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得到身體得不到心
寧夏拚命搖着頭試圖脫離他的強吻,但白景天就像着了魔一樣,用力碾壓着她的唇瓣,好像不把她吸干他就不罷休。
她用力捶打着他,但她的拳頭落在他身上,就像撓痒痒。這樣一來,反倒刺激他吮吸得更厲害。
如果不是懷着孕。寧夏真想一腳踹開他。
他吻的力度越來越大,寧夏的嘴唇由開始的酥麻疼痛,漸漸變得失去了知覺。
他這不是在索吻,他是在泄憤。
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但不管是為了什麼,他都不應該把所有的情緒加在她身上,不是嗎?
她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就拍打了這麼久,她沒有力氣再反抗,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忽然,他的大手探進她的內衣里,寧夏的眼睛頓時瞪得更大,白景天。這是在幹什麼?他瘋了嗎?
寧夏一把抓住他的大手,頭搖得更厲害。
可他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繼續向裏邊探去,任由她的指甲在他手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划痕。
不,不可以,寧夏在心裏喊着。沒有用,白景天完全聽不到。
掙扎了一會兒,她完全沒了力氣,眼淚盈滿眼眶后,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她不想在他面前流眼淚,但淚水卻完全不聽控制。
咸澀的味道滲入白景天的嘴裏,他陡然一窒。緊鎖着的唇瓣慢慢鬆開。
曾有那麼一刻,他真的很想佔有她,但當他看到她爬滿淚水的小臉,他的心軟了下來。但他面色卻依然冰冷,迎上她滿是氣憤的目光。
“怎麼不反抗了?難道是有本能的反應了?”白景天沙啞的聲音中多了一分戲謔。
“白景天,你就是一混蛋!”她用力抹掉臉上的淚水,一字一頓地說。
“你能不能有點新意,混蛋這個詞我聽着都免疫了!”白景天說著話,又湊近她的小臉。
“禽獸!我告訴你,白景天。即使你佔有了我的身體,也要不了我的靈魂!”寧夏迅速別過臉,向後挪了挪身體,讓自己盡量離他遠一點。
他是禽獸,如果他是禽獸,就應該直接要了她。
本來寧夏是想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要一直左右她的生活?是不是因為一個女人,但她還是有些擔心白斯文會回來,叔侄倆在這種情況下碰到一塊,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白景天,你還要賴在這不走嗎?”寧夏只想讓他立刻離開。役見陣弟。
“擔心你的未婚夫回來,把你捉姦在床嗎?”白景天收回身體,抬起眼皮,冷冷地看向她。
“斯文是我的未婚夫。又是我孩子的父親,我當然要顧慮他的感受!”寧夏的心有些急,但語氣卻依然平靜。
這個該死的女人,所有人的感受她都會顧慮,卻從來不會把他的感受放在心上。
“你確信孩子不是我的?”
白斯文能把那樣的話跟他說一遍,那想必也早就告訴寧夏,讓她確信孩子是他的。
“這個問題不用再糾結,我相信斯文!”
寧夏並沒有看他,白景天不會輕易相信鑒定結果,他一定會去追查,既然他不再稱孩子是自己的,那他應該是已經默認了孩子是白斯文的。這就是結果,真實的結果,為什麼?一想到這個結果,心裏總感覺悶悶的。
白景天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聽到了外面傳來腳步聲……
寧夏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她不是害怕白斯文誤會,只是她不想他們叔侄倆再因為她,發生不愉快,又會把她拉進大家的視野,又會讓老人家都不得安寧,她只想安靜一點,安靜地把孩子生下來。
白景天卻穩穩地坐着,視線還是落在寧夏的臉上。
“害怕了?”
“我有什麼害怕的,又沒做虧心事!”寧夏反擊道。
這個白景天就這麼唯恐天下不亂嗎?寧夏一直在趕他走,但他就像完全沒聽見她說話。
漸漸地,腳步聲消失了!
寧夏心底有了疑惑,剛剛她明顯感覺到腳步聲由遠及近,怎麼突然就沒有了呢?
如果是白斯文回來了,那他一定會直接進入房間。那在這個別墅里,就只有一個人了。
“六嫂,是你嗎?”寧夏喊道。
“是的,寧小姐,我把烏雞買回來了,先去給您燉上!”六嫂回答着寧夏的話,匆匆進了廚房。
寧夏的心才落了下來。
“你還不走嗎?”寧夏冷冷地看着他。
白景天的表情依舊是對她的話無動於衷。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白景天接了電話,本就冷着的臉沉了下來,說了一句:“好,我馬上就來!”,便離開了。
白景天離開后,寧夏睡意全無。
她站起身,想進廚房,看看六嫂在忙什麼?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白老爺子身邊的管家白森帶着兩個人走了進來。
從白老爺子繼承白家產業開始,白森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白家上下,甚至白城的人都要禮敬他三分。
這麼晚了,白森到這邊來幹什麼?寧夏禮貌地向他點點頭。
“寧小姐,老爺子讓您現在過去一趟!”白森微微欠了欠身,客氣地說道。
這時,六嫂從廚房走出來,站在寧夏身側。
“白管家,寧小姐懷着孕,而且還感冒了,這麼晚了,出去,恐怕身體會吃不消!”
寧夏的身體,六嫂一直都看在眼裏,如果再出去折騰一趟,恐怕病情會更加嚴重。
“這是老爺子的意思,寧小姐,您看……”從寧夏進白家的第一天起,白森看得出,寧夏是一個聰明伶俐,遵規守矩的人,如果不是六嫂出來阻攔,他也沒有必要抬出老爺子,寧夏一定會跟他一起去的。
寧夏看着白森的表情和語氣,看來今天晚上她是非去不可,如果她提出不去,看這架勢,他身邊的那兩個人也會強行把她帶去。
“好,我換身衣服,馬上就來!”寧夏說完,轉身進了卧室。
這麼晚讓她過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事情吧。有些時候,你不去找事情,事情也自然會來找你!寧夏換好衣服,緩緩地走了出來。
寧夏剛到主客廳,便看到所有人都齊集在那裏,這麼晚了,把人都聚在這裏,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果然,寧夏的腳剛邁了進去,就看見白蕊像瘋了一樣甩開羅珊的胳膊,沖她奔了過來。
“白蕊,你幹什麼?”白斯文迅速站起身,但還是晚了一步。
白景天向前欠了欠身,但又微不可覺地坐了回去。
六嫂眼疾手快地把寧夏護在身後,寧夏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
白蕊嘴罵著;“寧夏,你這個賤人!”她氣得兩眼通紅,狠甩一巴掌在六嫂臉上,並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又揚起手,朝着寧夏的臉打去。
“白蕊,你瘋了嗎?”白斯文抓住白蕊的手,一用力,便把她推開。
“三叔,她這麼害我,你還要護着她,你這是有私心!”白蕊嚷着,平時她是很懼怕白斯文,但現在大家都在場,料想他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一切都還沒弄清楚,不要亂說話!”白斯文把寧夏攬在懷裏,寧夏沒有拒絕。
白蕊不應該是在暗室嗎?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難道是在暗室出了什麼狀況?
應該是這樣的,而她這樣衝著自己,那就是認為是自己陷害的。
寧夏很淡定,白蕊正在氣頭上,有這樣的行為也很正常。
“除了她,還能有誰?”白蕊手指着寧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嚷着。
白斯文橫了寧夏一眼,白蕊的刁蠻任性大家都知道,跟她也講不出道理。於是他將目光轉向白瀚文:“大哥,不把你的女兒拉回去嗎?這麼嚷嚷着,在長輩面前,成什麼樣子!”
“是啊,羅珊,現在事情還沒弄清楚,蕊蕊就這樣對着長輩,看來是暗室沒呆夠嗎?”林雪英態度強硬了些,在這種情形下,她的話就代表白思安,白蕊這樣對寧夏,那不就是把白斯文和她林雪英沒放在眼裏嗎?
白思安之所以沒開口,是在寧夏到來之前,白蕊就一直把自己受害的事情賴在寧夏身上,他一聽又是這個寧夏,就一直在那生氣,情緒還沒收回來。
“林姨,蕊蕊受到這麼大的傷害,難道還不允許她發泄一下嗎?”羅珊見白瀚文沒說話,接過林雪英的話,怎麼說白瀚文也曾經是白家的繼承人,你只想着給你兒子撐腰,難道就能忽視白瀚文的地位嗎?
“咳……咳……”寧夏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她本來身體就沒好,現在又被折騰到這邊,的確感覺渾身都有氣無力。
“斯文,趕緊扶寧夏坐下!”
林雪英說完,又看了羅珊一眼,這些年,在心裏,雖然表面上很尊重,羅珊也都不太把她放在眼裏。
“羅珊,蕊蕊這些年是被我們寵壞了,你這個當媽的應該好好教教她禮儀尊卑!”
“這個……”
羅珊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白瀚文喝止:“把蕊蕊拉回來!”
“老爺……”羅珊極不情願在看向白瀚文。
白瀚文橫了她一眼,她只好把白蕊拉回來。
白斯文扶着寧夏走到座位,還沒落座,就聽到白思安冷喝一聲:“寧夏,你給我跪下!”