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姐妹花離奇慘死
從第三天開始,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金童玉女娃娃真的起作用了,我覺得自個兒這幾天一直都挺順的,心情也好,看什麼都順眼。
反倒是老蔡,一天天變的邪乎起來。每天精神憔悴,有一次又去我們廠子裏“視察”,結果在經過一個挺漂亮的女工跟前的時候,忽然抱住那女工,又摟又親,還嘿嘿的傻笑,把那女工嚇慘了。
他盡量在我面前裝逼,保持鎮定,還邀請我一塊去洗腳。去就去吧,我倒想瞧瞧這傢伙身子還夠不夠結實。
他還是一次叫了三個女的。
我則在外頭大廳等着看他笑話。都特么虛成這樣了,還不得搞死你個狗日的?
沒想到不到半個鐘頭,他就被保安給抬出來了,一頭都是血。我大驚,搞女人怎麼把腦袋給搞破了?連忙跑上去扶住他,問他怎麼回事兒?
他已經虛的說不出話來了,渾身顫的厲害。我就問保安怎麼回事兒。
保安冷笑一聲:“往女廁所里鑽,正好裏頭有個混黑道的,把他給打了。你們趕緊走吧,看你們是熟客,經理說可以幫你們擺平這事兒。不過……”
我自然知道保安什麼意思,連忙從老蔡身上掏出五千塊,就帶着老蔡回去了。
半路上老蔡醒了,我問老蔡到底怎麼回事兒?
老蔡跟我說,他看見一個光腚小娃娃,搶了他的錢包就跑,我就追上去,誰知道那竟是特么的女廁所。
我的心咯噔一跳,該死的看見的不會是晴天娃娃的邪靈吧。
老蔡太虛了,走路都搖晃,神志不清。我連忙問老蔡要不要去醫院?老蔡堅決不去,說把我送卧室,我要睡一覺。
我把老蔡扶進了卧室,丟在了床上之後,就準備離開。
可我剛走出卧室的門,卻忽然看見一條小孩兒的黑影,從客廳一下溜進了洗手間。
“是誰?”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不過根本無人答應。
老蔡家沒小孩兒,莫非又是晴天娃娃的邪靈?想想就覺得慎得慌。
我躡手躡腳的走向洗手間,打開門,裏邊空蕩蕩的,哪兒有人。
我轉身想走,卻沒想到忽然有一個人從背後抱住了我:“姐夫,你可想死我了。”
“是誰?”我大吃一驚,連忙扭頭去看,卻發現是一年輕貌美的年輕女子。
她也發現我不是老蔡,也給嚇了一跳:“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我是老蔡的朋友。”我說道。
“我……我搞錯了。”她連忙尷尬的笑笑:“剛才……剛才的事兒你別跟我姐說。”
“你姐是田主任?”我問道。
她點點頭。
行啊,這老蔡可以啊。我打心眼裏感嘆,搞了一對姐妹兒花。
不過我就納悶兒了,老蔡其貌不揚,怎麼連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也喜歡跟他搞?我就多問了一句,她瞪了我一眼,不過估計擔心我把這事兒告訴田女士,還是說道:“不知為什麼,跟老蔡做的時候,我特別容易高chao,很舒服。”
我笑笑:“我也很厲害啊。”
“你……你想幹什麼?”她一下緊張起來。
“你說呢?”我故意逗她道。我最恨這種不倫不類的女人了。
“如果……如果你能給我簽下協議,不告訴我姐,我……我可以陪你一晚上!”她咬着嘴唇說道。
“在這兒?”
“嗯,在這兒。”
“你就不擔心被發現?”
“這樣……這樣更刺激……我有感覺了。”說著,她還真要脫衣服。
我頓時哭笑不得,這算什麼事兒?我連忙把她的小襯衫給她套上:“趕緊走,這事兒我不會說的。”
她反倒有點不甘心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切,就你們也算書香世家?”
我一句羞辱,讓她徹底沒臉,憤怒的轉身走掉了。
等到她離開之後,我又忽然擔心老蔡了,這金童玉女娃娃,該不會要了老蔡的命吧。
我只好給山口惠子打了一通電話,問山口惠子用金童玉女娃娃,會有什麼後果?
山口惠子笑着道:“這金童玉女娃娃不會太過分的,只會讓人倒霉,不會要人命。”
我鬆了口氣:“那就好。”
我剛準備離開,田主任竟回來了,一臉壞笑的看着我:“聽小雅說,你對着我的丁字褲打飛機?”
“小雅?你妹妹?”我啞然,這丫頭可真夠可以的啊。
我哭笑不得:“聽她胡說。你估計還不知道,老蔡給你戴綠帽子了吧。”
田主任嘆口氣:“那死丫頭……我早就知道了。不過算了,老蔡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玩物而已。我不喜歡的玩具丟給妹妹,不算過分吧。”
“呼,我還以為你肯定不會相信,以為我報復她惡意中傷呢。”我鬆了口氣:“我要走了,老蔡在裏邊躺着呢。”
她卻忽然抱住我:“別走,我喜歡刺激,你刺激刺激我。”
擦,她老公可就在裏邊呢。
我相當無奈,只好用她珍藏的振動棒幫了幫她。
現在想想,這種事兒只在小說中能見到。可我要說的是,在深圳那種環境背景下,這種事兒再正常不過。或者,深圳本來就是一部書中的世界。
大概從那一周,老蔡再也沒來過我們廠子,也沒給我打過電話。
阿彩的傷也逐漸痊癒,我讓她回老家去了。她哭着發誓,以後去哪兒都不要再來深圳了。
原來,阿彩的老家有人給阿彩說了個對象,無論容貌還是身高都比老蔡好一大截。這事兒只是媒婆跟雙方父母提了一提,八字還沒一撇。不過男孩聽說阿彩出車禍了,立馬就從家裏搭車來深圳看阿彩,每天都陪着她。
阿彩這才體會到做女人的滋味,想想以前和老蔡在一塊的日子,真是豬狗不如。阿彩能想通,我也很高興。
阿彩臨走之前還說要把她妹妹介紹給我,不過前提是我必須離開深圳這個人間地獄。我笑着婉拒。深圳是天堂,是地獄,全在你的個人心理。
剛送走阿彩,老蔡就打電話讓我去他家一趟。他說家裏出事兒了。
我問他怎麼了,他在電話里什麼都不說,只是急着讓我去,說這事兒很重要。
我只好打車趕緊去,心道老蔡要是真有生命危險,我該出手還是得出手。
來到老蔡家,發現老蔡正在門口抽煙,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竟戴着手套。
我問他怎麼了?老蔡把煙頭掐滅,隨手裝在口袋裏,把我請了進去,說他家鬧鬼了。
“鬧鬼?怎麼鬧鬼?”
老蔡沉穩的道:“我和小雅有染,你該知道的。”
我艱難的點點頭。
“今天我和小雅在房間快活的時候,我老婆忽然回來。捉姦在床。本來沒什麼,可我老婆非要和我離婚,我不願離,她就和我吵了起來。那會兒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腦子裏總有個小孩兒聲音跟我說話。她說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了,這氣你能受得了?殺了吧,殺了吧……”
“那會兒我腦子亂糟糟的,什麼都不想,竟真的拿起消防斧……”
我大驚:“你把她們殺了?”
老蔡說道:“你別慌,聽我耐心跟你講。我原本想把她們嚇出去的,可我老婆卻跟我急眼了,抓我的臉,說我畜生不如,竟用日本晴天娃娃來害她……老李,我就問問,晴天娃娃的事兒,你告訴她了?”
我連忙搖頭:“我吃飽撐的,跟她說這事兒?”
“那就好。”老蔡說道:“我也知道你不會告訴她。”
“她們兩個去哪兒了?”我問道,心頭隱約浮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來。
“走了。”老蔡說道:“明天我們就去離婚。”
說著,老蔡就去冰箱給我拿飲料。
他一離開,我的目光下意識中就落在洗手間的門上。門和地板縫隙間,紅色的血,一點點的流了出來!
不好!我立刻跳起來,卻不曾想一把鎚子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我腦殼上。
我的腦子瞬間空白,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手機鈴聲給驚醒的,頓感腦袋疼的厲害,好像要爆炸似的,用手一摸,全都是血。
我的視線依舊模糊,卻能看見一個光腚小孩兒,正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可能我的手機鈴聲驚動了他,他立刻好奇的扭過頭來看我。
那小孩兒竟滿臉是血,眼珠子被挖掉,只剩下兩個黑洞。鼻子和嘴唇也被削掉了,十分恐怖。
他一步步的朝我走來,我隨手摸到了一個東西,就朝小鬼兒丟了去。
小鬼兒一下就不見了,我努力的站起來,回憶起了昏迷之前的事。
老蔡殺了田主任姐妹,我邁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向洗手間,門一打開,兩具裸體立馬就仰躺了下來。不是田主任姐妹又是誰?
兩人中了無數斧子,身上早就爛了。尤其是下體,竟被完整的割下來了。
我一陣頭腦發脹,也不知是怎麼走到門口報警的。
我在醫院躺了整整三天,腦袋才總算清醒了一點。警方對殘留在田主任體內的液體進行DNA對比,證明是老蔡的,我只是在醫院錄了個口供,這件事兒就跟我沒啥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