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窮追猛打

第一百一十七章 窮追猛打

半個月後的一天中午,葉城化工廠一間三人的實習生宿舍里,梅子正坐在*上斜靠在被子上滿臉陶醉、津津有味地看一本小說,不時跟着劇情“噗嗤噗嗤”地笑着;王文麗坐在自己*上對着鏡子給臉上貼黃瓜片美容,不時“咔嚓咔嚓”地咬一口黃瓜;衛華坐在桌子前,對着鏡子雙手忙活地擠臉上剛長出的一粒青春痘,嘴裏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怎麼又長青春痘了。

突然傳來敲門聲,離門最近的王文麗隨口說了聲,“請進。”

一位同單位的男實習生推開門說了句,“梅子,你男朋友找你。”然後關上門走了。

梅子根本沒有聽到,自顧自地看着小說。

王文麗和衛華對她這樣早就習慣了,背後叫她書獃子。但現在她們卻互相看了看,然後陰惻惻地盯着梅子說:“你有男朋友了,啥時候有的?”

梅子仍然沒有聽到。

衛華皺着眉頭看了看梅子,突然大吼一聲:“梅子。”

這聲獅吼把梅子嚇的獃滯了十秒,終於從書中回神。她撇撇嘴十分不滿地看着衛生說:“有話好好說,吼什麼吼,一點沒有淑女樣。”

衛華眨巴眨巴眼,輕柔嬌媚地說:“梅子,你男朋友在門外找。”聲音嗲的讓人骨頭都快酥了。

梅子正想為自己能令浪子回頭而感動,突然反應過來她的話,男朋友在門外找?高聲驚叫道:“你說什麼?”

衛華掏了掏耳朵諷刺道:“果然淑女。”

王文麗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有男朋友了還瞞着我們,難道怕我們搶了不成?”

梅子看看她們,揉揉耳朵,聳聳肩,做了個怕怕的表情,眨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說:“天地良心,我真沒瞞你們,我確實沒有男朋友,現在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她們眯起眼滿臉狐疑地盯着梅子,一副敢說假話有你好看的表情。

王文麗一把抹去臉上的黃瓜片,迅速洗臉、梳頭,然後拉開門伸頭向外望去。

這時,衛華也反應過來,向門口跑去,匆忙中一隻拖鞋飛了出去,她單腳跳着追上拖鞋,穿上急急忙忙沖向門口。

梅子後知後覺地湊過去,與她們一起好奇地看門外所謂的自己的“男朋友。”

只見走廊里站着一身便裝的蔣伯同,梅子一怔,臉色僵硬地低聲對她們說:“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表弟。”

然後拉下臉問:“蔣伯同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我請了探親假,來看看你。”蔣伯同不敢正視梅子,搓着手訥訥地說。

王文麗和衛華一聽是表弟,有些興味索然地說:“表弟呀,搞什麼烏龍,進來坐吧。”

梅子對着蔣伯同冷冷地說:“進女生宿舍不方便,你在那等我一會兒。”

她關上門換好衣服,拿上包出門,帶着蔣伯同去了不遠處的公園。

公園裏,梅子冷冷地說:“蔣伯同,我希望從此以後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更不要對別人說什麼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兩人沒有任何關係,也不可能有關係。”

“我們兩人怎麼就沒關係了?至少我們還是表姐弟。”

“好,你也說了,是表姐弟。有句老話叫一表三千里,那麼請保持三千里的距離。”

“但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女朋友。”

“這是不可能的。”聽到蔣伯同這句話,梅子斬釘截鐵地說。

“怎麼就不可能?”蔣伯同咬着牙問。

“我們倆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你都沒有了解過我,怎麼就能說我們不合適?”蔣伯同大聲詰問道。

對於蔣伯同的無理糾纏,梅子越來越火,很想出口傷人,又實在做不出來,於是說:“我們不是同一類人。”

“那你是哪類人,我是哪類人?”蔣伯同刨根問底。

梅子有點生氣了,但她忍着說:“我比你大二歲,我不能接受姐弟戀。”

“我們一見面我就知道你比我大二歲,那又怎麼樣,年齡與感情又沒有關係。”

“反正我不能接受。”

“我知道你不是因為年齡的原因,這不公平,你應該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也應該給自己一個了解我的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到這裏,蔣伯同眼裏已經盈滿了淚水。

看到這樣的蔣伯同,梅子有點心虛了。她注意到,這次蔣伯同沒有叫她一聲表姐。無奈地說:“我們真的不合適,但可以做朋友,不過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對別人說你是我的男朋友。”

“可以,可以。”蔣伯同見梅子鬆口了,高興地笑着連聲答應。

八月初,梅子實習結束,回了一趟家,在家碰上了繼父在甘泉市打工的兒子李江。

兩人閑聊中,李江說:“姐,聽說前段時間你回家碰上了蔣伯同?”

“是呀,他怎麼樣?”梅子順嘴問。

“不了解,接觸也很少,我們都不願意與我姑姑家的人打交道。”

一聽這話,梅子好奇地問:“哦,為什麼?”

“我姑姑,也就是蔣伯同的媽媽可勢力了,她覺得我們家比他們家差,什麼時候見她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而且只要我們去他們家,她都會指使着我們去給她幹活,而她自己的孩子卻一分錢的活都不幹。憑什麼呀?所以我們不願意見她。”

梅子的心沉了沉,“她為什麼讓你們去幹活,而不是讓自己的孩子去幹活,按說你們去了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們去幹活呢?”

“是呀,她就這麼自私,不光是我們,誰去他們家,她就讓誰去幹活。”

“哦。”不是針對個人就好,梅子想。

“那蔣伯同呢?”

“他上面有兩個姐姐,是他爹的老來子,所以從小就被*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其他就不了解了。”

“哦,對了,七月份,他帶了一個叫鄧榮的女孩子到我那兒去玩,聽他說,還準備去石塘市找一個叫肖紫寧的女孩玩,他似乎挺花心的。”

聽了李江的話,梅子對蔣伯同更沒有好感了。

八月底的一天下午,蔣伯同帶着一個叫沈蕭然的女孩來到鹿灣,突然出現在梅子面前。

他給梅子介紹說:“梅子,沈蕭然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大學畢業分到了鹿灣當老師,現在來報到。然然說她沒有來過鹿灣,一個人害怕,讓我帶她來報到。再說我也想你了,所以就帶她來了。”

當著沈蕭然的面,梅子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笑着點點頭問聲好。

女孩卻甜甜地笑着說:“嫂子好!”

梅子嚇了一跳,淺笑着說:“然然是吧,我可不是你嫂子,以後不要這樣叫了,叫我梅子就好。”

她仍然笑米米地說:“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所以我當然得叫你嫂子。”

梅子看向蔣伯同,他卻沒事人一樣,目光根本不與梅子接觸,梅子儘管惱卻也沒辦法,不想與他們糾纏下去,沒再說什麼,去給他們安排住宿。

第二天中午,梅子上街買東西,買好東西走向班車站時,因為天熱,就在旁邊的冷飲攤上買了一支雪糕。

等她快走到班車站時,在那裏等車的王文麗和衛華老遠就喊:“梅子,剛才我們碰上你表弟拉着一個女孩的手在逛街。”

梅子漠不關心地走過去說:“哦,是嗎?你們也來逛街,買什麼了?”吃過早飯,蔣伯同說帶沈蕭然去教育局報道,中午沒有回來。

“沒買什麼,沒事幹瞎逛。”

……

正說著話,梅子看到蔣伯同拉着沈蕭然的手轉過街角向車站走來,兩個人很親密的樣子。當蔣伯同看見梅子時,立即鬆開了沈蕭然的手,走到她跟前說:“吃冷飲呢,這麼熱的天,也不知道給我們買一支。”

梅子淡淡地笑了下說:“我不知道你們會在這個時間來等車,更不知道你們也要吃,所以要吃現在自己買吧。”

這天晚上,梅子很客氣地招待他們吃了晚飯,安頓好他們的住宿,就準備回宿舍,蔣伯同追到外面拉住她說:“梅子,我們談談。”

梅子拋開他的手說:“你覺得我們有談的必要嗎?”

蔣伯同說:“有,很有必要。”

梅子看着他面無表情地說:“那你說吧。”

“我和然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經常在一張*上睡覺,像親兄妹一樣,拉拉手不算什麼,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

梅子抬頭看着蔣伯同說:“我對你們有沒有關係不感興趣,你沒有必要向我報備。”

“梅子,我發誓,我們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而且我對她除了兄妹情,再沒有其他任何感情。”蔣伯同死乞白咧地繼續解釋。

梅子輕輕嘆口氣說:“蔣伯同,我真的對你們的關係不感興趣,也懶得知道,你不必在這裏給我賭咒發誓。”

“那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求你以後不要來打擾我,我們不可能。”

“我和然然不就拉了一下手嗎,你別這麼小心眼,這樣就給我判死刑,不公平。”蔣伯同氣哼哼地說。

聽了蔣伯同的話,梅子眼前一黑,更覺得跟他不是一路人,根本無法溝通。“蔣伯同,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說我對你們的關係不感興趣,請求你以後不要來打擾我。”梅子一字一頓地說苦笑着說。

“你就一點都聽不進去我的解釋嗎?”蔣伯同一副受傷的表情說。

“蔣伯同,你還真是個講不通。你的解釋我聽了,我只是告訴你我對你們的關係不感興趣,不用給我解釋。”梅子很無奈地說,並且就蔣伯同的名字諧音生氣地給他取了個綽號。“你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只是一味在這指責我,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聽到梅子給自己取的綽號,蔣伯同愣住了。見梅子真生氣了,趕緊說:“梅子,我錯了,是我不好,請你原諒。你怎麼罰我都行,就是不能結束我們的關係。”

梅子還真沒有搞清楚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實在懶得理這個講不通了,轉身準備回宿舍。

蔣伯同攔住了梅子的去路,無論梅子怎麼走,他都不讓,梅子見狀實在有點難看,冷着臉走向了籃球場。

無論蔣伯同說什麼,她都不再理。

籃球場上,蔣伯同突然流着淚跪在梅子面前說:“梅子,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求求你原諒我吧。”

蔣伯同的舉動嚇得梅子一個激靈,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怎麼面對這樣的蔣伯同。

蔣伯同卻拉着梅子不停地哀求着,“梅子,求你原諒我吧,梅子,求你原諒我吧……”

這一幕已經引起了旁邊路過人的關注,梅子臉一紅,低聲說:“蔣伯同,你起來,你這樣讓我很難看。”

“你答應原諒我,我就起來。”

梅子無奈地說:“行了,你起來吧。”

聽到梅子這樣說,蔣伯同才站起來,高興地說:“梅子,謝謝你原諒我了,我就知道你會原諒我的。”

梅子一個頭兩個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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