似感覺到了白伊人注視的目光,趙雅轉頭看向白伊人所在的位置。
當看到她在房間窗口微微前傾,姿態帶着幾分悠閑之色,陽光正好落在她的身上,彷彿鍍上一層光輝一般,不由讓人也是眼前一亮。
在趙雅看向她時。白伊人也回以淡淡一笑。
而耳機傳遞而來的聲音,卻不如眼前的畫面那樣,美好得令人沉醉。
齊蘭就那麼拿過手邊的東西砸向白明輝,也不管自己拿的是什麼,反正是拿到什麼砸什麼。
“你瘋了是不是!”白明輝想到自己這些天來的遭遇,雖然他的身上看似傷處不多。但是他卻覺得自己現在全身都疼。
不止是那兩天裏被虐待的,還有昨天在警局待的一個晚上,似乎將之前的疼痛集體翻倍一般。明明看着只是有些微紅的皮膚,只要你一碰,都能讓人痛得想哭出來。
所以,當齊蘭發泄般地將手邊的東西扔過來時,白明輝是害怕的。果然,就算是一個小工藝品扔在身上,白明輝都感覺到一陣撕裂的痛。
而且不僅是被打的地方痛啊。沒被打的地方,因為肌肉的一陣緊縮,也跟着痛了起來。這麼一番折騰下來,白明輝先忍不住了,“別打了別打了,我現在全身都快疼死了,你這女人怎麼還這麼蠻不講理啊。”
“我蠻不講理?”齊蘭都快被氣樂了,“如果我蠻不講理的話,就直接把你扔在警局,還把你帶回來做什麼?”
見到齊蘭的動作稍稍停住,白明輝疲憊地往床沿一坐。卻剛剛坐下,整個人就像是坐到了針板上似的。整個人又立刻站了起來,“你還說。如果你們早點找到我的話,不就什麼事也沒了?”
“你還說我?”齊蘭將手中的陶瓷往地上一扔,任由陶瓷破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而她則是走到了白明輝的面前,看着眼前的白明輝,齊蘭揚手便是一個巴掌,“白明輝,你真特么地不是東西。”
齊蘭的指甲長,這麼一個巴掌下來,其中一個指甲劃過白明輝的臉,留下一道紅痕。
而白明輝被這麼一巴掌打得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后,差點沒還給她兩巴掌,“我不是東西?好啊,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這一巴掌是怎麼回事?我被人抓走兩天,你什麼也沒做。還在家裏等着,這是你一個老婆該做的事情嗎?以前我就一個晚上沒回家,雪迎還會找我,你這算是怎麼回事?”
“喲~~~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不如你那個死去的前妻了?既然這麼想她,那你當初怎麼不知道救她,就讓她那麼死了?”齊蘭並不知道此時還有個聽牆腳的,所以說得無所謂。
卻不知道,白伊人在聽到關於母親的死時,原本籠罩在陽光下帶上的幾分暖意盡數退散,周身的冷意清晰得令人側目。
“你!”白明輝看着翻起舊賬的齊蘭,憤憤說道:“我不跟你胡攪蠻纏。天天翻那些陳年舊賬有什麼意思,真是不知所謂。”
呵!齊蘭冷笑一聲,“別忘了,是誰先提起來的。其實這件事你不說我也要說,你白明輝翅膀硬了,都在外面養小三了,還想我齊蘭當做不知道不成?”
聽到齊蘭的話,白明輝微微一愣,“你說什麼小三,扯什麼亂七八糟的。”
雖然白明輝儘力隱藏,但是那一瞬間的僵硬還是沒有被齊蘭給忽略。嗤笑一聲,齊蘭道:“還裝呢?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兩天是跟你那個小三一起出去玩了吧?一回來還去找那些不幹凈的東西,活該你整進局子裏。”
“沒有沒有沒有,我哪裏有什麼小三,再說我都說了這兩天我是被人綁架了。你這女人,怎麼說話都不聽重點的,那些人綁架了我,還有吸毒招嫖什麼的,我根本就不記得,肯定是他們害我的。”白明輝越是說著,越是覺得有可能。
可惜了,他的信誓旦旦並沒有被齊蘭所採信。
齊蘭只是淡淡看着他,隨即說了一個名字,“胡音。”
“這個名字你應該很耳熟吧?說說看,她不是你的小三,是什麼?”齊蘭涼涼地看着他,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答案。
從這個名字從齊蘭的口中出現開始,白明輝就有些心虛了。特別被她這麼一問,“其實……她之前勾引我,我就是……就是跟她玩了幾次。人錢兩清,我也沒想過什麼,老婆你要相信我。”
“你剛才不是還說自己跟她沒關係?”齊蘭一臉嘲諷。
“這不是……我不是怕你生氣嗎?”白明輝道。
“白明輝,我是傻了才會聽你在這解釋!”齊蘭神色倏地一冷,啪地一聲把白明輝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給拍下去,隨即冷哼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白明輝看着憤憤離開的齊蘭,倒是想追上去來着。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加上齊蘭現在還在盛怒下,最後他還是選擇回到了床上,準備好好補眠。
許久的安靜過後,白伊人摘下了耳機。她不知道,在那褲子被收走前,還能收到多少有用的訊息,但是至少現在的情形來看,齊蘭那邊的效果不錯。
將耳機放到了床頭櫃旁的抽屜里,白伊人閑來無事,便打開電腦看起了電影。不得不說,相對於這段時間的事情,這個下午,她真的是悠閑多了。
晚上墨琛來時,白伊人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笑問道:“今天來得這麼早?”
“早嗎?我還覺得晚了。”墨琛沒說謊,他現在都有些捨不得離開這裏了。
“嗯,我也覺得晚了。”白伊人勾着墨琛的脖頸,踮起腳尖對着他的唇便是吻了上去。
本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再加上雖然跟白伊人發生了關係,卻也就那麼寥寥幾次,墨琛就像是個初嘗情滋味的少年,恨不得一次吃個飽。
兩人吻着吻着,不由翻滾到了床上。隨着兩人的衣衫褪去,白伊人卻是撫摸着墨琛胸前的傷。他的身上有着幾處特別明顯的傷痕,根本不像是該出現在他身上的。
一處是在胸口,刀口不算大,但是看得出很深,估計當時是擦到了心臟的邊緣,危險至極。還有一處是腹部的刀口,比起胸口那處略大些,傷口還很新,估計是不久前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刀口舔血呢。這麼重的傷,你怎麼會受的?”俯身,白伊人的唇貼着他胸口的傷疤。
原本的傷疤看着幾分滲人,此時烙上她的吻痕,卻顯得幾分灼熱。
一點一點,細密的吻落在墨琛胸口的疤痕上,散亂的黑髮,帶過凌亂的美,垂在胸前也擋住了她胸前的風光,卻更顯得極致誘惑。
彷彿不知現在對於墨琛而言是極致的煎熬,白伊人輕柔地吻着他身上的傷疤,一點一點……從胸口的傷疤,到了腹部的,再是靠近人魚線的那處。
白伊人注意到,當她的吻落到人魚線上,小墨琛似乎更激動了呢。調皮地吐出舌尖,白伊人撩撥其癢,卻是輕撩而過,過後就溜。
在墨琛的眼裏,白伊人就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也是對他最大的煎熬。不是沒有被人這樣脫光衣服誘惑過,但是沒有一次,讓他有將她們壓在身下的衝動。
而白伊人,卻不需要任何的誘惑,她就像是個暗夜的妖精。只需要站在那裏,便能讓人想要不顧一切地靠近,想要不顧一切地……欺負她。
當白伊人的手指染着一絲艷紅的血出現墨琛眼前時,墨琛瞳孔不由微微一縮,“怎麼回事?哪裏受傷了?”
將血跡擦拭在墨琛的胸口,白伊人粉唇微微朝着墨琛腰側位置努了努,“是你的,不是我的。”
低頭一看,墨琛果然在自己的側腰上看到了血色的痕迹。那裏似乎是前兩天不小心傷到了,不是已經癒合了嗎?難道是傷口又裂了?
還不等墨琛反應過來,腰上的酥麻讓他想要當做不知道都不行。但是下一秒,他已經將白伊人推開,不讓她去碰那個位置,“別碰,臟。”
“你的血不臟,而且,唾沫是可以消炎止血的啊。”舌尖帶過一絲血紅,白伊人輕輕舔過自己的唇瓣,似乎更加艷麗了,但是這樣的她更加致命了。
如果說,剛才墨琛只是煎熬的話,現在的他,絕對是在臨近崩潰的邊緣。
白伊人的賣力,換來的是墨琛的理智幾欲崩潰。在墨琛暗想着,是直接翻身吃掉呢?還是翻身吃掉呢?還是翻身吃掉呢?時,白伊人已經轉移了陣地。
等到白伊人跨坐在墨琛的腰上坐下,不僅是白伊人,墨琛也忍不住跟着哼了一聲。只是不同的是,白伊人是痛的……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伴隨着兩人的靈肉交合,門外卻響起了趙雅的聲音,“伊人阿琛,出來吃飯了。”
那一瞬間,墨琛的臉黑了下來,白伊人卻是眼帶笑意,等着墨琛的答案。
想要讓他打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趙雅的聲音還在門外,一陣天旋地轉下,白伊人的位置跟墨琛的位置來了個上下顛倒。重重的一擊,讓白伊人忍不住輕吟一聲。
而她的那一聲,就像是拉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墨琛衝著門外的趙雅喊道:“想要孫子就別打擾我們。”
不得不說,墨琛這話是強大的。白伊人微楞下,便被墨琛強行拉入了情慾的海洋,隨他在其中上下翻湧,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抓住身上的浮木。
房間的隔音效果還不錯,趙雅在聽到墨琛那一喊后,非常興奮地將耳朵貼在門上,也沒聽到裏面有什麼聲音。
雖然有些小小失望,但她更對墨琛的賣力感到滿意,“不着急,等你們好了媽再給你們做好吃的,正好今晚的飯菜不太符合你們的口味,等一下媽再做。”
白伊人也聽到了趙雅的話,不由微微汗顏了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之前趙雅還跟她說了,今晚有她想吃的菜呢。
只是現在,她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這個男人的精力之旺盛,她是望塵莫及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盡量保持下體力,免得等一下吃飯都沒力氣吧。
一室旖旎,這一場充斥着燃情的盛宴,直到八點多白伊人宣告陣亡才暫時告一段落。
浴室里,白伊人靠在墨琛的懷裏,任由他為自己清洗。當注意到他的手隱隱有些不規矩時,白伊人啪地一手將他的手拍開,“我還想留點力氣吃飯。”
“沒事,吃飯我喂你。”墨琛聲音微啞,帶着幾分蠱惑。
看着眼前的墨琛,白伊人眼底閃爍一絲微亮,眼眶微紅,“我要吃飯……”
白伊人委屈了,墨琛也沒轍了,只好妥協,“好好好,吃飯吃飯。”
但是就算這樣,墨琛還是言出必行了,因為白伊人晚上就沒摸到過筷子和勺子。墨琛直接用勺子餵飽了白伊人,然後自己趁着她吃飯的空隙吃了幾口。
反正餐廳里沒人,白伊人心安理得地被墨琛抱在懷裏,時不時張嘴吃飯,然後閉嘴開始咀嚼……不得不說,果然飯來張口是個特別的體驗。
等到吃飽喝足,白伊人被墨琛抱回了房間。直到到了房間的床上,白伊人用手指戳了戳墨琛的胸口,“阿琛,你說如果是對十幾年前一個人的死產生懷疑,現在還能查到線索嗎?”
“十幾年前已經死的人?”因為最近白伊人都在注意白子楓的事情,不由讓墨琛以為她說的是白子楓。但是他沒有忘記,白子楓似乎四年前還活着,所以十幾年前死的肯定不是他。
“嗯,十幾年前已經死了的人,那時候的法醫鑒定是熬夜猝死,似乎沒什麼可以懷疑的地方。因為那時候的她,每天都在做着大量的工作,經常通宵工作,也沒有人去懷疑過她的死亡。但是現在,我卻懷疑了……”因為今天聽到了齊蘭的那句話,讓白伊人就像是想要不去懷疑都不行了。
如果媽媽真的是猝死的話,齊蘭為什麼會說出那麼一句話呢?但是如果不是的話,媽媽的死是不是跟他們有關?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
如果齊蘭參與其中,白伊人一點也不意外,因為當初媽媽的存在,對於齊蘭而言就是一根刺。如果她是想要拔掉這根刺,從而做了什麼,那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如果這件事白明輝也參與了其中,白伊人想到自己的媽媽,她是個包容的女人,卻不會是個能包容這種傷害的女人。
“是你的母親?”墨琛對於譚雪迎這個女人,其實之前有些耳聞,有好有壞各參半吧。畢竟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想要聽到全部都是好評是不可能的。
其實,當初譚雪迎死的時候,她已經淡出了娛樂圈好幾年,已經沒有多少人再去關注她了。那時候就連她的死,也是她的一個影迷說出來的,最後才有人去祭奠她。
“嗯……”白伊人似想到什麼,原本有些淚意的眼底帶上了些許笑意,“阿琛,我記得媽媽還在的時候,跟SOC是作對的,伯父伯母是不是很不喜歡我媽媽?”
“也不算作對,只是當初我爸一直想挖你媽過來,有段時間還讓我媽吃醋了。而你媽認定了LM似的,就沒有離開的想法,久了我爸也就不在意了。聽說我媽還去找了你媽幾次,估計當初的她們都想不到,兜兜轉轉,我們兩個會在一起。”但是老實說,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白伊人以這樣的身份進到墨家,恐怕他們之間真的有些難見上。
畢竟,墨琛會出現的地方,是白明輝一直不讓白伊人出現的地方,會出現的一直是白露露。所以如果真的等墨琛找到白伊人,恐怕時間上會耗費好久好久。
該說男人跟女人的關注點就是不同嗎?墨琛關注的是她們兩個想不到自己和他在一起,而白伊人關注的點卻是……“當初伯母誤會我媽跟你爸,那當初她去找我媽的時候,是不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
看着白伊人帶着點小調皮的模樣,墨琛忍不住抬手輕捏了下她的鼻子,“你還笑?有那麼好笑嗎?”
“好笑啊,怎麼不好笑了,說不定還有人英雄救……美。”白伊人的腦海中似回想過媽媽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一番話,似乎就是……
因為時間過去好久,白伊人的記性雖然很好,但是也需要努力去想。
那時候,小小的白伊人坐在媽媽的懷裏,一臉好奇地問着她,“媽媽,你為什麼會跟爸爸在一起?他是不是對你很好很好?”圍圍乒巴。
小孩子總是那麼單純,認為會在一起,是因為對方對你好。就像是那些稚嫩的誓言,跟我在一起,我會對你很好很好……
“嗯,爸爸確實對媽媽很好,他會幫媽媽擋住壞人啊。有一次,一個阿姨來找媽媽說媽媽壞話的時候,爸爸就出來保護媽媽了。那時候媽媽就在想,有人這樣保護媽媽,真的讓媽媽很開心。後來那個阿姨還找過媽媽一次,這一次她是跟媽媽道歉,再然後因為有爸爸的保護,就沒有人欺負媽媽了。”許是為了讓孩子聽得明白,她只是將一切化為最簡單的語言,讓她的孩子明白,曾經她的爸爸是如何保護她的媽媽。
白伊人的臉色略微蒼白了下,但想想肯定是自己想錯了,又或者只是湊巧還有別人找過媽媽,白伊人不敢想像,如果真的是因為趙雅的關係,媽媽才會跟白明輝在一起,她的感覺又會如何。
看到白伊人的異狀,墨琛微皺眉頭,“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笑得開心嗎?”
“沒有……我只是想到了一點事情……”白伊人微微搖頭,卻不說什麼。
只是下一秒,白伊人的臉便被墨琛轉了過去,“不要瞞着我,你這樣瞞着我,讓我覺得有掌控不了的事情,讓我很不舒服。”
“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記錯了,又是不是巧合。”白伊人微微搖頭,想到將墨琛的手移開,卻被他固執地堅持着。
“那我幫你一起鑒定。”顯然,墨琛是打定了主意,要知道這個答案。
微咬着下唇,白伊人上前咬上他的唇,卻在下一秒被他拉開,“美人計也沒用,再說我剛才都吃了一頓,現在也不急着吃下一頓。”
嗔怒地看着墨琛,白伊人帶着幾分小小不滿,“怎麼?自己吃飽就夠了,我還沒吃飽呢。”
“小貓也亮出爪子了?說謊話也不怕咬了舌頭,剛才是誰一直說著不要不要的?沒吃飽有的是時間餵飽你,先把事情說了,不然你也別想睡。”墨琛打定了主意,直接將白伊人抱在自己的身前,讓她面對着自己坐着,避無可避。
被墨琛那雙眼睛盯着,白伊人就是想要躲也躲不過,“說就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我先申明,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會不會是記錯了也不一定。”
“好,你說。”墨琛好脾氣地說著。
將剛才記憶中媽媽的話重複了一遍給墨琛聽,白伊人說完后微微沉默了下,“你說,媽媽之所以跟他在一起,會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
墨琛沒有回答,但是他卻知道,這件事如果沒有解決的話,將是白伊人心底的一個疙瘩。但是由她自己去解決的話,不管對於白伊人還是趙雅,都是容易產生疙瘩的。
當即,墨琛將這件事應了下來,“這件事我會幫你問清楚,所以,在我沒有告訴你答案之前,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好不好?”
“我就知道是這個答案……”白伊人微微撇嘴,但是同樣的,她也沒有拒絕的想法。
這件事,墨琛出面確實比起自己出面要好,只要,他會將真實的答案告訴自己就好……
希望,他不會讓自己失望,否則……
將腦海中的那絲想法甩掉,白伊人不再多想,反正到底會如何,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