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女兒誕生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女兒誕生

一個多月後,梅子出現了噁心嘔吐的怔狀,雖然沒有去醫院檢查,但一向準時的月經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遲遲不來,有過一次懷孕經驗的梅子,大概猜到了乾嘔的原因。

梅子的心亂了,離婚的事已經籌劃的差不多了。她留下了被蔣伯同撕爛的*,去醫院檢查時醫生在病歷上寫下了被毆打的傷情記錄,她還找了律師諮詢。

經過幾次與律師接觸,律師告訴了她如何與蔣伯同攤牌逼他同意離婚,如何去找蔣伯同部隊的首長可以博得同情,爭取到離婚的支持票,如何就家暴之事訴諸法院……

可這個小生命偏偏這時候到來,讓她如何迎接?

再次回到家,見到這種情況的蔣伯同,驚喜的一怔后,立刻彎起唇角問道:“你懷孕了?”

梅子淡淡地“嗯”了一聲。

晚上,忙完活,洗漱好的蔣伯同,站在*邊,凝視了一會兒因為懷孕嗜睡,早早已經睡熟的梅子。脫去衣服,鑽入被子中,躺在*的外側,一手支起頭,一手撫上梅子仍舊平坦光滑的小腹,目光溫和的打量着她。

其實他已經感覺到她做好了離婚的準備,這次恐怕不離也得離了,現在這個小生命的到來應該可以挽救他吧。

將她抱入懷中,大掌輕輕的摩擦着她的小腹,想像着這個屬於他們的孩子是男是女,長什麼樣。

第二天晚飯後,梅子泡了壺茶,給蔣伯同也倒上一杯,在他對面坐下來。

“我們離婚吧,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梅子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帶着淡淡的憂傷感和期盼,輕輕地說。

蔣伯同的心猛的刺痛了一下,尷尬地說:“可你現在懷孕了,是不能離婚的,難道你打算打掉孩子?”

梅子唇角微微上揚,“我沒想打掉孩子,準備生下來。至於我懷孕的事,我們不說,辦理離婚的人又不知道。”

蔣伯同驚怒道:“那你想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我不同意。”

梅子盯着蔣伯同在心裏默默地長嘆一聲,苦笑着說:“你確定你不同意離婚?”只是嘴角的笑比哭還難看。

蔣伯同毫不猶豫地說:“我確定。”

梅子點點頭說:“行,但是要想維持我們的婚姻,我希望我們之間以後能真誠相待,互相信任,互相關心,勇於擔當,沒有謊言,沒有欺騙,更不能有家暴。”她也不想讓孩子還沒出生就成為沒有父親的孩子,打算為了孩子再努力一下。

看着梅子染上淡淡哀傷的眸子,蔣伯同愧疚地走過去,攬着她的肩,輕輕在發頂落下一個吻,才在她耳邊溫聲道:“老婆,對不起,請你原諒我過去做過的傷害你的事,以後我一定努力做到真誠相待,互相信任,互相關心,勇於擔當,沒有謊言,沒有欺騙,也絕不會再有家暴的事發生。”

好一會兒后,她才輕輕“嗯。”了一聲,接着往他懷裏靠了靠,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后,才停了下來。

如果,沒有懷孕或者不打算把孩子生下來,她斷然不會向他服軟示好的。

只是,他的諾言說的太過容易,做過太多讓她失望的事,讓她沒有辦法輕易信任。所以,她答的是“嗯”。

蔣伯同的身子僵了一下,心跳都跟着快了幾拍。也許是因為有了他的孩子,她才愛屋及烏的原諒了他這個孩子的爹吧!

同時,他也明白,她對他沒有信心,他不怪她會如此,她之前受的傷害太深,一時半會兒緩不過勁來,他能理解。

他忽然非常感謝這個孩子的到來,低頭吻住她的唇。

當自己的唇被他微燙的唇封上時,梅子全身一僵,下意識的便想躲開,卻被他的大掌按住了後腦,沒能如願。

積壓多日的晴欲,一觸即發,他霎時迷醉。她在他的激情中,仍有些不適應,滑軟的舌頭幾次想要躲過他的靈舌,卻未能如願。

他自然是感覺出來她的閃躲了,心裏雖然有着稍稍的糾結,卻仍是沒有停下動作。他不能再退讓,他若是再不主動一些,以她的性子,怕是很難邁過心裏的那道坎。

他也知道,讓她徹底的接受他,還需要些日子,他可以不過分的逼她,卻不能允許她的原地踏步。

直到她無法喘息,他才放開她的唇,而他的大掌由始至終都安分的放在她的腰側,不曾動過。

“老婆,我想要你。”他帶着徵求的意思說道。一個吻,他可以強硬,不顧她的躲閃。但是,若是換了歡好,他必須經得她的同意,才敢動手。

“會傷到孩子的……”她低垂下臉,聲音很低很低的拒絕。

想到孩子他的心頓時“咯噔”一聲,什麼火都滅了。

梅子的妊娠反應很大,每天不分時間場合,動不動就在吐,吐青了腸子,吐黑了臉,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胃出了問題,那份難受真有活不下去的感覺。

什麼都吃不下去,可為了孩子,再難受再吃不下去她都強迫自己吃東西。

這時候,蔣伯同的部隊卻在忙着做去山區光纜施工的準備,沒有辦法回來照顧她,每晚只是打電話來安慰安慰。

臨去山區的前一天晚上,他實在無法放心,請假跑了回來。10點多到家,第二天早上6點多又匆匆踏上了返回部隊的路,因為部隊9點就要出發。

一個多月後的一個星期天的下午,睡夢中的梅子被敲門聲驚醒,從貓眼裏看了一眼后,心立刻漏跳了一拍,眼睛濕潤起來。打開門盯着門口臉龐黝黑脬腫,皮膚皸裂暴皮,鬍子邋遢,眼睛佈滿血絲,渾身軍裝骯髒不堪,拎着一個大袋子的蔣伯同,眼淚涮地流了下來。

蔣伯同嚇的趕緊抱着她問道:“怎麼了,還是很難受嗎?實在不行,就不要這個孩子了。別哭呀,哭了就不漂亮了。你看,我給你買了一大袋你愛吃的蘋果。”

他越安慰,梅子哭的越厲害,束手無策的他只能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大哭一場后的梅子,心,似乎不堵了,委屈也沒了。

蔣伯同邊洗澡邊告訴她,他們去海拔2000多米的山區施工,很多人高原反應厲害,身體脬腫,行動遲緩,他的身體好,基本沒事。本來一個月的施工期,因為高原反應進度太慢,幹了快二個月才完成任務。

為了不影響軍區安排的集團軍駐訓任務,部隊趕了好幾天路從山區趕回來,昨天晚上整晚都沒休息,今天中午才趕回營區。到軍營后,他把戰士安頓好,飯也沒顧上吃就趕回來了,明天早上一上班全團要開大會,他必須在上班前趕回部隊。

因為部隊在山裏施工,根本沒地方打電話,他一直擔心梅子的身體,才這樣馬不停蹄地跑回來。

他洗完澡從衛生間一出來,就進了廚房。因為梅子懷孕后,基本吃什麼吐什麼,很多東西還吃不下,酸辣湯飯卻可以吃下去,但面要揪的很薄才會不吐,可飯館做的十次有九次面都很厚,他也就學會了做面揪的薄薄的酸辣湯飯。

看到鑽進廚房的蔣伯同,梅子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一周后,蔣伯同的部隊來到了鹿彎市二水源附近野外駐訓。

一天晚上一點多,蔣伯同把梅子從*上敲醒,手裏拿着根棒子滿身泥土進門來,梅子好奇地問:“你怎麼渾身是土,還拿根棒子?”

他唇角勾起一抹輕笑說:“拿棒子打狼。”

梅子以為他開玩笑,笑嗔道:“去,別胡說,哪來的狼。”

他見梅子不信,把她攬進懷裏親了親,才一本正經地告訴她:吃完晚飯,他用望遠鏡瞭望時,看見了家的燈光,就特別想回家,但那時沒有車來鹿灣了,他決定從二水源走直線距離回來,聽說山裏有狼,就找了根棒子拿在手裏以防萬一。因為一路上在山裏亂走,天又太黑,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山坳里,就用手裏的棒子挖台階,爬出了山坳。明天早上吃早飯前必須回去,還要用棒子。

梅子有些於心不忍地說:“你傻呀,沒時間就別回家呀,全在路上跑,又辛苦又累,還危險。”

他緊緊擁住她,下顎在她頭頂輕輕蹭着,笑嘻嘻地說:“別擔心,沒事。我喜歡在路上的感覺,從部隊往家走的路上,每走一步就離你近一步,那種期盼和喜悅的心情讓我很開心、很幸福;從家往部隊走的路上,即有離別後無數美好的回憶,又會醞釀著下一次相見的溫馨。”

梅子依偎在他懷中,心中由然升起酸酸甜甜的幸福,甜中透着酸,酸中帶着甜,五味雜陳。

年底,梅子用獎金和工資還完了欠的債,還買了冰箱和洗衣機,總算在孩子出生前可以不用手洗*單、被套了。

第二年的春天女兒出生,梅子給她取名蔣紫菡,小名菡菡。希望她將來的品格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樣高潔。

一年後,鹿灣市政aa府到化工廠招工作人員,梅子為了上班近(化工廠離市區較遠),工作輕鬆點,方便照顧孩子,放棄央企,報名參加了考試。如願考上,調入了鹿灣市錦繡區行政執法局工作。

這年秋天,蔣伯同在部隊鬧着轉業,部隊批准了。

他如願轉到了鹿灣市錦繡區南三路派出所。

這時的他們,沒有債務,一家團圓,日子越來越好過了。

梅子是寒性體質,冬天總是手腳冰涼,經常睡到半夜腳還是涼的。蔣伯同轉業到鹿灣后,冬天的晚上,他總是先睡進被窩,等她睡覺時被窩已經被暖熱了,而且他會把她冰涼的腳放進懷裏捂熱,或用自己的雙腿夾着,把她抱進懷裏為她取暖。

每當午夜夢回,看到自己被蔣伯同視若珍寶地緊緊抱在懷裏,沉睡中的他,唇邊掛着一絲滿足的笑容,彷彿在她身邊,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她常常用額頭輕輕蹭蹭他的下巴,在他懷中找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幸福地偷笑。內心深處希望,將這悠長的一生一世化為現在的每一個朝夕,就這樣從容安穩地渡過。能這樣過一生,她不悔了。

因為梅子不喜歡理財,蔣伯同回到鹿灣后,家裏的經濟權就由蔣伯同在掌管,不管他是炒股也好,買基金也罷,她一概不過問。

她的工資卡也在他手裏,每月工資發了多少她都不知道。發獎金無論是現錢還是摺子,她統統拿回家交給他,所以家裏有多少錢她根本一無所知。

單位一位老大姐聽到梅子說,他們家是由男人在管錢,警告她,男人不能管錢,男人一有錢就會變壞。

梅子笑笑說:“夫妻之間如果連這點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這種夫妻不做也罷。”大姐搖搖頭嘆息。

周未,蔣伯同常常騎上自行車,帶梅子上街,陪她去逛商場買東西,只要梅子看上的衣服,無論多少錢他都會毫不猶豫地買給她。像“三八”、春節以及她的生日,總會給她送禮物。

很多男人怕陪老婆逛街,覺得又苦又累。蔣伯同卻不這樣認為,他喜歡陪老婆逛街。每當走在大街小巷、繁華的超市,精心打扮的老婆挽着他的手臂,他會覺得自己很幸福。

同事、朋友們在街上見到他們總是成雙成對,羨慕之餘有人會偷偷問蔣伯同:“你陪老婆逛街不覺得累嗎?”

他總是笑着告訴他們:“不累,很快樂!”

他把陪老婆逛街當成一種享受,有時產生一些小矛盾,拉着老婆出去逛逛街就化解了。因為男人陪老婆逛街,女人會感到很自豪,很榮幸,也就忘記了矛盾。

梅子買衣服時,蔣伯同會在一旁幫助參考,她覺得他的意見好,會高興地接受,他就很開心;她覺得不合適,會說出不合適的理由,他就笑笑聽她的,不爭執。她殺價時,他也會幫着砍價,久而久之,他比她還會砍價,她上街買東西更喜歡與他一起去了。

家裏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都是梅子買,她買的東西從來不讓大家失望。

而且,梅子是個對生活很講究的女人,一家三口人的衣服,從不會穿超過兩天,到時她就會為大家準備好換的衣服,每晚必須洗了澡才*睡覺,不允許穿着外套*,*上用品最多一個月就換洗一次。

每當穿着用着老婆準備的東西,蔣伯同會從心裏覺得幸福。

梅子留一頭齊腰長發,他非常喜歡。晚上洗了澡,因為一天的忙碌太累,常常頭髮沒幹她就倒頭睡了。

自從他回來后,堅決不讓她濕着頭髮睡覺,說這樣對身體不好。每次洗完頭,他總是讓她躺在*邊,微笑着握着吹風機,認真而專註地為她吹梳着三千青絲。

發,從指尖流瀉,柔滑似水。

對她而言,此刻,這一瞬間,定格成為記憶中永難忘記的溫柔繾綣。經常他吹着頭髮,她已酣然入夢。

吹乾頭髮,他*弱地笑着搖搖頭,為她整理好頭髮,輕輕抱起她,放到枕頭上,蓋上被子,脫了衣服*,躺到在她身側,將她攬進懷裏,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把她的頭往懷中按一按,下顎頂在她頭頂,緊緊抱住嘆息一聲:“睡吧。”聲音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

在蔣伯同心細如髮的照顧下,梅子不知不覺在心中播下了愛情的種子,以真誠澆灌,用理智培土,賦柔情育苗。小苗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長成了愛情之樹,這顆樹被甘露滋潤着,慢慢開枝散葉長成了一顆參天大樹。

年輕的她以為,心中這顆愛情之樹在經歷了那麼多的波折、傷害、痛苦后,在他們以後的人生中,一定會無論風吹雨打還是霜雪壓枝,永遠枝繁葉茂,常青不蓑,見證他們愛情旅程中的每一個故事,每一個景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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