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姐被邪纏
後來他們政宣部的同志也找過我,說在田主任姐妹身上檢測到了愛滋病毒。我知道他們的意思,懷疑我和田主任姐妹有染,我可能也感染上了愛滋病毒。
不過我問心無愧,笑着說道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他顯然不相信,只說了一句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你自己想想吧。
我特么的想個毛啊。
說起來我也心有餘悸,當時差那麼一點點,我就和田主任發生關係了,看來人還是老實本分一點比較好。
那這麼說來,老蔡也肯定感染上了愛滋病毒。看來也沒多久活頭了。警方說老蔡可能已經逃亡日本,讓我心中一驚。
他往哪兒逃不成,偏往日本逃,該不會是伺機用晴天娃娃報復我吧。
老蔡的事也告一段落,不過我知道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在深圳呆過的人,尤其在石岩石龍仔呆過的人,應該都知道這事兒,這事兒在當時火爆一時,上了深圳很多報紙。外來打工仔殺死兩姐妹。現在百度還可以百度出舊新聞。
後來山口惠子給我打電話,說他碰到了一個人,好像老蔡。
我連忙問山口惠子到底怎麼回事兒。
山口惠子就耐心的跟我說了一遍。
原來,老蔡竟是偷渡到日本求邪派晴天娃娃了。在日本求邪派晴天娃娃,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必須向匯雲寺備案,由匯雲寺對求晴天娃娃的人進行審核,免得對方用來殺人或害人,那樣的話政府是要追究匯雲寺的責任的。
山口惠子原本不負責備案工作,不過老蔡身份特殊,可能是從大陸偷渡的人蛇,這項審核自然有點麻煩。
畢竟是一個寺院的,山口惠子陰差陽錯之下,看到了這份備案,決定見見老蔡,問他是不是準備利用邪派晴天娃娃。
那老蔡一聽是山口惠子給他打電話,話都沒說直接就掛了,這個備案自然就作廢。
我鬆了口氣,說幸虧有你攔住了,否則求了邪派晴天娃娃,恐怕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山口惠子噗的一聲就笑了:“你還挺樂觀的啊。我現在只想跟你說,你麻煩大了。”
“什麼意思?”
“你想啊,老蔡那種人,不報仇會心甘?他肯定會利用別的途徑害你的。”
我納悶兒的道:“除了晴天娃娃,還有什麼方式能害人?總不能拿着手槍來我家吧。”
“切,要真是這樣,我也不用替你操心了。”山口惠子道:“我現在就擔心對方收買陰陽師,控制式神去報復你。”
“陰陽師?是陰陽先生嗎?不過陰陽先生不是只給人看風水的嗎?”
“陰陽師可不是陰陽先生。陰陽師手段毒着呢,殺人於無形之中,而且法律很難制裁他們,因為沒證據啊。我勸你最好還是小心點。”
我的心一哆嗦:“這麼狠?”
“可不就這麼狠嗎?”山口惠子道:“行了,話我都說明白了,你以後小心點吧,我還有事兒就先掛了。”
掛了電話,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馬拉個幣的,老蔡果然心狠手辣,看來不害死我是死不瞑目啊。我還真得小心點才行。
也不知怎麼回事兒,我能搞到正宗日本晴天娃娃這事兒傳到了同事耳朵里,他們似乎還知道老蔡殺死兩姐妹的事兒還和晴天娃娃有關,經常纏着我,讓我給他們講晴天娃娃的事兒。
我自然不願多說,每次都是逃離現場。
不過他們每次說起晴天娃娃的事兒,我心中就膈應,因為我總擔心老蔡會請陰陽師來報復我。
那段日子,我幾乎每天都在恐懼中度過。一個亡命之徒,為了報仇什麼手段都可以使的出來啊。畢竟老蔡得了愛滋,也沒多長時間的活頭了。
這天我正在上班,門衛室卻忽然給我打電話,說有個女孩兒找我。
我出去一看,發現是一陌生女孩兒。濃妝艷抹,只穿了一件睡衣,個頭不高,身材卻纖細,屬於嬌小可愛型的。
我一眼就判斷出這女人的身份,不用說肯定是外頭洗頭房的小姐。
我就問她:“你是誰?找錯人了吧。”
“沒找錯,就是你。”她說道:“你是李天混吧。”
知道我名字?看來沒找錯了:“我好像不認識你啊。”
“方便嗎?找個地方聊聊。”
我哭笑不得:“我不認識你,而且我正在上班,哪兒能隨便離開工作崗位?”
“沒事兒,我認識你們車間主任,我給他打個電話給你請假就行。”
尼瑪,沒想到我們主任竟然也去洗頭房?看起來一本正經挺老實的,肚子裏有個悶騷的心啊。
我說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兒?容易引起誤會你知道不?
“我有你的孩子了。”她說道。
我差點沒趴地上:“大姐,你瞎說啥呢,我都沒見過你啊。”
“瞧把你嚇的。”她也樂了:“跟你做筆生意,走吧。”
無奈,只好跟她出去了。我說你能不能回去換一身衣裳?
她笑着說道怎麼著?想犯罪?沒問題啊,現在我帶你回去,儘管犯罪,免費。
我說不是,這樣容易引起誤會。
她說我都不怕,你怕個毛。
我想說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不過還是把這句話咽進了肚子裏。
我們倆在一家蜀王砂鍋吃飯,飯間她忽然問我:“聽說你能從日本倒騰來正宗的晴天娃娃?”
我一口飯就差點噴出來,連忙說道:“不能不能。別聽他們瞎說。”
“騙人。”她說道:“我知道你能,你就別瞞着我了。老蔡以前跟我說過,你是晴日本人在中國的代理商。”
我擦,又是該死的老蔡。
睜眼說瞎話也沒意思,我乾脆就承認了。
“我想求一個晴天娃娃。”她說道:“能保平安就行。”
“哦,那倒是沒問題。”聽她這麼一說,我倒是鬆了口氣。只是求個晴天娃娃報平安而已,掛屋子裏當個裝飾品也無妨,應該不會再出事兒了。
“你答應的倒是挺爽快。”她說道:“別想着隨便買個晴天娃娃糊弄我啊,我要的是個能除鬼的晴天娃娃。”
“能除鬼?”我一聽就知道事兒不對勁,連忙追問道:“你家有鬼?”
“嗯。”她點了點頭:“而且我覺的不止一隻。”
到底怎麼回事兒?我開始重視起來。要是真有鬼,我還是儘快開溜吧。現在我自個兒都自身難保呢,再招幾個小鬼兒,我特么的還活不活了?
然後她就跟我說了她的故事。
她是安徽姑娘,高中剛畢業,就跟男朋友出來打工。可沒想到那男朋友不靠譜,竟讓她在洗頭房工作。
剛開始她自然是抵觸,不過被洗頭房老闆成功洗腦之後,她也慢慢接受了這宿命。
我聽到這兒就有點坐不住了,說你傻逼啊,直接報警啊。這深圳可不是你們剛畢業的女學生適合呆的地兒?
她一句話把我嗆住了:“你是我什麼人?管我那麼多事兒幹啥?聽我跟你說完。”
“剛開始還好,每天接十幾個客人,能賺個幾千塊,看見錢她也不再想太多了,回老家之後做個處女膜修復手術,同樣是處女一個。”
可自從上次接了一個日本客人之後,她漸漸的就感覺事情不對頭了。每次她和客人做的時候,耳邊經常會聽到很多人說話的聲音。說的是什麼,她也聽不懂。
再問客人,客人說什麼也沒聽見。
她可受不了,知道那聲音不是自己產生的幻覺。一次兩次的還能保持狀態,可次數多了,她就害怕起來,和客人做的時候,那聲音總是讓她不在狀態。
不少老客戶都丟了,甚至還有人投訴她。
有時候碰到包夜的客戶,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人壓在自己身上。她想動也動不了,聲音都喊不出來,而且還用各種方法蹂躪她,折騰的她下半身紅腫淤青,得耽擱好幾天生意。
她知道自己肯定撞邪了,她房間裏不幹凈。就想起了那日本客人來。心想日本人的花哨多,心眼子又壞,不會是對她的房間動了什麼手腳吧。
正好那段日子,老蔡無意中跟她講了日本晴天娃娃的事兒,她就懷疑有人用晴天娃娃在害她。所以她才來找我,讓我給她求個晴天娃娃保平安。
我聽的滿頭大汗,娘的,小日本害人不淺啊。我連忙跟她說這忙我幫不了,我求的晴天娃娃都是正派,不能驅鬼,大部分作用只是讓人有個心理慰藉而已,不頂用。
她聽了無比失望,卻又不甘心,讓我再仔細問問日本的大法師,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口頭答應了,實際上並沒準備理會這事兒。
只是她臨走之前又突然跟我說,只要能解決掉這事兒,她可以給我一萬。
我有點吃驚,小姐也這麼大方了?
她說光這點屁事兒,耽擱她生意也不止這麼點錢了。
回去之後,我滿腦子都是一萬塊錢。上次阿彩花掉了我幾乎所有的錢,現在有個一萬塊擺在我面前,我能不眼饞?
說不眼饞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